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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入宫 ...

  •   怡宁摒退下人,独自朝那人走去。对立半晌,嫣然一笑道:“堂兄”。尹泰微微一笑:“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喊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现在的他精神比第一次见时好了许多,是想通了的关系吗?对于他,怡宁的感觉是很矛盾的,毕竟这具身体的主人跟他的关系非比寻常。但要彻底断绝关系,不相往来,怡宁实在办不到,现如今,兄妹应该是最适合的吧。

      “没关系,以后我多叫几次,天天叫,你就习惯了”怡宁打趣道。尹泰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眼神黯淡了下,随即打起精神问道:“选秀的结果如何?中了吗?”提到这里,怡宁就蔫了下来:“真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没中,偏偏我却中了,又不是国色天香,那些人的审美观是不是有问题啊?”望着怡宁那郁闷不已的表情,尹泰不由失笑:“其实宫庭选秀,首重家世品行,容貌还在其次,而且,为免美色误国,有时容貌越出众的反而越难入选,像你这样清秀又不夺眼的则正好,会中一点也不奇怪。”

      “啊,照你这么说,那我是不是铁定会入宫啊,不会那么惨吧”怡宁心慌不已。“也不一定,秀女训练还要一个月,这期间要刷下来也不是很难,不用太着急。”尹泰安慰道,顿了顿又开口:“不过皇宫不比外面,稍有不慎很可能会大祸临头,你一定要紧言谨行、千万小心才行。”怡宁心中一暖“放心吧,我会的”“还有,秀女们聚在一起勾心斗角在所难免,委屈难过的地方肯定也不少,记着别太往心里去,要知道有很多人都在惦记你,千万别一时意气,让关心你的人伤心,知道吗?”尹泰不放心的又叮咛道。

      ‘他这是怕我又自杀吗?’怡宁好笑的想,不由地又想起一事,“对了,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我当时是自尽而不是失足落水呢,听你那天说,好像我失忆前写过什么信,写的什么呀?”

      尹泰望了怡宁许久,似在犹豫,最后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她。怡宁展开一看,整张信笺上只写着两行汉字,笔迹秀丽,“今生已过也,结取来生缘”轻念着这两句遗言,想像着怡宁当初写下这两句诗时的心情,不由得心中一阵恻然。要见无因见,拼了终难拼,那该是何等的绝望。怡宁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将信笺又默默地递还给了他,“堂兄,我……”“放心吧,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只要你以后能过得开心幸福,其他的都不重要”尹泰接口道。与其让她因为自已痛苦一辈子,倒不如像现在这样,虽然不再记得他,但至少她可以快乐的生活,让她永远幸福快乐不正是自已长久以来的愿望吗,只要,你幸福就好。

      “记得,有事的话就来找我,我,我永远都是你的――堂兄”尹泰无比艰涩地说出了那两个字,是啊,堂兄,以后他们真的就只是堂兄妹的关系了,但,不管什么身份,我都会信守自已许下的诺言:永远的陪着你,照顾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就算,你不记得我也一样。

      怡宁跨进家门口,不禁又回头望去,尹泰的身影依旧伫立在那儿,他是真的很爱怡宁,而现在这样结局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吧,“结取来生缘,尹泰,希望你能早日找到那个真正跟你今生来世都有缘的女孩,共偕连理、永不分离”怡宁心中默祝道。

       第二天一早,佐领府里一片愁云惨雾。入宫的秀女只要训练合格且又被皇上选中,再经过‘留宫住宿’的考察,就可以直接受封服侍皇上了,所以,今天很可能就是怡宁最后一次跟家人见面了,望着眼前眼圈发红的夫妻俩,怡宁强笑道:“阿玛,额娘,你们不用这么伤心,我很快就会回来陪你们的,凭我的条件选上不容易,落选还不是小菜一碟。”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已经不像刚开始选秀时那么笃定了。

      一直都想着康熙姓章佳的妃子只有敏妃,自已时间不对肯定中不了,所以选秀时都是随遇而安,没想过要耍什么花招,可是三选已过,怡宁心里开始有些打鼓了,虽然康熙在历史上明文记载的妃子数量只有五十多位,但据现在考证,其实远远不止这个数,自已到最后该不会是他那些被埋没的妃子中的一位吧 ,没名字没地位,死了连景陵妃园寝都没资格进。怡宁觉得自已好像越想越悲惨,脑中喊停,下定决心这回一定不能这么老实了。带着这个信念,怡宁含笑告别了家人,踏上了前往紫禁城的未卜之路。

