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镜奇缘》煜莲

10、第十章

　　“现在还早，离吃饭还有段时间，我们去干嘛？”我问到。
　　“我想去图书馆看会书。”
　　“好！”
　　决定完行程后，希夜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盯着我看了半天，我眨巴着眼睛回望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进行了一长串的思想斗争，最后一脸被打败的样子，一把抱住我，并用手堵住我的嘴，带我飞去了图书馆，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我淡定了许多。
　　到了那也不做停留直奔剑术研究院图书室。
　　托他的福，我又可以再一次在这个安静的环境下，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希夜还了书又拿了本新的过来，就看到我趴着继续睡的样子，他皱了皱眉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还睡？’希夜飞空传音问到。
　　‘没事干啊！’我从边上拿了纸笔写到。
　　‘你要不要也去借本书来看，增长下知识？’
　　‘剑术部的书我哪看得懂，而且我对学习没兴趣，见书就犯困！’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吃和睡。’
　　‘你就不担心再这样下去以后露宿街头？’
　　‘不担心，我爸妈会养我的。’
　　‘那万一你爸妈去世了呢？’
　　‘我妹会养我的！’
　　‘那你干什么？’
　　‘吃了睡，睡了吃，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然后找个美女再生个儿子，这辈子就圆满了！’
　　希夜看了我许久，愣是一句话没说出，虽然我眼睛闭着，但是我仍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怒火。
　　我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的批斗，可他只是坐了下来，开始看起了书，完全不打算搭理我了，我睁开一只眼，偷偷地瞄了他一下，虽然依旧冷着一张脸，但总觉得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了，我不想去想太多，我最害怕烦恼，这种问题让无聊的人去折腾，像我这种忙着睡觉的人才没心思想呢，安慰着安慰着，便真的睡了过去。
　　我一直是一个浅眠的人，但不知为什么，来到学院后，睡眠质量有所提高，潜意识里觉得很安心，有种即使天塌下来都没有关系，会有人帮我挡着的感觉。

　　“君！快跑！快跑啊！”又是这个声音，一直萦绕在我耳边，我依稀分辨出，那是爸爸妈妈的声音。
　　“可是，我真的跑不动了啊！”我哭着喊到，脚步越来越慢。
　　“不行！不能停！就算是为了这个家，你也不能停！”妈妈哭着斥责到。
　　“可是，我真的好累！这里好黑，什么都没有，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哪？我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哪里才是安全的？”我一个人在黑暗中不停地奔跑，害怕极了，耳边只有父母的“不能停”支撑着我到现在，但是我真的累了，真的想放弃了。
　　“我……一直是一个人……我不想一个人……我觉得好孤独……”我停下了脚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们到底在哪？”
　　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回过头，整个人都怔住了，许多腐烂的尸体正慢慢地向我爬来，即使手脚断了，也努力地在地上蠕动，试图想要接近我，那贪婪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吸进去一般，我回过头站起身立即向前跑去，边跑边擦着眼泪，害怕得全身发抖，心里默念着，不能停，不能停，停了，就真的再也出不去了，但是，哪里才是我的终点呀，我的泪水如泉水般流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忽然，我感到有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吓得一哆嗦，以为是腐尸追了上来，我用力一挥手，把那东西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但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一直在耳边，我又再度跑了起来……

