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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神秘珠子(2) ...

  •   一夜无话,晨光漏进卧室窗帘一角,恰好落在躺在单人床上的人身上,我挣扎着躲避光线,睡着睡着身体侧歪到床铺边缘,一只脚已落了地,老妈用钥匙进屋,一看到熊孩子睡觉模样,哈哈一乐。

      瞧瞧我,被人妨碍了睡眠,即使将醒未醒,也不能阻挡我的运动神经,啪地一声,我扔出枕头,老妈接着枕头丢开,气势汹汹掀翻被子,咚得一声,我摔得那个毫无防备啊,一脚挂在床上,大半身子躺在地上,闭着眼无精打采抗议:“别来烦我!”我懒得动,挣扎了几下才慢吞吞试着爬回自己的窝,啪嗒,清脆的巴掌落在我的屁股上,没用的,除非是如来神掌,这种小儿科的打法还在我可承受范围内,我像虫子般蠕动,差不多离被窝有一臂之遥,老妈的魔掌再次将我扯回原地,我拉下床上棉被,裹住上半身,在被子里雪雪呼痛,“求放过,拜托了!”

      老妈的声音如魔音穿脑,“赶紧的,再不起床,当心家法侍候。”

      “别开玩笑了,今天是什么日子,星期天、周末,多难得的一天,不要管我,休息呢!”老妈从来不是吃素的:“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弟弟都不赖床,你好意思赖在床上一天?”

      被抱走被子,重见天日的我五体投地仰望天花板,翻了个身趴在床下地毯上用力捶地。“嘤嘤---我很累---书念得好累啊。”

      过了一会儿,我折腾无果,只有听从老妈命令,无奈洗漱去,做完琐碎的事来到客厅呆坐餐桌,我还想趴在餐桌上打个盹,某个小萌物在一边偷袭我的头发,在我看来小萌物是故意的,它自己脑袋上不长草,看见我远比它的富裕些心存妒忌,你看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我顺滑的长发立马凌乱不堪,我拽住一边跟它叫着劲,不是不想松开手,而是不能啊,很疼的。

      “王海萌,放手啦!”我越嚷嚷,萌宝越开心,它爸爸看不过去,“乖啊,松开别扯了。”相对于王大鹏的和风细雨,我这当人家姐姐的脾气可差了点,气得哇哇大叫:“你这熊孩子!”

      根本没觉悟出当人家老爸面叫他儿子熊孩子,王大鹏那份尴尬呀!想要开口欲言又止。

      老妈可没那么客气,“喂,兹兹,当姐姐的气度呢?”萌宝突然松开抓我头发的手,这家伙现在都能看人下菜,长大如何了得。老妈又数落了我几句,这时候我最常做的是屏蔽,一副看不见听不见万事无所谓的态度,老妈满腔训女的激情空落,讲话的话题突然转到昨天发生的那件事,也不完全对,应该说是后续。

      “兹兹,昨天有件事我没跟你提,你爸交给你外婆的东西呢?把她拿出来交给我保管好吗?”

      “它很重要吗?”

      老妈略一沉吟,不忘保持微笑点头,\"嗯,留作纪念你外婆,所以它很重要,兹兹别多想了交给我吧。\"

      是我多心吗?老妈的语气听上去也没有她表现的轻松。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老妈在隐瞒什么,我对那颗珠子已经不是一般的好奇。

      “老妈,交给你可以,不过,我要听关于它的故事,它特别吗?”

      老妈的耐心到达顶点,从神色上可以看到她不耐烦,但是在她眼睛里看见的慌张又是怎么回事?

      “老妈---妈妈---\"我连续喊了她好几次,她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直到我拉一拉她的手,\"妈妈我有件事---想---”

      “什么?”老妈回了神,脸上神情呆板了许多,

      “哦,没什么,”我抛开倾诉的想法。

      \"总之,这件事已经定了,你要听话哈,如果你---实在是想要---以后再说吧!\"老妈答非所问,看我犹疑,继续严肃道:\"朱丽兹,你一定要乖,你乖的话,学校暑假安排去海南的计划我会同意,这下该满足了吧?\"

      我有那么爱玩吗?我置身吸怪了自由自在好么?

      妈妈,我想告诉你最近发生奇怪的事,为什么你的眼神开始躲闪,你在回避什么?

      我心存反抗,不要把我当小孩哄,可一想到要交出外婆的礼物,那颗缩了水的珠子,我有种猫爪扰心,追寻它的秘密,好像有一种心里很痒,既痒得奇怪,又恨不得再痒痒的感觉,我不惜尽一切代价知道真相,可现实问题不得不退一步,“那好吧,答应你之前,我有一个要求,让我保管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会完好无缺还回来,答应了我,妈——”

      老妈依旧板脸,面无表情,难得一次拉长音调撒娇竟然没打动她。

      “不行!”

      我失望地听到她拒绝的话,嘟着嘴。

      “一个星期太久了,就一天,今天晚上交给我。”
      看来有门儿,我继续再接再厉,睁大眼睛用萌宝常用的表情,水汪汪的小眼神哀求说:“五天?不可以吗?那就三天好啦!”