       体和轩在紫禁城的东北隅,在乾隆退位之际为了替自已建宁寿宫养老,将这一区的建筑全部拆毁重建,所以在二十世纪已经看不到了,但在康熙朝,这里却是入选秀女的住所。怡宁先以为是储秀宫,后来才知道东西六宫只住妃嫔,秀女根本就没资格,那些连续剧真是害人不浅。

      每6人一间,等到整理完毕已近中午了,同住的秀女大多去吃饭了,怡宁却还坐在床边不想动弹。“吃饭的时间到了,你不去吗?”同屋的一个秀女问道。‘柳眉樱唇、清雅大方,是个美人胚子’怡宁一边在心中评论一边道: “我现在不饿,想等会再去。”那秀女接道:“等下可就没了,而且听说训练下午就要开始了,不吃怎么顶得住呢?”一片好意不能拒绝,怡宁只得站起:“那好,我们一起走吧。”两人一同出屋。路上一边走一边闲聊,渐渐地熟络了起来。

      “我叫云舒,你呢?”那秀女问道。云舒,“小云”怡宁脱口而出,可是这女子跟小云并不相似,看来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云舒笑说:“小云,还从没人这么叫过我呢,家里人都喊我舒儿,不过挺好听的,你还没说你的名字呢。”怡宁定定心神:“我叫怡宁,如果不嫌弃就喊我小宁吧”“好啊,小宁”熟悉的称呼,怡宁似乎又回到了现代跟邱云在一起的时光。

      秀女训练并不向常人想的一般是教授琴棋诗赋之类的,而是各种繁琐的宫廷礼仪大全,如何吃饭、如何行走,如何请安、如何跪,诸种仪行都要细细教授,还有宫内的各种禁忌避讳,真是让人觉得挺无聊的。特别是那双高约三寸的花盆底,怡宁穿上就跟走高跷似的,摇摇晃晃怎么也站不稳。虽说训练乏味,但主管的太监嬷嬷还是很通人情的,准备了各类玩意诸如棋盘、风筝之类的供人闲时消遣,也有许多书籍可供翻阅,可是,全都是满文。

      怡宁不由得向总管的嬷嬷提议,可否要几本汉文的来。而嬷嬷一脸惊奇:“你看得懂汉文?”“看不懂,但是很想学,我想满汉文对照着看,可能会认识一些也说不定,不是听说,皇上也很喜欢汉文吗,连皇后都在学习四书呢”看着嬷嬷不乐意,怡宁又加上后一句。嬷嬷以为怡宁在为讨好皇上作准备,不便反对,只得答应了,说明天派人送过来。怡宁想着这几天除了睡觉没事可干,总算可以不无聊了。

      当天晚上,云舒对斜倚在床上的怡宁道:“小宁,没事的话,起来练练走路吧,看你那一步一歪的,我都替你担心,你没听嬷嬷说,练不好的一律劝退,你看别人都在练习呢”经过几天的相处,云舒和怡宁的关系可称得上是日益亲密了,而因为云舒年长的缘故,她对怡宁的友情又带了一丝姐姐的关爱,所以才这么担忧的提醒。怡宁笑笑:“没办法,我天生跟这花盆底犯冲,再过多少天都一样,真要劝退我也没办法,只有收拾包袱回家喽”虽然两人称得上是好友了,可是云舒毕竟是古人,不一定能理解自已的想法,那种隐秘的心思还是不要说的好。可怡宁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她的如意算盘就被自己给打破了。

      “说了叫你练一下,你就是不听,看你现在这样”云舒扶着怡宁边走边说,大太阳晒着,云舒放下手拿起帕子准备擦汗。“别,别,”怡宁连忙抓住云舒放下的手。“你啊,我看没我在身边你真是连房门都出不了”看着怡宁的样子,云舒不觉好气又好笑,“那当然,谁叫你比我大呢,照顾妹妹天经地义嘛。”“少来了,我也不过比你大一岁而已”云舒笑骂。“切,就算比我大一天也是大嘛,何况是一……”正在说笑的怡宁陡然怔住了,望向前方。

      云舒察觉有异,抬头见怡宁怔怔的神色,也赶紧朝前望去,没什么啊,不就是管事嬷嬷和一个小太监吗,小太监手上拿着几本书正要交给嬷嬷,干吗那么大反应。而在怡宁眼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天啊,小全,虽然一身太监服,可那脸,那神态,分别就是小全。见他转身似要离开,怡宁急忙奔上前去想拦住他,可没了依傍,没两步就摔到了地上,云舒大惊,冲上来准备扶她。此时那个太监已经快走到门口了,怡宁一急,无视云舒伸过来的手,飞快地将脚上的花盆底脱掉,起身想继续追,可刚一站起来,还没等挪步,一阵钻心的剧痛骤然从足踝处传来,怡宁不由地惨叫一声,又一次跌倒在地。

