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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33 - 秘密 ...
「坐吧,我们好好聊一聊。」雨宫清人示意我坐上另一张古典沙发椅,「我的腰不太好,光是走到玛莉亚的房间就有点受不了…毕竟上了年纪。」
我依言落座,并且暗地里命令立方体围在身边以随时应付突发装况。有了「领域」我放松下紧绷的神经,胆子也变大许多。
「…您看起来很年轻。」对方怎么看都不超过六十岁,搞不好还和我爸差不多年纪,即便如此也不过是眼角有些皱纹而已,除此之外完全看不出他是所谓上了年纪的人。
「呵呵,我可是已经七十岁了呢。」
我睁大了眼,七十岁?!我爷爷也七十岁可看起来就是七十岁该有的样子,先生你是做了拉皮手术还是打了肉毒杆菌?如果真的七十好几,那也就能说明为什么他满头白发──尽管KHR世界的人的发色跟调色盘没两样花花绿绿的,银白色系的发色在日本就跟黑发一样满街都是,十分刺目。
「呃,完全看不出来呢…」
雨宫清人笑了笑,接着说道:「浪沧小姐,看得出来妳很担心玛莉亚,不过这儿没有任何阴谋,那孩子真的没事。」
我皱眉。「没事的话她为什么要吃药?而且那根本不是什么感冒药吧?」
「如果我说是的话,妳会相信吗?」
「不会。」
「我想也是。」
语罢雨宫清人脸上温和的笑容消退,悲切和哀伤像烟雾般缓缓笼罩全身,使他年轻的外貌和实际年龄稍微契合了些。然后他以一种叹息的口吻开口说道:「浪沧小姐,我想妳大概能够猜得出来,房间里的镜子和玛莉亚的自言自语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疲惫地半垂下眼帘。「那孩子有多重人格。」
多重人格…吗。虽然我的确有往这方面猜测,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哪里奇怪,于是我选择沉默继续聆听。
「清河还有雅子──是我儿子和媳妇,在五年前卷入一场车祸事故而丧命──幸运地逃过一劫的玛莉亚自那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目睹自己的双亲惨死在眼前,为了不精神崩溃才会诞生出其他人格吧。」
「我找遍所有我能找的医师、也让玛莉亚做了所有能做的疗程,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多重人格始终无法统一整合,或者说、就算其中一个人格消失了也会再诞生新的人格,有些甚至有暴力和自杀倾向。虽然多半时间里很正常,可是发作时就……这也是为什么我禁止她随意外出的缘故。」
说到这儿他陷入短暂的恍惚状态,或许是在回忆过往,回过神的他的手指紧握住沙发扶手,接着继续说道。
「玛莉亚并不认为自己生病了,她只是觉得她的朋友比较特别…我不愿意将玛莉亚送进精神病院里,就算她的病情无法改善也没关系,我希望她能待在这个家,做个被所有人宠爱的公主。她失去了这么多东西,这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我以为这就是玛莉亚想要的,然而我错了。」
「玛莉亚是个怕寂寞又敏感的孩子,她只是希望有人陪着她,但我却没办法总是待在她身边…当我听到她说交到了新朋友的时候我真的很惊讶,那孩子的朋友只待在她的脑袋里,所以当我知道浪沧小姐的存在后既高兴又担忧。自己的孙女终于拥有正常的朋友了,但是对方知道玛莉亚的病情后会不会被吓跑呢?我不想让她再次受到打击,于是只允许她用电话聊天的方式继续与浪沧小姐来往,不过貌似造成了某些误会…」
眼前穿着得体西装的老者笑了笑,浅蓝色眼睛带着恳求。
「这就是雨宫家的秘密。那么浪沧小姐,妳能继续当我孙女的朋友吗?」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有点恍惚,一天内知道了那么多惊人的秘密让我有点消化不良,胸口有点闷闷的。
和玛莉亚承诺会时常来找她玩后我们三人离开了雨宫邸。虽然藤原表示雨宫家十分有嫌疑(到底是哪里古怪他也说不清),但倘若事情的真相是如此的话就没必要继续调查下去了吧…要是我这么说,恐怕会被对方白眼外加补一句感情用事。
不过外挂作弊器的泽田纲吉没有任何表示(或许是因为被约翰追着跑没空和雨宫清人搭话的缘故),朝仓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之处(因为女仆们而慌张无措)──等等,除了和玛莉亚聊天、被招待吃些甜点以外根本没调查到什么东西不是吗?!
