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同人]硝烟中，不放手（海豆）》牛奶瓶

9、第 9 章

　　等待！他真是受够了这个词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让他和阿鲁方斯过上几天安静日子啊！
　　每天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救他，而且要看着他被其他人虐打，爱德咬牙咬得连唇都出血了，才能强迫自己不去夺下阿尔法手中的刑具。
　　如果这种日子再持续下去，恐怕他会首先把那个阿尔法给解决了！
　　他已经通过密码通信的方式，将内里的消息传递给了身在苏联军营的罗伊，但是他用那些仅有的时间冒险收集而来的资料实在是难以应付可能危险到丧命的营救。
　　1944年6月。
　　爱德坐在桌子旁边将刚刚收到的密函拆开，里面是几个对普通人来说毫无意义的诡异符号，爱德却知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说实话这封密函如果再不来，爱德就会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被逼到了绝境的狮子，它的爪牙往往会比平常更加锋利。
　　爱德将密函的内容牢牢的记在心里面后立刻用炼金术将它烧毁。
　　“爱德华？”格雷西娅从外屋进来，“怎么样？”
　　“四天以后在之前预定的地点接应。根据我所有搜集来的资料来看，那里应该已经出了德军的守卫范围了。”爱德凝望着已经焚成一小堆碎灰的信，“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
　　“这么晦气的话不要说。”格雷西娅安慰明显看上去心神不安的爱德，“但是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呢？按现在的战势来看，德军离垮台已经不远了，如果等到他们自己乱了阵脚的时候在趁乱救阿鲁方斯，不是有更加大的胜算……”
　　美英盟军以强大的攻势在诺曼底登陆了，已经渐渐逼近了德军的防线，一旦盟军帮助法国光复，已经丧失了北非战场的德国，就会面临腹背受敌的状况，那么纳粹德国也就不能支持很久，美英联军固然不能小觑，而最可怕的敌人，却是苏联。
　　再等待一下，等德军崩溃，战乱中逃走的机会则更加大了
　　“我等不下去了。”爱德沉沉道，左手狠狠的一拍桌子，“我没有办法再看着自己的爱人在受刑而我却没有办法救他！这段日子我简直就像是活在地狱里面一样，天天都要像被炼火焚烧！而且半年了……我准备了半年了！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这……”格雷西娅当然明白爱德那种焦虑得几近疯狂的心情。没有人能够忍受自己最爱的人在面前受刑的，“那……我只能支持你了……但是，要记得，不要冲动！”

　　四日后。
　　爱德默默的盘算着应该如何迅速而不动声色的制服阿尔法，却没有听到阿尔法在他身后不停的叫着他的假名。
　　“西斯卡？西斯卡！”阿尔法在爱德的耳朵旁边大喊，“你听得到吗？该不是耳朵也出问题了吧！”
　　爱德回头看了看阿尔法，用手势比了没有事的动作。
　　“没事你发什么呆不理我啊……”阿尔法看着爱德比他稍往前的身影，忽然一下子拉住爱德的手，“你听到战况报告了吗？”
　　“……”爱德轻轻甩开他的手，然后抽出本子写到：“已经听到了，德军战败了。”
　　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厌恶。
　　这个人不要用他的脏手来碰他！
　　“我听研究所的叔叔们说，这一次的战败非同小可，所以总统殿下准备把研究所这个迁离柏林，到一个比较远的地方，西斯卡……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爱德继续慢慢写到：“我要和婶婶一起。”
　　“如果格雷西娅夫人也一起去呢？”阿尔法一步步的追问着，不断的靠近着爱德的身边，直把他逼到旁边的一个小丛林里面，“你也会一起去吗？”
　　“那总统交下的任务怎么办？”这个消息让爱德吃了一惊，如果说研究所就要搬离，也就是说阿尔法一离开，就很可能会换人审理阿鲁方斯，那么他也没有办法继续接近阿鲁方斯了。也就是说今天的行动一定要成功的了！
　　“任务？你是说审理那个叛徒吗？”阿尔法看完那句话以后，道，“事态紧急，总统殿下说了，如果没有办法再从他口中掏出一些资料，为了不让他再去帮助其他低劣的民族和国家，就直接杀了他算了，只要把研究所迁到安全的地方，那些不足的地方，我们总有一天可以研究出来的。”
　　阿尔法已经把爱德给一步步的逼得贴近树干：“你说了半天，都没有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呢……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去，我相信格雷西娅夫人也一定会去的。”
　　爱德看了看外面的小道。由于这里是通往监狱的道路，一般很少人会来这里游荡的，除了管理监狱的人和负责审讯的人。
