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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谜样少年(1) ...

  •   (我最先关注到的是那一双眼睛,无法用语言描叙谜一样的眼睛,他那么宁静地望着我,像一个相识已久熟悉的人,我想问的话他一定明白,我们早就见过了,我震惊无法掩饰,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仿佛在安慰,在平息我心中的不安,他那双有着神奇魔力的眼睛但凡直视过他的人,就无法不记得他)

      纪闵贤在原地至少踱步踱了有是个来回,每当他焦躁不安,或者思考某个难题时,是他最常表现出的反应,我不愿打扰他,其实心里一丝难以言明的窃喜,因为在他眼里有我,他关心,所以他在乎。

      好奇么?我比你更加好奇。

      同时很害怕从你口里听到:哇,你可能是来历不明的怪物之类的话。我对自己显示的特殊能力一无所知,唯一有关联的是那颗新得到珠子,纪闵贤不是外人,我决定告诉他关于珠子的事。

      在他惊疑不定的眼神中,我打开手腕上的图像储存,系统内全息画面展示了那颗珠子的全貌。

      “这是什么?”纪闵贤盯着它看了半响,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依旧摸不清状况,觉得我为了转移注意力随便给他这玩意。

      “这是我外婆留下来的遗物,我也毫无头绪,也许因为有了它我才变得有些奇怪,最近,我老是连续做恶梦,就像堕入一个连环的迷宫,不管我怎么小心翼翼,努力挣脱,梦的枷锁还是渐渐地勒紧了脖子,你刚才提到的那些事,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除了做梦醒来发现身上穿的衣服已经不是临睡前的,有时候是我穿着紫色连衫帽运动衣,有时候是条红裙子。”(没有细说的是那两件衣服,圣诞红的裙子我的确有一条,但紫色运动衣是从未见过的)

      纪闵贤很用心地聆听,脸上笑容淡去,清澈双眸里透出一丝炙热,他听出大概竟然可以举一反三,“难道先前你从六楼那一跳,原因是误以为自己在梦境里,你在梦游?像童话里的爱丽丝?”

      “哪有爱丽丝的梦那般华丽辉煌呢,我的梦仅仅是怪梦,是噩梦,而且是意识清醒的梦,那种形容不出的诡异睡眠状态,糟糕的是梦与现实混淆的感觉,太多黑暗阴森,对我来说,一切已经是超负荷了,更何况冥冥中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即使有神秘氛围蛊惑着,在梦里我拥有莫名的力量,执行某一种孤独的任务。

      “说说你的那些梦吧!”

      我叹了口气,“大多数梦还好,但其中有些梦很可怕,只要做过那种梦的人,相信谁都不愿意重回梦里,连回忆它都觉得毛骨悚然。”

      纪闵贤拉住我的手,“不要怕,梦就是这样,时而美丽,时而恐怖,说出来你也许能够轻松些。”

      这样的纪闵贤也有令我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对他,我从一开始就错了吗?我不是他能理解的人,而我何尝又理解他?让他了解我的遭遇是个好主意吗?我希望是,因为不想失去一个关心我的人,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给他一个机会去印证,从现在开始一切只能交给时间来证明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没有信错人,他是值得的。

      反复梦见同一个熟悉的场景,那会是什么感觉吗?(通过预先做好思想准备,对未知噩梦的恐惧降到最低)

      让我来告诉你——梦里出现的街道,感觉似曾相识,于是停下脚步观察,当我看到那个大肚子女人的出现,我才惊觉,之前所梦见的是一场预演。

      过程大家都知道的,孕妇花言巧语拐骗女孩走进44号大厦,在大厦2707室实施暴行,我不知道梦境里最后出现的黑影侏儒会不会成为现实,但我深知这个看似无害的孕妇,她的真实面目一点不像看上那么简单。

      只不过,这一次我以紫衣女孩的身份出现。

      照妇人的意思,走进了这间房子里的卫生间,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这不是一般家庭的卫生间,各种肮脏,各种污迹,满是毛发的洗脸池,破旧的水龙头,有着不明物的墙壁,看上去似水锈或者是年代久远的黄色痕迹,焦点是地面砖上堆放的各种衣物,有颜色深浅不一的牛仔裤,花花绿绿的衣裳,类型不一致的女性内衣,胸罩与小可爱包括运动型的这些私密的贴身衣服。

      我肯定她家里不可能有这么多女性穿尺码不一样的衣服,特别是年轻女孩子的,这个地方可能存在一个或二个以上的连环杀手。

      孕妇守候在客厅内,“家里很久没收拾了,一定很乱吧,没办法身子重嘛,”她边上前边邀请:“来,喝杯牛奶,对健康很好的,女孩子嘛喝牛奶美容。”

      我凝视白色牛奶杯心里默念,底下她说——

      “不用看了,你...出不去的...”孕妇说。

      “你说什么?”我故作镇静。

      孕妇将杯子硬塞进我手里,脸上浮现似笑非笑的僵硬,“我是说,不喝完这杯牛奶,不放你离开。”

      她跟我两人的视线同时集中在这杯牛奶上,梦里曾经有的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为什么总有人逼自己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还有这世界总有一些你不愿发生的事如实上演,就像现在,真的喝它吗?明知有问题的牛奶?