仔细想想就只有我有和雨宫清人正面接触而已,另外两人只是和人打了招呼压根没派上用场。唔,早知道至少把扔在院子里的药偷偷带出让藤原拿去化验,起码可以确定露西的存在──不管她是灵魂还是多重人格──究竟事实如何。
算了,反正已经得到雨宫清人的同意,我可以随时出入雨宫邸,对方也不知道我的力量,下次就用「领域」好好调查整间房子。如果还是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藤原自然就会把雨宫家从怀疑名单中剔除。
纵使我心底已经倾向相信雨宫清人的说辞,但还是得好好再和朝仓及藤原讨论。
「啊、我还得去超市一趟,那么我就在这里和浪沧桑还有泽田学长分别了。」朝仓边说边将肩上的袋子──里头装了许多零食,大概是怕我饿到昏倒而准备的,真是贴心得太过头了啊──交给我。 「明天浪沧桑再还我就行了。」
这个意思是明天去找他和藤原交换彼此的情报。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和朝仓道别后剩下我和泽田,天空满是一片金黄、逐渐染上橘红,在黄昏来临前还有一小段时间。身边的少年微皱着眉沉默不语,我们默默往泽田家前进,在一个交岔路口对方停了下来,他像是做了什么决定,怯懦与犹豫从那张稚气的脸庞褪去。
「涛…我想和妳谈谈,可以吗?」
少年蜜色的眼眸倒映出天边的色彩,看上去浮现一层带金的橘红色,很像他成为小言模式的样子;十分漂亮的颜色,尽管我并未真正看过。
「那就到公园吧,正好从这儿过去。」我直接转身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看来里包恩让自己的学生跟来、以及朝仓借故离开都是为了让泽田和我来个一对一对谈。迟早他会问的,不是今天也会有那么一天;我知道泽田他们其实是关心我的,不过我得说那真的没必要,那只会令双方徒增困扰而已。
抵达公园的我们随意挑了一张长椅坐下,前边就是沙坑,一群孩童正蹲着玩得开心,让我想到当初在公园遇见蓝波和一平的情景。明明才不过近两个月前的事,我却觉得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我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年,他也正回望着我。我率先声明:「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不见得一定会诚实地回答你。」
「…啊,我知道。」泽田沉静地说,淡淡的笑容包含了很多我看不懂的复杂情感。竟然不是立刻大声吐槽吗,我再次确认他额头上并没有冒出死气火焰。啧,没任何反应的泽田纲吉一点也不有趣,不吐槽的主角不是好主角。
「总觉得妳在想很失礼的事情啊,我可是很严肃地面对这次的谈话的!」
「抱歉啊,最近发生太多事让我的SAN值快归零了,如果要谈论严肃的话题的话我只能接受三个问题。」语毕我从袋子里掏出一包洋芋片,俐索地撕开包装后边吃边说:「想好你要问什么,等我吃完就开始提问,逾时不候。」
「等、才只能问三个吗?!而且妳已经快吃完了啊!暂停啊、暂停!」
当然我才不会听他的话,一包海苔口味的洋芋片三两下就被我解决了,耗时大约三十秒,又刷新了纪录。一旁的泽田少年一脸苦逼样,就像每次蓝波闯祸、忠犬君暴走、大魔王任性又强势地坑人,这副头痛牙痛胃痛全身都痛的神情根本是标准配备,这才是我熟悉的泽田纲吉,不犯蠢开始耍帅的泽田纲吉实在太恶心了。
「不管妳在想什么都麻烦妳停止,就算妳什么都没说我也知道妳肯定在损我…啊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推测得出妳在想什么简直太糟糕了!」
「这是我的台词才对,超直感用在这种地方真是太恶心了,虽然我的确在想你要是正经起来不吐槽不抓狂很恶心,但是脑电波被人截取什么的让人感觉十分不愉快又很恶心。」
「恶心三连发够了啊!还有我在妳的印象里就是歇斯底里的吐槽役吗?!现在在吐槽的我也很累啊!我又不是喜欢才吐槽的!」
「知道了知道了,吐槽不是你的兴趣而是本能,你不用一再强调自身不萌又浪费版面跟字数的属性。你不是还想谈话?不要浪费时间,马上就要开饭了我想赶快回家。」
「竟然怪到我头上来了?!到底是谁在浪费时间啊!」泽田少年简直想跪地做出失意体前屈的动作,「明明这是很严肃的事情给妳一搅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嘛,直接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就是了,这次就不限制三个问题了,不然你又憋得难受──虽然我不见得会回答你。」
泽田叹了口气,他坐直了身子,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
「我想说什么还有想问什么,涛其实心里已经有底了吧。为什么来到并盛?在那之前过着怎样的生活?为什么对我们很熟悉?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为什么不愿意向我们诉说烦恼?每次我想问这些涛都会狡猾地转移话题……但是说到底只是我太胆小了,对不起,明明知道妳很痛苦,我却没有立刻帮助妳……」
