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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Part 2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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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是英国的传统节日，也是仅次于圣诞节的第二大节日。因为英国是万圣节的起源国，故每年的十月初，英国民众就会开始准备万圣节的节日用品，而到了十月中下旬，街上就可以陆陆续续见到一些奇装异服的人，并且呈越来越多的趋势，直到十月最后一天，达到最高峰。
“你哥可真是出生在一个好日子。”Sherlock满脸怨气地站在窗户边打量着街道上的人群，万圣节的奇装异服让他的筛查量加大了许多倍。
“他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在我小学四年级那次才在万圣节这天过生日。”Christine站在另一扇窗户前，眼睛同样也在搜寻着目标人物的身影。
“怎么可能？”John放下椅子，满脸难以置信地出声询问，“他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只有两次在今天生日的？”
“这当然有可能。”Mary边布置餐具边说，“华人计算生日并不是按照国际公历，而是采用中＝国的传统历法——农历，所以得等上19年才有可能遇到一次相同的公历日期。”
“你还忽略了一件事，Mrs Watson.”Mycroft坐在John的沙发上转着他的雨伞，“Christine刚才用的是‘只有’，这意味着她并没有把今天包括进去，所以她哥哥今年的农历生日其实应该是十月一号那天，因为今天是闰九月，不是九月。”
“有必要说得那么复杂吗？反正都是九月。另外，Sherlock,”Mrs Hudson不悦地瞪着阻碍到自己在厨房工作的冰箱，“你干嘛让John把冰箱移到这里。”
“这样才能够挡住那扇窗户。而且它们当然是不同的，Mrs Hudson.”Sherlock异常严肃地说，“中＝国农历中的闰月虽然每19年里就会出现7次，但到底在一年中的那个月，却取决于二十四节气，因此它没法用简单的公式来计算，必须用人工进行对比，这就造成了有些闰月可能上百年才出现一次。”
“例如我们正在讨论的闰九月，上一次是出现在1832年，而下一次得到2109年，再下一次就得等到2204年。不过闰九月还算是比较常见的，最少见的是闰正月和闰腊月——也就是十二月，前者从1652年开始算起的话，到5000年只出现8次，而后者只出现7次。”
“因此，如果一个华人出生在闰月的话，他最好祈祷这个闰月比较常见一点，否则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过一次生日。”
“你百度的吧！”Christine忍不住用汉语吐槽，“除了那些算命的家伙，根本没有几个中＝国人会记住四千多年里那一年闰几月这种冷辟知识，更何况你是英国人。”
Sherlock不满地瞪了她一眼，Mycroft则微微一笑，但其他三位却是满脸茫然。
“三个星期就学识，你地嘅语言能力都几得下喔！”Christine改成用粤语调侃道。
（三个星期就学会，你们的语言能力都挺不错喔！）
Holmes兄弟立刻脸色一变，而其他三位则是依旧茫然。
“嘀哩哩……”门铃声突然响起，Christine立即跑向客厅门口并用英语喊到，“我去开门！”
“好——”Mrs Hudson应了一声，然后不解地望向Sherlock和Mycroft并问道，“Christine刚才说什么啊？”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听得懂呢？”Sherlock没好气地反问。
“你们不是Sherlock Holmes和Mycroft Holmes吗？”John理所当然地说，“你们要是听不懂才是怪事。”
“哦！我明白了。”Mary突然笑得十分开心，“我虽然同样听不懂Christine刚才说什么，但明显她是在试探你们两人是否真的听得懂。”
“你猜对了！Mrs Watson.”Mycroft拄着雨伞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你比你丈夫聪明多了。”
John想反驳什么，却被楼下的一个高喊声阻止了。
“哥！你可算来了！”Christine用英文兴高采烈地大喊，“我还以为你要拖到万圣节晚会开始后才来呢！”
“我怎么舍得让我最疼爱的小妹久等呢！”一个男人用爱尔兰口音说，“看你这么得意的样子，似乎刚才打了一个小胜战啊！”
“当然啦！”Christine欢兴雀跃地说，“走！快跟我上楼，我介绍Mrs Hudson和Mary给你认识。”
楼梯里随即响起Christine愉悦的脚步声，以及一个轻快的脚步声。
“Mrs Hudson, Mary!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哥。”Christine拉着一个穿着浅绿色西服打着乳白色领带，头发梳得异常光亮的短发男人走进厨房。
“啊——！”Mrs Hudson随即发出一个刺耳的尖叫声，John也露出满脸的难以置信和震惊，并马上将Mary拉到自己身后，Sherlock快走几步，挡在房东太太的前面，异常严肃地审视着客人，Mycroft没有动弹，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他的雨伞的伞尖却深深地刺入地毯内。
