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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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的春天很短暂，其实我几乎感觉不到它有来过，昨天好像还是冬天，今天一早只是刮来了几挂春风，下午变热了起来，这样的天气，我想只有济南特有吧。
以前曾看过老舍先生所写的的“济南四季”，当时还以为只是老舍先生凭着自己对济南的迷恋，所以才写这样的散文，现在身处济南，我才真切地了解到为何老舍先生这么喜欢济南了。而且，他也曾跟我说过济南娴暮苊馈?
济南真的很美，以前我从未来过济南，只知道济南除了趵突泉，就是大明湖了。不过这两个地方我都没去，这三个月的时间，我只是住在济南的小桥村里。
后来师父跟我说，其实小桥村不是她的故乡，只是她跟她的姐姐的美好回忆。我第一次听师父说她的故事，她告诉我她有一个姐姐，从小她的爹爹就喜欢带着她和她的姐姐到处游玩，她们去过很多地方，可是最喜欢的却是济南，后来她们还在小桥村住过了一段时间，所以从此以后，她就把小桥村当作她的故乡了。
“姐姐她不会弹琴，不过却喜欢我弹琴，只要我每次弹琴的时候，她都会静静地听着，待我弹完一首曲子的时候，她才会说话，她说这是尊重琴魂，当时我还小，根本不知道她说什么。”师父一边回忆，一边跟我说。
我笑问：“现在师父知道什么是琴魂了吗？”师父摇了摇头：“我想她的意思我可以了解，可是没有明确的答案。”我急道：“为何师父不去问她呢？”听了我的话后，师父便脸色一沉，眼里还透着一丝泪光。半响，她才低声道：“姐姐她死了。”
我一惊，知道自己问错话了，便连忙道：“师父，对不住。”师父摇摇头，对我笑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别放在心上了。”说完便起身向大院走去。
我一直以为师父每年中秋只是回家与家人相聚，后来知道她的爹娘早已去逝，没想到她的姐姐也去逝了。我知道师父和她姐姐的感情一定很好，每当提到她姐姐跟她小时候的事情，师父脸上总是带着十分地笑意，而且只要她开始说，便说一天也说不完了。曾几何时，我也有一个待我很好的姐姐，虽然不像师父与她姐姐感情深厚，不过也是真心相待。不知道姐姐现在怎样了？她过得好吗？他有好好地待她吗？
住在小桥村的日子里，我一直努力控制着自己把北京城的事情都忘记，可是想忘的事却一直忘不了，该忘记的人在我心中却依然清晰。我曾抚心自问，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跟小祥说一样的话吗？想了半天后，我仍然给不了自己答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中有他，也许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可是我也知道，他有姐姐，他有他的妻群儿女。既然这是没有答案的事，我也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
师父说再过两天我们就回北京城，我们走了这些时间，方班头肯定已经乱了寸子，要是再不回去，也许以后都不用再回戏班了。柳萱听说我们要回去，就硬拉着我出去，说是要最后再走走济南。我说不过她，只好无可奈何地陪她出去了。
“小姐，你快来看看呀，这些只有济南才有的。”柳萱拉着我这边看看，那边逛逛的，我本来一点兴致都没有，可是看到她一副惊奇地脸，也忍不住对这个市集有了点兴趣。
“小姐，其实奴婢有点不舍得小云儿呀。”柳萱突然低声对我道。我对她笑了笑，道：“那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吧，反正你是小云儿的大姐姐，我想她也会让你留下来的。”
柳萱急忙道：“我不要，我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奴婢就跟去哪。”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就继续前去。不只是小云儿，还有黄凤姐姐，明叔，萍婶婶，这些住在小桥村照顾了我们三个月的人，我都不舍得，想着要回到北京城，要回去面对小祥，我就更加不想回去了。
“小姐，那边不知道为何围了一群人，咱们去看看呗。”柳萱拉着我的手，然后就向着人群跑去。
大家围着是一个残疾的大叔，他抱着一个婴儿跪在地上，跟前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孩子得了重病，急需十文钱医治。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我的同学就跟我说这肯定是骗人的，“他有手有脚怎么不去工作呀？要在这里当乞丐？”那时我却她的话，不过现在看来，这位大叔是个残疾人，何况他要的钱又不是给自己，而是用来给孩子治病的。想到这里，只是十文钱而已，就帮帮他吧。我让柳萱拿了十文钱给我，然后就给大叔去。
我还没走过去，却听见众人高呼了一声，我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拿着一两白银放在大叔的跟前。我赶紧探头去看，想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人不但有善心，而且还给一两白银这么多。待我向前挤了挤，看清是什么人时，却让我很是震惊，居然是四阿哥，未来的雍正皇帝。
