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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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来者有三。两男一女。
其中那名少女倒是与自己的主神神农神上有着渊源。阿瑶不着边际地暗暗想道。
“……人去楼空……柜子上的东西几乎已经搬光了……”
这是那个与神上有渊源的女孩子！阿瑶睁开眼有些兴奋地看向谢衣，轻声道：“谢衣，一会我想下去看看那三个人，有个女孩子的祖上和神上有渊源呢！”
谢衣没有表示赞同与否，笑道：“阿瑶莫急，先瞧瞧来者是否心存善意，再做定论可好？”
“嗯，好！”阿瑶点点头，再次细细探听着楼下情形。
“……都拿走了……”
“你们快看，这儿有封书信！”
“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谢爷爷说，他要去朗德的别居住上一阵子，让杂耍团有事去那儿找他。”
阿瑶扯了扯身旁谢衣的衣袖疑道：“朗德别居是指……朗德那个静水湖吗？唔，这个我懂了，可是……谢爷爷？谢衣，这是你的另外一个外号吗？杂耍团……又是什么呀？”
“这……”谢衣沉吟片刻，稍有迟疑地浅显解释道，“‘爷爷’之称是为后辈对年长之人的一种敬称。之于阿瑶而言，除之三清尊神、盘古大神、西王母娘娘、衔烛之龙之余的诸上古混沌之时的天神之外，并无达到阿瑶的祖辈者。”
谢衣说着，忽然觉得阿瑶的辈分倒是大得很。复而想道自己明明在族中年纪尚为年少，为何会有人称自己为“谢爷爷”呢。
谢衣表示身为寿数长久的上古一族，年纪轻轻，却被他人称之为“爷爷”，这种感觉略……
阿瑶看着突然笑得无比温和纯然的谢衣，眼神飘忽地看向四周，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
倒是两人都遗忘了，谢衣当年带阿瑶收拾包袱离开纪山返回流月城见家长时，是没有留下书信的。
“谢衣，你还没说呢，杂耍团又是什么呀？”阿瑶又道。
谢衣回神，轻咳几声，笑道：“阿瑶可记得叶海？”
“嗯嗯，这个我记得！就是那个见到谢衣你做的料理，脸色就变得苍白的那个人！”
谢衣瞬息沉默，复而笑道：“这杂耍团……”
正当谢衣在与阿瑶解释杂耍团与叶海不得不说的故事时，楼下的三人走上了二楼。两人默契地收声凝听着那三个陌生人的举动。
那三人走进了偃甲房内。
“……不在此处……”
“……什么？你是说……通天之器？”
……
阿瑶无趣地听着来人的谈话，她倒是觉得那个叫谢衣为谢爷爷的小孩子的性子似乎很逗趣的样子。
那夏姓少年目标通天之器，解释来意却语焉不详，想必身后之事颇为复杂。虽说并未有恶意，但之余并不知其人心性如何，还是小心为上。
“阿瑶，那个夏姓公子的身份并不简单，一会若是现身，莫要太过接近。”谢衣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阿瑶应道。
等那留在偃甲房内的乐姓少年也下了楼楼，谢衣牵着阿瑶走出卧房。
阿瑶跑回偃甲房内，将阿阮娃娃抱在怀里逗弄着，可这偃甲娃娃形貌虽然精美，却不能言语不能行动，却是憾事。
阿瑶突然想起百年前离开纪山时已经会言会语能行能动的偃甲谢衣，此刻却不见了踪影，难免有些忧心，“谢衣，你说我们会把阿偃找回来的吧？”
“……这阿偃是为何人？”谢衣不解地疑道。