      叫声引起了嬷嬷的注意,她连忙赶过来,看了看怡宁的伤处说,怕是足骨骨折了,说完准备派人去喊太医,却不料被抓住不放,怡宁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回过头看着嬷嬷,忍着剧痛开口:“刚刚那个人是谁”“你说刚跟我在一块的那个啊,是摛藻堂派来送书的小太监,你昨儿个不是说要看汉文的书吗,勒,在这呢”嬷嬷把手上的书往她面前一递。“摛藻堂的太监,那他叫什么名字?”怡宁用力抓住嬷嬷的手急问道。嬷嬷吃痛,不由甩开:“只不过是个小太监,送完书就走了,谁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转头对云舒道:“我还得去找人请太医,你扶她先回房等着。”说完自顾自的离开了。只剩下云舒扶着心思犹在天外的怡宁回房。

      太医很快来了,看了确是骨折,照情形至少得修养个七八天,云舒一整晚都在唠叨说她走还没学会就想着跑,面对她毫不掩饰的关怀,怡宁很感动,可却无法告诉她原因,在这里遇见一个跟自已弟弟长的如此相似的人,还是太监,怡宁的感觉不亚于晴天劈雳,理智告诉她,那不是她弟弟,她弟弟还在现代活得好好的,而且弟弟已经长大成人,而这个小太监比现在的自已还小,可看着那酷似的身形容貌,自已实在没办法抛开不想,虽然隔得有点远,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怡宁从小跟罗全一起长大,姐弟感情亲厚无比,他从小到大的样子,神情,走路的姿势,怡宁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认错,如此相像的两人,这是她第一次发现除了自已外跟现代有关系的人物,如果自已跟怡宁长相一样可以算作怡宁是自已的前世,那这个小太监长得如此像小全,难道他会是小全的前世?自已的弟弟前世是太监?怡宁觉得自已的脑袋已经接近混乱的边缘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怡宁又借故叫人送过几次书,可再也没见过那个小太监,问其他送书的太监都摇头不知,摛藻堂是宫中的藏书处,书籍万计,太监少说也有几十位,要想知道哪次送书的是谁谈何容易。拿着送来的书,怡宁心中更添烦燥,轻轻挪动身子到桌旁,铺开白纸准备练毛笔字,在佐领府时,怡宁每天没事做就是练字,到如今虽比不上以前的怡宁,但至少也还算能看。半晌过去,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写的都是小全,怡宁心中又是一阵气闷。

      “小宁,在写什么”一个声音传来,却是刚训练完毕的云舒,看到桌上的字,又是一叫:“汉字,你会写汉字,我一直都很想学呢,你教我好不好?”见到她,怡宁顿时心情好了起来:“好啊,不过你也要教我满文”云舒满脸疑问:“你不会满文?你跟我说的是什么?”怡宁回道:“我会说不会写,以前没兴趣学,现在有了”还是这样说保险,免得又被盘问一番。

      云舒望着她翻了个白眼:“真是搞不懂你,不说这个了,你先把我的名字写给我看看,不知道我的名字用汉字写出来是什么样的”怡宁领命写了,“勒,这是云,这是舒,云舒”“还有姓呢,乌雅”云舒催道。

      啥?乌雅?进宫以来一直都没点名之类,自已也没想着去问姓氏,难道,我误打误撞捡了个金元宝。顾不上写字,怡宁拉着她问:“你爸叫啥?不,不,你阿玛叫啥?”云舒一头雾水:“乌雅威武,怎么了。”“那你有妹妹吗?”怡宁继续求证。云舒摇头“家里就我一个女孩,不过我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宾果!怡宁心中欢呼道“太好了,我真是太幸运了,小云,我好爱你哦”

      云舒被吓的愣愣地,看着怡宁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由提醒道:“小心,你的脚伤还没好呢,要碰到就麻烦了,干吗突然说这种话,也不怕吓到人?”怡宁揽住云舒的肩:“我高兴嘛,对了,小云,今天天气正好,万里无云的,干脆我们现在就结拜吧”四四的妈也,未来的皇太后也,跟她结拜那以后可不用担心了,虽然母子关系不好,可终究是亲母子嘛,就冲她生了自已的偶像这一点已经足够怡宁对她崇拜不已了。

