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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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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斑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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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永远被蒙在鼓里。我一遍遍感受着爱与温柔还来不及被传达，就在我眼前销声匿迹，或是被残忍扼杀。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得到，却要失去我仅有的一切。】
【只有失去之后，我才懂得珍惜。而我珍惜的方法向来只有复仇。我只懂得用祭奠，传达我对死去的人的爱。所以我才患得患失，同时又矛盾地忽略一切的温柔。】
黑夜如洗。
一只鹰展翅俯冲，划破浓郁稠密的墨色，只留下一道尖锐的鸣响。
雨下得更大。
巨石旁一个黑发人形容有些木然，不知在看何处。雨泽如泄，睫毛沾上了细小的光，而他僵硬站着，任白衣逐渐濡湿。
【……】
【如果我不是个复仇者，如果我不姓宇智波，没有背负在身的负荷。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走上去，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左肩，说不定，我的右手可以拍拍他的背脊。我可以对他说，我知道了，回去等我。】
【可是我是宇智波佐助。又怎么可以……】
【但那个人，又恰好是漩涡鸣人。所以……】
【所以我才……】
黑发的少年忽地回过神，右拳狠狠砸向身侧的巨石。
许久，他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朝巨石后的甬道大步走去。
【不要跑远了才好啊。那个吊车尾。】
这么想着，他的步伐愈发急，快要跑起来的样子，胸腔有一股莫名的烦躁。
【果然。吊车尾做什么事情都让我……啧，那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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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你……”祭讶然，看向从甬道那头用很慢很慢的速度撑着拐拖拖拉拉走过来的人。
那人抽抽搭搭，还不停用右手手背乱七八糟地擦着脸。
很久，他才从暗处走出来。熟悉的脸，熟悉的身形。
站在祭与小樱面前，他的头又低下去了几分，有些窘迫的样子。他的肩膀时而一颤，地面沾上一滴滴水珠。
橘色的光照着他金色的乱糟糟毛茸茸的头发。
樱在一旁，猜到了什么的样子，又想起鸣人走前说的话，偏过头，不忍心看他，只是盯着地面上的光，一下下眨着眼睛。
祭认真地看着鸣人，很久，苍白的脸上阴晴莫测。
……
“鸣人。”
祭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转而就消失在甬道的那侧。然后他走上去，左手将那个金发人的头靠在自己的左肩，右手绕过他的身体，一下下很轻很轻地拍着那人瘦削的背脊。
“鸣人，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么轻轻的说着，祭的眼眶，第一次，逐渐变红。
——像个白痴一样追过去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如果我不是个复仇者，如果我不姓宇智波，没有背负在身的负荷。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走上去，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左肩，说不定，我的右手可以拍拍他的背脊。我可以对他说，我知道了，回去等我。】
一时之间哑然。
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堵住了胸腔与喉咙，于是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看着甬道的那侧，感受着心中莫名的物体碰撞后发出的沉闷声响。
很久之后，樱缓过神，悄然走到鸣人的身旁，伸出手轻轻地搭在鸣人的肩上。
第一次，樱笑得温柔，只是声音有些哭腔。那时的樱说，“嗯，鸣人……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噢。所以……”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她还是没能撑住脸上的笑，泪水夺眶。
橘光，昏黄，三人。
……新的第七班。失落的第七班。在他离去之后。
想要用戏谑的眼光看着失落的他们，然后冷笑，离开。却无法像假想的那样做到。
佐助站在暗处，神色看不分明，一袭白衣仍旧向下滴着水。
他的睫毛，还挂着方才细小的雨水的光。
许久，他转过身，闭上眼睛，握紧拳头，又松开，又握紧。模样有些狼狈。
黑发的人，像个孩子一样固执地不去看甬道有光照耀的那一头。似乎是有些明白过来，那里有着他真正不敢面对、一直以来逃避的东西。
——到最后，还是害怕自己的存在终究会被那人放弃，被那人遗忘……
被另外一个人替代。然后又是一个新的纪元的开始。
没有他的世界……吊车尾尽管会带着隐蔽的伤口，却还是能笑着活得很好。
吊车尾会在失去他的风景里，被所有爱着他的人慰藉，向那些人笑得温柔。
吊车尾会在没有他的世界，再一次站在自己深深爱着的土地上，仰望星空。
所有的一切，都是会改变的……是吗？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自以为是地忽略了“时间”这种令人惧怕的东西。
时间可以让所有的一切偏理轨道。时间会让那个白痴吊车尾忘记追随他的心，丢失想要带回他的愿望，会让他释然，然后像所有正常的孩子那样成长。
佐助这么想着，一下子握紧了拳头，过度用力的有些轻微颤抖，然后他睁开眼睛，重新转过身子，想要迈开步子朝那里走去。
十分急切地，有什么东西急欲表达的模样。
却看见那里，空无一人，徒留一盏橘灯，昏黄的光照着谁人的影子。
他们，早已离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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