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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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衣的话，阿瑶弯了弯唇角，露出了笑容，语气蓦地再次轻快起来，兴奋道：“就是呀谢衣，给流月城主做药膳多好啊！还有那个七杀祭司，一个身体不好一个生病了，比起我来更加需要那个什么……对了，调~理~身~子~”
我还听说那个以毒攻毒什么的，还不知道名字的流月城主很虚弱了，吃谢衣的料理后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阿瑶在心底暗暗赞同自己地说道。
再说了，书上还有说药膳治病养身，肯定没错了啊。
“并非如此。”谢衣摇了摇头，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他自然是看得出来阿瑶并不喜欢药膳的味道，温柔笑道：“我身为烈山部的破军祭司，忧心于城主、同僚是为常情，而阿瑶与他们……自是不同的。”
“可是我们都是一样要吃药膳呀，我不明白，谢衣你为什么会说不同啊。”阿瑶想了想，晃晃脑袋疑道。
正揉着阿瑶发顶的谢衣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又笑道：“阿瑶日后自会明白。”
很是高深莫测。
阿瑶抬眼看着谢衣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好嘛，这次我就不问你啦。”
次日醒来，阿瑶依旧坐在床榻边接受着谢衣替她绾发的举动、
两人出了寝殿，阿瑶看到桌上冒着黑色热气，碗中漆黑一团，零星点缀着艳红亮紫。
“谢衣，我觉得……我好像是吃太多下界食物了，浊气太多了，身体难受。”阿瑶盯着那碗药膳幽幽地说。
谢衣将她引入座中，不赞同道：“阿瑶莫要胡闹，若是身子不适，自是你近日来消耗灵力甚多所致。”
谢衣将药膳端到阿瑶面前，笑得一派温和，又道：“我知阿瑶不喜药膳，但身子为重，我陪阿瑶吃下便是。再者，阿瑶若不用餐，城主的药膳可就带不去了。”
“唔……这是说，我要是吃完这些，我们就去找那个漂亮的城主吗？”阿瑶心下挣扎，随即点点头，“好吧，谢衣你可不能食言。”
“阿瑶乖……”
阿瑶不知道说什么，学着谢衣呵呵地一笑。突然感觉自己的这声呵呵里包涵许多意味的赶脚，怪异的很。
“……”同样感觉阿瑶的笑十分怪异的谢衣依旧笑着。
阿瑶默默收了笑，轻哼了声瞪了一眼谢衣，有些愤愤地一口一勺地吃下那碗黑糊的东西。谢衣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在她左侧落座，将自己的那一份药膳吃下，倒是津津有味。
药膳的味道还是不错啊，为何阿瑶会不喜欢呢？今夜还需多加研究一番，替她换些口味吧。
谢衣吃着东西心下想着，笑得温柔。
阿瑶突然背后一凉，扭头看了眼一脸笑意的谢衣，忽然感觉有些头疼。
换句话说是累觉不爱。
好不容易将药膳全部吞咽完，阿瑶便兴致勃勃地扯着谢衣带上药膳快些去见流月城主。
谢衣任由阿瑶扯着他的手腕走着，他无奈笑笑，好声道：“阿瑶莫急，沧溟城主现下身子虚弱，需多加歇息，若已醒来，定是与师尊在商议族中要事……”
