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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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你是派代亞軍校五年級生。」
「是。」
「今天是星期五。」
「不是。」
「你不喜歡記憶被讀取。」
「是的。」
「在讀取記憶時，你隱瞞了某件事情。」
「……」
「你想對我隱瞞某件事情，回答是或不是。」
「……不是。」
嗶——，紅燈亮。
楚門抬眼瞪人，杜黑心虛無奈地將視線飄走，求救般地看向白袍。順帶一說，白袍的名字不叫做白袍，叫鄭邊森。
鄭邊森溫言軟語相勸，和楚門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是他們都不了解杜黑那令人鬱悶的苦衷。
杜黑小心措詞著說：「這純屬個人隱私，關係到一個……我認識的人，我保證和叛軍一點關係也沒有。」
楚門和鄭邊森同時看測謊儀，各種交感神經反應介於正常值之間。
楚門板著臉，一字一頓地說：「我們要知道你是怎麼回來的。」
實際上他們懷疑過杜黑是叛軍派來的間諜，因為在轉錄影像中，叛軍首領對杜黑的態度過於曖昧，而現在杜黑又”刻意”隱瞞了後半段關於他如何穿越回現實的部份。
鄭邊森簡直是一會兒想笑一會兒想哭，笑是高興他們找到了一個精神力極高的天才，哭是哀嘆這個天才極可能是間諜，他覺得自己都快變成神經病了。
在冰冷的質問和懷疑的目光下，杜黑有種自己還沒穿越回來的錯覺，焉頭焉腦地說：「契約。」
「那些黑衣……那些叛軍說他們利用契約穿越時空，實際上契約大概是一種介質，作為突破奇點連接兩個時空的元素。
我猜測這種元素的本質條件就是不穩定，又有什麼比不存於那個時空的人更不穩定？
當時我也沒想太多，介質和方法都有了，時間根本容不得我多作考慮，就照著用血畫出那圓型圖陣，心想著一定要回來……」
楚門咆哮著打斷杜黑：「你以為你在演艾莉絲夢遊仙境啊!!」
杜黑緊握拳頭，非常想破罐子摔破直接撲上前揍人。
每次都不相信我，每次都把我當間諜，那幹麻還來問我。杜黑腹誹，小小的少年心靈受創。
「等等。」鄭邊森拉住楚門，「這其實是有可能的，你想想，普通人做不到是因為目前就算最優秀的元帥，精神力也只達474，但我們剛剛測了三次，他的精神力至少超過六百，還可能更高……」
「而且他體檢當天測量的精神力值雖然已經很高了，但顯然比現在的值低了一半……據我所知，契約是最主要的目的在於節省發動者精神力的消耗，而杜黑沒有和時空弦簽訂契約也能回來，也許是利用自身的精神力相抵……」鄭邊森想到自己下一篇研究論文要寫什麼了，兩眼放光看著杜黑。
楚門還是有些不相信，目光輕蔑，說：「他？」
「這傢伙是我帶過學生中最差勁的一個。」
鄭邊森毫不在意，心底蠢蠢欲動，現在就想衝回家把構想寫下來，敷衍道：「哎呀，你把魔法師當戰士使，當然差勁囉。」
楚門：「戰你妹……」
杜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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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開門聲，白仕華視線從書本中移開，收回掛在床頭櫃上的腳，不慢不緊地起身，關切問：「怎麼去了這麼久，沒什麼事吧？」
杜黑心情正不怎麼好，見了白仕華就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奪過白仕華手中的書。
「別碰我東西，還有，為什麼你會在我的房間裡。」瞥了眼封背，四個滾金的大字：求愛必勝。
杜黑無言兩秒，果斷把書還給白仕華。
見杜黑雖面露不耐之色，精神卻比早上好了許多，白仕華隨手把書往旁放，驅身向前。
「這不是想看看你嗎。」高大的身軀帶有壓迫感地靠過來，痞兮兮的笑臉被杜黑嫌惡地推開。
「看到了，你可以滾了。」
「唔，還想親親你。」白仕華一把拉過杜黑，深藍色的眼帶著深情和蠱惑，充滿侵略性而凌厲的俊帥，徐徐的呼氣從鋒利的唇間吐出。
陰影籠下，近到可以窺見彼此眼中倒影的距離，杜黑危險地微瞇起眼。
「這是什麼？」白仕華側過頭去看杜黑的耳朵，耳骨上戴著一枚小小的銀色耳扣。
杜黑抬到一半的手肘頓住，分神想了想。
白仕華趁機在杜黑唇上印了一個吻。
杜黑：「……」
白仕華嘻嘻哈地看著杜黑。
轉瞬間，杜黑狂暴化，右手肘擊左手出拳，白仕華早有預備地格擋開來，一面退一面閃躲，又顧忌於傷到杜黑而不敢還手。
杜黑察覺到了白仕華不主動攻擊，乾脆自己把防禦卸了，手下不留情地帶著狠勁，劈斬砍切、掃踢蹬撞，招招精確到位，拿白仕華當練習用的虛擬人開扁。
杜黑咄咄逼人地襲來，兩人拆了幾十招，白仕華便落於弱勢，開始手忙腳亂起來。