      云舒拍了身上的怡宁一下,嗔笑道:“还结拜个啥,我们不早就是姐妹了吗,难道你一直没把我当姐姐看?”此话听着怡宁心中又是一暖,这几天因为小全引起的烦闷一时全都烟消云散了,虽然她不是邱云,可是她跟邱云一样,都是真心的对她,自已确实很幸运呢。相比之下,她是不是未来的太后,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对自已好,把自已当做妹妹的女子而已。“谁说的,这么好的姐姐上哪去找啊,当然不能放过了”此话又把云舒逗笑了“还认我当姐姐,说了半天,我的名字还没写出来呢,该不会是想赖帐吧”怡宁连连点头“马上写,马上就写。”

      接下来的几天,就在两人互教互学中轻松的渡过了,等到怡宁脚伤好一点,云舒就开始逼着怡宁练习花盆底了,除了因为之前的教训,还为着现在严峻的形势。同住的6位秀女中已经有三位被劝退了,据说在画像前还要刷下一半有左右,像怡宁这样走路都练不好的非下不可。

      怡宁一边因着云舒的好意,一边也想着练熟了万一要能再遇到那个太监,自已也能跑的快一点,所以不再抗拒。可看着那一个个被刷下来的秀女,怡宁常常不知如何是好,她很希望被劝退,可又放不下那个像自已弟弟的人,两相交战,怡宁始终拿不定主意,心情也一天天地焦灼起来。终于,在距引看日期还剩下十天的时候,有人通知她们明天去如意馆画像,而此时人数也已减至了不到八十。

      第二天一早,众秀女来到如意馆内,怡宁环视周围,个个争奇斗妍的,想也是,这可是皇上对自已的第一印象,拼了命也得留下最美的一面是不。云舒拉着怡宁:“你封了多少红包?”“红包,什么红包?”怡宁不解。“给画师的红包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昨晚问你时看你一直点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昨晚,昨天从知道今天要来画像后,怡宁就一直在想着怎么利用这个唯一出体和轩的机会,根本没注意其他的。怡宁笑笑:“我忘了,没关系的,不给就行了。”“那怎么行,听说这些画师都是看银子画像的,你不给他还不把你画成个母夜叉,这可是要给皇上看的,我刚好封了十两,一人一半吧”云舒扯开荷包掏出五两银子递给怡宁,怡宁推却不掉,只得收下,反正她是雍正的妈,给不给都中选,就先收着得等晚上再还她吧。画像得给红包,清朝也兴王昭君那套?看来古今后宫都一样啊,母夜叉,她巴不得那些人把她画成大灰狼才好呢!

      半刻钟后,怡宁步出画室。“你怎么这么快?”旁边众人纷纷问道。快?怡宁想起那画师的脸色,没给钱还能画上这么久,已经算他很尽业了。怡宁懒得回答,径自走开,直到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才停了下来,四周望望,偷偷溜出了如意馆的大门。

      怡宁在现代曾经来过故宫,知道摛藻堂跟如意馆很近,她想趁机去找找那个小太监,她不知道自已要找他干什么,只是很想再见他一面,想近距离的看看他的模样,到底那天的相似是真的还是自已思念太甚的幻觉。为了方便行动,她还特地穿了一身绿色的旗袍。清宫中的宫女春夏穿绿,秋冬穿褐,只限颜色,不限式样,要是被发现了至少还可假装一下宫女。

      “天,这怎么跟现代的御花园不一样,怎么多了那么多东西出来,假山、亭子,连花花草草都变多了”怡宁气结,一边找一边还要躲着园子里的太监宫女,真不是普通的辛苦,虽说穿着貌以宫女的服饰,但被人问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好在园子里人不多,大概是都睡午觉去了吧。

      一边找一边躲,而环境也越来越陌生了,怡宁心慌准备顺原路回去,可越走越觉得不对,“顺着这条路应该可以回如意馆才对,可怎么还没到”看着周围高逾丈余的红墙,怡宁心中的恐惧倍增,想回御花园可东西南北一个样,实在不知该往哪边,“不管了,先选一条道直走再说,只要知道这是哪个宫的范围就好办了,反正故宫的平面图老早就印在脑子里了”怡宁一边暗忖一边选了一条道向前冲去,因为这条道正是某宫的宫墙外围,足有几十米长,怡宁怕碰见人没处躲,只得一溜小跑,眼看胜利在望,可没想突然从拐角处转出来一大群人,怡宁大惊,一时收势不住,整个人往领头的那人身上栽去。那人猝不及防,被怡宁的冲势带到,两个人在地上摔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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