我愣愣地站在那里，后世对雍正的评价都说他是一个手段卑鄙，不惜残害自己的兄弟，务求得到皇位的人，可是站在我身前的却是拿着一两白银亲手交给大叔的善心人，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后世所说的雍正爷吗？
我正默默地盯着他，他转身的时候却正好对上我的目光，我一怔，然后低下了头。他缓缓地走了过来，淡淡地问：“你是瓜尔佳府，叫娅旋是吗？”
没想到他居然记得我的名字，我不敢抬头看他，也不敢出声。只是傻傻地杵在那里。此时他的随从却突然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只见他脸色一沉，然后就甩袖离去了。
直到听见柳萱的唤我的声音后，我才慌过神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想，四阿哥为何会出现在济南呢？那小祥也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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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跟黄凤姐姐她们道别后，便上了回北京城的路了。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也许小祥也来了济南，又也许只有四阿哥一个人来，不过这已经跟我无关了，现在的我只想高兴地回去，别的我都不想再理了。
回到园子，师父就去找方班头，我跟柳萱便回房了。小翠知道我们回来后，就立即跑了过来，“娅旋姐姐，你们总算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柳萱笑道：“既然想死了，那你为何还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呢？”小翠嘟嘴道：“阎王不要我，我就回来了。”我笑了笑，然后把一双花鞋拿了出来，递给小翠：“这是我在济南买的，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就想小翠肯定喜欢，所以就把它带回来了，现在就送给你。”
小翠捧着花鞋，高兴道：“娅旋姐姐最好了。”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便起身收拾行李。“娅旋姐姐，自你走后，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找你呀。”我转身看着小翠，小翠又继续说：“无论是女子，男子，还是老人，小孩，每天总有人说要找你，李婶都告诉他们你已经不住在这了，可是，人还是陆续地来。”
柳萱跟我对看了一眼，也许我们心里都清楚，并没有很多人来找我，只有一个人在找我。
我静静地坐在桌前，从早晨等到下午，仍然没有人来找我。我趴在桌上想，不是每天都派人来吗？为何今天迟迟都没有人来呢？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难道四阿哥把看见我的事都告诉他了？原来他的耐心也不过如此。其实这不是我正想要的吗？他既然没有派人来，就证明他已经放下了，他放下了，就代表着他会全心全意地对待姐姐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要是这样，我为何又会伤心，难过和失望呢？
正暗自想着，柳萱便跑了进来道：“小姐，十三爷的...李诚来了。”我心中有着一丝暗喜，然后又不知该作如何地反应，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我才惊醒过来，忙问柳萱：“是来找我吗？如果是来找我，便跟他说我不在。”柳萱喘气说：“奴婢已经跟他说你不在了，可是李诚说他并不是十三爷派来的，他来只是想告诉小姐，十三爷病了。”
我的心突然不安了起来，急忽忽地问：“怎么病了？李诚是怎么说的？”柳萱道：“奴婢也没问清楚，就只是听李诚说十三爷身体逐渐衰弱，好像病得不轻。”“那李诚人呢？”我赶着问。“刚走了。”
我让柳萱把李诚追回来，李诚看到我后，便向我请安，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问：“十三爷怎么了？”李诚道：“自过年后，爷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这几个月来就整整地围着北京城跑了五趟，奴才心里知道爷是为了找寻娅旋姑娘，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前些日子，爷就感染了风寒，太医都说爷的身体本来就寒气偏重，一定要留心调养，可是爷却没有理会太医的话，还要执意要去城外寻找姑娘，就在去的途中就晕了过去，现在正当昏迷中，奴才有点急，所以今日才冒昧来找姑娘的。”
我内心大恸，这又何苦呢？为何还要找我，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我只是当你是我最好的知已呀，只是最好的知已。我的眼中慢慢地浮起了泪水，眼泪也一滴滴地落了下来，我好想骗我自己，我可以忘了他，我可以不想他，可是我却做不到不担心他。
沉默了半响后，我收起了眼泪，开口问李诚：“有办法让我去看十三爷吗？”
我跟李诚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想办法让我进去看小祥，李诚想了半天，仍旧没有想出办法，我看他紧皱眉头一副难为的样子，我也不忍心再为难他，道：“要是没有办法就算了。”说完就转身欲走。
李诚急忙道：“办法不是没有，可是要委屈姑娘了。”
