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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Part 2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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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日礼物。”Christine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并伸手示意Mary和Mrs Hudson后退，“Magnussen花了三个星期伪造来威胁我的照片。”
Mycroft立刻望向那个信封，而Sherlock则是非常直接地跳起身，扑到餐桌上并伸长手准备去抢，但蔡生比他先一步用两指夹住信封，把它从硬盘下抽出来，顺手塞进西装内袋里。
“他的记忆力如何？”蔡生的语气终于变得有些正经。
“大英政府的检查结果是伪造的照片和真迹之间的区别无法用肉眼分辨。”Christine得意地笑道，“若非我对你实在是太过熟悉，而Magnussen又没有发现那些男人都是你，否则我还当真无法发现它们是伪造的，不过那张照片里的人，确实和你的原貌颇为相似。”
Sherlock缓缓站直身子，但两眼却依旧紧盯着蔡生的一举一动，John虽然依旧还摸不着头脑，却敏锐地发现气氛变得不对劲，他慌忙绕过好友，伸手将Mary和Mrs Hudson拉进客厅，Mycroft则提起自己的雨伞，并用左手紧紧握住伞柄，这让Anthea异常紧张，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立即把Boss的电脑和检测箱从餐桌上搬走，而蔡生却像没有发觉般，神色自若地继续摆弄着Christine的电脑。
“对了！Magnussen还说过一件事。”Christine突然夸张地说，仿佛是真地才想起来一般，“他自称手里还有一份实物。”
厨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就没了，Mycroft重新用雨伞拄着地面，Sherlock坐下来将双手十指抵在一起顶住下巴开始深思，John气愤地抱怨了一句：“Christine!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啊！”但这只换来女作家的吐舌鬼脸。
“看来短期内我还不能爆了他的脑袋咯！”蔡生满脸遗憾地说。
“很抱歉！Mr Cai!”Mycroft突然微笑着望向客人，“Magnussen暂时还处于我国的保护范围内。”
“我们待会再来详谈这一点。Both Mr Holmes.”蔡生冷笑着说，“现在先让我们完成交易。”
“Sir.”Anthea在Mycroft的示意下开始述说自己的检测结果，“这两台手机确实如同这位Mr Cai所说那样，它们没有摄像头，也无法连接外部信号，电话和短信只能联系彼此和Miss Su这台。”
“而Miss Su这台手机里窃听的录音，本机是无法解读的，只有这两台手机才能解码，最重要的是，这两台手机没有扩音器，所以不论是听电话还是听录音，都必须使用配套的耳机。”Anthea示意了两台手机的耳机插口。
其他人只看一眼就明白，那绝对不是普通插头可以连接的。
“Mr Holmes想必希望先听一下。”蔡生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密封的透明塑料袋扔给Mycroft，“按照我们母亲大人的指示，最近一段时间，准确地讲是8月11日晚上之后，我都没有关闭掉我妹手机的窃听功能。”
Mycroft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就恢复正常，只是接上耳机打开音频的速度要比平常快上几分。
“你的意思是，它其实是可以关的吗？”John突然出声询问。
“当然可以关的啦！”Christine用看白痴的目光望着医生，“如果不能关，我才不会一直带着那部手机呢！那可就一点隐私都没有了。”
“请问Mr Cai，为何要从8月11日晚上开始呢？”Mary好奇地问，她相信绝对不是因为那天是她和John的婚礼。
“因为那天晚上，Mr Holmes the elder趁着我妹睡着之后，拆了我妹手机的后盖，往里面装窃听器，却不知道那台手机只要有任何异动，就会自动开启录音功能，”蔡生笑眯眯地说，“所以他和他手下的对话内容，就自然被传给另外两台，然后我们的母亲大人就命令我重点监听他的行为，最终发现他的手脚可真地非常不老实啊！”
