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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九章 晕沉沉借酒逼问 ...

  •   白文柳顶着一颗昏沉沉的脑袋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半个字的回音,在几分醉意的支使下越发觉得委屈,索性瘪瘪嘴又哭起来。

      “我,我……就知道你,你不喜欢我……呜呜呜……”

      泪珠儿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有几滴滴在秦恪己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弄得他心头也是一酸,忙挣开白文柳的手,准备擦拭她满脸的泪水,刚刚应该趁她不哭的时候下去找一条帕子的,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白文柳的手猛然空了,她有些错愕的盯着秦恪己收回的手,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伤心的情绪中了,带着哭腔,用自以为很低的声音喃喃道:

      “他都不让我握他的手,肯定是,是很不喜欢我。”边说边偷偷的抬眼用控诉的眼神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那个人,倒是没再继续哭,不过极其幼稚的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不让他的手碰到她的脸。

      秦恪己见这场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的酒量还真浅,举着手有些无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哄道:

      “别哭了,你要是不哭,我过些天就带你出去玩。”对待这么稚气的白文柳,他一时不知道她要什么,只得顺口找了个哄小孩的理由。

      没成想,白文柳闻言方才收住的泪水,又哗哗哗地淌下来,转过头一面哭一面戳着秦恪己的胸膛:

      “我就,就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你还送,送我玩具,谁家的,的夫君,给妻子送那些……”白文柳越戳越上瘾,而且想起梦里太过真实的场景,还越戳越伤心,“我,我当初干嘛要嫁给你啊……要要是,不嫁给你……”我也不会爱上你,她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肩膀就被秦恪己紧紧攫住了。

      “你要是不嫁给我,你要嫁给谁呢?”他心里闷闷的,突然想起她和秦嫣提过的“小哥哥”,手上一使劲就把人拽进怀里紧紧圈住,深呼吸了几下,又问道:“说啊,你想要嫁给谁呢?”

      喝醉了的白文柳是典型欺善怕恶的性子,方才对着一脸纵容的秦恪己就摆个恶霸脸,如今被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就先没了胆子,下意识的止住了哭泣,用手指轻轻戳了几下他结实的肌肉,叹了口气,沮丧的说道: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都嫁给你了。”

      要不是有心事,秦恪己简直能被她气乐了,不就是嫁给他了吗,用得着说的跟上了贼船似的吗?不过她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满腹的挫败。

      “你为什么有通房啊,我爸爸都只有我妈妈一个,我也一直想嫁一个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的男人。”白文柳被他圈在怀里,又刚哭过,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失落极了。

      秦恪己先反应了一会“爸爸妈妈”指的是谁,之后哑然失笑,她原来是为了他的通房这么伤心,这完全没有必要啊,于是他说道:

      “我和素蓝不是……”

      刚听到这,白文柳就使劲挣脱开秦恪己的怀抱,蛮不讲理的说:

      “不许你叫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还叫的这么温柔,你以前还为了她骂我,还只让她收拾你行李,你怎么不把她给你准备的衣服送人啊……”说着说着,她又难过起来,饶是现在思维有些不清晰,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格外不舒服。

      秦恪己听着她越来越低落的语气,顿时无语,又好气又好笑,把她重新揽回怀里,轻抚着她的肩膀,低声说:

      “好好好,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她呢,你是,嫉妒吗?”方才被她的泪水扰乱了心智,冷静下来回想起她的行为和话语,这个想法带着一丝窃喜浮上心头,他迫切的想得到肯定的答复,不自觉的都屏住了呼吸。

      白文柳一直努力的转动着沉重的脑袋,就是想找一个合适的词汇描述心里的感觉,对了,就是因为嫉妒!她简直有些崇拜的从秦恪己怀里抬头看着他,点头如同捣蒜一般。

      “对对对,就是嫉妒,你怎么知道的?”