阿瑶眨了眨眼的看着一脸茫然的谢衣，理所当然道：“就是和你长得很像的那个偃甲啊！阿阮叫阿阮，阿偃没有名字，我就叫他阿偃呀！”
谢衣无奈扶额，依旧温和笑道：“阿瑶莫要胡乱替他人取名。”
“可是很好呀，阿偃多好听，又好记的。”她笑着肯定地点点头。
“……这倒是如此，阿偃，谢偃，当真不错。”
于是，时隔百年，离家已久的谢衣终于替自己制作出的偃甲取了名字。
“嗯……我看到书上说，下界中创造生命的人，男的都是爹爹，女的都是娘亲，那谢衣是阿偃的爹爹了？”阿瑶好奇道。
“确有此事。”谢衣笑得温柔，看着阿瑶，意味深长又道，“阿瑶看着阿偃出生，自当可称为阿偃的娘亲。”
“原来谢衣你说的会有好多的孩子是这样子呀，可是阿偃不小呀。”
“此事莫急，待阿瑶身子完全稳妥之后，往后自会有许多孩子侍奉座下。”
“……谢衣，你怎么笑得神神秘秘的？”阿瑶狐疑地看着他道。
谢衣但笑不语，牵起身边的人的手往楼下走去。
方才下楼，未待出声便看到那不知是谁触发出的偃甲兵砍伤了那位夏姓的少年。
偃甲兵又是一击即落，阿瑶赶忙以手捏诀，抬手一拂，地石纵向伸长地碎裂地刺起，将偃甲兵推出那三人身边几尺之外。谢衣将偃甲兵召回，带着阿瑶上前查看那受伤的少年。
那个与神上颇有渊源的少女的伤药似乎对那少年的伤势作用并不大。
阿瑶歪了歪头，瞅了瞅身上带着金系封印的少年，隐隐有着妖气。一咒春风化雨施在受伤的少年神上，她笑道：“你没事吧？”
“在下无碍，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少年摇摇头，起身作揖道。
“你是在家里被伤到的。”
见三位年轻人一脸不解，谢衣忍俊不禁，温和笑道：“公子在寒舍误伤，在下为其主，自当有责任，还望三位莫怪。”
“我等擅闯贵府，还望前辈恕罪。方才在下听闻前辈道是为此山居主人，前辈可是谢衣谢老前辈？”祖上与神农有渊源的少女道。
阿瑶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这少女手执长枪，一身红白相间的轻甲，身形修长矫健，英姿勃勃。
“谢爷爷您留书说去朗德别居，现在回来了吗？”蓝衣的乐姓少年疑道。
谢衣笑道：“在下谢……司幽，百余年前携拙荆瑶姬离开纪山返回族中并未留下书信，其留下唯有一子。”
“如此说来，这位谢老前辈……当真是谢衣前辈的父亲？”身上的伤好了许多的少年疑惑道，瞧着眼前两位，虽面戴面具并未以真面目示人，却不难看出这二位年纪尚轻。若真是谢衣前辈的父母，这两位的修为当真深不可测。只是……司幽与瑶姬……？这二位……？
谢衣又是笑而不语。
“诶！谢老爷爷谢老奶奶好！我叫乐无异，您们叫我无异就好了！”
这乐姓少年飞扬跳脱，想来倒是蛮像谢衣的性子的。阿瑶点点头，如是想道。
“失敬，我叫闻人羽，是百草谷星海部天罡。”少女作揖道。
夏姓的少年守礼作揖道：“在下夏氏夷则，太华山诀微长老门下弟子，见过两位老前辈。”
一个修仙的半妖少年……？阿瑶看了眼夏夷则，想了想，转而看向闻人，笑问：“闻人羽，你们百草谷和神农神上有什么关系吗？”
“百草谷是由神农大神兴建于太古时代，有众多济世墨者隐居在此……”
听着闻人的解释，阿瑶点点头，嘀咕道：“原来也是神上建立的部族吗……”
谢衣好笑地看了眼嘀咕着的阿瑶，随即看向眼前三位道：“不知三位来此寻找谢衣所为何事？”
“我说出来您可别笑我，我从小就学偃术，小时候娘亲常说起谢衣前辈，家里还有谢衣前辈留下的偃甲……”乐无异窘迫紧张地挠着脸样子逗乐了阿瑶，待无异取出偃甲递给谢衣时，谢衣却是了然。