“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评价出现在Mycroft身上。”Sherlock忽然出声，“虽然他的缺点多得足够出一本书。”
“真的吗？”蔡生惊讶地眨了好几下眼睛，“不知阁下啥时候有空能将这本书的内容发给我见识一下呢？”
“你到底搞定我的电脑没有啊？”Christine不满地出声，打断哥哥和大侦探的无聊对话，“你如果不在今晚帮我弄完，就别指望能离开这所房子。”她举着拳头威胁。
“已经搞定了。”蔡生微笑着说，随即又伸手摸向西装的内袋，取出一条硬盘连接线，将硬盘连接到Christine的电脑上。
“你的西装是小叮当的百宝袋吗？怎么有办法塞那么多东西？”Christine夸张地调侃道。
“小妹，西装可是男人的战衣。”蔡生的话让四位女士同时望向在场唯一不穿西装的男人。
“这世上又不是只有我不穿西装！”John大声反驳。
“重点是战衣！John!”Mrs Hudson认真提醒。
John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最后干脆转身走到Sherlock的沙发边，将自己摔了进去。
而Sherlock则是摸出自己的手机，连接到蔡生身后的摄像头里，光明正大地偷看起Christine的电脑屏幕。
“看来你们很听话，并没有尝试打开那张照片啊！”蔡生一打开硬盘，就暂停了“Ouroboros”的行动，并对目标照片做了详细的检查，“你们居然只是复制了整个硬盘。”
“真的假的？”Christine好奇地凑过去查看。
“你看不懂的啦！”蔡生伸手揉了揉Christine的脑袋，惹地她气嘟了嘴，才继续说，“你只要知道我发现这条‘Ouroboros’是复制品就行了。”
“那如果Mycroft的手下现在打开硬盘会怎么样？”Christine好奇地问。
“他们会发现他们根本无法在‘Ouroboros’吞掉那张照片前做任何动作。”蔡生自信地说。
“Sherlock装的摄像头可是刚拍下了你的举动。”正在观看侦探手机的Mary好心提醒。
“那其实是加快行动的指令。”蔡生举起硬盘连接线，然后众人才发现连接线的插头根本就是个空壳。
“恭喜你！Mr Cai! ”Mycroft见Anthea的表情已经暴露了他们的失败，只好无奈地向蔡生微笑道，“你成功抹除了我们所掌握的与你的原貌有关的唯一信息。”他挥手示意了一下，刚回过神的黑莓女士连忙将两部手机中的所有音频资料全部删除掉，并清理掉残留的痕迹。
“现在交易完成。”蔡生合上Christine的电脑，“我们来讨论一下最后一件事吧！”他伸手向妹妹比划了一个转动螺丝刀的手势，“Magnussen！”
“It is NOT your business! Mr Cai!（这不是你的事情！）”Sherlock收起手机没好气地说。
“Sorry! Mr Holmes the younger. It really is now.（现在已经是了！）”蔡生接过Christine刚找出来的螺丝刀，开始拆掉硬盘的外壳。
“在我们确定Appledore是否只存在于一个地方之前，Mr Cai.我方是不会允许Magnussen出事的。”Mycroft将自己刚才坐过的椅子往后拉了一些，以便自己坐下后能够正视着蔡生。
而Anthea则是直接将三部手机从餐桌上推回给蔡生，并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带来的东西，向上司点头请示后，就立即带着它们离开。
“So do I.”蔡生用前臂撞了那三部手机，将它们送到Christine面前，然后开始拆硬盘的主要部件，“我至少得弄清他是否真地留了一份备份的。”
“看来在处理方法上，我们已经达成协议。”Christine收回自己的手机，并将另外两部分别塞回蔡生的两个裤袋，“那就只剩下唯一一个问题——时间。”她走到Mycroft身边，拿起那个透明塑料袋，将耳机塞了回去。
“Both Mr Holmes.请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能确定Appledore只存在于一个地方呢？”蔡生将拆下来的主要部件用那条假连接线捆在一起，再装进Christine递过来的袋子，并把袋子塞进西装内袋。
“How about Christmas? （圣诞节如何？）”Sherlock突然笑着说。
众人立刻惊讶地望向他，包括Mycroft。
“你什么时候和魔鬼约定了交易？Sherlock! ”Mycroft紧皱着眉头问，“上次跑出医院帮医生夫妇解决家庭矛盾的时候吗？”他的语气异常严厉。
“Of course.”Sherlock同样皱着眉，表情却充满不解，但随即他就有些恍然地望向Christine。
