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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杏出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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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儒给我买了一辆车,说是方便接送乐湛,乐儒这样的名师指导下,我技术还不错。这一天我下夜班,看了五十多个病人,一夜没合眼,实在是太累了,没听见倒车雷达的报警,撞上了栏杆,一想找保险公司就的折腾好几个小时还是自己简单修修吧。我顺路看到一家汽车急救店,名字有趣,我开进去,一个小伙接待我,“我们这没有这种保险杆,你还是去4 S店修吧”,“我着急,”小伙子有点为难,“那我找老板问问,”一会,小伙子和一个英俊成熟的男人走了出了,越来越近,我的心越跳越快,不是别人是我念念不忘的迟远。看到我,迟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如春风拂柳,好像我们昨天刚分开,今天又见面了,我已泪眼朦胧泪流满面。检查完车子,他低声跟那个小伙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当他站在我面前,温和的看着我时我才反应过来,
“什么时候出来的?”
“有一阵子了。”
“为什么……”是阿,为什么不来找我,因为我已嫁作他人妇,
“过得还好么,我听说乐儒对你不错,”
“迟远你呢,你怎样了。”
“挺好,和朋友开了这个店,生意也不错,”
停了一回,我们之间没有了话题,当初,我们可以打电话达到手机没电,打到我安然入睡,如今除了问候竟再也没有可说得了,让人心寒,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你下夜班就别开车了,容易出事,”那时候我下夜班迟远会来接我,我就在后座上睡,什么都不想,温柔依旧,但那样的日子不会再来了。
对于迟远的偶遇我没有告诉乐儒,因为我不知怎样面对,初见面时的激动过去之后就是考虑今后的路了,我从没忘记迟远,但是乐儒怎么办。我渴望重回迟远的怀抱,思念和渴望产生的疼痛和疯狂,让我难以承受。客厅里,我心神不定的看电视,乐湛不知在干什么,“喂,你怎么了?”乐湛用小胖手在我眼前晃动,我回头看着他,
“乐湛,你能告诉我你爸爸妈妈为什么离婚么?”
他奇怪的看着我,“我爸爸忙工作,我妈妈没意思,就离了。”我能指望小孩子知道什么呢。他凑近看我,“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他们能和好么?”
“那你怎么办?”突然,乐湛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你不会想离开我爸吧?”
“没,没有”,这小孩怎么这么聪明,我后悔我的冒失。
不是我不解风情,更不是我天性薄情。可是如果乐儒只是为了填补一下我失去恋人的内心空虚,如果他只是我为了在爱情失落时找个替代品,当然应该痴情等待那个人最终出现————但在漫长无聊的等待中,我依靠在乐儒的怀里和不爱的人生活,享受着他的温柔体贴,我能义无反顾的抛弃这个人么?在对的时候碰到对的人,是可望不可及的奢望,在不对的时候遇到爱的人,是命运的捉弄,很多时候,生活却给了我们无尽的难题?考验么,我的道德良知,折磨么,我的炽热爱情。还有,乐湛,我能伤害他么?
清晨的阳光照醒了我,听着厨房转来的丁丁当当的声音,闻着空气中飘荡的咖啡的香气,我宁愿他对不要这样对我,我无以为报,在他怀里,我在想着另一个男人,“起床吧,儿子都起来了,我今天有事,你送他吧,快点,”乐儒一如既往地叫我起床,
我把脸埋在被里,“你不舒服?”我慌张的说“没有,我马上来。”
“爸爸,今天你送我,”乐湛低头说,
“爸爸有事,阿姨送你,”乐儒不经心的回答,
乐湛一下子站起来,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爸爸,阿姨有事瞒你,他想离开你,”乐儒身子一震,我躲闪乐儒的眼光,胡乱地说,“别听孩子胡说,乐湛,快吃我送你,要迟到了。”乐儒看看乐湛,冷冷地说“不用,”他到客厅打电话给司机,“小张,家里有点事,你过来一下,送一下孩子,”空气凝滞了,透不过气,小张来了,乐湛迟疑的看着我又看看他爸爸,乐儒勉强的笑笑,“没事,你去上学吧,”家里只剩下我们俩,
“你见过迟远了?”