“这就不对了~”阿瑶摇摇头道，“正因为谢衣你的师尊在才要去呀，顺便孝敬你师尊么。”
她稍稍停顿住，又继而点头，却是一脸正经道，“之前我瞧谢衣你的师尊好像很喜欢你做的料理呀，特别是在那个……那个叫无厌伽蓝的地方的时候，谢衣你的师尊不是还特地问了你的料理么！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料理的。然后，嗯，然后沧溟城主没用过下界的料理呀，一定会吃不惯，然后就一定会像昨天的巨门祭司和贪狼祭司一样反应很大就不好啦~但是有谢衣你的师尊在……嗯，肯定就容易多了啊。”
闻言，谢衣看着一本正经的阿瑶，赞同地点点头，“正如阿瑶所说，城主食下药膳，若是如风琊与雩风一般，定是让人误会不已。此时若是师尊在场，定会与城主解释一番。阿瑶聪颖过人，倒是替我想到了许多。”
阿瑶突然心虚不已。
谢衣带阿瑶来到城主殿中，请示得到允许。
当进到城主的寝殿，看到气氛甚好，和谐相合的沧溟城主与大祭司在谈论事情。
“属下破军祭司谢衣，见过城主。”谢衣向半倚床榻的沧溟行了一礼。
“嗯。”沧溟点头应声，看向谢衣身边的阿瑶微笑起，不着痕迹地扫了眼两人相携的手，对于自家竹马的爱徒与神女的相处瞬间来了兴致，“这位便是巫山神女殿下？”
“嗯嗯，我是巫山神女，沧溟城主你好，我叫瑶姬。”阿瑶笑道，突然顿了顿，直言又道：“其实我不喜欢殿下这个称呼，叫我瑶姬就好啦。”
“如此，多谢瑶姬相助。”
“唔……又来了。”阿瑶不愉的喃道，突然扬声又道，“沧溟城主，谢衣今天做了药膳给沧溟城主你养身子呢，谢衣的师尊也有呀。”
“药膳？”沈夜额角一跳，挑眉道。
“是呀师尊，弟子知城主体弱久矣，而药膳可调理身子，对此，弟子做了些药膳给城主。再者师尊事务繁忙，恐长久而为伤身，是故，弟子也替师尊做了些。”
谢衣解释后将药膳取出，沧溟看着一碗诡异的东西，她有种若是吃下定会心中阴影，让人恶寒的感觉。
沧溟：“破军祭司，这便是所谓的药膳？”
“是。”
得到确切的回应，沧溟看向眼神复杂地看看弟子又看看神女的沈夜。
沧溟咳嗽两声，笑着将药膳从谢衣手上接过。
“沧溟，你……”沈夜看着正欲吃下药膳的沧溟，有些犹豫。
阿瑶突然将另一碗药膳蹭到沈夜面前，洋溢着灿烂笑容，“谢衣的师尊，这是谢衣特地为你做的，你要好好吃完呀。”
沈夜：“……”
凭着多年的相处，沧溟能感觉到现下面色冷峻一本正经的竹马心下估计在暗戳戳的扎着这位巫山神女的小人。
阿瑶站回谢衣身边，两人看着沧溟沈夜两人的脸色齐齐一变，却不得不顾着极好的修养将口中的东西吞下。
沧溟：“……下界料理，果真不同凡响。”
“嗯嗯，我也觉得谢衣的料理很厉害啊。而且味道让人此生难忘。药膳还有些甜味呢。”
“甜味？我并未撒下——”谢衣一愣，看向纯然的阿瑶，“阿瑶可是将那糖与盐混在一块了？”
“唔……没有呀。”阿瑶歪头想了想，“华月祭司到破军殿的时候，我好像……好像就只把两罐白白的晶体混一块了呀。”
谢衣扶额，瞬间明白了，笑得无奈。
城主与师尊不知缘由，这事便无视了罢。
谢衣呵呵笑起，已然挂上纯然温和的笑脸。
见着城主与大祭司还有事商讨，谢衣便带着阿瑶辞别了两人。
阿瑶拉着谢衣的在流月城中晃悠各处，天色将暗，阿瑶在楼层中看着神农石像，路过一间寝殿时，看到了大祭司。