“哦！Sherlock! ”Mary突然从大侦探身后搂住他，“你根本不用为了我的事情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没事！Mary! ”Sherlock笑着拍拍医生夫人的肩头，“在场所有人除了无足轻重的Mrs Hudson外，其他人都已经处于Magnussen的威胁中。”
“谢天谢地！我不是其中的一员。”被点名的Mrs Hudson拍着胸口庆幸道，“那个家伙就像粘液怪一样恶心。哦！可怜的孩子们，我实在不敢相信你们被它一口吞下去时的情景。”房东太太的话成功地让所有人全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多谢你的比喻！Mrs Hudson! ”John搓了搓手臂，起身走到料理台旁边，转身将双手按在餐桌上，环视着在场的众人，认真地询问，“现在谁好心告诉我，什么叫做‘如此大的牺牲’？”
Mrs Hudson满脸茫然地摇头，Mary站直身子低下了头，Sherlock露出一个假笑，Mycroft露出的则是微笑，Christine直接叹了一口气，最后是蔡生开口为他释疑。
“Magnussen真正要对付的并不是你老婆，他是要通过你老婆、你、Mr Holmes the younger and his brother,最后实现控制英国的目的。”蔡生不顾John和Mrs Hudson震惊的表情继续说，“而且为了保险，他还找上了我妹，企图双管齐下。”
“因此Mr Holmes the elder便和我妹假装成为热恋中的情人，准备以此来保护他的弟弟及他弟弟发誓要保护的一家三口，却没想到Magnussen居然歪打正着帮他找到我妹的pressure point,也就是我的照片，然后我妹演了一场戏，将她名义上的情人及他的手下当众耍了一遍，最后才出现今天这一幕。”他说完，连Mary也傻掉了。
“也就是说，”Mrs Hudson狠狠地吞了吞口水，才握着抹布惊问，“你们是在避免英国沦陷在这个外国人手里。”
“非常恰当的比喻！Mrs Hudson! ”Christine笑着说，“至少这四位英国人正在为他们的祖国努力，而我们两人完全只是为了避免我哥的容貌被MI5或者MI6等部门掌握。”
“但Magnussen知道你哥长啥样？所以Mr Cai才准备一枪爆了他的头。”John突然意识到重点所在，“但Sherlock和Mycroft要确认Appledore……等等，仅有一处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已经知道Appledore在哪里了？”
John惊讶地望向Sherlock，大侦探再次回了他一个假笑，他望向Mycroft，大英政府依旧还是微笑。
“非常明显，不是吗？John. ”Mary好心地为丈夫解释，“Appledore就在Magnussen的大脑里。”
John瞪目结舌，Mrs Hudson恍然大悟。
“还有55天！”蔡生突然伸手搂住Christine，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你坚持地住吗？”他在妹妹耳边小声问。
“我之前已经试过一次，不是吗？”Christine笑着亲了亲哥哥的额头。
“但之前的气氛可比现在轻松多了。”蔡生异常担心地说。
“相信我，哥！”Christine顶着哥哥的脑门晃了晃自己的头，“我已经控制了七年。”
“好吧！但至少你现在可以发泄一下！”蔡生突然把妹妹的脑袋按到肩膀上，“哭出来！Christine！把你这一年来的委屈全部哭掉。”
Christine愣了一下，身子慢慢开始颤抖起来，接着是呜咽，然后是抽泣，最后是嚎啕大哭。
“哥！我想回家！”Christine痛苦地用汉语大喊。
“抱歉！”蔡生闭上眼睛无奈地说，“我无法满足你这个愿望。”他紧紧地搂住妹妹。
Christine顿时哭得更加悲伤了。
Mary小声询问Sherlock，Christine在大喊什么？她哥又为何那么无奈？
大侦探抿着嘴忠诚地将这对兄妹最后一句对话翻译成英文。
面面相觑的John和Mrs Hudson顿时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就一起瞪向Holmes兄弟，Sherlock发现后先是不解，随即就无赖地瞪向哥哥，将一切责任推到Mycroft身上，甚至还从桌子下面将自己的鞋子踢到他的腿上，提醒他注意众人的不满。
Mycroft愣了半晌，才恍然明白其他人为啥要瞪着自己，随即他就狠狠地瞪了Sherlock一眼，却看到弟弟毫不愧疚地向Christine的方向撇撇嘴，他只能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然后才转头望向蔡生及他还在痛哭的妹妹，饱含歉意地说：“Apologies!”
