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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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家庭各有各的幸运，不幸的家庭也有种种不同的悲剧。
佐助躺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小半个月，这期间艾伦全权负责宇智波的各种事项，力求将灭族的影响降到最小。
原来依仗宇智波的无数利润丰厚的生意现在艾伦忙得跟陀螺一样也只能勉强保住十之一二，这还是看在艾伦拼老命找回来的宇智波往日的人脉、销售渠道的份上，当然想像原来大爷似的被各路人马供着吃大头是绝无可能了。
看在宇智波这个名头份上的人情往来更是不容马虎，给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宇智波家主送礼示好的艾伦都一一记下，再一一回礼。给火影的是一回事儿，给日向这种大家族的是一回事儿，给拜码头的生意人的是一回事儿，给肆无忌惮的□□组织、龙头大哥的又是一回事儿。
这些事里的重中之重就是保护好宇智波一族的遗产。这其中不只是让人眼馋的几百年积累下的财宝、广阔肥沃的土地，还有最重要的宇智波自创和收集来的功法和无数开了写轮眼的族人的遗体。
艾伦曾经看过不少关于写轮眼的功法，知道想做到永恒的万花筒需要移植亲属的万花筒。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所有开了眼的宇智波的眼睛都挖了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他拒绝了木叶的帮助把他们的头颅都用闪电毁了后自己把一百多具尸体埋到宇智波的墓地里。
不出所料，果然有暗部的成员前来挖坟。躲在暗处的艾伦跟着空手而归的他们第一次进了暗部的核心根的根据地，第一次见到志村团藏这个人。
医院。
佐助终于从无边噩梦中挣脱出来。他睁开眼，惨白的墙壁刺伤了他的眼睛。
至少不是红的。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这半个月只靠营养液支撑的身体十分虚弱。佐助撑着床头柜勉强站起来。
护士小姐急乎乎的走进来为他检查身体。佐助看着她眼里伤人的同情。点点头。摇摇头。只是沉默不语。
他拒绝了留院观察的建议办理了出院手续。
站在门口，天空应景的下起瓢泼大雨。
佐助有点彷徨，有点无措，有点害怕。他迈出脚，一步步消失在雨帘里。
街上行人匆匆，佐助低着头孤零零的走。不紧不慢。
他的世界是那么安静，只有雨声。那么狭小，只有一个在雨中走路的自己。
然而就像故事里讲的。偏偏那个时候，不早不晚，佐助抬起头——
颀长的男孩撑着一柄葱绿色折伞从街的另一边走过来。他的身姿是那么潇洒，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暖。他看起来瘦了十几斤，眼底有不容忽视的青黑。但他还是那么精神奕奕，还是那么英俊好看。
佐助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男孩温柔微笑，听他红唇张开轻轻说“爱哭鬼”。
原来酝酿已久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宛若决堤的河水从眼眶里溢出来。
艾伦用拳头抵住佐助的肩膀嘲笑他是爱哭鬼。雨伞下他们挨得很近，佐助脸上的绒毛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还没等他再说些什么，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圈住。
所有的话都在喉咙里打了结。
佐助比他矮小半头，他乱七八糟的头发正好顶住艾伦的鼻尖。
痒痒的。又有点艾伦交给医护人员的香波的香味。
佐助的头发很硬，也很不听话，经常狠狠用梳子梳也服帖不下去。就像他的性格。自我。坚强。执着。……可爱？
明明是鼻尖被佐助的发丝摩擦，然而现在温香软玉在怀，小团扇还在自己怀里伤心啜泣，艾伦觉得仿佛有根羽毛在搔弄他的心房。
痒痒的。不自在。
大街上，雨伞下。艾伦低下头，吻了吻佐助的头顶，然后用空出的那只手托起佐助的脸，亲了亲又添了添佐助红肿的、水光光又带着点茫然的眼睛，唇瓣从眉心吻到鼻尖。最后他猛地把佐助抱紧。到底还是没有唐突佳人。
艾伦给佐助倒了一杯热腾腾、香喷喷的巧克力奶。
他坐下，看佐助两手捧着搪瓷杯乖乖低头喝，像只小番茄，两颊通红。
然而他的眉宇还是染上不属于孩子的风霜。
艾伦清清嗓子：“在我离开的这半个月，发生了什么？”
佐助放下杯子，他闭上眼睛压抑自己胸腔里翻滚的仇恨和痛苦，好半天才回答。
原来佐助回家后就向富岳旁敲侧击关于尾兽的信息，不过他到底太嫩，虽然知道了写轮眼可以操控九尾的情报，但是他和艾伦的一番推理也被套了出来。富岳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居然有这么优秀的逻辑思维，比教他豪火球之术时发现他飞速的进步和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还高兴。