　　‘醒醒，醒醒！不能再睡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串进了我的耳朵里，让我有点小小的安心。
　　‘醒醒！’
　　“哐当”一拳，我彻底醒了过来，我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空无一人，而打醒我的是我的幻兽——小迷。
　　我抬起头惊恐地看了下四周，虽然这里很是昏暗，但是已经没有东西在追着我跑了，我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我看了眼飞在空中的小迷，把它揉进了怀里，吸取着它身上的温度，小迷乖乖地任我抱着，还舔了舔我脸颊上的眼泪，在我脖子上蹭了蹭，看着他可爱的样子我不禁笑了，拿起它那根又被它遗忘的尾巴擦眼泪。
　　这下小迷怒了，对着我就是一拳，不过，我反应够快，一松手，早跑得没影了，小迷在后面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举着两只小爪子努力地追着，就这样你追我赶，在剑术研究院的图书室里折腾了一大圈，直到一人一兽都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大喘气。
　　我看着小迷瘫坐在地上，小手擦着脑门上的汗，背上的一对小翅膀在那扇啊扇，肥嘟嘟的屁股与地面接触挤压出了更多的肉，软扑扑的，怎么看都想上去掐一把。
　　我想都没想便付之于行动，狠狠地掐了小迷的屁股一把。
　　本来在休息的小迷瞬间蹦了起来，还蹦得老高，更可怜的是，下来时它还忘记飞，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它眨巴着眼睛，下一秒，哇哇大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往我怀里跑，揉着我的脖子，完全没反应过来，我才是始作俑者。
　　我看着它那根粗粗的尾巴，甩在后面一动不动的，似乎又被它忘记了。
　　我忍不住捏了下它的尾巴，它抬起埋在我胸口的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我，要说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小迷啊，就是因为你这个表情实在太过可爱，才让我一直想弄哭你！
　　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傻傻的小迷知道，不然以后很有可能看不到了。
　　我摸了摸它的脑袋，把它揉得更紧了，吁出了一大口气，被这么一闹，先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心情又畅快了。

　　就这样傻傻的什么都不想地坐了许久，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啊呀，我肚子饿了，现在应该很晚了吧！”
　　小迷欢快地叫了一声应和着，“该吃饭了该吃饭了。”
　　“但是我们似乎出不去啊！”
　　“怎么可能？只要你愿意！”
　　“可现在是我不愿意啊！我被下过禁令，你又不是不知道！”
　　“少来，你什么时候听话过！”
　　我会心一笑，“都说了，很多事不要说出来，朦胧才有美感！”
　　“去你的美感，我们继续待在这？”
　　“对啊！不然小夜夜回来看不到我会担心的，到时候被怀疑的点又要多一条了！”
　　“可他刚刚没叫醒你就走了，而且走了已经很久了，你确定他还会回来找你？”
　　我深深地思索了一下，想起那天他一脚把门踹开的样子，不仅莞尔一笑，“我确定！”
　　“你就这么相信他？”
　　“对！”
　　“即使我告诉你，他走时是多么的绝决，看你的表情是多么的厌恶？”
　　我皱了下眉，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就是这么无条件地相信他！朋友嘛，如果不主动去相信对方，又怎么能换来对方的信任呢，我目前可处于考察期呢！”
　　“可他刚刚看你的表情真得很深恶痛绝诶！”
　　“我知道，他现在还在犹豫不决中，看我自然不会畅快，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决定了，我很想知道，我还有没有希望。”
　　“什么希望？”
　　“朋友啊！呵呵，不知道他是准备选择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这件事，也该是个了结了！”
　　“啊！你之前是故意气他的？”小迷似乎反应了过来。
　　“是啊，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不想一直拖着，然后时不时地被怀疑一下，相信就是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我不想一直防着他，这样很累。所以我就想啊，他是个死脑筋的人，认准了就不回头，所以，我需要的就是他认准，但可悲的是，他到现在都没弄清自己的想法。我思考过后觉得，他对我所做的一切是职责多于感情，这让他忽视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断地试探我，从理性的角度去寻找事实依据，以便做决断时不要选择错误，可他再怎么试探我都不会让他知道真相，那这样下去简直没玩没了了。其实他无非就想知道，我会不会对学院不利而已”
　　“所以？”
　　“所以啊，既然理性无法判断我，那只能请他感性地去思考这一个月来我的为人处事，值不值得他相信。”
　　“那也不用让他讨厌你啊！”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可是我没办法一下子让他对我有好感，那就只能让他对我有厌恶感了，我只想让他的感情偏离中立而已，这样他就会意识到他对我其实也是有感情有想法的，一旦注意到这点，那他判断时会不经意间加入自己的感情，他似乎也不想在这事上花太多的精力，只要他用感情去判断这件事，应该很快会有决断，他可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只不过……决断之后，再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就没那么容易了。”
　　“可是厌恶只会让他偏向不相信诶！”
　　“我知道，可久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想要一个结果，我在赌，赌他会来，我相信他再感情用事，也还是会智思考的，那次，他不是来了吗？”想到那天的事，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
　　“如果他最终选择相信你，之后如果有矛盾点他也不可能装作没看到啊，他脑子也挺好使的呀！”
　　“我不需要他认可我说的，只是希望他在知道我在隐瞒的情况下，依然愿意选择相信我，我没有想要害他，也不会去害学院！”我看着小迷，整张脸都充满了微笑，“就像我一样，明知道他在撒谎，却依然决定相信他，或许他只是想了解我罢了，毕竟身边待着一个不知道是打哪来的人，的确让人挺不安的。”
　　“傻瓜！”许久，小迷轻声低喃了句，便化为元素回到我的身体里。