“Nothing!”蔡生微笑着说了一声，突然举起手敲了一下Christine的后颈，随即她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Christine怎么了？”Mrs Hudson担心地快步走过去查看，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脸上的震惊。
“她晕过去而已。”蔡生轻笑道，“她睡一觉就没事了。”他很温和地安慰着Mrs Hudson.
“那就好！”Mrs Hudson拍拍胸口，随即就因为炉上的开水声而惊呼出声，“天哪！我居然忘了还在煮水！”她慌忙走过去把炉火关掉，然后又招呼了医生夫人一声，“Mary,过来帮我。”
Mary迟疑了一下，见丈夫和Sherlock都低调地向她摆手，示意她不要参合进来，才应了一声“好的”，转身走过去帮Mrs Hudson泡茶。
“真没想到，原来你们还是挺关心我妹吗！”蔡生轻拍着Christine的后背，邪笑着说，“我还以为她在英国只有Mary一个朋友，也只有Mrs Hudson一人关心她。”
“她是我的室友，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既然Mrs Hudson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我就不能将她的安危置之度外。”Sherlock向哥哥勾勾手，示意他把自己的鞋子踢回来。
Mycroft不满地瞪了弟弟一眼，才伸脚把Sherlock的鞋子踢回去。
“我突然发觉你刚才说错话了，Mrs Hudson根本就不是无足轻重的人物，她是你们彼此间的连接点。”蔡生望了一眼Sherlock，再望了一眼John，最后才和蔼地望向怀里的妹妹，“没有她，你们只是陌生人。”
“你太过奖啦！Mr Cai! ”Mrs Hudson嘴上说得谦虚，却笑得合不拢嘴，“要加牛奶和糖吗？”
“抱歉！Mrs Hudson.”蔡生礼貌地说，“我今晚恐怕无法喝你的茶了。”
“Why?”Mrs Hudson不解地问，回答她的却是Sherlock.
“因为Mr Cai现在遇到一个难题。”Sherlock穿好鞋子缓缓站起身，“他必须在保护自己真容和让妹妹睡个好觉间作出一个选择。”
“这个难题也同样适用于你。”蔡生抱着Christine同样站起身，“刚受到谴责的Mr Holmes,你敢吵醒我妹妹吗？”
“Sherlock! Christine现在确实需要好好休息！”John站在医生的角度，立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Sherlock不悦地努了努嘴，随即望向Mycroft，并使劲向他使眼色，让自己哥哥接手Christine的休息问题。
Mycroft超级不满地瞪了弟弟一眼，才起身将雨伞挂在手肘上，并朝蔡生伸出自己的双手说：“把她交给我吧！”
“我为什么要把我最疼爱的妹妹交给你？你又是她什么人？凭什么让我把她交给你？”蔡生接连问了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摆明了就是要Mycroft说出一个承诺，否则就继续干耗下去。
Mycroft张嘴无语了半天，才咬牙说：“就凭我能保障她在英国期间的安全！”
“好吧！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蔡生依依不舍地望着妹妹，依依不舍地伸手收手，依依不舍了N遍，直到Mycroft的手都快麻掉，观众们也没了丝毫感动之后，他才将Christine依依不舍地交给大英政府，而Sherlock也立即快步走到哥哥身边。
“不要让她失望！”蔡生郑重其事地嘱咐道，随即翻上餐桌，在Sherlock伸手拉扯之前，就跳进客厅，然后直接从打开的窗户翻了出去。
“John!快点！我们不能失去他的踪迹。”Sherlock在拦截不及时就冲向楼梯，医生愣了两秒才匆忙追上。
“天哪！”Mrs Hudson满脸迷茫地追问Mary和Mycroft，“Mr Cai干嘛要跳窗啊？他干嘛不走楼梯？Sherlock和John又跑出去干嘛？他们不喝茶吗？”
“显然他们没空喝茶。”Mary只能选择一个听起来较顺耳的答案。
“那你呢？Mr Holmes? 你也没空喝茶吗？”Mrs Hudson斜着眼盯着Mycroft。
“Sorry. But yes.”Mycroft将怀里的女人往上抱了几分歉意地说，“我得送Christine回房，还得留心她是否能睡安稳。”
“好吧！”Mrs Hudson叹气道，“照顾好她。”
“I will.”Mycroft微笑道，随即又露出担心的表情，“Sherlock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他恐怕追到半路就得放弃，Mrs Watson,麻烦你让John直接送他回医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