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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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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不会回来了吧?
永远不会再来了吧?
独自卷缩在沙发上的郝又佳非常的不安,但眼下她能控制的只有电视遥控器,一下一下地切换着画面,却完全无法专注于被调到极高音量的屏幕上。
思想又不知飘到了哪里,又或许是电视声音实在太响,茶几上的手机连响了好几遍都没有回过神。手机屏幕间歇性地跳跃着,但完全没有被主人注意到。直到“滴答”收到一条消息,由于她设置了新信息反复提醒,卷缩在角落的她终于注意到好像有人在联系自己。
南方?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又暗自摇头,肯定不是她,她现在应该气炸了,也许再也不回来了……大概是垃圾信息吧……
小心翼翼挪了过去,点开屏幕,发现好几通属于南方的未接来电,心中一惊,觉得大祸临头。不敢立刻回拨,还是先看消息,也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读完后眼眶立刻红了,吸吸鼻子,恨透了自己。
屏幕上的信息不太长,一秒钟阅读,一秒钟理解,下一秒她似乎就哭了出来。
——怎么不接电话?我爸妈没来,要不要给你打包蛋糕?
许南方自然是和宁羽坐一桌,她来得晚,宁羽已经和新娘拍过照了,此刻的她正在和其他人聊天,只朝南方招招手示意她右手边的两个空位是留给她的。南方就先放下了手包,朝她做了个手势,转身独自回到入口与新人合照。
开心地说着恭喜,两个老友相视一笑,完成了三人合照后,赶走新郎,亲昵地留下属于老友之间的纪念。还好宾客基本都已到位,两人才得以闲谈几句。古蔚最初本想邀请南方做伴娘,但她推脱说年纪大了,不需要借机物色伴郎,酒量也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所以直接观礼。
当时的谈话是在她们的房子里,南方回答的时候她正和郝又佳一起在厨房切水果,古蔚坐在餐桌边,正好能看到郝又佳拿着刚切完的猕猴桃,献宝似地喂到南方嘴里。
所以今天看到她独自前来拍照,心细的古蔚还是忍不住关切道:“怎么一个人?小女儿呢?”
许南方笑了笑,语气淡淡地:“她家有点事。”
“你没事吧?”
“没有啊~”扯出个大大的笑容:“她说过几天找你赔罪哦。”
新娘亲密地拉着她看着镜头:“算了吧,你现在开销也蛮大的。”
“是她啦~”
“她的还不是你的。”
南方一怔,瞬间有些失神,好在宁羽拖着习彦几人过来,说要拍大合照。
新郎像个工具人般被招来拍了三四张,然后和其他男宾家属一样被赶到边上,留下她们继续合影。
几人说说笑笑着调整了下站位。
宁羽:“我要站后面,前面显得脸大。”
习彦:“那我也不要太前面。”
拍了不少姐妹照,仪式也差不多要开始了,新娘新郎携手去化妆间准备,几人也准备走回各自桌位。
“哎。”宁羽边笑边问:“你一个人?”刚才南方放手包时两人没有交流,所以她本以为郝又佳在入口等南方一起拍完照再进来。
“嗯,她有点事。”
宁羽眉头一皱,声音低了几分:“你们没事吧?”
笑吟吟地朝着宁羽关切的眼眸:“没什么,小事啦,过几天就好了。”随后她加快了步伐,先一个身位往前走去。
看着大厅的浪漫之极的装饰和热闹喧哗的宾客,许南方说不出什么感觉,心底麻麻的,又有些凉意。她此刻只想指着郝又佳的鼻子骂她:“你看看——”
然后让她睡三天沙发,拖三天地板,洗三天碗。
席间老朋友很多,习彦和她丈夫被分到另一桌,可敬酒时竟也挤上来问:“小女儿呢?”
然后她便放下酒杯,给她打了电话。其实之前手机一直捏在手里,却始终没她消息,也犹豫过等下要不要回父母家。
但故作平静地回答习彦“她家有点事”后,还是忍不住拨了过去。
连续两个,竟然都没接。
烦躁不安地又拿起酒杯,将大半杯一饮而尽,随后抓着手机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厅,躲到酒店的安全通道里,继续打。
第三通,漫长的等待后,还是无人接听。
火气刚要上来,却想起她一贯的作风,渐渐安下心来,肯定是躲在哪儿哭呢。
稍想了片刻,发了几个字过去,抽了支烟,果然收到了回复:“还在酒店吗?那我过来。”
“我说你家里有事。”不缓不慢地回了消息。
“现在忙完了啦!!!”看着屏幕上连续的感叹号,南方哭笑不得。
虚掩着的门被推开,宁羽探出脑袋:“怎么躲着抽烟了?”
“没有,里面太闷了。”
“给我一支。”说着从她手里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吸,再吐出:“到底怎么回事?整晚看你都没什么精神。”
“嗯?没有,昨天加班了。”
“真的?”
“嗯。”
两人沉默地抽着烟,南方丢掉烟蒂时才听到宁羽问:“你后面几天怎么安排?”
不解地看着她。
“习彦说想自驾游去周边走一趟,我也被家里催婚烦死了,你要不要一起?”
过年除了吃喝走亲戚也没什么大安排:“可以啊,反正也没什么事。”
宁羽盘算着:“那去借部七人座,习彦家的车坐不了这么多人。”
“他们家三个,你,我这边三个,嗯,要不要我去借?”
“去问下习彦,反正是她老公开车的,说不定还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