突然瞧到床榻上长相精致的小女孩，阿瑶开心地拉着谢衣走了进去，恰巧听到大祭司在将巫山神女与司幽的故事。
讲着别人的故事，被正主之一听见，沈夜有些窘迫，掩饰性地轻咳两声，面上依旧淡定正经。
“哥哥哥哥，这个姐姐是谁呀？”小女孩扯着沈夜的衣袖好奇地问。
阿瑶蹲在床榻旁笑道：“我是瑶姬，小家伙你叫什么？”
“瑶姬姐姐，我叫小曦。”沈曦巴眨着眼睛，笑得很甜。
“小曦喜欢吃糕点吗？”阿瑶笑道，取出谢衣做的鲜绿色一团的糊团，递给小曦。
小曦犹豫的看着阿瑶手中的东西，拿在手上，向阿瑶摇摇头，“阿瑶姐姐，小曦爱吃金丝果酱，不喜欢吃糕点。“
“如果小曦不喜欢吃可以给你哥哥吃呀，你哥哥忙了那么多年，小曦给哥哥的，你哥哥肯定很开心。”阿瑶开心地笑起。
“唔……好的！小曦给哥哥吃！”小曦点头，笑眯眯的很是可爱。
“小曦很喜欢巫山神女的故事吗？”阿瑶疑道。
“嗯！小曦很喜欢很喜欢神女姐姐的故事。可是神女姐姐好伤心，司幽上仙为什么要拒绝神女姐姐……”小曦渐渐带着哭腔，阿瑶伸手摸摸她的发顶。
“小曦乖，因为神仙寡淡情【咩】欲，司幽一心向道，所以巫山神女被拒绝呀。”阿瑶笑，“不过……”
站在沈夜面前的谢衣听着阿瑶给的小曦解释，心中有些微微不适感。突然想到之前他说要与阿瑶解释当年司幽为何要拒绝她的爱慕，后来似乎……并未解释清楚？
沈夜瞧见自家弟子面色复杂有些，淡淡对他道：“司幽上仙逝去多年，神女尚在，余下之事，谢衣你不过是时间问题罢。”
谢衣闻言，神色更加怪异地看向沈夜，“师尊，弟子……”
“不过司幽怎么想的，小曦你可以问问谢衣呀。”阿瑶淡定地对小曦继续说，“他绝对清楚的。“
沈夜：……？
这下倒是换成沈夜神色复杂了。
“谢衣哥哥知道？”小曦抱着兔子布偶疑惑地看向谢衣。
谢衣笑笑。
“司幽身为上古影族族人，唯处于幽暗才得以施出全部实力，杀戮而血腥。十日攀天，族人一一死去，化为灰烬，最终仅于我一人。后神农神上渡我为仙身，才得以碰触阳光。然，神女殿下天性自然。神女殿下两次将心下爱慕告知之时，司幽一次避而敢答，后又言一心向道。司幽自知不配于神女殿下，亦不忍殿下知晓黑暗之事。倒是司幽却不料想殿下已知晓司幽久远年前那些处于黑暗之时之事。”
本就想告知自家师尊自己前生的身份的谢衣淡定地在沈夜兄妹面前微笑开口向阿瑶解释着。
“殿下曾说已悄悄探听得知自己身世，又岂不想殿下会知司幽影族一事呢。”
阿瑶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皱了皱眉，“所以司幽才会在我体内昭明剑心碎裂之后沉睡了，然后跟着我一起逝去吗？”
“殿下心绪起伏，致使剑心碎裂更是快速。神女逝去后，属下照看着殿下生前期望的花木长成，开得繁盛，然而神女殿下却无缘以见。在此不久之后，属下进入神女殿下归葬塔墓之中，随之而去。”
“这样呀……”阿瑶沉吟片刻，有些不愉地看着谢衣，“谢衣你怎么又称我为殿下，自称为属下了？”
沈夜：……
谢衣上前握上阿瑶的手笑道，“是我的不是，阿瑶莫恼。”
沈夜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担心自家弟子在情路上坎坷，神女恋慕司幽而拒绝自家弟子的想法多么愚蠢。
所以说，自家弟子命中注定是要被人拐走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