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原来不是生离》盛唐久久

7、第七章 往事

　　那是多少年前，也记不清是公孙泽是第几次重伤入院。Sherry被南枫叫回检验室，南枫眼中不明地示意sherry接起桌上的电话。
　　“喂，你好，DBI法医胡雪莉。”是一贯严肃冷静的声音。
　　电话那端迟迟没有声息，sherry皱了皱眉，正打算挂电话。听到电话那端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雪莉，包正......包正...他快不行了。你来看看他，来看看他，好不好。”三年过去了，是包妈的声音。
　　电话里的包妈语无伦次：“我不知道他脑袋里有弹片，不知道.....他在医院，医生医生没有办法......他说不要告诉你，可是....”
　　这一天，是法医sherry一生中最刻骨的日子。那样在乎过的两个人，就那样冷冰冰的躺在病床上，像是约定好的一样。哪怕是隔着千里万里，包正和公孙泽之间的默契，同生共死。
　　Sherry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到S城，包正还是那样玩世不恭的模样：“原来是DBI的法医sherry呀，太难得了。我妈呢，就是太小题大做了。”说着，还挤眉弄眼，无奈摇摇头。
　　Sherry愤怒地摔下手里拿着的外套：“包正，失踪很好玩吗？三年了！你三年音讯全无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孙泽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他过得有多艰难，有多辛苦！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包正，这是你要的吗！”
　　病房里的包妈被这样子的sherry吓到，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包正手里折着一张蓝色的纸，脸色动了动，很久之后，喃喃出声：“我都知道。”
　　病床边，是厚厚一叠报纸，是德城每日连线。
　　就算他不在他身边，他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
　　Sherry颓然坐在病床上，已经哭了出来，她捂着嘴：“包正，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无情？”
　　包正手上的青蛙已经折成，有些不平整，他拿起来对着阳光，平静出声：“sherry，我没有时间了，剩下的，就要交给你了。”说完，把蓝色青蛙塞进了sherry的手里。
　　“唉，包正，原来你还有佳人在侧啊！”房里的沉默被来人打断。
　　包正白了白眼，看向sherry：“狄仁烈，以后，有很多东西，就要靠他了。”sherry向他微微致了意。
　　狄仁烈毫不客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包正，你花了三年时间把我从法国弄回来，又让我学些无聊的东西，物理化学、侦探破案，有意思吗！”
　　包正转了转眼珠：“当然有了，你看啊，以后你还能和sherry这么漂亮的法医一起工作。很有意思吧？而且呢，你现在已经是我妈的干儿子了，以后照顾她不是很有意思吗？”说完，笑嘻嘻看着两人。
　　包妈的嘴唇都在颤动，哭了出来：“儿子......”
　　“有时候我也觉得上天待我太苛刻，还没让我好好享受就要死了。但是呢，人总是要如此，何况，我觉得这一生很好。要说遗憾......”说着话的包正停了下来，目光久久看着腕上的手表，连眼角都笑起来。
　　狄仁烈好奇伸过头，瞥了一眼，不屑道：“什么呀，就是一块不会走的表。虽然这手表的牌子和价值都不错，但你一直带这么快没用的表也太无趣了。你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表上的时间就整八点，三年过去了，还是八点。”
　　包正给了他一个很长很长的白眼。
　　他打算说话，就已经捧着头挣扎起来。在痛苦挣扎中的包正，大吼了一句：“不要告诉他......”闻讯赶来的医生只能给他打了镇定剂，安睡下来的包正一如公孙泽，独自在黑暗中战栗。
　　老布说过，包正和公孙泽就像是一双筷子，谁也离不开谁。还说过他们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而如今离开的两人，却默契依旧，一起在黑暗中面对生死。
　　五鼠案的时候，包正说：“我等着和我的敌人同归于尽。”这一次，他终究是不忍心，又或者是等不及。
　　沉睡过去的包正，没有再醒过来。
　　两天之后sherry赶回德城，公孙泽从生死线上挺了过来。包正的事，她只字未提。因为她不在德城，来不及送出包正三年前就托付给她的任务，所以那一个月的明信片，迟了一天。
　　公孙泽醒来的时候，她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她
　　不会让公孙泽知道，那样残酷而惨烈的事实，对所有人都太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