      果不其然,孕妇的身体悬浮半空然后将她的两腿叉开,很好,“乖孩子,出来吧!”头向后仰,人逐渐漂浮。

      太玄乎了吧!

      我呆在原地不耐烦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太慢了,能快点不,赶时间啊,大妈!”

      头顶吸附天花板上的女人有三秒钟定格,一脸不可思议,明明是下了药。

      黑雾随着她的注意力也渐渐分散,

      “在寻思你下在牛奶里的镇静剂吗?”我解决了她心中疑问,“唔,就这些玩意太小儿科了,”我朝手掌上轻轻一吹粉末状的颗粒空中旋转几圈竟然还原成白色药片。

      天花板上的女人目瞪口呆,可惜此时真心不是发呆的时候。在黑雾还剩最后一缕时,我不断在口里念叨:邪不能压正,百毒不侵,邪不能压正,百毒不侵------边念叨,边用天主教手势做了个阿门,怕不够,又用佛教双手合十念叨了一遍,可是这一切如螳螂挡车,杯水车薪,妇人体内的那一缕黑雾竟然往我手的方向游走,

      接触这股浓黑的雾线,像拉风筝线般将其慢慢牵扯并握与掌中,当拉倒一定程度,这股雾体仿佛有了意识般开始挣扎,扭动。“嘘,”我对它轻柔地劝慰:“乖一点哈,过来,姐姐给你糖吃。”我并没戏耍玩乐的意思,好心从运动服口袋里真有一包玫瑰糖,决定给初入人世的小魔胎一点甜头,让它乖乖接受净化,

      黑色雾体那一头的女人这才有了该有的反应,“住手,你想对我肚子里的宝宝做什么?”

      我不紧不慢继续扯,“可怜它还是一块块拼不齐整的灵魂碎片,让我来将它们拼完整,拼图吗,我是高手啊,等着瞧吧!”

      “放手!”女人尖锐嘶吼,声音竟然转变为暴怒的男人嗓音,“放了它!”我却不为所动,依旧做自己该做的,手掌释放明亮之光,而光明似乎触痛了黑雾,这股线状雾体扭曲得似麻花,各种呻吟声不断,有的声若游丝叫救命,有的在喊‘我不要死’,有些遭受黑化的灵体却在喋喋怪笑,用粗壮的声音咆哮:死亡才是最伟大的,到我们当中来吧!

      我依旧不紧不慢收拢从女人身体里扯出的灵体,对来不及黑化的灵体她会心慈手软,只是用手指一一点破,任由它在黑体上方迸发如丝如缕的火花,但对于已黑化成魔的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掌心里的明亮之光从球体渐渐伸展成太阳般的辐射,女人承受不了这样的光芒,她捂住双眼,“你要对我做什么?放过---我的孩子---”

      一只椭圆形雾体已经从她身体里脱落,魔茧幸未成形,离开母体的它在空中旋转、挣扎,不停地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和求饶声。我并不因此动摇,因为一个魔茧的存在意味着无数个在花季年龄凋谢的生命,魔茧见博怜悯无效果,瞬间蛊惑的幼儿童音消失,可怕的穿脑魔音出现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来我怀中保你不死不灭......”魔茧杀气腾腾反复念同一句,我听着听着真的很火了,“天生杀人机器,叫你装啊再装啊,信不信我一巴掌将你拍进黑洞里去,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话狠行动更辣,我催动更凌厉攻击,“拨云见日——出来吧!”

      黑色魔茧遭遇了从未经历的打击,有着嗜血的魔心与吞噬灵魂癖好的它再次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声尖叫,此刻它与女人完全分离,女人大大腹部已经空荡干瘪,大量的血液从女人□□汹涌而出,“---宝---宝”女人留恋地看着她臆想中的白嫩婴儿,“宝宝!”

      她朝婴儿伸出手,婴儿对她露出天使般微笑,它无齿笑容之后,张开的嘴巴里出现了一团巨大的镂空条纹状的物质,这团东西越来越长,黑雾中有如丝如缕的光明从它的缝隙里穿透,我抱着看它怎么使花招念头,看它在古怪移动,突然意识到这玩意是魔茧的能量体,不好,它要吸食灵魂,这时的女人已经看不到她的脸部表情,因为她的头部被这团镂空的斑纹所覆盖,渐渐整个身体都被黑雾笼罩了起来,她的身体仿佛在看不见地燃烧,没有火焰只有黑烟,从上往下,直到她的两脚燃烧成浓烟。

      女人身体跟她意识能量转眼被消耗殆尽,眨眼间地上除了遗留一堆灰烬外,连一片衣角都没剩下。

      “有没有搞错?那可是你亲妈啊。”我不屑它的可怖行径。

      不远处地面上屁股朝后开始爬行的婴儿,用极快的速度由地上爬向墙壁,很快四肢舞动的它已经像只小吸盘趴在壁顶,我叉着腰看着头顶上空,“下来,会爬了不起啊,我会用走的。”话音未落,我轻盈一跃,脚尖点在墙壁之上,抬手间像摘桃子似的抓住它,邪恶的婴儿脸蛋惨白,漆黑眼眸几乎找不到眼白,猩红的嘴巴大大张开对准我的胳膊咬去,它的速度快,我的速度更快,闪耀白光的手指点在婴儿身上:定!