　　爱德忽然露出一个很甜的笑容。
　　“你答应了？”阿尔法惊喜的笑道。
　　爱德看着已经被他恨得入骨的少年，轻轻发声道：“你不会有机会再去了……”
　　“什么？！”阿尔法忽然听到爱德居然说出话来，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她”一拉长袖，露出一截诡异的钢铁义肢，轻轻拉下左手的手套，蓝光闪过，义肢变幻成了坚利的锐器。
　　“你是什么人！”阿尔法慌忙躲过爱德的一记攻击，往树后面躲了去，让爱德的机械铠炼成的锐器插入了树干中，拔出了暗藏的手枪，准备对准爱德射击。
　　出乎阿尔法的预料，爱德一旋身，飘逸的纱裙和染了色的长发旋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锋利的锐器也利落的打飞了阿尔法手中的枪，在阿尔法的惊惧的眼神中，锐器刺穿了阿尔法依旧单薄的少年的胸膛，涌出的鲜血湿润了阿尔法的衣服。
　　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死亡，因为他的眼睛张得很大，死死的瞪着爱德。
　　“我本来只是想制服你……”爱德抽去染了血的机械铠，在阿尔法身上擦拭干净，还原，戴上手套，“但是这种时候……以暴制暴的方法也许是最快的……留你在这个世界上，会让更多的人受害……”
　　为了阿鲁方斯，他不能不硬起心肠！

　　“停！”守卫在门口的士兵看到爱德不同往常的一个人的来到监狱前，伸手截停了爱德，“阿尔法那小子呢？”
　　爱德抽出本子，递到士兵的面前：“一会就来。”
　　“一会就来？那小子去干什么了！”士兵明显很不满意的说，“明知道总统殿下说了必须要两个人同时都在的情况下，才可以让你们进去的！这样的话，阿尔法他不是明摆着为难我们吗？”
　　爱德心里面很清楚，这个士兵明显就是一向对阿尔法很不满的，也对，阿尔法那么轻的年纪，就接受希特勒的秘密审讯任务，他们这些老兵当然会心里不平衡。
　　爱德低下头，装作一幅为难的样子，抽出笔来好像想写些什么东西，但是又很迟疑一样难以下笔，直把那士兵看得有些不忍：“唉……为难你我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先进特别室吧，我今天就是要找找这个阿尔法的晦气！”
　　爱德一边表示谢谢一边离开守门的士兵，快步走向特别室。直到把特别室的门用炼金术悄悄锁好后，他的心脏依然狂跳不止。
　　太冒险了！这种举动简直就像在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博一样！
　　“爱德？”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人偷听，阿鲁方斯轻轻的低声道，“你……”
　　“不要说话。”爱德将阿鲁方斯身上粗大的铁链用炼金术打开后，从那个随身带来的大篮子里面取出男装换上，一边问阿鲁方斯，“你现在的体力还撑得住吗？”
　　阿鲁方斯点点头。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一直在受刑，但是每一次受刑后，阿尔法害怕会把身体虚弱的他给打死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让爱德帮他敷药。药加上贤者之石的效力，虽然伤总是有的，但是都并不太严重。
　　“不行……你的脸色很苍白。”爱德不放心的仍然用上贤者之石的能量来将阿鲁方斯昨天留下的鞭伤恢复到几乎淡去的状态，虽然很难说保证里面受损的肌肉组织也恢复了，但是总比刚刚好。
　　“走吧。”爱德用肩膀把阿鲁方斯比自己高大得多的身躯撑起，却不由得晃了一下。
　　“爱德！”阿鲁方斯连忙扶住他的肩膀，“你怎么……”
　　“没事……过度使用贤者之石，会让我的能量暂时耗损过大，过一会就没有事情了。”爱德扶着他慢慢的挪到了墙边，目测数秒后确定了目标，“等我一下。”
　　阿鲁方斯默不作声的看着爱德半跪了下去，那双带着手套的手掌啪的合起，然后拍向墙根的地面。
　　地下开始微微传来，而且声音快速的向远方蔓延。爱德的手一直没有离开地面，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冷汗慢慢的顺着额头流落，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阿鲁方斯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够打扰爱德，因为一旦打扰了炼金术的施展，炼成就会算是作废了。就算心痛，也必须忍着。
　　声音渐渐停息。
　　“爱德！”看着爱德满脸苍白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脱力了，阿鲁方斯连忙挣扎着去扶起他，可是被绑缚太久的手脚有些不听使唤。
　　“阿鲁方斯……别着急，我没有事。”爱德侧耳听了听特别室外的动静，“什么都不要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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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窄的地道，完全的闇黑。