“怎么了？”Christine满脸不解地询问。
“我亲爱的妹妹！”客人搂着Christine的肩膀，贴在她耳边轻佻地说，“今天可是死人回归的节日。”
“死人？”Christine愣了一下，随即开始认真打量客人的脸，“你今天到底扮的是谁啊？哥。”
“James Moriarty!”Sherlock替客人说出了答案，“一个当着我的面用枪爆了自己脑袋的咨询罪犯。”
“什么！”Christine满脸震惊地喊，“你居然扮成那个疯子！现在！立刻！马上！去洗手间给我换掉！”她气愤地指着Sherlock的卧室大骂。
“你确定你的室友没有在厕所里也装摄像头吗？”客人抬着脑袋转了一圈，并在Sherlock装监视器的位置故意停留了一秒。
“Sherlock!你不会真地在这里到处装了摄像头吧？”Mrs Hudson捂着胸口紧张地问，Mary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既然连害怕得尖叫的人都更加注意这里是否存在监视器，而Mrs Watson又显然是最受益的一方，那么，让我们等待了许久的客人就请随意吧！”Sherlock风度翩翩地说，“请入座！”他殷勤地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却用身体挡住靠近客厅的椅子。
“Mrs Hudson,你确定你可以吗？”Christine还是有些担心地询问。
“放心！Christine!”Mrs Hudson拍了拍胸口，“虽然你哥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一点，但给我点时间，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她朝女房客眨了眨眼睛，显然已经缓冲过来了。
“为何好像只有我没有缓过劲呢？”John不满地抱怨道。
“因为Moriarty曾经在你身上绑过炸弹。”Mycroft拄着雨伞走进厨房，微笑地来到客人面前并朝他伸出手，“Mycroft Holmes.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呢？”
“你地可以叫我蔡生。”客人握住Mycroft的手晃了晃，邪笑着用粤语回答。
（你们可以叫我蔡先生。）
“那么，Mr Cai.请入座吧！”Mycroft挥了一下右手，比划了一个和弟弟一样的动作，Sherlock立即不动声色地推着Mrs Hudson走到餐桌靠近客厅的一端，John一见，便先一步走到餐桌靠近料理台的一边，并握紧妻子的手。
“好吧！妹妹！”客人拉起Christine的左手，走向餐桌靠近冰箱的那边，“我们一起坐。”
“抱歉！”Mycroft拉住Christine的右手，“她和我坐。”他微笑着望着客人，眼神却不容置疑。
Christine望了一眼哥哥，再望了一眼“情人”，不满地嘟了嘟嘴，随即用力甩开他们的手，并大声宣布：“我和Mary坐一起，John!你坐Mrs Hudson左边，Sherlock!你和你哥一起坐。”
“Why…”被点名的两位男士想抗议，但随即就被另外两位女士阻止了，她们甚至主动协助Christine完成调位工作，Mycroft见此也只好向左移了一个位置。
重新摆好椅子和餐具，众人才得以就座，这顿“万众期待”的万圣节晚宴才得以开始。
“先吃饭，吃完才可以讨论正事，谁要是违反规矩，我就把上面那盏南瓜灯砸到谁的脑袋上，再把他丢出门外等待孩子们追问：‘Trick or Treat?’”Christine指着众人头顶那个足有餐桌一半大小的南瓜严厉地警告道。
于是满肚子问题的三位英伦绅士只好保持沉默，这让原本有些奇怪的气氛顿时变得自然起来，尤其是当客人非常热情地讨好三位女士的时候，万圣节的节日气氛终于在晚餐上活跃了起来。
“他真地不是James Moriarty吗？”John拿起汤碗挡住嘴，小声地询问Sherlock。
“他虽然易容地很像，还故意使用爱尔兰口音，但他的动作和语气却跟Moriarty完全不同，所以他们确实不是同一个人。”Sherlock同样拿起汤碗挡住嘴，并低声回答，“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扮成Moriarty？他扮成Magnussen还比较应景一点，当然他的身高是个巨大的破绽。”
“那么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John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蔡生’在粤语中就是Mr Cai的意思，当然也可能他就是姓蔡名生。”Sherlock微眯起眼睛，“中＝国人的名字写起来非常简单，可是含义却异常深厚，如果没有足够的文化底蕴，是很难理解其真正的含义。”
“两位，你们谁想戴南瓜灯啊？”Christine突然笑眯眯地询问。
John立即摇头，Sherlock则是不满地撇撇嘴，至于Mycroft，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般，继续按照礼仪进食，而自称为蔡生的客人则是微笑着观察着众人。
“亲爱的妹妹，现在应该可以开始谈正事了吧？”当餐桌上杯盘狼藉的时候，蔡生主动询问。
“当然可以了，亲爱的老哥。”Christine起身亲了一下哥哥的脸颊，就开始跟着Mary和Mrs Hudson一起收拾桌子。
“那么，该从哪件事先谈起呢？”蔡生双手抱胸靠在椅背上，“当然，肯定是你和我老妹的私人问题，Mr Holmes.”
