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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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儿子你听我说……”亚瑟尔苦着脸，面对发脾气的儿子毫无办法。
撒帝斯怒气冲冲走在最前面，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不远处的皇宫走去。
“我不听！”撒帝斯捂着耳朵大声说，“明明是父亲你说要保护受伤的人的！”
眼看着菲利斯在他面前被踢成重伤，却被父亲阻止，明白自身无力的撒帝斯却也只能迁怒到无动于衷的父亲身上。
身高的差距注定撒帝斯就算以最快的速度，也甩不掉在他身后悠哉跟随的父亲大人。
亚瑟尔无奈，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六岁的孩童解释。
以梵纳希兹的能力，就算一脚将那个叫菲利斯的孩子踢成肉块堆也没有问题，显然那家伙手下留情了。
那一脚恐怕是做给撒帝斯看的，为的就是观察他的态度。
作为巴伐利恩斯第一继承人的朋友，菲利斯显然还有活着的价值。
如果撒帝斯没有表现出那种程度的震惊和紧张的话，恐怕下一击菲利斯就可能死亡。
不过前提在于，那个白色精灵没有在那之前对梵纳希兹动手。
亚瑟尔突然想到了那个站在元素风暴中心的精灵少年。
就算以他游遍大陆的阅历来说，那样的容貌也是独一无二的完美。
到底是为什么呢……强大到能吸引所有元素的存在会选择和自己的儿子缔结契约？
和你当年的到来有关吗？雪妮艾……
“达伊克，你知道什么？”想到之前达伊克面对海因里希的异常举动，亚瑟尔朝身后的近卫队长发问。
达伊克离亚瑟尔一臂距离，配合撒帝斯的脚步慢慢挪动：“我并不清楚那位雪恩的精灵，虽然荆棘的契约会因为缔结契约的对象不同而改变外观，但是像那样布满整个手臂的纹身……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雷鸟少年恐怕非常难惹，不过好在那个精灵似乎非常单纯，这对于撒帝斯王子殿下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
“值得关心的是那个叫海因里希的男人，”达伊克粗壮的眉毛拢在了一起，整张脸无比严肃，“千年之战以后，我们一族的长辈都几乎死绝，我对于当时的事也不是非常了解。”
“但是我年幼时偷听长老会议，那个时候曾经隐约听到过有个叫做‘海因里希’的男人，水之女神动用了分.身才将他本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抹杀，”他努力回忆着，“我记得当时的丘玛大长老对于‘海因里希’的消失感到非常惋惜。”
“你都说对方已经被抹杀了，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亚瑟尔好笑地否定了达伊克的说法，说不定只是恰巧同名呢，“我从没有听人说过存在复活魔法，诅咒系和亡灵系也办不到。”
“但是那个男人的实力连我都看不透，”达伊克担忧的正是这一点，“他身上的黑暗气息与梵纳希兹同出一辙，但是和梵纳希兹不一样，那个……海因里希，身上有一股远古的气息。”
潮水般的魔力掩盖着仿佛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亡气息，恐怕是经历过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才存活至今。
“那么……”亚瑟尔刚要说什么，从宫殿内急匆匆地跑出一名侍从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侍从行礼后对着亚瑟尔附耳说了几句，亚瑟尔和达伊克对看了一眼，后者往前踏了两步，拎起不断挣扎的撒帝斯，让他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亲爱的儿子，我恐怕临时不能陪你玩了，”亚瑟尔满脸歉意对上撒帝斯，结果看到宝贝儿子鼓着腮帮子扭过头不看他，顿时泪奔着离开，“要想念爸爸我哟！”
撒帝斯抓着达伊克的头发，圆滚滚的头抵在达伊克的脑袋上生闷气。
“王子殿下，您再任性下去，您的父亲可是真的要伤心了，”达伊克抬手揉了揉撒帝斯的脑袋，“虽然属下明白菲利斯殿下是您认识的第一位朋友，但是您的父亲也是很辛苦的。”
“那为什么父亲不去救菲利斯呢……”撒帝斯耿耿于怀。
达伊克耸耸肩：“当然是因为陛下知道这样是对菲利斯殿下最好的结果。”
撒帝斯抬起头：“我不明白。”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虽然同样是王的孩子，但是相比起在奥尔索普王室中挣扎的菲利斯，他们家的王子殿下明显还不够成熟啊。
“为什么都要等我长大了才能明白？”撒帝斯不满，“明明菲利斯懂那么多。”
你也知道菲利斯知道得比你多？
达伊克当然不会把这句话说出口：“那是因为菲利斯殿下并不像六岁的孩子啊。”
“那是好事吗？”撒帝斯下巴抵在达伊克的头发上，好奇地问。
达伊克又耸了耸肩。
“女神在上，谁知道呢。”
“既然不能帮菲利斯……”撒帝斯突然眼睛发亮，“那我能邀请菲利斯来巴伐利恩斯吗？”
巴伐利恩斯的地盘上他最大，谁敢欺负菲利斯？
哼哼。
“我想陛下会满足您的要求。”达伊克笑了笑，小孩子果然还是应该像自家殿下那样爱吃爱玩爱睡又健忘。
无忧无虑地长大，多好。
烦人的事交给我们这些长辈就可以了。
“那我一定要带菲利斯逛遍王都，”撒帝斯骑在达伊克的脖子上手舞足蹈，“矮人酒馆的水果酒最好喝啦！还有梅里婶婶家的烤饼，莫达哥哥家最新培育出来的跳跳果……”
光是王都的食物就说了大半天，还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我说王子殿下，要是让陛下知道您又跑出去吃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恐怕他又要哭了。”达伊克无奈地打断了撒帝斯对于食物的长篇大论。
“这么说起来，父亲刚才做什么去了。”撒帝斯突然想起之前泪奔的父亲大人，终于愿意想念一下了。
“有一位来自于多拉泰尔的贵客，”达伊克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见一见？”
“智者之城的客人？是西门叔叔吗？”撒帝斯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外套口袋。
这个好玩的口袋可是西门叔叔送他的生日礼物呢。
达伊克边走边笑：“应该不是。”
精通位面系的西门对于契约的类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而且，他也不可能将气息隐藏到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地步。
“那是什么人？”两人走到温室门口，撒帝斯从达伊克的肩上跳下。
这座温室是他母亲生前最爱的地方，为什么父亲会让陌生人走进这里呢？
撒帝斯走过花团锦簇的拐角，与亚瑟尔一道站在温室深处的那个白色身影仿佛察觉了他的存在般转过身。
几十年后，撒帝斯依然清楚地记得这个场面。
那一刻，他仿佛见到了自己那过世的母亲。
温柔得仿佛缱绻的风，和煦得仿佛春日的光，连那抿唇的微笑也一模一样。
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年轻男子，眼中饱含了满满的宠爱以及莫名的复杂情绪，金色短发下的单边金色耳环折射冬日的阳光，晃花了映在撒帝斯眼中的笑脸。
“你好，巴伐利恩斯的小王子殿下。”只见那人轻轻蹲下身，将视线与撒帝斯齐平。
那人素雅的微笑以及柔和的声线，将撒帝斯心中最后的芥蒂瞬间熨帖平整：“我是亚素·科尔索纳。”
“我来自于智者之城——多拉泰尔。”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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