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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148章 ...

  •   只是这天,陈玉一直在厨房做打扫,迟迟不肯过来。

      每当我眼睛看过去时,总觉的,她目光闪躲。

      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有人找她的麻烦了吗?

      我走过去。

      “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开口,如果需要自己决定,那就自己决定,”我说。

      “不是的,我给你读报纸,”她神色迟疑。

      “?”

      她拿起报纸,快速翻了几页,又索性放下。

      看着我。

      “报纸上说,贝洛-柏肯要结婚了,报纸上说那女人是个护士,一直在老柏肯身边做护理。而且,据说,那女人已经怀孕了,”陈玉一口气说完,似乎怕被打断。

      我点了点头。

      然后对她说,你再读点儿别的吧。

      我脑子一直在响,嗡嗡……

      一直到第二天,我才又问陈玉,你知道他的婚期是什么时候吗?

      “三天后,”陈玉回答。

      “哦,我是不是应该送分礼物给他呀,”我说。

      晚上,我一直都无法入睡,半夜,我敲开,陈玉的卧室门。

      “陈玉,我想要杀人,” 我很认真的。

      然后在出门的时候,交代她,帮我联系张文,他应该会有结婚请柬。

      三天后,我穿上陈玉为我准备好的西服。九点,张文就来了。

      刚从外地回来,几周前,他被公司派去外地了,刚回来两天。

      很巧,他似乎躲过了一场洪水。

      本来打算就我和张文参加,可陈玉突然也换上一身西装,手里还拿着一个粘着蝴蝶结的盒子。

      “我是你的助理,这是给那对新人的礼物,”陈玉微笑着一面说,一面也坐进车里。

      “…我自己可以,不会有事的,但你最好不要去。”我看着她说。

      她很可能会得到玛卡一样的下场,而我也许真的会没事,只要我想。

      “你不会有事,我也会没事,但我最好陪你一起去,如此盛大的婚礼,我想见识一下。”第一次,她的态度和语气很坚决。之前她总是以一种问询语气和我说话。

      到达地点,我们下车。

      眼前的景象让我以后不解,我虽未参加过别人的婚礼,但至少我见识过电视里的。何况,像贝洛这样的身份背景。

      面前的建筑面积足够广袤,气势也足够宏伟,只是,太冷清了,即便是柏肯家的葬礼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安静吧。

      但既来之,则安之,我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我们一起走去。

      一个身影似乎等候多时了。挺拔伟岸,转身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是威克。

      我回头,看张文。张文低头沉默。一边陈玉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我拿过她手里的礼盒,大步走过去。

      “好久不见啊,”我说。

      “是啊,还就不见,”威克笑意的脸上却让人感到十分疏离。

      一切都变了。

      “这是祝贺他结婚的礼物,看来是无法亲手送给他了,”我说。

      “…我带他谢谢你,”威克说。

      “不用,”我说。

      将手里的礼盒打开,空的,于是,一挥,划过威克的脖子,很轻,不致命,一道口子而已。

      威克的脸还是变了!

      然后,我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放进去。

      “你给他吧,”说完,我转身离开。

      没想到他连见的胆量都没有吗!