　　我就这样呆呆傻傻地一会站着，一会坐着，偶尔去翻了几本最底层的书，看着看着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把书塞了回去，对着书架发起了呆，耳边听着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就像是在宣告我这场赌注的失败。

　　希夜，我是真的相信你会来！
　　这对我而言，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赌注，一个我无论如何都想赢的赌注！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输了的话，我们就不会再有以后了。
　　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啪！”黑暗中一道金光闪过，我转过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希夜，会心地笑了，但泪水却止不住地往外流！

　　这个赌！
　　我赢了！

　　“你总算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希夜有些愣住了，他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擦掉了我眼角的泪水，他的眼神极其温柔，连嘴角都有一个美丽的弧度。
　　“你就没想过我是存心丢下你的？”
　　“你不会的！”
　　“这么相信我？”
　　“恩！”
　　“我没有你想象的……”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选择相信你的！”我堵住了他的话。
　　他傻傻地看了我半天，一脸震惊，许久，露出了难有的柔和，笑了。
　　“傻瓜！真是败给你了”他把我一把抱进怀里，我靠在他的肩上，闻着那股淡淡的清香，心里感到很宁静，也很安心。
　　他虽然叫着傻瓜，但声音却极其醇厚温柔，是我所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

　　“咕~~”我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对不起，现在才来接你！一定饿了吧！带你去吃饭！”
　　他牵起我的手，再也不似以前那般生拉硬拽，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等我走到外面，才发现这是有多么的晚，教学区附近的餐厅早关门了，要吃估计也得去商业区，他看了我一眼，我噘着小嘴，表示我大大的不满，他也知道，对我而言，吃饭是头等大事！
　　“我烧给你吃！”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彻底石化了。
　　“有这么不可置信嘛！”
　　我机械式地点着头。
　　“其实我手艺还是不错的。”希夜轻笑。

　　我是第一次进希夜的寝室，这让我兴奋的不得了，跑东跑西四处打量着。
　　走完一圈，才不得不感叹研究院的宿舍，不是一般的好，里面配备了厨房花园等，完全是一幢小型别墅。
　　希夜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折腾了好一会，但出来的时候，只带出了一碗饭以及一道菜，那道菜还是一个没有大鱼大肉的菜——番茄炒蛋。
　　“对不起，冰箱里没有别的菜了，你将就一下，明天好好补偿你！”
　　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不然他不会用这么讨好的语气对我说话。
　　不过对着他温柔的脸，我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叹了口气，扒起了饭，其实就味道而言，绝对是属于上乘的，不过，我还是很不爽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说了句，“比食堂的咖喱好吃一点！”然后低下头继续吃。
　　他呆呆地坐在旁边看着我吃，头一次没有拿出一本书来看，眼神还极其温柔，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这么厚脸皮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小小声地说道：“其实蛮好吃的，真的！刚刚骗你的，谁让你饿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只有这么一道菜！”
　　我打抱不平起来，“谁说的，明明有四道，你怎么算的。”
　　他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笑着指着那盘番茄炒蛋说到，“番茄炒蛋，蛋炒番茄，番茄炒番茄，蛋炒蛋，怎么算也有四道啊！”
　　希夜“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傻傻地看着他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他笑得最开心的样子，不知不觉也被他感染，笑了起来。他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道：“明天补偿你！”
　　“说好了！”我高兴地跟他打钩钩。
　　“恩！”