李诚让我打扮成丫鬟，随他去小祥的府第，来到后门时，他跟我说他要先进去看看情况，让我先在这里等他，回头我再进去。我点点头，然后他就转身进去了。也不知等了多久，总觉得已经过了很久，直到看见太阳坠落时，后门才被缓缓地打开，李诚道：“姑娘请进。”
我跟着李诚快步地走进了小祥的房间，一进去，只见房中只有两个丫头在小祥的床边服侍着。我马上走了过去，小祥依旧昏睡未醒，他薄唇紧抿，额头不停地冒出汗珠，我心中一痛，眼泪还是没有忍住，已是汩汩落下。
我握住他的手，感觉他的手微微一动，然后微弱地“哼”了一声，我一紧张，便喊道：“小祥，是我，我是娅旋。”小祥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地反应。此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是泪，我拿起帕子帮自己擦泪，没想到眼泪却还是纷纷而落，一点要停止的意思都没有。望着依旧昏迷不醒地小祥道：“对不住，请你快点醒过来吧。”我的声音刚落，门口却传来了推门声。
李诚和两个丫头顿时都变了一张脸，看到姐姐突然进来，都忙着请安，我赶紧低下了头，然后起身躲在了一旁。只见姐姐柔声问：“爷有醒过来吗？”其中一个丫头回道：“回茜福晋的话，爷还没醒。”我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当姐姐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大气都不敢喘，只是屏着呼吸，怕她会听出我的异样。姐姐并没有发现我，只是缓缓地向小祥的床边走去。
姐姐背对着我，坐在了小祥的床边，这时我才敢缓缓地抬起头，看到姐姐从丫头的手中拿过帕子，小心地帮小祥拭着汗，然后又用指头轻揉着小祥的眉间，轻声道：“爷，你快点醒过来吧，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安份，经常欺负我。”此时我才发现姐姐肚子膨大，显然是怀着孩子，不知为何，我突然鼻子酸涩，心痛无比。
姐姐抚摸着肚子，柔声道：“大家都说，这胎肯定是位阿哥，不过娅茜却想再要一个格格来陪伴小菱，爷，您说呢？”我看着姐姐的背影，看了看她的肚子，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小祥，心中暗想：他有她的照顾，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我向李诚打了个眼色，然后李诚便吩咐我下去换一盆干净的水，我拿着盆子，然后便跟着李诚悄悄地退了出来。
李诚说派人送我回去，我立刻回绝了他，然后一个人离开了小祥的府第。我一边走，一边想，小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吗？原来他们已经有孩子了，我不用再担心小祥待她不好，如此看来，只是我自己白操心一场，他们现在是幸福的，其实我也该为他们高兴的。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夜已过半，我一直无法入睡，回想起白天的一幕幕，我的心就揪痛了起来。这些日子，小祥为了找我到处奔跑，现在还躺在了床上，他对我的真心，我心中自然清楚明了，可是当我想起姐姐的时候，我就再难忍受心中的疼痛。我一遍又一遍的问苍天，为何你要我活在现代又回到古代？为何让我知道爱情是两个人的游戏时，又要我回到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我忍不住大声地苦笑，为什么？为什么？
五天过去了，心中却依然挂念小祥的病，我曾让柳萱去小祥府上打听，不过她却什么都打听不了。今天一早，本来打算去跟师父操琴，谁知柳萱硬要拉着我出去，说是前门有人找我，要我赶快出去。我对她的话，满心疑惑，还有什么人会知道我的存在呢？
大门打开，柳萱就把我推了出去，只见门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来来往往地路人，我正想回头怒问柳萱，一个熟悉地却飘了过来。
“娅旋，是我。”我转身看去，努力地寻找他的身影，原来他远远立在了人群中，三个月没见，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他清瘦了许多。不知为何，我多日以来的不安、挂念、担心，顿时全部涌上了心头，看见他此时正立在我的前方，我就再也忍不住了，便直往他的方向飞奔了过去，然后紧紧地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
小祥的身子微微一抖，然后也伸手紧搂着我。此时我早已泪如雨下，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他，直到天慌地老。半响后，他缓缓地放开了我，然后急急替我拭泪，微声道：“娅旋，我以后再不会让你掉泪了。其实这句话我从四年已经跟自己说过了，不过我却一直做不到，如今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我笑问：“如果我还是会掉呢？”他先是脸色一僵，随即又扯开一个笑脸：“只要在我的身边，你一定不会再掉泪的。”说着就把我又搂进了怀里。我靠在他的怀里，我明白他的话，他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其实是在说我们四年前的错过，我没有等他，他也没有娶到我，我们之间也就此错过了，如今他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就是希望我们可以重回四年前。我的一走再走，他却依然没有放弃，只是默默地等待我的影子，等待我的回答。这样的一个人，我真的不想再伤害他了，同时我也不想再欺骗自己的感情，我是喜欢他的，从四年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我也不想再错过了，现在什么都牵绊不了我，我不管了，我想好好地依偎着怀里的这个人。
