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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神秘珠子(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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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想告诉你最近发生奇怪的事,为什么你的眼神开始躲闪,你在回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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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地上跌跌撞撞爬起身,唯一的不适是脖子僵硬。
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天色与往常一样,冬天夜幕极早降临,由于郊区灯光设施肯定少于城里,今晚的黑暗对我却例外,此刻在我眼里它与白天没什么区别,我可以看清楚一切,这一点能从我不费吹灰之力找出那颗缩了水的珠子得出了结论,珠子由鸽子蛋大变异乳牙般大小,眼下这个情形与我脱不了干系,可我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夜能视物也是珠子引起的变异么?一想到那些钻进掌心里的白光,我用力甩了甩手,决定暂时忘了它,视同每日蹬场的梦境,既然是梦,那么刚才所经历的高空坠落,悬浮三米高度后坠落,水晶体破裂,然后不知是珠子吸附了我,还是我吸取了珠子的光芒,惊人的大难不死,夜间视物,点点滴滴与珠子有着不解之缘,虽然不可以完全说得通,自我催眠着想就当它是一场梦吧,在有什么不可以梦到的呢?
既然是做梦,我现在没戴面罩的理由是正确的,但是前面拦着我的两道身影又怎么回事?那两人很快来到我面前,在他们贴近我之前,我重新戴上面罩。
“小姑狼,一个人怕不怕呀?”
面对两个陌生人,我告诫自己:朱丽兹,呼吸---别慌---
可他们不这样想,两个人一前一后,堵住我的去路,不敢相信我度过的是这样一个悲催星期六。
怎么办?大声叫救命,在这人烟稀少的地点,不更加助涨了两个痞子的气焰,不,用不着这么做,我打开手腕上的夜光圈,那两个痞子以为我要报警,“小姑狼别做梦了,想报警,也要等老子们爽过再说。”
我没空理会,将光亮对着自己的脸,慢慢将面罩摘下。
那两个家伙怪笑道:“这年头女孩们不是不讲究贞洁吗?听说一罐空气就换漂亮姑狼,小姑狼千万不要想不开闹什么誓死捍卫贞洁啊!”说归说他们谁都没有出手阻止,似乎看好戏般,想看到一个女孩因为缺氧拼命挣扎的情景,够刺激,给他们逗乐子。
真的是这样么?蓝色微光下我神情自若,相信隔一会他们再也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有人出于自愿拿掉呼吸器的机会并不多见。
我纹丝不动地站着,长发飘扬(静电效应),对面的人再也控制不住声音颤抖地问:“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不需要呼吸?只有死人---你---死了吗?”声音越来越低,问道最后一个字时,最终忍不住嗷嗷大叫,“鬼,女鬼啊啊啊啊啊啊”
可怜人已经崩溃了,另一个胆大些的想上前摸一摸这个‘女鬼’是否有呼吸,还没等他靠近,我率先出手拉下此人的面具,那人震惊地呆怔几秒,回过神急忙扑上前抢面罩。
我躲闪的方法,欸,该怎样形容,快,眼疾手快,总之一句话,简直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真想找个空表示我本人的惊讶程度不亚于现场目击者,没办法停不下来啊。
是个男的都可以妄想当合格色狼吗?也得看清对象呀,这不找错人了么?