“爸爸跟我说火影和团藏根本想不到他们的行为会惹怒族里，会促使族里决定发动政变。他告诉我会小心提防木叶发现我们的计划的。这之后没几天，爸爸安排跟踪——宇智波鼬——的止水哥哥投河死亡，族人都认为是他杀了止水！我虽然知道他不赞同族里的计划，但我从未想过他会做出伤害宇智波的事。我那时候是真相信他不会杀了止水的！然后，然后那天和往常一样，他还是不愿意搭理我。我自己去后山修行。妈妈…还给我准备好便当要我早点回来。爸爸，爸爸还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不要偷懒。那天我练习的时间长了一点，比以往回家时间都要晚。我在路上还担心会被骂。结果我回来的时候，家家户户竟然都熄着灯，安静的可怕。我小跑回家，打开门就见到他阴冷的盯着我，他的脚下是爸爸妈妈的，的尸体。我大声问他发生什么了，他掐住我的脖子，告诉我是他杀了爸爸妈妈！他要我恨他！他说我太弱小了，什么都做不了。”
艾伦忍不住张开胳臂环住佐助。佐助在他怀里安静的靠了一会儿，然后挣开抬头凝视艾伦的眼睛。
“好疼啊，艾伦。我好疼。我恨他，我要杀了他，宇智波鼬！还有木叶！我要毁了他们！”
古老的东方有位叫孔子的哲学家说过一句话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西方的《圣经》里也有句话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仇恨到底有多沉重、多痛苦？
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我知道，佐助。”艾伦深深回望佐助，“我也很痛。我也有迫切的想要毁掉什么的冲动。但是，”他用手指顺了顺佐助的头发，“你要报仇，你就需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你还那么年轻，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告诉我，你现在最强烈的愿望是什么？”
“报仇，…重振家族，……希望爸爸妈妈活过来！”
“要报仇，你打算怎么做呢？”
“变强大……更加努力的修行。”佐助迟疑的说。
艾伦站起来领着佐助走进暗室。
“这是我这些天找到的所有典籍。右边的是宇智波自己的传承，左边那摞是几百年搜集到的。”
佐助整整站在原地。
“你开眼了吗？”艾伦接着问。
“开了，”佐助飞快的变换眼睛，一左一右两只红色的瞳仁里各游动着一只黑色的小蝌蚪。
“你觉得这些书就能给你足够的力量报仇了吗？”
“不是吗？”
“这里面的忍术幻术确实是够了，不过太慢了。佐助，你没发现吗？每当有人教导你的时候，你就会进步飞快。”
佐助冷静的说：“现在已经没有了，不是吗？”
“木叶。”
“我才不要他们教呢！他们肯定也不乐意吧！”佐助大声反驳。
“第一，你的复仇对象是火影和暗部，这和很多普通的木叶忍者没有关系。第二，无论是挂任务寻求教导还是直接上门请教都是可行的，关键是你要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佐助握紧拳头，浑身颤抖。半晌，他抬起头：“我做不到，艾伦，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火影近期肯定会找你谈话，我们的生活估计也在暗部的监视下。你得让他们知道宇智波的事是宇智波鼬勾结晓组织做的，和木叶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有仇恨，或者说你必须有仇恨这种情绪，只不过对象不能是他们。……你得先活下去，变得足够强，才有能力去选择自己的路。”
他单薄的肩膀抖了好几下。佐助深深吸进一口气。“好，我会做的。”
艾伦满意地笑笑。他揉了揉佐助的头发，带他往外走。
佐助顺从的迈开步伐。
他们穿过玄关，打开门，路过一片青草地，艾伦和佐助跳到一枝树杈上。
“这儿风景怎么样？”艾伦舒舒服服坐在树杈上随意的问。
“还不错。”佐助有点困惑的回答。
“喂，”艾伦看向佐助，苍绿的眸子里涤荡着一种溺死人的温柔。“不开心的时候，就大笑吧，像这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佐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他的脸黑了。他毫不留情的转身，批下来两个字“白痴”。
“别走嘛，”艾伦拽住他，不以为意的说，“试一试。快嘛。”
佐助僵在原地，半晌才不情愿的顺着艾伦的力道回到原地。
佐助嘴半张，声音宛若蚊子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再试一试，声音大点。”
佐助把声音提高一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情好了很多？”
“…好像是，不过还是白痴死了。”
“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