      走出几步。

      “他只是把你曾经给他的一切还给你而已,你们两清了,”威克大声说。

      猛然间,身体好像被一根带刺的荆棘狠狠抽的开裂。

      但脚步却没有一丝停顿。

      哈,看来,我变得更狠毒了。

      “之后,没人再打扰你了,你应该庆幸,”威克又大声说。

      我很想说谢谢,可却怎么也发出来。

      回来的路上,我感到整个胸腔都在往里挤压,肋骨要断了!心脏难以承受。我开始使劲撕扯衣服,可是呼吸还是变的越来越艰难。

      “我不能呼吸了。”我说,声音无比微弱。浑身的血液似乎在慢慢流失,很冷。

      “李雨!”陈玉大叫。

      “李雨!”张文也大叫。

      可是,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脸也越来越模糊。终于,都不见了。

      我在医院里醒了。

      医生说身体没什么,我身体很健康。

      三天后,我出院。

      可是回家的路上,嗓子却越来越不舒服,就一直要水喝。可是灌了很多仍旧没用,最后,陈玉说什么也不让我喝了。

      回到家后,我又让陈玉给我做粥,很稀的那种,可是还是没有用。

      “我是不是应该去看医生?”我问他们。

      他两一脸同情。

      张文建议我大喊大叫,说这样,嗓子就好了。

      “按说,我是应该高兴,今后,没人在找我麻烦了,没人再要我的命了,我终于可是安静的活着了,”我说。

      “恩,也许我们应该庆祝一下,”张文说,侧目看了一眼陈玉。

      “对,是该庆祝一下,那…我们该如何庆祝呢?”陈玉问,看着张文又把问题甩给他。

      “…放烟花,对,放烟花,怎么样?李雨你放过烟火吗?”张文兴奋的问。

      “电视上见过,很好看,”我说。

      “好,就这么决定了,”陈玉大声附和道。

      我们三人打车转了很久才从一家庆礼店内买到烟花。

      然后,又开出城很远才找到可以放烟花的地方。

      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盛开,陈玉和张文便开始一脸兴高采烈的大喊大叫。

      不知为何,我却听不出一点儿开心。

      他们都问我好不好看,我说好看,问我好不好玩,我说好玩。

      “那你就大喊大叫出来,那样才有意思啊。”陈玉说。

      “…”我张了张嘴开始嗓子不舒服,仍旧喊不出来。我想我一定需要看医生了。

      第二天,陈玉就带我去医院了。

      见到医生,我就说我嗓子不舒服,可医生笑了笑,问我,怎么不舒服,什么感觉。

      我说,被堵着,很疼。

      然后他让我张嘴,简单看了一下。便开始和我聊天。

      几句话之后,我便看清,面坐着的是个医生,但不是口腔科的,是心理科的。

      不一会儿,我便走出去了。陈玉吃惊的看着我,这么快?

      我说,从我意识还未觉醒时,我就已经开始和这样的医生打交道了。

      “他是最次的一个,”我说,陈玉大概手头很紧,心理医生很贵的。因为只有专家。

      无奈,陈玉只好带我去看口腔科的医生。

      而且,她又逼着医生给我开药。

      “无论什么都可以,”陈玉说。

      “…”医生。

      最后,医生给我开了很多维生素。

      张文住了几天,离开了,他有女朋友了,不可能一直陪着我。

      对于陈玉,我一直都建议她也不要一直陪着我,应该走出去,交男朋友,约会。

      “即便是生理需求,那也要注意一下,不然会内分泌失调的,”我很认真的说。

      “…你还知道这个,”陈玉感到很惊奇。

      “恩,书上说的,如女人到一定年龄,就必须要有正常合理的性需要……”我看到书还是很多的,就这个内分泌算什么!

      我正侃侃而谈。

      “你还想杀人吗?”陈玉突然打断问道。

      “想,很想,”我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可笑,我一直将自己在皮尔那里经受的一切,一厢情愿的当做对他的一种偿还,原来伤害是不能等价交换的。”

      “当皮尔嬉笑着说将那些伤害我的视频给贝洛寄去时,我虽然非常愤恨,可其实内心深处我是很期待的,我想让他看到我的偿还,我所付出的代价。这样也许他就会,就会原谅我,可惜,可惜,我想错了,错的离谱。”

      “还有在岛上的时候,我也一样,但这些都无所谓,只是,不该是玛卡。”我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玛卡?为什么?”我一追问着没有答案的答案。

      “也许有一天,所有一切都会有答案,一切都会有解释,就像我的母亲。可是,这样就行了吗?这样玛卡就可以离开我吗?”

