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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洞房花烛 ...

  •   洛苏联姻霎时天下尽知,而身处京城的成曦蓉又如何不晓,原本因为同溪溟的相遇那复苏的心噔时落入冰窟里.萧灵枫也是气愤不已,无奈之际只好让自己娘子梅紫曦进宫陪着曦蓉好让她开心些。

      期间成溪桉多次想见却被拒之门外,亏得他还算是真心喜爱曦蓉的,也没用什么强硬手段迫使成曦蓉,他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身,最渴望得到的是她的心。

      “太子对你也算是有情有义,如今那明王已故,想来他也不愿看到公主这番模样。”梅紫曦怜爱地说道,“公主又为何迟迟不嫁?”

      成曦蓉知晓萧灵枫并未告知任何人溪溟未亡的消息,连枕边人都不曾透露半分,言道:“若是吏部侍郎萧大人不幸殉职,我只是做个假设,姐姐莫要放在心里,我只想问姐姐到时会怎么办?”

      “那人若是敢弃我而去,我必定追到阴曹地府也要向他讨个说法!”梅紫曦一想到萧灵枫会死,心口一滞,恶狠狠地说道。

      成曦蓉看她那般样子,苦笑一声:“我未曾随他而去已是悲痛万分,姐姐还为那仇家说话,又是何意?”

      梅紫曦一听,暗恼自己今日这鲁莽的口舌,当下也不加言语。两人一阵沉默,静聆窗外风声鸟语。

      远在千里的扬州这边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洛苏郑周四家并称扬州四大家族,如今这其中两家结亲,还偏偏又是嫡子嫡女的,一个功名在身,一个才绝天下,怎能不让人叫好?

      溪溟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一会儿是绸缎庄的喜服尺寸改良,一会儿又是金器店的订单样货到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洛父久病初愈,自是不能太过操劳,别的什么事都移交到了二少爷的手中,成亲是大事,排场小不了,花销更是不能省。

      在什么都安排好后,溪溟美美地睡去,还未醒转,就被一干奴仆叫醒了:“二少爷,今日可是成亲大日子,别误了吉时。”

      稀里糊涂地就被套上了喜服,溪溟脑子一阵昏沉,却还是勉强地骑上高头大马,胸佩红花,招摇过市。

      扬州城内张灯结彩,人们夹道欲一睹新郎风姿,若不是前方有官差开道,骑着白马,溪溟还不知要怎么迎接这些热情的民众了。

      绕了小半个扬州城,终于到了,可怜溪溟还未用过早膳,一张俊脸显得苍白,不似以往的红润。

      墨言跟在旁边,低言:“少爷稍等片刻,等迎回新娘回府,属下已备好餐点,好垫垫肚子。”

      溪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无奈地看着远方的苏家府邸,就下了马。

      待到赤红的轿子停在门前,溪溟顺着礼法,听完宾客的祝贺和女眷的调笑后,见到那日游湖的丫鬟搀扶着一个绰约多姿的女子。

      身披大红绣金祥云喜袍,精致的灵凤戏珠红盖头遮住了那倾世的容貌,这便是打了自己一巴掌的未来洛家二少奶奶了,溪溟如是想着。

      喜婆子永远是一副笑佛的样子,喜气也感染着众人。

      那红影仍依依不舍地往苏府门前望着,苏老爷子已经泪流满面了,临了还不忘叮嘱一句:“柔儿到了夫家可要谨守四纲五常,莫丢了苏府的脸面。”

      那女子轻轻地唤了一声:“柔儿知道。”那声音略带哭腔,溪溟自叹,父女亲情真是最难割舍的。

      离别的哀伤很快就被震天的鞭炮声响所掩盖,溪溟骑上白马,往后瞥了一眼那雕龙刻凤的红轿子,“架”的一声,迎亲队伍又缓缓地出发了。

      等到了洛府,溪溟跳下车又过去踢了踢轿门,新娘子才能被迎出来。

      成鼎的民间风俗比皇室的更为讨喜些,皇室注重场面隆重、行礼端庄,民间则偏向场面喜闹、行礼偏有趣些。

      其中有一条就是新郎要抱着新娘出了花轿,跨了火盆,直走到拜堂处方可放下。

      溪溟亲自置办的喜事,自是明白这一条,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一把抱住那苏家小姐,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喧闹,气氛一时被推到极点。

      溪溟顶着压力,所幸这新娘子身形娇弱,也没用多大力气,轻松跨过火盆,步入正堂。

      “夫妻对拜!礼成!送入洞房!”行礼完毕,一对新人终是被送入洞房。

      溪溟一到新房便看见桌上摆着不少合他口味的餐点,心想墨言果真心细,当下也就遣散下人,自顾地坐在桌上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溪溟看向端坐在床边的苏芷柔,眼珠一转,开口问道:“苏姑娘可有用过早膳?”

