84、第八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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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吮吸你
吮吸你柔软多毛的果皮
吮吸你饱满多汁的果肉
吮吸你的生命
噢别担心
你不会干枯
你会蜷缩成一粒小小的丑丑的核
你会在下一个春天
回到我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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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乌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什么都没穿，在这样雨季的早晨，窗外绿意如雾，轻薄的阳光笼罩着他年轻优雅的身体，像十九世纪画家最偏爱的美少年。
白栋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在枕头上蹭了蹭，回味饱足的睡眠，觉得这一刻十分惬意。
站在窗边的陆乌回过头，看向他笑了。
“醒了？”
“嗯。”
陆乌转过身，白栋看着他的腿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起来。
“白楼长。”陆乌略带戏谑地说，白栋却对这个称呼有些过敏，他默不做声地起身穿衣服，方才的旖旎气愤烟消云散。
陆乌察觉到了，也走到床边，从纠缠的被子里找出白T套上。
“这么早上班吗？”
“不早了，今天还要巡楼。”
结果白栋像往常一样按时间到了一楼大厅，却发现王影正在和另一位医生交代巡楼工作。
“你怎么来那么早？”王影问完后意识到什么，笑了，“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是楼长了，不用巡楼了？”
白栋站在原地，尴尬笑笑。
王影和新的巡楼医生往环装的楼梯上去了，白栋抬起头，听着他们的脚步声往上远去，消失在这栋陈旧但肃穆的法式建筑里。
他成为这栋楼的领导者，伴随那份任职文件一起拿到的，还有一把钥匙，任冬明说那是资料室的钥匙。
资料室。
9号楼有好几间资料室，钥匙都在王影手里，他早就去过了，但这间资料室，是在任冬明的办公室里。这听上去意义非凡，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诱人，也像潘多拉盒子一样透露着危险气息。
白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准备，他起初只是想要在这栋楼里得到更多的权力，为了离开，而不是几乎全部的权力，似乎更难离开了。那份盖了国安部印章的任职文件吓到他了。
9号楼显然隐藏着他承受不起的秘密，并且被强行推到了他的面前，逼他看。
但已经不能回头了。
白栋想起了陆乌站在窗前的模样，他想要保护那个美丽的人。
他朝楼长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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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没想到还会见到陆乌，他以为陆乌和那个一看就是杀人犯的疯小子会在成为他的职业污点后，逍遥法外，再也不会在自己面前露面。或者说，其实是他自己希望不要再见到这两个人了，作为一个刑警，有什么比嫌疑人大摇大摆出现在自己面前更让人觉得耻辱的呢？
更耻辱的是。
是他主动来到这间发生了命案的精神病院，来见陆乌的。
伍迪站在404病房的中央，直到现在，他都觉得9号楼的病房装修简直夸张，对于住了半辈子宿舍的伍警官来说，这里的腐败气息太浓重了。
“伍科？”
伍迪回过头，陆乌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伍迪对陆乌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离开看守所的时候，脏污疲惫的模样，但眼前的陆乌神采奕奕，跟颓废没有半分关系，换个场景，他就是那种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爽朗男生。
“找我有什么事？”但伍迪并不会受一个人的外貌影响，他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态度傲慢。
“我有一些事情想问你，但没有办法离开疗养院，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陆乌取过一旁的杯子，给伍迪倒了水，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有一种微妙的违和感，伍迪想起来，陆乌十几岁就到疗养院里来了，待人接物的能力缺乏也是理所当然，给客人倒水这种事，很有模仿影视剧的痕迹。
伍迪接过杯子，放在桌上，没有喝。
“有什么话快说。”
“之前小林护士的案子已经了结，我如果问你那件案子的相关信息，算泄露机密吗？”
“当然算。”
“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伍迪略微有些气愤地看向陆乌，但看到陆乌那双笑得纯良，但又志在必得的眼睛的时候，他没有发作。
“我凭什么能要告诉你呢？”
“伍迪，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伍迪没有说话，那个点名道姓的称呼让他在感觉被冒犯的同时，也知道重点来了。
“不能让我们伏法，但至少该知道真相吧？”陆乌用一种轻飘飘的口吻复述着伍迪心中所想。
伍迪笑了一下，换了条腿翘起来。
“你说，是不是该把我们局里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关到精神病院来，就个个都会读心了？说吧，你想问哪个部分，这案子算是烂在我手里的了，翻不了，与其一辈子翻不了，能了解了来龙去脉，我还心里舒坦点。”
陆乌有些惊喜，他确实没想到伍迪那么快就答应了，不管伍迪答应的原因是什么，这个正直的警察是不是还想翻案，此时对陆乌来说都不重要，他有迫切想要了解的事情。
“你当时审问白栋的时候，白栋提到的遗留项目是什么？”
遗留项目，这四个字陆乌只听到过一次，但他一直记得，那是从次人格的白栋才知道的秘密，也一定是关键所在。他和白栋不就就会离开9号楼了，他想，至少要在走之前知道，白栋为什么要杀林慕珏。
伍迪沉默了一阵。
“这他妈是我想问的。”
陆乌皱了皱眉：“你没有查到吗？任冬明也没有跟你说？”
“我只能告诉你，那个遗留项目很可能是白栋杀害林慕珏的动机。”伍迪发现陆乌神色一变，便加了一句，“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白栋当时的原话是，小林护士和他都签了保密协议，他们那个晚上的见面是关于9号楼的遗留项目的，所以他白栋承认了案发当晚和林慕珏的见面，但以保密协议为由不再透露更多，我不知道遗留项目是什么，我只知道就是这个该死的遗留项目让我没办法继续追查这个案子。”
陆乌的眉头锁得更紧，他突然觉得，自己要探究的，白栋的杀人动机，可能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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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栋环视任冬明的办公室，这里有舒适的催眠椅，宽大敦实的办公桌，一扇可以俯瞰狼息山的落地窗，这些白栋毒很熟悉了，他曾经和任冬明数次在这间办公室通宵工作，为了把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抹灭一次。
白栋走向任冬明从未当着任何人的面打开的房门，那上面的锁眼看上去十分普通，但白栋把要是插进去，继而旋转之后，折扇厚重的门的内部传来咔咔的齿轮响声，数道机关在半分钟内依次打开，出现在白栋面前的，是一间灯光明亮，四壁雪白的屋子，足有百平，而这里面，有不知多少个整齐分布的书柜。
这些书柜上码着满满的文件，每个文件夹上都有9号楼的标志，证明这些资料都是属于这栋楼的，白栋在文件柜之间浏览，这里的文件之多，让人头晕眼花，看来王影掌管的那几间资料室，真的不算什么。
最后一个文件柜里，白栋在一整柜的文件夹书脊上，都看到了四个字——
遗留项目。
这四个字像切开水果的刀剑，鲜红的果汁立刻流淌出来，刺痛白栋的眼睛。
他一定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四个字，或者说，一定不是第一次听到。
白栋伸手抽出来一本文件夹。
《裂脑人研究——针对上肢运动神经第十六组第32次试验》
裂脑人的研究在王影父亲的试验记录里看到过，那次他们是在猴子上做模拟实验，通过切断脑部各个分区之间的连接，来观察猴子的反应。
白栋翻看起那份文件，他慢慢地，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份遗留项目里，他们的实验对象，是活人。
“白栋。”
有人叫了他的名字，白栋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他呆呆地抬起头。
站在面前的是王影。
那个两小时前还笑着跟他打招呼的漂亮的护士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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