　　第二天，在他认真听完一节课，而我在一旁发了一节课的呆后，他如约把我带到了商业区中心的一家餐厅，餐厅的装潢很漂亮，看布局都知道这家店一定不便宜，不过这里的人并不多，不是因为价格的关系，而是这里进入的最低限制是研究院。
　　服务员看到希夜,二话不说就把人往角落里领，想必应该是常客，我心想着没想到他居然会花时间在别的上面，心里惊奇万分，决定待会吃饭时一定要好好地八卦一下。
　　服务员为我们各倒了一杯茶，将菜单一人一份放在我们的面前，便站在一旁待命了。
　　茶很香，我抿了一口，立即发现这是出自土之境的稀有树木——花茶树的树叶所泡出来的，这种树叶很珍贵，价格非常的高。
　　“你想吃什么？”希夜询问到。
　　“你决定吧！”我打开菜单翻了几页便放下了，价格很贵，选择也很多，而菜单上却并未标明这家店的特色菜是哪一道。
　　希夜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说道：“一份A餐一份B餐。”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刚转身，我就很尽责地贼笑起来，对着希夜挑眉毛。
　　希夜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直截了当地断了我得歪念：“和我弟来过几次，他很喜欢这家店，但是进不来，所以每次都拉上我。”
　　“就这么简单？”我不相信，这个答案和我想的太不一样了。
　　“就这么简单！”
　　“没有桃花般粉嫩嫩的故事？”
　　“没有！”
　　“我不信！你长得帅，是研究院的，还是院学生会主席，家里有钱有地位，不可能没人追你？”
　　“追我的人是很多，不过我没兴趣！”
　　“你……”有许许多多的词汇在我心里环绕着，就是不敢从嘴里说出去。
　　“一是家里的关系，二是我真的不喜欢，我不想和不喜欢的人交往，更不想把时间花在她们身上，就是这么简单！”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我有点小小的窃喜，立即八卦下去，“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希夜看了我一眼，弄得我有些莫名，“聪明的笨蛋！”
　　“哈？”聪明和笨蛋是反义词吧，这组合在一起，我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更奇怪的是，这个词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正准备再问些什么，可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服务员端上来的菜给吸引了，托盘上的是两份主食，一份是牛排，另一份是通心面，服务员很自然地将牛排端给了了希夜，却被希夜拒绝了，希夜用手示意了一下，表示这份是我的，服务员吃惊了一下，不过还是立即恢复了过来，将牛排递到了我的面前，而通心面则给了希夜。
　　我看着嫩嫩的牛排食指大动，在上面撒了些盐和胡椒粉，便拿起刀叉按着纹路将牛排完美地切开了。
　　“你学过？”
　　“恩?”我看着香艳欲滴的牛排完全没心思理睬希夜所谓的你学过是指学过什么，现在在我的眼里只有眼前的美食，我将一块牛肉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牛肉很多汁，而且油而不腻，配上适量的盐和胡椒，将牛排的香味完全突显了出来，非常好吃。
　　“用餐礼仪！”希夜似乎并没有放弃，盯着我拿刀叉的手，有些发愣。
　　“恩！”
　　“可是贵族里，我并没听过“安迪希尔”这个家族的名字。”
　　“我家不算贵族，我这也是吃多了才吃出的经验。”我指了指切得很完美的牛排说到。
　　希夜摇了摇头，“我有注意到，无论你吃什么，你的用餐礼仪都非常的完美，如果不是从小养成，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那一定是你的错觉，硬要说我吃饭为什么这么规规矩矩的，那是被我妈逼出来的，你懂的，美女的自我要求总是很高的！”
　　希夜想了想，也不说什么，低头吃起了他的通心面，我觉得很奇怪，明明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为什么要皱着眉头，果真是书呆子，不懂得美食啊，看着他那份通心面，我实在是有种暴敛天物的感觉。
　　希夜依旧吃得很快，不过幸运的是他还知道一些礼数，在吃完后抿起了茶，没有很丢脸地拿出一本书在那看，实在是让我甚感欣慰。
　　服务员收走盘子后，很速度地拿来了饭后小点心，是一块巧克力蛋糕，我对着那块巧克力蛋糕发出了闪亮亮的波光，明显属于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顺道还想着炉子上烧的。
　　希夜很自觉地将蛋糕推给了我，自己继续喝茶顺便目视着我那所谓的用餐礼仪，我理所当然地毫不客气啦，他想看就让他看去吧，我毫无做作地继续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完全不顾忌他的注目礼。
　　我吃完牛排，立即对着蛋糕开动起来，这块巧克力蛋糕是我有史以来吃过最好吃的巧克力蛋糕了，巧克力甜甜的，却不是很腻，上面的鲜奶冰冻着，吃起来完全就是冰激凌的口感，蛋糕很香很松软，夹层中的奶油很爽滑，这些味道明明都有自己的特色，在这却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完全没有任何突兀感，反而让人有种很幸福的感觉，比起刚才的牛排，这个是才最经典的呀，我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完全没想过要分给希夜一点，更没去想这原本是应该属于他的。
　　再之后吃到应该属于我的甜点时，我彻底明白了巧克力蛋糕肯定是他们这的招牌，别的和它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希夜见我快吃完便问到。
　　“你说！”此时我的心情好的不得了，这完全是美食的功劳啊。
　　“你是纯属误打误撞才来到圣波利亚学院的，是吗？”
　　“是的，”希夜单刀直入决定问我，看来是最后的决断了，“那天我好好地在商业街吃饭逛街，硬是被院长和福斯特老头给抓住不放，如果不是福斯特老头弄掉了我一个冰激凌球，我也不一定会选这边，更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肯定是不会留下来的，我对来这读书没什么兴趣。”
　　“院长也曾对我说过，那时你准备走了，要不是我来，你决计不会留下的。”
　　“是的！所以，我来只是出于对你个人的兴趣罢了，既然你这么看中学院荣誉度，我自然也不会去做对学院不利的事情让你不高兴，哦，对了，刚来时不算啊，院长和麦维教授拽得要死，问都不问我的意愿就硬是要把我拉进来，太让我不爽了，所以才说看不起学院之类的话啊。”我开始澄清。
　　“我知道，被莫名其妙拉来，导致原本的生活被打乱，这的确会让人很不开心！”
　　“那你的生活被我打乱是不是也很不开心？”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起初是有的，不过已经习惯了，其实你也没做什么，比起我陪着你，我到觉得是你一直陪着我。”
　　“因为我本来也没什么事要做嘛！”我耸耸肩。
　　希夜看着我许久，才缓缓地说道：“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相信你的。”
　　希夜说得很认真，宛如在诉说一个誓言一般，我知道我现在一定笑得很开心。
　　因为这个赌，我彻底赢了。
　　我的付出，终是换来了同等的回报。