「今天看到妳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些困扰妳的问题已经有人和妳一起面对了,朝仓同学真的很厉害啊…虽然松了一口气,不过总觉得有点不甘心呢,因为涛很倔强,总是一个人默默承担着,所以肯向朝仓同学求助就表示妳是信赖他的…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和家人,为什么不多依赖我们一点呢?」
看着孩子们欢快地堆着沙堡,我们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以为你已经忙到连睡觉的时间都没了根本不会去想这些事。」我收起空包装袋,拿出面纸擦掉指尖上的碎屑,我的目光专注在清洁的动作上,没迎上身旁的视线。
「是的我的确熟悉你们,不过只是片面的,与其说熟悉,不如说只是『知道』这种程度罢了。来到并盛只是个意外,等事情都解决了我就能回去…啊,放心吧,不是被人追杀或逃亡什么的,不用担心会有一堆黑衣人来找你麻烦。」
我故意开个玩笑,不过显然泽田并不觉得好笑,于是我耸耸肩。
「至于其他的,你没必要想太多,你只要顾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的事对你来说不重要──知道了对你完全没好处,就算知道了你也帮不上忙,所以与其告诉你让你徒增困扰我宁愿什么都不说。」
「…那么朝仓同学呢?妳就不怕给他带来麻烦?」泽田的语气带着压抑的怒气,这种不像是他会说出的讽刺话语令我有点诧异。
「阿鸣不一样。」我几乎是反射性地回答,然后皱着眉解释:「我本来不打算找任何人帮忙的,发生在我身上的事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把阿鸣卷入也并非我的本意,但是现在我只能靠他了……你生气是因为觉得我不信任你是吗?」
要深入解释的话就会暴露朝仓和藤原的身分,于是我马上转移话题,就算对方知道我的用意他也会乖乖咬住鱼饵,因为我说中了他在意的一点。
「唔、啊…」算是承认的泽田垂下脑袋,「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对不起。」说完他抬起头,用伪装出的平静神情看着我,「是因为里包恩的缘故吗?说什么校工研讨会都是骗人的吧,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这算是超直感发挥的结果吗?问题全都一针见血啊。
见我不说话泽田反倒有些慌张,「虽然里包恩是那个样子,但他绝对没有恶意的,他人挺好的就是…呃,就是有时候强势了点…」
有一瞬间我想告诉眼前这个相信朋友的单纯少年,那位「有时候强势了点」的鬼畜婴儿都干了什么,但我才刚开口就让舌头自动拐了弯。
「就算外表只是婴儿,我想你也明白义大利的第一杀手这个称号不是摆饰吧?或许在你眼中里包恩是那副样子,但对我来说他不是,这就是你我之间无法达成共识的最大分歧──中间还隔了一整个世界──所以我们没必要去说服彼此。」
「前几天我被人袭击了,还记得前阵子我被卷入无极高中到处在并盛引起骚乱的事吗?我被那个事件的主使者攻击,陷入昏迷三天外加肚子被开了洞,后来我去找人算帐最后两败俱伤。」我有些恶意地补充一句:「要是你想知道得更详细,你可以问问你的家庭教师。」
见少年嘴角微动,我立刻起身打断对方欲说出口的话。
「还是想想你自己吧,你真的不想成为黑手党首领吗?如果不愿意你有其他退路吗?你在乎的人、喜欢的人该怎么办?还有你真的打算瞒着自己的母亲一辈子吗?」
坐在椅上的泽田皱着眉头,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看吧,明明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完了,把你的温柔和关心留给真正重要的事物和人吧。我认识的泽田纲吉不是什么大英雄,只是个会为了朋友拼上性命的笨蛋。和狱寺君、山本武等人相比,我的事情无关紧要,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别,然后成为无关的陌生人。」
我露出一个微笑。
「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救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救赎他人的人。所以装做没看到、别去想就好了,这样做一点都不自私也不困难不是吗?」
把我当作自私自利的人就好,离我远点就好,至少不能把泽田纲吉卷入,这是为了奈奈。
嗯这次没有爆字(欣慰)
对阿涛来说,27(以及相关的人)是奈奈的附属品,所以为了奈奈,在必要时阿涛会协助27和蛤蜊,当然也对他们隐瞒很多认为没必要让他们知道的事──比如R魔王和骸桑想干掉她的事
虽然这次的谈话阿涛好像都在敷衍,但是重点其实都说了,不该说的就模糊带过,甚至让R魔王自己决定要怎么应对27,反正不管如何阿涛会配合就是了,为了奈奈
雨宫家的事,嗯,真相究竟如何大家可以挑自己喜欢的来(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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