      半天得不到回应,溪溟疑惑地问道:“苏姑娘?可有听在下说话?方才问的能否回答也好让我安心些。”

      那人终是开了口:“遵礼法,妾身是不可掀开盖头食用的,夫君一人吃着便可。”

      “噗……”溪溟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只因听到“妾身、夫君”二词。

      想来娶曦葵的时候,那蛮横丫头从未如此喊过自己,顿时手忙脚乱,说道:“我可不习惯你这般称呼,你掀不了这盖头,总是要我来掀开的,我这便唤那喜婆进来,想来时辰也差不多了。”

      说完就开门叫来那喜婆,喜婆拿来一干事物,进了新房。

      溪溟拿起如意秤杆,轻巧地挑开了那红盖头,不同于曦葵的玲珑俏皮,苏芷柔却将江南一地的柔美和大家闺秀的雅淑俱是结合了起来,妆容也偏淡雅,真真是天然去雕饰,如芙蓉出水一般,清雅动人。

      溪溟痴痴地又看了很久,听到喜婆的调笑:“新郎官好福气哟,新娘子长得这般水灵,来年定生个水灵的大胖小子。”两人又是一阵红脸尴尬。

      在苏芷柔看来,眼前的男子俊美得不像话,不同于郑天祺的英朗之气,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这样的男子身上毫无商贾铜臭之气,倒有着皇家世子的尊贵风流。偏偏老天不见怜,脸上那道疤却显得狰狞可怕,更显阴沉之意,芷柔见状眉头皱了皱。

      溪溟以为是因为自己一直盯着才让她觉得不适,正欲说话,门外响起敲门声和叫喊声:“二少爷快快去前厅吧,宾客都等久了赶着催呢!”

      “我待会便去。”溪溟应了一句,又对喜婆道:“好好照顾她,若是饿了叫下人送些吃食来,我去去就来。”说完就出了门。

      喜婆笑的十分谄媚,对苏芷柔说:“瞧新郎官多疼新娘子哟,我保了这么多年媒,还没见过这样相貌非凡、温柔体贴的主呢。”苏芷柔只是淡淡笑着算是回应。

      前厅摆满了宴桌,那些畅饮畅食的显贵一见溪溟走出来,都眼露精光,恨不得拖过来好好“折磨”一番,娶了第一才女,出落得又是清丽可人,谁不眼红?

      溪溟一桌一桌敬酒过来,当初在王府的时候宾客那更是有增无减,自己也都熬过来了,这样的场面也算是小的了。

      敬着敬着,就听到耳边有人唤他:“绍华兄”

      一听这语气,溪溟知道是郑天祺,当下豪笑地说:“哈哈,天祺兄也来了,来来来,咱哥俩喝几杯!”

      郑天祺苦笑,说:“恭喜,绍华兄今日娶得如花美眷,为兄祝愿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溪溟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天祺兄若是后悔了就同我讲,我自当成全你们,在此之前,我是断断不会碰苏小姐一根指头的。”

      郑天祺眼一亮,复而愁容满面,他不愿说谎:“我已有了心上之人,并不是苏小姐。绍华多虑了,夫妻和睦最是要紧。”

      溪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碰了碰他手上的酒杯,轻言:“天祺兄可不要后悔。”

      言毕,饮尽杯中酒,又将酒杯倒置过来,意欲明显。郑天祺嘴角微扬,一饮而尽,两人打的哑谜让在场人都为之一愣的,尔后权当是兄弟间的玩闹,场面也很快又活络了起来。

      溪溟喝的有些醉了,眼神迷离了许多,洛父一看也觉得差不多了,朗声说道:“诸位可放过我儿吧,老夫还想着明年抱孙子呢。”

      群客笑着放过新娘官,溪溟笑道:“在下可就撤了,多谢诸位的抬爱了。”

      “新郎官可得悠着点,别伤了身子,哈哈。”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在场的也都混着说了些醉话,溪溟笑了笑,也不在意,径自走到新房处。

      红烛摇曳,喜庆地映衬着眼前这对新人,溪溟坐在椅子上,喝的醉了趴在桌子上,也不知在说些什么胡话。

      苏芷柔缓步走上前,看到这样的场景,心想:这便是我日后的夫君,今生怕是再也不能跟郑公子言诗讲义了。

      忽而溪溟抓住芷柔的玉手,眼神迷离地喃语:“蓉儿,你为何这般绝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言语间凄厉异常,饶是事外之人的苏芷柔也被同化,心内软下不少,原来他也是为情所伤,也不知那口中唤着的蓉儿姑娘又是何许人也,能令他神伤至此。

      苏芷柔轻拍他的背部,细腻而又和缓,溪溟睡梦中感受到温柔的顺抚,一时沉溺其中,松开她的手,直接双手环住她的细腰,再不肯放。

      苏芷柔万分尴尬,当下又不好动手,只能小心推开,溪溟恍惚间似乎看见那一身红衣的成曦蓉,脑子一热,立马凑上去吻住苏芷柔的樱桃小嘴,狂热地搂她入怀,走向床边……

      苏芷柔哪里经历过这档子事儿,头脑也跟着混沌起来,任他亲吻搂抱。

      直到两人双双坠入宽阔的新房大床,被溪溟扯了上半的衣物,身上一阵凉意,苏芷柔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些什么,横了横心,用力一咬,溪溟当下大叫起来,原本压在她之上的身躯也坐了起来。

      待看见床上的美人后,溪溟猛地跌下床,那女子罗衫半露,上身只剩一件绣着鸢尾花的火红肚兜,他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成曦蓉,她是苏芷柔,天哪,我在干什么?

      可脑中却还有一股子意愿:要了她!她是你的妻子,郑天祺爱的又不是她,你何必委屈自己?

      而上方突然传来一声哭泣,那是她在哭!一边强抑制着又终于抑制不了的哭!

      溪溟暗骂自己真是禽兽不如,对这样的弱女子怎能用强的?用力地捶打迷糊的脑袋后,溪溟脱下外衫,抿着嘴,走过去披在她的身上,愧疚地说道:“是我错将你认成她了,我……你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真的!”

      苏芷柔泪眼汪汪地看着眼前曾救过自己一命的男子,哭的更加伤心,哽咽地问道:“是妾身的不是,服侍夫君是天经地义之事,夫君不必如此,妾身只是……只是不适应…”

      “不是的,我知道你喜欢天祺兄,朋友妻不可欺,待到他想开了,我必定成全你们!”溪溟赶紧解释,慌忙地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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