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骑士小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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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如果将哥谭看做一片阴影，阿克汉姆一定是其中最黑暗的地方。Demon随意的翻看着卡文迪许医生送来的阿克汉姆病人——犯人——名单。“小……丑？”Demon的手在那张绿发张扬的笑脸上点了点。“我们去看看他吧。”
“可是……”卡文迪许有些为难，小丑可是危险人物，去看他指不定碰上他越狱，结果被炮灰。
“不许跟过来。”Demon貌似心情颇好的将手缩回披风之下，荡漾的飘出了院长办公室。
小丑看上去似乎很不安分的样子呢，在打什么坏主意呢？Demon看着阿克汉姆的一个个病房——说狱室也没错——里的人，最近送来的有蝙蝠人，企鹅人，鳄鱼人……说起来鳄鱼人似乎还成功的淹了半个哥谭呢，真是值得好好赞许一下，Demon飘得更荡漾了一些。
走到小丑的牢门前，Demon伸出手指着锁孔，不一会就听见“啪嗒”一声，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小丑？”
“啊哈，新来的那个……谁？”小丑看到有人进来，眼睛一亮唰的一下蹭到了Demon面前，不过很快他就吃了一惊。“哦天哪，我竟然看不到你的脸，你这招可够漂亮的，不过不够幽默。”小丑说着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很好笑么？”Demon的声音成功使小丑的笑声停了下来。
“不，一点也不。”小丑耸耸肩仿佛很无害的说。但下一刻他就蹲下身子，给了Demon一记扫堂腿。在Demon往边上退避的时候迅速的抓住时机跑出了牢门并将它关上上锁。“乖乖呆在这儿吧小宝宝，你可没有小蝙蝠有趣。”
小丑蹦跳着离开里这条走廊，他的心情很好，因为那个新来的傻瓜小宝宝自动的为他打开了门，什么力气也没花，小丑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不过这样是不是太无趣了一点？“不管怎么样，Smile Demoed。”
“是Demon.。”听着小丑的声音远去，Demon叹了口气推开牢门，就好像牢门并没有上锁一样。Demon的脚刚刚跨过牢门就有一道暗光闪过，止住了Demon继续出门的步伐。
“为什么这么做？”蝙蝠侠阴沉喑哑的声音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传来。
“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小蝙蝠。”Demon转过身来，声音颇有些暧昧缠绵的味道在里面。“就这么放任小丑跑出去好么？”
蝙蝠侠定定的看了Demon一会儿，然后迅速的转身离开。他大概知道小丑越狱后会去干什么，现在去阻止还来得及。而Demon会一直在阿克汉姆，他有的是时间弄清楚这个神秘人物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怀疑也下意识的相信么……”Demon看着蝙蝠侠离去的背影语气莫名，片刻之后他慢慢飘了起来，顺着蝙蝠侠离开的轨迹飞去。听说有一个假的小丑受小丑指使用什么东西将人变成了扑克，他对那样东西可是很感兴趣呢。
而且他可不指望那只没有情趣的蝙蝠会在捉回小丑后好好的给他把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活灵活现的描述一遍。他只会来质问他为什么故意让小丑越狱成功，没错他就是故意的。
所以殷和伊森在蝙蝠侠和小丑打得火热的时候看见除了镰刀外，外形和死神几乎相差无几的Demon正站在被拉开的幕布之后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小丑胶水的解决办法。”看到殷和班纳特看过来，Demon扔过去了一张纸条，然后走向那台能把人变成“扑克”的机器。“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啊。”
【把鞋脱了】殷和伊森看着纸条上的四个字，面面相觑了一会为什么自己没想到这个办法后就立刻脱了鞋，跑向Demon身边。“十分感谢，额……”
“Doctor Demon，阿克汉姆典狱长。”Demon将手从斗篷中伸出来，抚上那台长得和古代的大炮很像的机器，或许因为里面的机关？真是略不科学的设定啊。
“哇哦，黛茜是来帮忙的吗？”小丑坏笑着躲过蝙蝠侠的攻击，顺便借力落回地面后立刻跃起扑向看上去正在认真研究机器的Demon。