　　爱德虽然知道尽头在那里，但是随着前进，他的心也不由得慢慢揪紧了起来。他听到他身后的阿鲁方斯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伤势对他还是有了很大的影响。
　　“快点……快点到啊……”爱德默默在心里面祈祷着，过度消耗能量后，他的体力仅仅比阿鲁方斯好一点点而已。如果他们都撑不住，在这狭小的地道中停留过久，他们都会缺氧而死的。
　　终于，前面的上方微微露出一丝光亮。
　　“阿鲁方斯……支持住！”爱德轻轻吼道，身后的阿鲁方斯轻轻应了他一句。
　　爱德爬到出口下，正准备从出口出去，多年的历险的经验却让他本能的停了下来。
　　按照他的时间推算，现在应该已经中午时分了。他算准了中午到午后的时间是人们警惕性最低的时候才将时间这样安排。
　　可是外面即使是一片荒地，即使是烈日当空的中午，也不应该悄无声息得连虫鸣鸟叫风声都没有的！
　　“阿鲁方斯……不要动！”爱德轻轻的道，“你先不要动，往后退……”
　　“嗯？”阿鲁方斯虽然不清楚爱德到底要干什么，但是在黑暗中他依然能听得出爱德话语中的紧张，于是依言往后退去。
　　“……好了，阿鲁方斯，停在那里不要动了。”爱德努力的估计了一下阿鲁方斯的位置，然后对着他旁边潮湿的土壁，合掌，拍下。
　　“轰隆！”土层一下子坍塌了下来，沙石纷纷往爱德身上打了下来，伴随着的，还有许多人嘈杂的尖叫声，和枪支上膛的声音。
　　爱德往后看了看阿鲁方斯隐匿的位置，松松的土层将洞穴掩盖起来，应该能让空气顺利的进出，但是能坚持的时间绝对不长！
　　“抓住他！抓住他！”一个粗嘎的男声在人群中拔起，声音熟悉得很。
　　“原来是你！鲁道夫•赫斯！”
　　真是标准的阴魂不散！！
　　爱德拔出手枪向人群中男人声音传来的地方射击。枪声过后，大约二三十个士兵怒吼着扑上来，爱德勉强向他们开了数枪，顺着人群所显露的空缺就地一滚，离开众人的包围圈。
　　“快去抓住他！不要让他有机会在地上画什么！”鲁道夫•赫斯狂叫着指挥道，看他的样子对爱德的顺利逃脱已经气到要崩溃的地步了。
　　他们居然连他要画炼成阵才能炼成都知道？！
　　“没用的，赫斯！”爱德冷笑一声，“有很多事情出乎你的意料的！”
　　虽然他在这里需要画炼成阵，但是他可以将炼成阵事先画在手套上！
　　戴着手套的双手合上，拍下地面，像是从地下爬出的藤蔓一般，一个巨大的钢条铁笼将所有纳粹士兵给困住，却没有把站得比较远的鲁道夫•赫斯也给关进去。
　　爱德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在这边这个世界使用炼金术，总要耗费他更多的能量。现在，他的力气和能量已经撑到了极限。
　　赫斯惊讶的看着爱德依旧不能动弹的看着前方，也不管那些被关进笼子里面的士兵手下，拿着手枪就往爱德的方向射去。
　　“轰——”最后的能量化成一面土墙拔地而起，挡去了赫斯射来的一连串密集子弹，爱德躲在土墙后，用牙扯下左手画有炼成阵的手套，抚上机械铠，炼成。
　　爱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土墙后窜出，直扑向赫斯，化成利器的机械铠狠狠的往他的手臂上拍去，在吓得目瞪口呆的赫斯手臂上划出深深的伤口，甚至听到骨头折断的声音。
　　“啊～！”凄厉的惨叫简直吓住了那些已经像困兽一般的士兵，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赫斯会带他们来这里对付的，是那么可怕的人！
　　“滚！”爱德狠狠的将机械铠插到赫斯脸旁边的土地里，踢飞旁边刚刚掉落的手枪。他知道自己的力气流失太多，机械铠再锋利，力气不足也不可能刺穿人体。
　　而且，他不想在阿鲁方斯面前杀人！
　　爱德扔下已经因为骨折剧痛而难以动弹的赫斯和已经被禁锢住的纳粹士兵，用尽全身力气扑到阿鲁方斯隐匿的地方，拼命的挖开那些松散的土层：“阿鲁方斯……阿鲁方斯！你说话啊！”
　　“我……”好不容易重见天日，看到的却是已经浑身浴血狼狈不堪的爱德，阿鲁方斯虽然因为缺氧而有些头晕目眩的，却仍然扶着爱德站了起来。
　　“快走吧……”爱德看了看那些伏击他们的人，“我们先离开这里……”
　　“你们走不……不了的！”赫斯看着他们相互扶持着离开的身影，忍着钻心的痛意，狂笑道，“你们就算能离开这里，也别想离开柏林！不会有苏联的人……人来救你们的！从阿尔法发现那些伤疤好得那么快然后告诉了我，我就知道肯定有人埋伏在海德瑞克的身边！虽然你把阿尔法那个笨蛋杀了，可是你的那个苏联眼线也没有活成！你……收到的那封写了救援时间的信，是我破译密码后给你发的！你永远都不会等到援兵的！”
　　爱德的身影顿了顿，但没有停下来，依旧扶着阿鲁方斯前进。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两个叛徒！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决不会让你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