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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沢田纲吉意外的去了十年后并在十年后留处一段时间发现誓死不要做黑手党的自己还是没有逃脱当彭格列十代首领的厄运,当然,此话被Reborn一枪打偏将拐角的吊兰打断了茎之后从此再也没敢说出口。
随着继承彭格列的时间愈来愈长,慢慢随着时间而跨越成十年后的沢田纲吉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过就这样继承彭格列之类的想法…他始终在让彭格列变成初代所希冀的一个纯粹的自卫团。但有着悠长历史的彭格列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改变的了,它始终因为不同的人的继承而沾染上不同的罪孽与鲜血,这让沢田纲吉想到都不免头痛。在彭格列的意大利总部他在那里少许停留过一年之久至少有近三五个月他每日都会去彭格列的书库里翻阅。沢田纲吉的成绩总算是在自己狠炼的家庭教师手中变得勉强可以见人起来,但若是翻起书还是难免有点牙根发痒的难熬。但,在书库的那三五个月却完全不是在Reborn的威迫下去做的……他想知道关于彭格列每一代的历史,而当他去翻阅去知晓的时候却发现其中的罪恶与耻恨让人作寒。
像Reborn所说的他可能是一个天真的人,而他这个天真的人所继承的这个家族却完全不能用现实来形容。
他在书库里有一个月逼迫自己看完所有的历史并且强记下其中一些大的战役。剩下的几个月他独自一人在堆满书的书库里度过。现在依旧能够想得起来,书库是初代建立的但后期被彭格列Ⅵ世Simora挪动了位置,由彭格列Ⅷ世Daniela精心装潢了一番,因Simora前辈挪动到距离聚餐室不远的书库时常能够听到由那边的乐队传来的音乐,时常是小提琴与钢琴的演奏,偶尔他听着便想到自己的岚守也是弹的一手好钢琴,只是现在狱寺却不怎么碰琴键了…明明指节修长又灵敏的像是天生为钢琴所生的那般好,弹琴时的神情也温柔,眼神深邃又柔和。
Daniela前辈是彭格列各代首领中唯一的女性,当然作为继承了彭格列的人她的性别差异能够凸显出的地方也就是在各类场所的装潢上以及酷爱甜食而办了彭格列的甜食区之处。书库的装潢采用了吸顶灯,纯粹干净的意大利风格,透露出这个女性性格的慵懒咖啡色调,吊灯以罗兰般花朵形状展开,灯光很柔和照应在书本上有一种泛黄陈旧的感觉。呈圆柱形的墙壁上有着相呼应的书架,书本因为时间的久长而有着独特的书香。虽然是美的但对于彭格列的十代首领而言实在是受累,因为书架高耸的缘故而要踩着一旁的阶梯上去拿书,那阶梯还没有什么扶手,他可不想因为恐高而戴上手套吞着死气丸结果因为自己的死气有温度而烧了书库…Reborn决定不会因为他是他的学生或者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而不一枪毙了他。——这他清清楚楚。
他在书库里独处的那几个月当然全然不是去享受的…比起享受这种他自觉一直以来无福消受的词“躲避”更适合他的行为。
不是躲避多得像是要压死他的文件也不是躲避Reborn的威胁压迫,他只是想找一个可以独处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番。书库很好,有着略被隔音而显得有些让人昏昏欲睡般柔和的音乐,他坐在堆积起来的众多书籍中抬眼看着昏黄慵懒的咖啡色吊灯,他想着那些烦心的彭格列制度,想着自己继承的“罪”,想着自己为之所做的一切,偶尔实在心烦便就撑着手臂小憩一会。常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迈向昏黄,成群的鸟雀飞过华美的园顶设计的房屋,钟声响起来。他一转过头便看见自己的岚守执着自己放在一旁的书,他戴着眼镜看得入神,偶尔翻过一页书页翻卷的声音轻微细小,那情境真是自然又熟捻的像是彼此熟悉认知很久很久了一样。偶尔他没有看书所以当沢田一抬头便看见他看向他的目光,像是揉着灯光一样温柔深邃。
“早啊,十代目。”他说。哪怕外面已经夕阳西下。
“吃点什么吗。”他站起身,衣角卷起暖软的风,并不紧凑也不遥不可及的距离让他觉得舒心。
然后沢田忍不住弯起唇角来。答非所问的。他说。
“隼人,你的钢琴弹得真是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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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在宴会上弹过钢琴。狱寺隼人低首看着现在紧扣着沢田的那双手,手指指腹留着细微的茧。在他的恋人的生日宴会上。
弹得是非主流的luv letter,依宴会的策划者Jason先生来看应该来些主流一点的音乐,如果狱寺隼人实在不愿意弹些什么练习曲之类的也可以调协一下。Jason的寓意是luv letter显然不够上流,他竟然在众人之前演奏这显然是对他的挑衅,而演奏当天沢田纲吉抿着唇站在琴架不远的地方抿唇。
“挺好的,我觉得。”
Jason花白的头发几乎气得要烧起来。
“这是胡闹!”