      最后是三天成交了,我得到72小时特赦令,一定要好好珍惜呢!由于我心情不错,连带看萌宝吃东西吃满嘴都是觉得是可爱,不是那么讨嫌了,我捏一捏他的脚丫子,“原谅你了小子,记住不许拉扯姐姐的头发啦!”喔,忘了顺便提一句:“老妈,木有表情的样子很适合你呀,有点酷。”

      毫无意外,在老妈脸上我又见到了熟悉一面,她嘴角往上勾,继而忍不住裂开嘴巴哈哈直乐,“你老妈我当然很酷啊!”

      好吧,我可以不可以收回刚才的话,告诉她要是现在的表情不是那么灿烂,其实还能酷久一点。

      吃过早餐,呆在房间无所事事,我干脆上网搜集关于这颗珠子的来历,它除了有点像来自喜马拉雅山的天珠外,其它并没有与之相符,它是天珠吗?我摩挲着珠子,左思右想依旧不能确定。但有一点,针对于它的怪异,我深有体会,离奇的高坠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难道是因为有它的原因?

      有资料说它是古生物化石,也有说它是外太空掉落的陨石,甚至有人说它会飞、会跑、会爬的虫类(干僵虫子尸体)于千万年前流传至今,不管它是否是昆虫的化石,或者是大鹏金翅的化石,总之它是一枚宝器。

      我再次打量握在手心里跟乳牙差不多大小的珠子,心中感慨万千,真是吉祥物啊,想不到表面看来像似蛛网纹路的它,里面也许孕育着远古昆虫,听上去就很带劲,我想象着那只莫名虫子的模样,闭上眼睛神游,惊觉自己造了一个透明泡泡,那个大泡泡包裹着我,我可以用自由地伸胳臂踢腿什么,泡泡外的世界似乎是纯白色,这颜色太单调了,我想象蓝天的颜色,于是外边的天慢慢转换,蓝蓝天空,晴朗无云,其实我也很喜欢云彩,因为晴天里的蓝天和白云,与现实世界里的阴郁,灰暗的云迥然不同,对了我喜欢干净云彩,很快愿望实现,我悠然自得飘荡在虚幻的世界,安宁静意,耳边似乎还有水的声音,而且不是普通的水流,听上去跟泉水的声音相似,果然,是那叮咚的声响,清脆,明亮,却透着柔和,时间在这个世界是静止的------

      恍惚中有人呼唤我的名字,“丽兹---丽兹---”梦境里我睁开眼睛,惊异地看着案上的珠子,觉得是它的作用,它轻而易举将我带入梦境,我忐忑地看着它直到窗下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朱丽兹你在吗?”

      我趴到窗台上往下看,是纪闵贤。

      “我在,你有什么事吗?”

      从六楼阳台往底下看,纪闵贤正仰着脖子寻找我的身影,六楼的距离竟然不影响我看清楚他每一个表情,本来眯着眼睛的他一见我眼睛立即变大了,我几乎可以看见他瞳孔里红色身影,我再一次肯定自己还在梦境里跋涉,我的确有款靓丽的红裙(很打眼的圣诞红)但一直压箱底,除了梦到还有别的原因让我穿着红裙子呢?这得多骚包的梦啊!叹口气想,我为什么惦记了这家伙非得做关于他的?唉,既然是我的梦,我应该可以随心所欲控制一切,于是,我跳上天台安全护栏,踩在栏杆边沿。

      “喂,你做什么?疯了吗?快下来,太、太危险了!”

      这小子在我梦里竟然不改其一贯作风,像他小时候,情绪一激动喜欢没完没了碎碎念。

      我双脚在栏杆上来回走了两遍,两只手在空中不断划拉,纪闵贤快寄得蹦两尺高的样子,明显取悦了我,“坏小子,原来你还是在乎啊,为什么现实中你从不多看我两眼,总是敷衍我。”

      “你说什么?”因隔了一段距离,纪闵贤支着耳朵,“不管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帮你打架,帮你作弄别人,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从那上面下来!”

      “不是每件事都顺应心意,既然是梦当然可以放纵一下啊!”我对着楼底经过的人群摆摆手,看他们惊讶地停下来,呆若木鸡仰望上方,原来当焦点是这感觉,表情夸张,动作夸张,群演众多,连保安也闻讯赶来,边走对着通讯器讲话。

      此刻我有点人来疯倾向正豪迈地以朗诵诗歌的激情咆哮:“你说谎,所有的人都爱说谎,现在你说的每句话都符合我的心意,所以,你不是真正的他,你才不是那个爱装跩扮酷,鼻孔朝天一副不爱搭理人的家伙,”说着,我突然止住步伐,颤颤巍巍站立在白色栏杆边沿,悲伤地往下俯视那个人的身影,
      “纪闵贤,你记着啊,你是一个讨厌的家伙,我才不喜欢你呢!”