“没......是,”
“你想离开?”
“没有”,他若有所思高深莫测,
“他要你离婚,是么?”我打了个寒战,
他目光渐渐严厉,“说话,”
“我没瞒你,你一直都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不会离婚,”
“乐儒我们离婚吧,”
乐儒沉默了一两秒钟,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你最好什么也别想,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声音冷静、平淡,
“ 我想当初是一个错误,现在我想结束,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我们不合适,这些年你太累了,你也明白有些事是不能强求的,例如,例如我和你”,
“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你会留下来,我有很多方法让你留下来,你应该明白。现在,做好乐太太的本分。我今天有事,回来再谈。”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还能肩负起乐太太责任么?迷茫无助的我拨通了迟远的电话,“宁仪,有事么?”
“迟远,你还爱我么?”
沉默了一会,“别胡思乱想,都过去了,”
“不,你告诉我,我想知道,”
“何必呢,现在大家都好,”
“我不好,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你想么?”
“我不敢想,”
“我想现在就见你,你记得那个酒吧,我在那等你,我们谈谈。”
昏暗的酒吧,熟悉的空气,我等了很久,迟远没来,往事一幕一幕回现,原来只有我一个在坚持,是我一厢情愿,我真傻,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笑话,纵使蒙君弃不能休,落花流水,我哭着对自己说算了吧,喝了口闷酒,原来爱情只是来过,现在它走了。我不知喝了多少,只是觉得天旋地转,忘了迟远忘了乐儒也忘了心痛,酒真是好东西,我跌跌撞撞走出酒吧,夜色深沉,我该往何处去,耳边传来迟远痛苦的叹息,回头处,他还是来了,我倒在他的怀里。
“你醒醒,”我头痛欲裂,只愿长醉不愿醒,
“我送你回家”,迟远轻轻拍着我的背,我晃头,“我不想回去”,
“这是哪?”
“我家,”迟远抱着我,
“你还清醒么?知道我想干什么?嗯,你应该了解我的暗示。”
“什么暗示?”酒醉的大脑哪里还有反应,
“我无能为力,投降了。”仿佛放弃的叹息结束在我的唇上。
在我的衣服被撕开的瞬间,想起了乐儒,他还在家等我,可我是真的醉了,忘了道德,忘了本分,忘了乐儒,还有忘了痛苦和心碎。狂野炙烈的吻,燃烧了沸腾的血液。让心脏都悸动的深情和温柔,该怎样舍得?顾不上了。当一切回复平静,我心慌,“后悔么?”
“不知道,”没有防备的我被突然提出的问题卡住了。
当然应该,可是心慌意乱的我根本还没想到这个问题。
我挣扎了一下,想从迟远怀里脱身。“我是说,......我的意思......我不可能这样离开乐儒,这不公平,你明白吗?”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我情不自禁,你怎么跟乐儒解释,他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一呆,想起乐儒的脾气,也想起他的巴掌,我认了,我拨通电话,“你在哪?”
我看了迟远一眼,“我马上回去”。
“不会有事吧?”迟远有些担心,
“我不知道,你别担心,我会好好谈,他不会刁难我,他不会。”我在自己安慰自己,在回去的路上我越来越没把握,我深吸一口气,开门进去,乐儒坐在沙发里,空气中弥漫着少有的烟味,他打量着我,突然他站起来一言不发拖着我进卧室,我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脸色,要杀人一样,撕开衣服,□□留下的痕迹一目了然,他的眼睛开始冒火,我知道我什么也别说了,说了也没用,只是希望接下来的暴风雨来得不要太猛烈,他用手慢慢的抽出皮带,我用手蒙住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