      被束缚的婴儿全身能动弹的只剩下一对黑眼球,“叫你不乖。”我将男婴的腿倒提,一只手拍打其屁股,“替你娘管教管你......”啪、啪、啪......不痛不痒地挨着揍的男婴,假如此时开口能言它一定会嚷嚷:搞错了么!以为老子套了人类的壳子,可是老子的芯子可不是弱爆的人类啊啊啊!

      我感觉揍得不爽,谁叫挨揍的对象还是三寸豆丁呢,于是乎,我眼珠转了转改主意了,从怀里掏出一只挂满铃铛的镯子,“嗨,小家伙,你会喜欢的。”随着我的手的姿势,客厅摇晃了两下,没有电影想象中超炫音调,无声胜有声,透明光波呈辐射状,每摇晃一下,光波再放大一圈,婴儿欲死要活的小模样惨不忍睹,小小身子也在声波中逐渐发生变化--它原本白萝卜似的人样儿竟然透明了很多,表面的肌肤似被无形力量剥离,黑色与光明在它体内形成两股交相辉映的云朵图形,光愈强明亮占据的空间与愈大,而且这种变化越来越明显。

      我俯下身子在透明人体上寻找着什么--找得很仔细,似乎不想放弃任何蛛丝马迹,幸亏这是小BB的身体,那要是大人,我叹了口气继续,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一点点针尖大小的红色血点出现小人胸口心脏位置,我感叹道,“好了,小家伙你还没有死翘翘哦!”

      可是,这一切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讲完这一段梦里情景,我心里满不是滋味地望着纪闵贤,看他很揪心的样子,反而觉得心里的慌乱一下子沉寂了。

      纪闵贤挫败地叹息道:“我也不知道!告诉我吧,这只是你的梦境,不是科幻大片,或者灵异电影?”继尔他又接着说:“别人的梦境或许无关紧要,可换做是你的噩梦,我就不确定了,

      你还能做什么?我问自己。不,我什么都不能,解释越多越是显得自己卑微,跟他说我是一个怪物,哪怕这一刻他嘲弄我也好,却害怕他什么都不说转身逃离。

      “我是一个怪物。”我再次说了一遍,头垂得更低。

      “是呀,”隔一会他才开口,“你还是一个没有自信的怪物。”

      我怔住了,抬头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睛里有许多东西,唯一没有嫌弃,但是同情和怜悯,算了吧,我不会需要这玩意儿。

      纪闵贤摇摇头“别误会,周帆那次我并非故意,想不到你可以摘了净化面罩,我以为你想隐瞒,知人越少越好。”

      原来你早知道,我心里喃喃自语。

      纪闵贤眼神有一丝无奈,“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接受无能的人,还是你认为我不值得相信?”

      “你想错了,我需要你,如果失去你的相信,我比谁都难受,你不这样认为吗?关心和爱护,我的家人没有你做到的事,你却做到了。”

      一个人即使平常对你毒舌很坏的样子,只是表面如此,他的内心真正在乎和紧张你,我不敢用谢谢那两个字,拖拖拉拉说一堆,糟糕,眼泪不听话地自己跑出眼眶。

      他被打败似的替我拭了泪水,(原来纪闵贤害怕眼泪啊)低下头缓和了语气,“对不起,是我说话太冲了。”

      过了一会他又问:“那些话,你是真心的么?”

      我点头,他露出笑颜,“我也是。”

      是什么?我皱眉思索自己说出去的话有何不对呢?

      “所以,你担心的事不存在,我喜欢你这样的小怪物。”

      我的心仿佛被电了一电,麻酥酥的。

      “丽兹,你要小心。”

      “为什么这么说?”他的话我听不明白。

      “你身边有陌生人出现。”他严肃地说,神情不见轻松。

      我听了这没前文结语的话,很不能理解,也只能半信半疑。

      什么是现实,现实已经脱离轨道更像一部超现实电影。

      纪闵贤很肯定地说,“这事儿是真实的,我亲眼目睹,不可能有假,你告诉难道我捏造了关于你的事么?如果没有,那么那个出现在你身边的黑衣人确有其事。”

      黑衣人?难以置信,我想象着一个头戴黑面罩从头到脚包裹黑色长袍的古怪家伙,再次陷入莫名烦恼中。

      回家的路上看到高楼媒体平台播报:“关于不明飞行物事态有了后续发展,淮河以北地区在不同的乡镇均有新发现,不明飞行物陆续增加到第五个......”
      “接下来播报一则来自公安部门刚刚发布最新通告,通缉在今早暴力抢劫中央银行的嫌犯......警方全城布控搜索两名男性,均20岁左右,身穿米白色的夹克,同色长裤,嫌犯携带武器,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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