「……噗! 」白仕華被膝蓋頂中胃部，差點沒吐出來，憋屈地用手護頭，嘴上哎哎地叫，全以alpha一身強健的肌肉和壯碩的體格來抵抗杜黑無情的毆打。
白仕華站在離床不遠處，不斷示弱地朝後退，腳被絆了一下，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杜黑趁勝追擊，靴也不脫了，一腳跨騎到白仕華身上，掄起拳頭虎虎生風地朝白仕華面上揍，覺得解了心頭惡氣才停下手，呼呼直喘息。
「媽的你下手還真黑……」白仕華雙肘護頭，被杜黑壓到瘀青的腹部，疼得倒抽口氣。
高頭大馬的白仕華縮著頭，罵咧咧地抱怨，左邊單隻眼多了個熊貓圈，一副窩囊相，杜黑看著就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白仕華索性卸下烏龜式防禦，大著膽子伸手捏杜黑的臉：「喲，笑了笑了。」
杜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輕脆的聲響帶著羞辱的意味。
不如杜黑所料想，白仕華並沒有生氣，只是安靜地望著杜黑，卸下所有掩飾的表情很平靜，蔚藍瞳仁如大海般廣闊深沉。
經過這次的時空扭曲，在杜黑消失在未知的時空中時，他有過一個念頭，兩人也許再也見不到彼此，憤怒焦急過後反倒冷靜下來，懷著一絲希望，在被轟炸後的斷垣殘壁中來回一遍遍的搜索。
他是從來沒有信仰的人，卻初次祈禱，對著蒼茫的天空祈求神，他壓抑著焦躁的情緒，只道要那人安好回來，他願拿自己的所有來換。
搜索工作持續到第七天，當他聽見有人大喊找到了的聲音時，人雖遍體鱗傷卻仍活著，多天來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他用大發脾氣的吼叫掩飾自己的情緒，隨之而來的淚水和欣喜溢滿胸腔，洶湧而脆不及防地奪眶而出，止也止不住。
也是那時他才明白一件事，他要對杜黑好，保護著他，不再讓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杜黑看白仕華沒什麼反應，發現自己踩髒了床單，聊賴地撇嘴要起身，卻被白仕華按住腰制止了動作。
白仕華溫和地笑了一下，不若以往的暴躁易怒，陰鷙的眉宇舒展開來，帶著成熟寬大的包容。杜黑有些迷惑，說不明道不出，感覺兩人間好像有什麼開始不一樣了。
「這是什麼？」白仕華摘下杜黑的耳扣，金屬在粗糙的指間摩娑。杜黑從來不帶多餘的飾品，於是白仕華很好奇。
被這種依存般的寧靜所感染，杜黑不再反抗，垂下眼睫，答：「防狼警報器。」
白仕華聽聞莞薾，仔細翻看果然金屬上嵌有個黑色的小按鈕，壞笑著說：「防狼警報器？」
杜黑被交代不洩露精神力和時空扭曲的事，便敷衍地嗯了聲。
接著慢動作播放：白仕華用拇指指甲蓋抵住黑色按鈕，隨著施力，按鈕緩緩下壓，杜黑眼睛慢慢地睜大，成了個驚嚇過度的表情。
他不敢置信地看白仕華，對方竟還有臉朝他笑，他近乎崩潰說：「你按了？」
白仕華說：「對呀。」
杜黑咆哮：「你按屁呀!!!!」
不等杜黑反應過來，白仕華按住杜黑的肩，略施巧勁將兩人瞬間互換位置。身上混合信息素的味道已經變得很淡，但仍有催情的作用。
唇上溼熱的觸感，雙雙鼻息交錯，除卻情欲，一股懶洋洋地依偎之情在綺旎滋長蔓延，唇舌輾轉纏綿片刻，白仕華挪開短暫的距離。
「不是說防狼嗎？我們來看看有沒有效……」
杜黑被突如其來的柔情吻得有些迷茫，莫名卻找不出拒絕的理由，眼波蕩漾著慵懶神態，被雄性荷爾蒙的氣息薰染得思緒混亂，總覺得隱隱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卻一時想不起來。
門被大力撞開，六管連發機關槍口掃過房內，最後對準床上的白仕華和杜黑，單肩扛槍的男人滿是肅殺之氣，看清兩人的姿勢，面色一黑。
「一等兵白仕華，一等兵杜黑。」
停頓一秒，楚門的怒吼聲貫穿避難所上下三層樓：「你們他媽的給老子滾下來!!!!!! 」
白仕華驚呆，下意識還給杜黑攏攏扯散的衣領。杜黑一副慘不忍睹的神情，瞬間都有了壯士斷腕以身赴死的決心，連滾帶爬地站起來。
「是他按的。」顫巍巍地指向白仕華，把責任撇得一乾二淨。
白仕華立正在旁，接杜黑的話：「對，是我……」想到那個銀色耳扣，食指和拇指捏著舉起，「呃，是這個？」
楚門額上青筋直跳，杜黑心驚膽顫地瞄向楚門錚亮的皮靴，果然不負杜黑的敏銳直覺，下一秒杜黑被一大腳踹飛，楚門接著提過白仕華的衣領表演過肩摔。
楚門少校想到了什麼，轉身關上門，板著臉，繼續修理這兩個不長進的笨學生。
白仕華被揍了兩頓，楚門不敢對omega下手太重，八成拳腳都對著白仕華飛去，把人摔來摔去的看著心驚肉跳，實則楚門是以柔勁使力，疼卻不真的傷到筋骨。
楚門瀟灑地彈彈肩上的灰，嚴厲地指責起杜黑的過失。
杜黑被罰跪在地，忿忿不平：「是他按的……」
楚門色荏內厲：「交給你的東西，就你該負責。」
白仕華跪在一旁想幫杜黑說話，被楚門一瞪，決定還是乖乖閉上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