Demon身体向左一倾，双手探出斗篷揽住身边的殷，不顾另一边伊森的死活，飘离原地。“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话。不过蝙蝠显然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Demon的话音刚落，蝙蝠侠便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攀着横梁荡了过来，落点正中小丑背心。“这是我的工作。”蝙蝠侠以一种无法言说的优雅姿态踩在小丑身上，看着在他踩倒小丑后就迅速的补了一脚将小丑踩昏过去的罪魁祸首。
“没关系么，警察在这儿呢？”Demon一只脚踩在小丑那绿油油的头上，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下是一双高档的手工定制的皮鞋，看得出来鞋子很精致，价格绝对不低。在Demon说话的时候，殷已经掏出了枪指向了蝙蝠侠。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蝙蝠侠，Demon收回了按住殷枪的手。“为什么？”殷略带警惕的看着这个公然帮助蝙蝠侠的自称阿克汉姆典狱长的人。
“我应该走了。”Demon看了看脚下似乎有苏醒迹象的小丑，伸出手，手上雾气凝聚幻化出一柄通体黑色，杖头两蛇交缠，两蛇口中共衔一颗焰色宝石的法杖来，杖头在小丑头上一点便让小丑又一次昏了过去。“一只小蝙蝠需要我的解释，小丑就拜托你们了，殷探长。”
“等等！……”殷话音刚起，Demon便在她面前化为一抹靛色的雾气消失不见。“另一个蝙蝠侠哈！？”
“事实上他真的是阿克汉姆的典狱长？”伊森扶着一开始被踢入水中的市长走了过来，“我觉得蝙蝠侠都比他可信。”
殷沉默，因为她也是这么觉得的，虽然那位Doctor Demon似乎从某方面来说比蝙蝠侠更加的名正言顺。
蝙蝠侠刚刚踏入阿克汉姆院长办公室就看到正对着窗户的角落里升腾起一缕靛色的雾气，雾气慢慢汇集凝聚然后化成实体变为人形。“Doctor？”蝙蝠侠眯着白色护目镜下的眼睛，盯紧了眼前的……生物吧，大概。
“是的，是我。”Demon的声音从雾中传来，然后雾气慢慢的消散，站在那里的正是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斗篷里的Demon。
“你是否……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蝙蝠侠蹲在窗沿上，犹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一瞬不瞬看着角落里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莫名其妙成为阿克汉姆疯人院的典狱长，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放跑小丑——或者只是为小丑逃跑提供便利的莫名其妙的不知名生物。
“你指的是什么？”Demon的语气一如之前那次般暧昧不清却又多了一分俏皮狡黠与……无辜。
蝙蝠家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白色的细线了，他紧绷着下巴，薄唇微微抿起。显然，他对Demon仿若退却责任一般的回答并不满意。“为什么放小丑离开阿克汉姆？”蝙蝠侠问。
仅仅凭着Demon在自己面前展现的那一手，小丑就不可能有机会逃离阿克汉姆。蝙蝠侠记得很清楚，这位莫名其妙的Doctor并没有任何的代步工具。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依旧在晚他离开后与他几乎同时——或者更早到达阿克汉姆。如此看来这位Doctor的速度不可小觑。
“小丑可是自己越狱成功的，蝙蝠。”Demon从角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每一步都恰好在脚不露出斗篷的情况下跨出最远距离。而且Demon的脚步充满了一种奇妙的韵律，给人一种仿佛他不是在走路而是在踩着舞步起舞一般。“这可不怪我。”
“但你有能力阻止他。”蝙蝠侠低哑的嗓音中有着怒意。
“但小丑希望的对手是你而不是我，如果你不出现，即使我阻止了他也没有用。”Demon的手从斗篷中伸出，在蝙蝠侠警惕的目光下抚上蝙蝠侠未被面罩遮住的脸颊。Demon的手是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手，但却不像蝙蝠侠想象的那样冰冷，那双手是暖和的，温热却不灼人，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以Demon为名的人会拥有的温度。“而且至少情况还是控制在我们的手里的，不是么？”
“小丑是个疯子，我们不能保证每一次都可以控制住，即使控制住了情况也无法阻止他伤人。”
“知道他何时越狱比在不知道的是后续让小丑跑掉损失小得多蝙蝠。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保证让小丑或者是其他的歌坛特产老老实实一直待在阿克汉姆。阿克汉姆阻止不了他们的疯狂，堵不如疏。”Demon的指腹一丝一丝慢慢的摩挲着蝙蝠侠的脸颊低柔的语调婉转优雅却又透着一股淡淡的恋慕之意，很是勾人的声音，彷如惑人心神的塞壬一般魅力之中暗藏杀机，“不可否认蝙蝠侠是个优秀的侦探，也很了解犯罪者的心理，但你真的完全了解他们么？”