彭格列的十代首领将手上的红酒杯放在一旁的餐桌上。
“这是我的生日,Jason先生。”
钢琴跳转了一个节奏流畅而舒适的向前如流水般流过。十代首领低下眉。
“Jason先生,哪怕你不满意但这是我的岚守送给我的礼物。”
弹奏luv letter,他为此练了很久。当然狱寺隼人擅长弹奏钢琴,如果不是因为年少轻狂离开家园现今他可能早已踏上舞台去创作去演奏了。而这首曲子他几乎为之练习太多次,几乎要镶嵌在骨缝里。他还记得这首曲子是无意中听沢田纲吉弹奏的,说是在书库附近的餐厅里听其中的一位女钢琴师弹奏的,“听起来非常好”他这么说,眼角愉悦的弯起:“我不会形容那种感觉,但是非常喜欢。”
虽然介意他为了学这首曲子而去和那所谓的“女钢琴师”讨教,但却无法因为“想让狱寺君也听听”这样的理由生气。
他很久没有去碰琴键…自自己的母亲死后。这大概是所谓“焚琴煮鹤”之类自暴自弃的想法。因为少年握住他的指节手心的温度暖和弯起的眉眼流光溢彩说着“狱寺君的手指很适合弹钢琴呢”这样的话他才去碰了琴键,然后如同生而就该去触碰去接受那般指尖下流出熟悉到骨缝里的节奏。
但钢琴留下的记忆,和他相关的记忆也并不完全是美好的。
沢田纲吉继承彭格列的十年来一直在努力改变着彭格列,阻止他的人数不甚数。且不说Rebron说他过于天真,甚至于第九代都曾摇摇头叹息。
“我为之努力了一辈子可都败在了\'这是不可能\'上,彭格列在继承中已经改变这是不争的事实。”
在彭格列里工作了三四十年的元老甚至有以死相逼的。他曾站在无人赴约的会议室喝下一杯又一杯的苦咖啡等待他的岚守来接他回去。
他等了一个白昼而到了夜晚也只有一个人推开了房门。
狱寺隼人拍拍他的手。而他回以一个微笑。
“走吧,十代目。”
“再等等好吗狱寺君。”他看向黑夜中的那一轮新月。缭绕雾气的夜空冷也空洞。
“再等等。”
他等啊等,一个白昼一个夜晚,又一个白昼又一个夜晚。
“狱寺君你能弹钢琴给我听吗。”
他不再看窗外指向房间里那架不知道是谁放在会议室显得不伦不类的钢琴。
点了头狱寺隼人走上前坐下刚刚按下第一个琴键,“DO”音刚出门被人推开。
他等了一个白昼一个夜晚又一个白昼又一个夜晚,他等来的是所谓“元老”的罢工。
“这样吗,这样啊。”他点点头:“那么传达一下十代首领的命令——让他们,即刻退员。”
这说来漫长也不过眨眼的十年。
如果没有狱寺隼人。
其实有尝试过双人合奏。“元老”罢工的第二天,他没有离开会议室。咖啡被换成浓茶,琴架上摆了并不甜腻的饼干。
“有时候他们不喜欢我反驳我的时候我就想反正我也不想当彭格列的首领这样也好。”他靠着琴架咬着饼干喀嚓喀嚓的响垂下眼看起来有些颓废:“但是…但是谁也没有说你不要做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了,他们要求我变得更好更好更好一点……明明我已经努力了,我已经很努力了。”
“什么十代首领应该这样,十代首领应该那样。”
“我是沢田纲吉啊。”带着许鼻音,饼干碎屑粘在嘴角。他这么说,语气里淡得听不出什么。狱寺隼人无法想到自己的表情,也许是想安慰的笑开的但是却忍不住弯下,他看着他。
“十……”
“狱寺君你教我弹钢琴好吗?”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抬起手,纤细漂亮的指节在空中扬了扬,平缓的语气努力上扬出愉悦:“小时候觉得弹钢琴超级帅气~”
“哪里有什么帅气啊。”狱寺隼人往旁边坐了点挪出空位让他坐下,他握住他冰凉的指节握住在琴键上按下第一个音。
琴音零零碎碎的发出不完全的声调来。
“就是这样十代目。”
他握住他的指节开始自然熟练的向前弹奏。
门忽然被重重推开伴随着脚步声的杂乱。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庞闯入。
“沢田先生!元老们在大厅里宣扬说要罢免你的十代首领权利!”
他的指节在他的掌心蜷起。他的眉眼疲倦的像是倦飞的鸟。
浅草寺在来到浅草的时候就去了,下了地铁之后就开始跑起来,风卷动起来,发和衣角被风掠过有些凉还有点刺痛感。握着的手因为奔跑拉扯的缘故而痛得让纲吉眯起眼。
“狱、狱寺君?”
天还未亮起来,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银色的发线被风撩乱。他想了一夜,一夜之后他只有一个结果。
“十代目。”他说:“如果你回到彭格列请一定说是我强行将你带来的。”
他们大步向天逐渐亮起来的地方走去。
“无论如何,请全部说到我的身上。”
沢田纲吉被撩乱在眼前的发线遮住了视线,但却遮不住自己心里冒出的莫名气结来。
“说好一起走,说好一起去浅草,说好离开彭格列,狱寺君你却说这是你一个人的事这完全不公平好吗?!”
天逐渐亮起来,如同他们所见的每一个清晨的朝阳,带着一些水润带着泥泞的气息,仿佛昨夜那一场大雨是梦境。
“经历了那么多事之后狱寺君却还是这样!”
“我才不要丢下狱寺君一个人!”
沢田纲吉停下脚,而银发少年还在前行,拉扯着的手臂隔开距离。他这样喊道。
琴音在高潮处突然断开。
“没关系的十代目你弹得非常好。”
他这样说道握紧了他的手。
哪怕彼此的指节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