出于好心,我回答此人之前提出的疑问:“问我能不能呼吸,你亲自体验一次,不就可以了。”
“不---要---”前二分钟此人还能说得出话,再过二三分钟大概连开口的气力都没有吧,而他胆小的同伙早溜之大吉。
“告诉我,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不想死的人连连点头,我故意理会错了,“哦,你愿意死啊。”
此人拼命摇头。
“想活?”我拎了他的净化面罩在手里摇晃两下,“没这个,你肯定活不了。”
那家伙吓得要死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施施然把手里面罩往不远处一丢,“趁自己还能动弹赶紧去取呀!今晚遇见的是一个好心的小姑狼。”
时间刚刚好,我背过身重新戴好面罩,依然心跳平稳,没有任何异常。
阳光新城街道附近,我正准备由人行道横穿马路,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白衣少年的身影在我视野里毫无预兆地出现了,他穿干净的白毛衣和淡蓝牛仔裤,这就是纪闵贤的特色,无论我在哪个地方看到他都能一眼认出,不管他是侧面还是背影,总是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每次想到他我会磨牙,一见到他我既想掉头跑开,又想靠近一步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是的,他让我好奇,因为我在人前我虽然一直是皮实那种人,但总不自觉在他面前装深沉,(这叫做犯二少女欢乐多)可这点小把戏显然不够瞧的,久了肯定露陷,像前天被他骗到的那件事,想想都嫌丢脸。
他是从公交站台走来,我呆呆停住脚步,然而听到一阵催促的喇叭声刺激我脑袋一阵轰鸣,糟了,明明不想被他看见,偏偏又将自己搞得很醒目,我耷拉着脑袋往马路对面走,一边走一边催眠自己:‘你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是路牙前某双熟悉的运动鞋,脚尖正对着我来的方向,顺着鞋往上看,腿太长了,看了好一会,看到那家伙的衣服下摆,然后我将脑袋压更低,压根鼓不起近距离欣赏小帅哥的勇气,我暗暗鄙视自己,思想真猥琐,有胆正大光明---嗯---至少摆出姿态你很帅又怎样,我不在乎!现实问题是--不行的,我做不到。
\"行啊,朱丽兹,你可着劲折腾过往群众是吧!\"纪闵贤的声音有些奇怪,我惊讶地他似乎感冒了,干咳了两声才说话。
这绝对是身为帅哥的瑕疵,我心里多少舒坦了些,头脑却跟心不在统一战线,\"喔,想不你还亲自坐公交呀!\"
继而为自己没头脑的话惭愧,感叹,叹个毛线球呀!
纪闵贤似乎没在意,\"在你爸爸家里过得还好吗?\"
我的头垂更低了,本来就很低,这下几乎垂倒胸口了,\"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可是深得孔孟文化精髓的。
纪闵贤有片刻沉默,他却很好地转移了话题,\"那好吧,反正要回家,我们一起走吧!\"
为什么他简单地一句话立刻能使我瞬间满血复活,我愉快地点点头,跟在他后面走,从头至尾都没能认真琢磨清楚他的脸,
我心底里有几分小小遗憾呢。
十几分钟的路程很快临近家门,他家比我更快一步到达,今天他却选择过家门而不入,先送我来到家门口,\"进去吧!\"
在紧闭的大门前,我尴尬地望一眼落锁的防盗门,\"我等一等---因为没钥匙---\"
难得两个人同时都静默了,我为自己的处境羞红了脸,有点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唉,谁活得有我纠结呢?
家变了,我的人生跟着变得面目全非。
身边从小认识的少年也变了,他变得会为人着想,让我感觉到他关心我的心意,这改变,太好了。
\"你愿意去我家玩会儿么?\"
我摇头。
\"那我可以再呆一会儿吗?在这里陪你一起等。\"
只因为这一句话,某人的少女心突然被唤醒了,噗噗跳的欢快,真恨不得抬头鼓起勇气好好凝视他的眼睛。
沉默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直沉默,
继父王大鹏抱着已经二周岁的萌宝互动着,一路传来萌宝咦啊呀,很好奇他是不是在练习发音。
\"告诉谁是超级宝宝?\"萌宝回答他一连串笑声。
\"哇喔,是你呀!\"超级老爸用面罩脸蹂躏宝宝小面罩脸。
\"告诉我谁的拳头大啊?\"这么复杂的问题萌宝当然吱唔不出所以然。
\"是爸爸!是爸爸呀!\"王大鹏竟然模仿幼齿的宝宝声音,这一刻我要喝是一口水,肯定直接喷了,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我赶紧跑出门廊露脸先。