      陈玉默然。

      几天过后,我的嗓子仍未好转。

      当我又忍不住跑到餐厅大口大口喝水时。

      “女人都很喜欢哭,也许你应该试一试,”陈玉建议。

      “不,即便那样我还是很想杀人,”我说。

      晚上。

      “…有件事,我也许应该告诉你,”陈玉面带犹豫。

      “什么?”

      “…方希来找我了,他要见你,”陈玉说。

      “…是你联系的吗?”

      “不是,你要不要听他说什么呢?”陈玉问。

      “你去吧,没什么意义了,很久了,”我说。

      陈玉沉默。

      “好吧,”不想让她为难。

      方希来见我还带着一个人,远处站着,穿一件黑色外套,身形高大。

      方希说,那天,有人通知他去一个地方,但半路上他出事了。昏迷了几天,知道前天才出院。

      另外,关于上次绑架伊娃和我的人应该是瑞克。

      别的他没有再说什么,好像就知道这么多,也或者,有些,他无法说出口。

      他眼神偶尔会瞥一眼身后不远处那边的黑衣男子。

      “那人不是带来见我的吗?有什么事吗?”我看着那个黑衣男子问方希。

      “他是你的堂哥,”方希说。

      “堂哥?什么人?”我我搞不清这称呼对于的关系是什么?

      但,很快就明白了。

      “哦,大概就是你口中的另一个吧,”我说。

      方希沉默,看来我所料不错。

      “既然来了,就打个招呼吧,”我说。

      方希转身疾步向黑衣男子走去,而不是简单招个手。这态度值得玩味。

      男子不疾不徐,大踏步走过来。

      这是里昂之后,又见到的一个和我有着血缘的关系的人。

      他身形高大,皮肤有些黑,一双眼睛似曾相识,看来,李家人都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

      面前的整个人都散发着男性的硬朗,坚毅。

      他身上透着一股霸气。

      这是我始终不曾有的,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一个王者,一个可以帅领一方的人物。

      “你好。”

      “你好,李雨,”他说,声音沉稳。

      眼角微微一丝笑。

      “我叫李海,是你的堂哥,”他说。

      “哦。”我很想问他,堂哥是什么东西。

      我伸进口袋将那枚象征李家权势的戒指掏出来。

      “该物归原主了,如果它是真的话,”我说。

      我从来都不认为,戴上一枚戒指就可以获得权力和利益。

      他并未接过去,只是看着我。

      “哼,” 我轻轻一笑,无所谓,戒指在手里把玩着。

      “你,戴着吧,你是李家的人,”他说着,将自己的手摊开,掌心里也有一枚一样的,但细看。他的那一枚好像大了很多。

      我侧目看向一边的方希。方希低头,不语。

      “还有吗?” 我问。

      “没了,就一对,”他说。

      “有什么解释吗?”我问。

      “这枚戒指的确是李家家主的象征,你的那个,是曾祖父给曾祖母按这个样子定做的,父亲说他们很相爱。”他说。

      “哦,这样啊!”但我还是递了过去,这枚应该送给他老婆。

      “对不起。”

      “怎么会是对不起,互相帮助而已,”我说。

      “我帮你们保住了李博阳,还有在这座城市里的根基,并且让你们得意跟快更大的发展,可是反过来,这样的你们也保住了我命,所以,没什么对不起,互利互惠,”我说。

      “…那这枚戒指你应该戴着,作为李家人。”

      “不了,我们都不需要了,”我说。

      可我已经决定了,有些东西该斩断就斩断。

      “你有什么打算,不如跟我回家吧,”他仍旧不接。

      “回家?我有没有听错啊!哼,在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已经没人敢对我说回家了,没想到会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口中听到,”我忍不住轻轻一笑。

      “是堂哥,不要把我和那些人相提并论。”

      “…”他的话让我微微有些触动,但是,面前的这个人真的和别的人不同吗?哼,无所谓了。

      “关于陈玉,你们如何安排?”我问。

      “你决定。”李海说。

      “恩,谢谢,再见。”

      我不想再多说,于是,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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