我轻轻推开他：“小祥，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可是我还是选择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其实我要的很简单，我相信你可以给我的。”
他笑着盯着我，然后正色道：“娅旋，你要的，我一定都能给。”我望着他，眼泪又涌而出，他忽然用手指抚过我的脸颊，犹豫了下，然后用力地捏着我脸道：“我说过了，不许你再掉泪。”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他听到我的笑声后，随即又大笑了起来。这就是我想要的，只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然后跟他无忧无虑地笑着，就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
我让柳萱把我平时最喜欢的衣服拿了出来，然后把自己装扮得能有多漂亮就多漂亮，首饰一套换一套，簪子一支换一支，直到把额娘留给我的白玉木兰簪子拿了出来，我才满意地点点头，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就算花再多的时间也是值得的。
到了巳时，小祥准备的马车已经在园子的后门等待，我上了马车，小厮便策马前进。小祥昨晚让李诚来传话，说今日要带我去一个地方，我问李诚知不知道要去哪？李诚却摇了摇头。看他这么神秘，还真的不知道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了。
坐了许久，马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半响，小厮就挑起帘子道：“姑娘，已经到了。”
小厮扶我下了马车，我才发现我们身处的地方是山上，小厮向前面指了指，然后躬身道：“请姑娘沿着这条路走去，就可以看到爷了。”
我点点头，然后就向小厮指的方向走去。我花了半天的时间打扮，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带到了山上。这里我们从来都没有来过，不过这个地方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这个小祥把我带来山上要做什么呀？
沿着这个方向一直走，没想到迎面而来的是一阵蜡烛的味道，我赶紧向前走去，只见草地上围着一片蜡烛，原来是“蜡烛田”。看着前方的“蜡烛田”我只是呆立着，然后便寻找着小祥的身影，忽然，一只手从我身后环抱着我，柔声问：“还记得吗？”
我怎么会忘记？那是我来到古代最开心的日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却叹了口气，接着说：“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本来我是想跟你表明心迹，可是因为怕你会拒绝我，所以一直都不敢说出口，没想到，这一没说，就让我苦苦地等了四年。”
我挣开他的怀抱，转身凝视着他，笑道：“你埋怨了？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本姑娘还可以......”我还没把话说完，一张温柔湿润的唇就印在了我的唇上，我心中一紧，顿时，整张脸都变得滚烫，因为生怕他会发现，所以就把头往旁边一偏，然后躲过了他的吻。
他脸上一怔，随即又温柔地对我一笑，定声道：“谁说我后悔了？”他顿了一下，又伸手亲抚我滚烫的脸，说：“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珍惜现在，你也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地开心，不过你一定要知道，我不会放手的。”我摇摇头，然后伸手抱住他。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因为我跟你一样，我很开心，也很珍惜现在，我知道你不会放手，我也不会。
我们挽着手，从山头走到了山脚，又从山脚爬到了山头，当我们走到累，想坐下休息的时候，却看到夕阳西下，我喃喃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他轻笑了一下，指着太阳道：“冉冉升起，落日余辉。”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没想到黄昏居然这样地美，不过这种短暂的美丽可以永远吗？
他握紧我的手，温柔地凝视着我道：“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去见四哥，让四哥帮我们作主。不过，其实你也该去谢谢他，因为四哥当年的“救命之恩”。”
我颔首了一下，然后靠在他的身旁，我知道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会在我的身边。然而以后的事......以后再算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