\"叔叔!\"绝壁不是存心想跳出来吓他意思,王大鹏一个踉跄,萌宝以为跟自己玩大乐,笑声格格不断。\"嗄---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兹兹回来了,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呢?家里没人,还好我带着小宝遛弯回来了。\"
碍于纪闵贤在场我不想说其他,只说想萌宝了。
萌宝看见我的确挺高兴的,主要表现在手舞足蹈方面,想要挣脱他爸爸的怀抱。
王大鹏一手抱牢萌宝一手从裤袋里掏钥匙,我看他不方便开门,“让我来吧。”我转身去开大门锁,趁这功夫王大鹏跟少年寒暄几句,\"你是闵贤吧!虽然我们是邻居不经常见到你呀?在哪座学校念书呢?\"
我竖着耳朵听纪闵贤的回答。\"临浦,跟丽兹同校。\"
\"原来跟小丽兹是同学呀,临浦学校不错哎,决定了将来我家海萌读的学校首选临浦,那地方一直出人才,功课不忙时喜欢踢足球吧,有空去广场那边踢球去,有时人数凑不齐玩不起来------\"
曾经觉得王大鹏有酷的一面,自从有了萌宝以后,孔武有力的他简直换了一个人,简直成了超级奶爸的不二人选。
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我压抑几度扶额的冲动。先一步跳进大铁门后院子里,\"我回屋了!\"生怕有人在后面拽住不放似的,一路小跑穿过院子小路跳上通往房子的台阶,碉堡了,大门打不开,它也锁住了。
王大鹏跟纪闵贤似乎有完没完地说话,根本没理会我这边的小状况,幸亏纪闵贤敏锐,他留意到我握门手把了然后一直没动静,\"王叔叔,时间不早,我得回去了,萌宝,再见啰!\"
听纪闵贤在跟萌宝道别,我的手慢慢松开门手把,回身看了他一眼,恰好,他也侧身看过来。
视线相触,心跳动的像刚跑完三千米,朱丽兹啊,朱丽兹,清醒些,别让人看出你在心慌,你已经很古怪了,醒醒吧,该如何解释你那慌张的眼神?
他的目光有成十万伏电力,我被电得东南西北分不清,有一种猎物撞上枪口感觉?纪闵贤电导体名不虚传。
我心慌意乱地进门直接去了自己房间,老妈热衷粉色系,她中二情结哪怕再过上二十年大概也依然如故。
唉,长叹一声,我扑进粉红色被窝,好吧,粉色也安慰不了我的忧伤。
楼下客厅有了动静,那是有人回来了。
是老妈的声音,\"唔,小乖乖,今天妈妈和想你呢?来抱一抱------\"
\"哎呀,我家小豆丁窝在沙发里呢,唔唔,可着劲儿舞小胳膊小腿啊,看得我心都化了---吆吆吆---。\"一连串亲吻的声音。
别意外听到的语气甜腻到一定程度之人,除了中二潜伏近四十年的老妈外还有谁呢?
见到我从二楼下来,她说:\"兹兹回来啦,这次回来想坐多久就坐多久,咱在家里好好呆着,竹翠园那边暂时别去了。\"
暗暗想妈妈是不是知道我在竹翠园那边不愉快的事,看我怀疑的眼神,老妈并不多做解释,找借口问:\"老王,晚饭吃啥呢?\"说话间移步去了厨房,王大鹏抱了沙发上的萌宝跟随着进了厨房,原先热闹的客厅剩下我一人。
不久厨房里传来刻意低沉的谈话声,声音模糊,能听见一两个词语,但谈话内容私密性可见一斑。我胡乱猜测内容,大概如下几点:一,我提前半年回来,是我生父的意思还是我一时淘气自己跑回来,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暂时生活一段时间还是常驻久留?三,隔了一段日子没见,我比前一阵更好相处吗?
我继父关注的是最后一点。老妈的答案令我屏住呼吸,我需要那个答案。
老妈:\"孩子十七岁正处于敏感时期,不想给太多压力她,再说哪个小孩不犯错,犯了错一味镇压往往适得其反,还记得上次------\"她突然提起一件事,声音突然低了许多,语速极其快,我听不清,踮脚往厨房隔间移门靠近。
\"我不知道这事发生?真的假的,花香你证实过这件事吗?\"
我心跳加快了几分,他们口中提到的事,是什么?会不会与我有关?
对了,我老妈的名字叫花香,对外人来说她的名字很特别,对我来说有点囧。
时常有种劝老妈去民政局改名的冲动,又暗自庆幸老妈没给我起什么极品名字,这一点还是挺感激她的。
话题扯远了,我不想参与他们的谈话,萌宝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很久有点闹腾,我回身客厅在沙发上摆出无所事事的姿态,仿佛一切与我无关,并且不关心与我有关的一切。
老妈见了我这反骨铮铮模样摇摇头叹息,对王大鹏露出抱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