      围观人群不安地骚动,有人发出惊声尖叫:“不好啦!有人要跳楼啊——”

      啊---啊---纪闵贤清楚地看到我那飞身一跃的姿势代表了什么,他怒吼,不断地怒吼------猛地一步上前不偏不倚,他伸出双手接住了我(这一幕恰巧被有心人拍下了上传网上变成佳话,这是后话姑且不提)。

      围观的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不可置信,奇迹、奇迹、真实奇迹呀!”友好事者用手机不断拍照,耳边不时传来咔嚓声响,我慢慢睁开眼睛,咦,梦还带后续?感觉蛮像真实世界。

      直到我躺在他怀里轻拍他的脸,什么,他的脸?这下换我快抓狂了,为什么他是温暖的摸上去有血有肉,难道?不会吧?我摆了一个大乌龙,他是真实的!

      我用力挣脱他的怀抱,看见因在剧烈运动中他面罩里急促喘息时的白色雾气,可是他眼角周围湿漉漉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眼泪吗?我竭力忽略这一不靠谱的想法,一定是汗水,是流出来的汗。

      拜托!谁能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啊,而是某个不知所谓的丫头真实演绎了一出跳楼秀,想不博人眼球都不行。

      “你!你!你!”受惊之余,纪闵贤几乎快断气地嘶叫着同一个字,重复了三遍,他每喊一次,我退一步,然后他感觉回复的那一刻凶猛地扑上前,“朱丽兹,你他妈的还是人吗?”

      嗄,纪闵贤爆粗口吔,我僵住了,心目中那个斯文人,彬彬有礼,从小就似小大人的男孩哪里去了,我脑子里荡漾他爆粗口时回音------

      “你快吓死我了!”他两只手抱住我的肩膀一直摇晃,拜托,你快摇散我了。

      那颗疑似天珠的珠子可把我作弄惨了,梦境与现实错位颠倒,一直以为置身虚幻梦境的我错误地踏进纪闵贤的真实世界,该如何善了呢?

      又该怎么解释?难道痴人说梦般调笑:嗨,我是蜘蛛侠,怪力女超人千万不要意外额。等等,说梦话是我拿手项目,晚上经常说,我眼珠转了几转,怕露陷,赶紧合上。

      纪闵贤仔细查看我有无大碍,趁这的功夫,我调整情绪,自我催眠着:你其实是一个演员。心底里反复说了两遍,真的有点相信我是一个演员。再次睁开眼睛,这次的眼神与先前不同,目光呆滞,迷茫,还有一点,呃,这么说吧!失去焦点看上去像在演一个瞎子,不能太过火了,我微微调整——

      “嗳呵,你好大胆,敢跟哀家平视,低下头来------”我快演不下去了,你那眼泪汪汪的模样是因为我吗?

      纪闵贤突然将我抱起身,“你知道我差点失去了吗?”

      哎呀,鸡皮疙瘩呀,我抖了一抖,宣布罢演,“你怎么在这里?”我假装从梦里的醒来(话倒是真的,先前真以为是在梦里),有点恍惚和不确定,纪闵贤一点把我放下地意思,我脸红了,其实先前是我故意飞鸟投怀似的往人家怀里扑。

      这一刻,有些假装不下去,虽然很想继续赖着,直到某人胳膊累断为止。

      可是人家很愿意将自己累死,我又能怎么办,呆呆凝视他棱角分明的脸,第一次能够近距离看他,即使隔着面罩,一点都没有影响我欣赏他作为帅哥中的楷模(人家脸上是骚包的透明面罩)。

      这一张脸,矛盾啊,飞扬的眉毛,俊秀的眼睛,温雅如玉气质,眼神却不时露出一丝凶残,主要是针对我的时间,他低头看我的模样,仿佛看一件珍贵瓷器,我瞬间秒懂了,他---不会是---喜欢?

      正想着那个可能的答案,只听他伏贴在耳畔轻柔地叫我的名字:“朱丽兹!”

      他以从未有过的方式呼喊我的名字——我一惊,仿佛刚才做了另一个关于我与他的梦,现在正踏进另一个梦境,全新的梦境。

      怎么啦,唤了我的名字又不说话,我仰脸有些受宠若惊狗腿不已,小脸闪光眼神贼亮地望着他。

      “朱丽兹。”满头大汗的人怒气冲冲地瞪了我一眼。

      “嗳!”小样还在生气。

      “朱丽兹。”他眉毛扬了一下。

      为了表示我绝对的郑重其事没有心不在焉,我举着左手以欢迎首长的姿态报道:“我在!”

      他提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为什么你没有呼吸中毒?”

      呼吸中毒症,是失去呼吸器凭借自身呼吸时不幸于浑浊高浓度二氧化碳接触发生的病变,真不敢相信我能一口气讲述它的涵义,这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是我生龙活虎地在自主呼吸、呼吸、呼吸---任何解释都属于牵强附会---所以决定先晕了再说。

      耳边传来之前屏蔽了的救护车声音,声音一下子离得很近,就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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