      秦恪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着她通红的眼眶,一时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她的额头,用低沉而蛊惑的语气问道:

      “为什么呢,你……喜欢我吗?”要是白文柳清醒着一定会大骂他太奸诈了,明明是她先问的,他好像还没给一个明确的答复呢,怎么就反问上了?可惜她现在宿醉未醒,外加被那一吻搞得有些神魂颠倒,于是先傻乎乎的点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我,我不喜欢你,我……”秦恪己的心倏地提了起来,半天没听到下半句,放在她肩上的手臂有些僵硬,手心渗出了点点汗水。

      白文柳玩了一会衣角,低着头小声说:

      “我,我应该是爱上你了。”她用有些失落的口吻说着,虽然秦恪己几乎从没有听过这句话,但也觉得她说这话的语气不太对,仿佛爱上他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事情,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升腾而起的喜悦之情,不由得哈哈大笑。

      白文柳惴惴不安的看着他,就像是在等待什么裁决一样,秦恪己收住笑声,第一次觉得其实她喝醉了也挺好的,肉嘟嘟的小脸上带着困惑,怎么看怎么憨态可掬,禁不住把她扑倒在床上,狠狠地在粉嫩嫩的面颊上嘬了一口。

      白文柳惊叫一声倒在秦恪己身下,脸上被重重的亲了一下,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就感到他的唇蹭着自己的脸缓缓地往耳畔移动,那动作很轻柔,她因这时断时续的轻触和肌肤上灼热的气息而全身发颤,一片混沌之间,就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了句:

      “吾心悦汝,甚矣。”

      好像过了很久她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义,一声欢呼猛地伸手抱住秦恪己的脖子,使劲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下面,一面喜不自胜的笑着,一面在他脸上乱啄。

      秦恪己的后脑短时间内第二次遭到袭击,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他仰面躺着,任由白文柳施为,他没别的反应,只会笑,也只能笑,仿佛不笑的大声些胸膛里满满的喜悦就会爆炸。

      白文柳的寝衣本就极为宽大,适才又翻来覆去的折腾,此刻领口松松的,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脖颈,下面的起伏藏在一片阴影里,更让人浮想联翩。秦恪己忽然觉得全身的热度都往一个地方涌去,嗓子有些干,不知不觉的伸出“罪恶”的双手,刚放在她的衣领上,可没来得及动作,白文柳就忽地重重砸在他的胸膛上,念叨了一句“真累啊”,就不再动弹。

      秦恪己等了半天,只听得她的呼吸越来越均匀,显然是睡着了,他僵了半天,只觉得十八年的无奈都没有今天一天来得多。

      他抱着白文柳缓缓起身,许是喝了酒又闹腾了半天,实在累得狠了,她一直没有醒来,任由秦恪己将她安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只是唔哝几声,发出些没有意义的音节。他坐在床边,愣愣的盯着她不时翕动的红唇看,俯下身子,轻轻的用嘴唇碰了一下她的唇,坐起来笑的见牙不见眼。

      也罢,这次就到此为止吧,他还欠她一个洞房花烛夜,怎么能这么随便?他跳下床,苦笑两声,决定出去打一套拳以发泄多余的精力。

      白文柳再一觉睡醒,已经到了申时,日头偏西,虽然还没落下去,却也没了热度。她坐起来,只觉得脑仁一阵阵发疼,眼前闪过好多画面,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记得,完了,她好像一时不查,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白文柳捂着脑袋哀叹了一声。

      “就你那点酒量,还陪人借酒浇愁,活该头疼了吧。”秦恪己一直在屋里看书,见她醒来,端起桌上温着的醒酒汤,坐在床沿上,一手揽过她的上身,一手将碗递过去。

      白文柳见那黑漆漆的颜色,只觉得嘴里一阵阵发苦,下意识的往后躲,等到身后感到一阵震动,才注意这个动作就是往秦恪己的怀里钻。

      “别怕,程嬷嬷早就说你怕吃苦药,这是橘皮加酸梅熬的,还放了冰糖,最是酸甜可口,你还没醒来我就偷喝了好几碗。”秦恪己的声音就在她脑后响起,吓得她浑身僵硬,又想起方才自己醉的时候干的事情,只想把脑袋埋到被子里,压根不敢回头,也无力伸手接碗。小说里都骗我,为什么人家醒来就能忘了自己喝醉的时候干过什么,而她却全记得,白文柳内心有个小人正在捶胸顿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第九章 晕沉沉借酒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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