时隔百年，这乐小公子应当是好友采薇的后人吧。
“这确实是谢衣多年前之作。”谢衣笑道，“却是不知夏公子与闻人姑娘又是有何事？可否告知在下？”
“谢老前辈，我师父为百草谷天罡程廷钧，近三月前师父突然杳无音讯，我多方打听才知，师父失踪前曾调查谢衣前辈之事，后潜入西域……”
“调查谢衣之事……潜入西域？”西域……估摸这位闻人姑娘的师父潜入了无厌伽蓝被当作入侵者捕了？谢衣默默道，面上却依旧笑意，“若是如此，尊师现下应当……无碍。”
“之前于楼上偶然听闻，夏公子是为寻通天之器而来？”谢衣看着夏夷则，见其点头应答，又开口道，“若是如此倒是令夏公子失望了，当年谢衣制出通天之器后，将其拆分，分别放置几位好友手中保管，已不复其形。”
阿瑶看着谢衣淡定地保留一定的事实忽悠后辈，走到一旁看着乐无异手上的信笺。
“你能不能把信给我看看呀？”阿瑶道。
依旧少女的声音，乐无异称着“老奶奶”倒是有些别扭，却依旧好孩子地将信笺递给阿瑶。
看着与谢衣稍有不同的笔迹，想到谢偃当时已经拥有神志，她猜想历经多年，那偃甲谢衣能继承谢衣倒也说得过去。
“阿瑶怎了？”与后辈谈完事情的谢衣走到阿瑶身边，看着她看着手中的信件而沉思地疑道。
她回神迟疑道：“唔，我想这个信会不会是……阿偃留下的？”
“我亦猜想如此。方才三位小友言语之中定要寻阿偃，我便应了我二人随他们一块，明日便启程朗德。”谢衣笑笑。
“希望是阿偃，阿阮被关了好久了……”阿瑶心虚道。
谢衣咳嗽几声，望向窗外看看天色，笑道：“时日不早，一会我做些烤肉给阿瑶食用吧。”
……其实我真的不用食用下界食物的，谢衣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呀。阿瑶的笑靥突然僵了一瞬。
山居之外，月华正浓。
谢衣坐在树下火架前招呼着三位小友一同落座食用烤肉。
其三位惊恐地看着阿瑶手中拿着泛着幽幽蓝光的烤肉，无比镇定地品尝着。
“谢、谢老爷爷，不劳烦您老动手，我们小辈来孝敬您们就好了！”
乐无异自告奋勇地将谢衣的活替代过去。闻人则是忧心忡忡地看着面无异色地吃下诡异颜色的烤肉的阿瑶。
“闻人羽你怎么了呀？”阿瑶疑惑道。
“前辈叫我闻人就好了，您……没事吧？”
阿瑶的动作顿了顿，面对着闻人，无比纯然地笑道：“其实谢……咳，司幽的烤肉味道不错呀，只是卖相不好罢了。闻人你要尝尝吗？味道定让你此~生~难~忘~呢。”
阿瑶撕下烤肉另一面的一小片递给闻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听话地将烤肉吃下，变了脸色。
阿瑶乐呵呵地继续吃着谢衣的烤肉，而目睹了她坑着闻人全过程的夏夷则则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看着自己手中烤着的烤肉，心下突然松了一口气。
乐无异不愧是在家中常常研究菜肴的绝佳好少年。出手的烤肉金灿油亮，皮脆肉酥。烤出的烤肉比之谢衣出手的，完完全全悬若霄壤！
阿瑶接过乐无异的烤肉，吃下时表示她终于知道自己被谢衣的料理荼毒了多少年。
“无异你经常烹饪吗？”阿瑶疑道。
“嘿嘿，当然了，身为一个偃师，怎么能不会烧菜。”乐无异嘚瑟道，却只见阿瑶的视线默默转向谢衣，眨了眨眼，沉默半晌，乐无异立马改口道：“我在家常常给我娘做吃的，所以才会比较擅长烧菜！”
依旧是诡异的沉默。
谢衣烧菜可是烧了一百多年呀……阿瑶默默道。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