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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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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宇智波佐助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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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越来越不明白自己。
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就是复仇。我要振兴家族，我要让所有人都匍匐在地抬头仰望宇智波一族。除此之外的所有一切我全然不顾。
因为我已经死水一潭，无药可救。我就是个无聊的腐朽的复仇者，行走在这个苍白的千篇一律的伪善的陌生的世界完成我的使命。
然后我得以死去，无人知晓，无人挽留。即使这样我在所不惜。
我会被埋葬在宇智波一族荒芜鲜有人知的墓园。
幸运的话，说不定我会拥有一尊小小的墓碑。目睹春暖花开，秋实冬鸟。
上面只刻有几个字，可能是，“宇智波佐助，殁”。没有年月，也没有“永恒的爱与祝福”。
即使这样我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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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了第七班，离开了木叶。
我投奔大蛇丸，然后在他利用我转世之时不留一口气地刺杀了他。
我组建了蛇小队，目睹了在这个世界我的唯一的亲人鼬在我的手下死去。
我将蛇小队的名字改成鹰小队，投奔了晓，与宇智波斑，我的另一个陌生的族人合伙。
我穿上了晓的祥云披风，刺杀了鹰小队我的工具香菱。
之后，我又杀了很多人。
——这就是我所有的故事。堕落至此，我无话可说。我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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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总是活在回忆中。可是没有回忆的人又如同死去。我在这两者中久久徘徊，痛不欲生。
斑告诉我那家伙准备赴死，他的笑意味不明，应该是想要用漩涡鸣人利用我。斑这么说的那刻，我就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在木叶抽取人柱力的时候突击，歼灭，夺取人柱力封印尾兽，发动战争。
我愣了许久，心中有种抽痛与愤怒。
那时我想，到最后，漩涡鸣人还不是与我一样，成为了为他人而活的无聊生命。
但是我错了。错得太过离谱。
我认识漩涡鸣人是在很小的时候，很多事情我懒得去回忆，害怕牵扯到我的其他深深浅浅的伤口。
我开始明白，其实一直以来，我才是那个最为懦弱的人，我是沉溺在回忆中不敢前进的人，我是不敢面对现实的腐朽之人。
而鸣人不同。
鸣人他，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不像我，对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忿恨不已想要狠狠撕碎。
鸣人每次都笑得像个白痴，但是那样的笑容，却像一种莫名虔诚而庞大的东西，像木叶令人难以忘记的无限接近透明的钴蓝色天空，令我狼狈不堪，令我哑然失笑，令我难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样的一直笑着的似乎无所不能的他，即将以“九尾人柱力”而不是以“想要成为火影的漩涡鸣人”的身份死去吗？
他也会被埋葬在木叶鲜有人知的墓园吗？
他的墓碑上会刻有“永恒的爱与祝福”吗？
那天之后，我开始沉默。
漩涡鸣人一直不放弃我的理由，和为了木叶、同伴与陌生的人牺牲的理由。
我不愿意承认它们是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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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猜到的是，鸣人来看我了。
鸣人变了，个子长得快要和我一样高，只是瘦了很多，明明是个饭量很大的人。唯一没变的还是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着我所畏惧的时间无法磨灭的耀光。
我看着他，那时，不知为何想到了鼬。
我十分愚蠢地想，如果鼬哥还活着，如果他能够碰到鸣人，鼬哥是不是也会改变呢。很多事情，说不定就可以变得更加简单。
鼬所信奉的东西，鸣人为之牺牲的东西，宇智波一族存在的意义，我要的荣耀……很多事情堆积在脑袋中太久太久。
一直以来，我顾影自怜。
我嘲笑这个世界徒留我孑然一身，我要复仇，要把所有我的亲人与族人承受的痛苦加倍让他们偿还！我要让他们全部匍匐在地抬头仰望宇智波一族！！！
一直以来，我为自己所有的觉悟冠以“我已经只有一个人”的前缀，这是一种可以很好地麻痹自己的镇定剂。
……
我第一次看见那家伙哭得那样厉害。
他却告诉我，所有人都会等我。
……
如果我不是个复仇者，如果我不姓宇智波，没有背负在身的负荷。
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走上去，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左肩，说不定，我的右手可以拍拍他的背脊。
我可以对他说，我知道了，回去等我。
……
但是我是宇智波佐助。
……又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故人，将我的家族与千万人的生命，弃之不顾。
……
然后他就跑开了，就像很久以前在第七班的时候，无数次因为和我赌气又败在我手下而气恼地跑开。
可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喊一声“混蛋佐助”就回来。
……
很多事情我懒得回忆。
因为我虽然知道自己万劫不复，却仍旧不敢承认自己一直以来走的都是错误的路。可是鸣人他全盘否定了我行走的道路与我一直以来对鼬的爱。
这一次……我想我还是会犹豫。
毕竟一切太过来之不易又容易失去，我说着要放弃，却还是没有那样的决然。
我一直在犹疑，唯唯诺诺，不敢前进。
到最后，三年来，什么都没有成长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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