　　而从那天开始，我和希夜的相处模式发生了质的改变。
　　我从跟在希夜身后变成了站在他身边，他不像以前那般不顾我想法，直接去哪就去哪，让我应接不暇，现在他都会停下来等我，还会问我的意见。
　　吃饭时，也不再拿着一本书，会和我面对面地交流。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变成了朋友，是两个人都认可的朋友。

　　在这期间，也曾有人找我挑战，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些事都胎死腹中，而学院里关于我的说法也越传越邪乎。
　　其实我并不会剑术，而且是彻头彻尾的不会，就像库鲁斯老师说的，我连最基础的都没学过，可奇怪的是，学院里几乎没人知道。
　　起初有传言我是高师的学徒，被院长一眼看中带来学院继续深造的，可看我从来不听课，认为我的剑术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见我从没用过剑气，以为我不用剑气是为大家找想，为了他人的安全……总之，我没施展过剑术已经成为学院十大奇闻之一。
　　当然，这其中，希夜也占了一部分的功劳，他曾对外宣称，我在三招之内打败了他，当我听到时，简直是一头雾水，这哪跟哪啊，为此我还特地问过他，而他只是笑笑然后转移话题。
　　书上都说女人的心思很难猜，我看男人的心思也是一样的，尤其是希夜，他本来就感情不外露，已经很难猜了，现在还会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彻底发展成难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