“……”蝙蝠侠沉默不语。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就连自己都未必能完全了解自己。
“所以这正是我在此的原因，之一。”Demon的语调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喜悦。“你为了你的目的将自己陷入黑暗之中，但我本身就来自于黑暗，这就是你我之间的不同，也造成了我们之间行事的差异。”
“那又如何？”蝙蝠侠冷冷的看着Demon。
“我生于黑暗长于黑暗，我比你更加的了解她，这就是我的原因，我知道该如何控制黑暗中的住民。”
“……但你不能证明你自己是可信的。”他无法相信一个自己看不透的人，特别是眼前的这个。
“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我们现在是一个阵营的小蝙蝠，你只能相信我。相信我能了解他们的心理。”Demon略显高傲的仰起头，自信的说。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真正了解另一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一切在未证实之前就只能是猜测。”蝙蝠侠为Demon话中的断然不满，他并不认为他只有Demon可以相信。
“呵~，凡事有果必有因，有因才有果，因果循环，如果你有能力，以因推果又有何难。要知道因果关系虽然玄妙之极但同世间的一切一样都是有迹可循的。”Demon文不对题的说着，仿佛在向蝙蝠侠展示什么，又像是在只顾自己的疯言疯语。
“……”说了和没说一个样，蝙蝠侠表示他来不是为了讨论哲学的。“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放任小丑离开。”
“你觉得一直关着他就是最有效的防止他犯罪的办法？他会失控的。”Demon这次没有回避开问题，他正面的承认了放任小丑离开的事实。“我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压抑的久了的人会干出什么吧？遥远的东方有一个人说过，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死亡，以小丑的个性绝对不会是死亡的那一个。”
“……”
Demon走近了一点，将兜帽笼罩的头靠在了蝙蝠侠肌肉紧绷的肩上，仿佛情人间的爱语一般言语婉转如莺。“我是你在阿克汉姆的眼睛，蝙蝠。”
“但你的表现实在让人难以信服。”蝙蝠侠侧过头看着肩上动作言语暧昧的Demon。
“不过你确实信任我，我的荣幸。”
“……”信任么？那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品。蝙蝠侠对Demon的话不置可否。他觉得他不可能对Lilith和阿尔弗雷德以外的人……等等，Lilith！蝙蝠侠脑中灵光一闪即逝，他觉得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小丑回来了。”和殷警长他们一起。Demon的声线瞬间冷清了下来，危险感依旧却少了轻佻和轻浮，让人觉得可以信赖不少。
“你是故意的？”Demon的声线一变，蝙蝠侠就觉得对方的可信度上升不少，虽然神秘度依旧不减。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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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日记：蝙蝠侠对于医生的行为依旧不理解，Lilith说不用理解，只要对方的行为不对阿克汉姆和哥谭造成危险就不用去管。医生是个危险的人物，但直觉却告诉我他和Lilith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也导致了我对于他的下意识的信任，即使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信任他。Lilith……从小就与众不同，与医生扯上关系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她的安全，但弄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无法有效的避免Lilith遇到危险……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Lilith评：我就是Doctor Demon，你信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骑士小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