“这个问题你完全可以放心，经过我一整个白天的观察，我哥和你妹妹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实际关系。”Sherlock站起身，走到John的右边，面对着蔡生说，“这点真地让我非常遗憾。”
“Mr Holmes the younger! ”蔡生笑嘻嘻地对Sherlock说，“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最近一直在监听我妹的手机，自然就应该明白我很清楚他们之间还没有假戏真做。”这个熟悉的词汇立刻让John的脸变得异常不自然，而客人也故意望了医生一眼后，才继续说，“所以很抱歉，你现在还无法把我妹从这所房子赶出去。”
Sherlock朝天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Mr Holmes the elder! ”蔡生微仰起头望向Mycroft，“其实就我本人来看，我妹要泡多少女人也好，要玩多少男人也罢，都没有多大关系，反正她已经是成年人了。”
“但我们的母亲大人却是一位非常传统的女士，她一点都不希望看到一个不检点的女儿，可惜她没办法管教我妹，所以她只能要求我妹不越过底线。”蔡生假笑道，“另外，最重要一点就是，我妹明年就三十了，三十岁还没有嫁出去的女人，在中＝国可是会被人在暗地里骂做老姑婆。”
“不准你再提那个词！”Christine回过头举着手里洗了一半的盘子严厉地警告。
“好吧！我不说！”蔡生举起双手比划了一个投降的姿势后才继续说，“总之，她明年五月之前一定得找到结婚对象，所以，阁下如果真地不想和她结婚，那么就请你不要再作出任何容易引起别人误会的行为。”
“抱歉！在确认Appledore的具体位置之前，我还是会和Christine保持‘情人’关系的。”Mycroft的语气异常理直气壮，这让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朝他撇过去一眼，他却只是起身走到柜子旁，将挂在那里的雨伞重新拿回手上。
“你是在要挟我吗？”蔡生露出狰狞的表情，这让正处于迷惑中的John立即感到一股冷气正从自己的脚底蹿起。
“是的。”Mycroft拄着雨伞斜靠在柜子上微笑道。
“好吧！我们待会再继续讨论。”蔡生不悦地撇撇嘴，“第二件事，Mary,你是否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呢？”他优雅地朝正在擦桌子的医生夫人伸出手。
“Mary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没有离婚！”John站起身气愤地拍着桌子。
Sherlock左右望了医生夫妇一眼，便在Mrs Hudson刚才坐的椅子上坐下，而还低着头装作思考的Mary已经不由自主露出开心的笑容。
“但你们不是在闹矛盾吗？你不是无法接受Mary过去的身份吗？”蔡生满脸疑惑不解。
“那不关你的事！”John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地面都似乎有些摇晃，“不用你多嘴！更不用你来插手！”
这让刚擦好桌子的Mary忍不住探身亲了一下丈夫的脸颊，John的脸随即就红透了。“我们的事还没完！”他异常别扭地对妻子说。
“那好吧！Mary,不管你何时愿意接受我的邀请，都可以随时找我妹和我联系。”蔡生只好妥协，但随即就露出严肃的表情，“第三件事，交易。”他从两边的裤袋里各摸出一个手机，它们和Christine那部在外表上看起来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这两台手机是专门定制的，”蔡生直接将两只手机放到餐桌上最靠近Mycroft的地方，“我妹那台手机监听到的声音，只能传送给它们，而它们唯一能联系的也只有彼此和我妹手里那台。”他伸手揽过Christine的腰，从她的裤袋里摸出她的手机，并把它扔到另外两只旁边。
“我正在洗碗！”Christine不满地抱怨了一声，并用手肘撞了一下蔡生的脑门，这让他立即露出异常受伤的表情。
“我必须找人做一下检查。”Mycroft面无表情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示意了一下，等摸着额头的蔡生无所谓地耸肩后，才打电话给Anthea。
“另外，Mr Holmes the younger! ”蔡生突然朝Sherlock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妹去年拿的那台也是同样的款式，但因为你故意毁坏，我和我们的母亲大人也只好重新更换手机，这是费用清单。”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放在餐桌上朝大侦探飞了过去，“请在十二月之前付清，否则中＝国＝政＝府就会正式向你提起公诉，告你故意毁坏公物。”
John惊讶地睁大眼，接着才探头过去打量Sherlock从信封里取出的那份清单，然后他的嘴就合不上了，这让Mary也忍不住好奇心凑了过去，随即她也变成木雕。
“如果按照清单的内容来看的话，Christine去年的那部手机，应该不会因为我把它扔到垃圾桶里，就摔坏的。”Sherlock不解地询问，“另外，最后的特别行动费用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妹的手机并没有使用清单上的任何一款硬件，自然会跟普通手机一样出事故，只是你摔得太用力了，以至于它坏了之后就完全无法再传送任何信号，这让我们的母亲大人以为我妹出了什么大事，所以清单最后才会添加上一项特别行动费用。”蔡生笑嘻嘻地解释。
“你这根本就是在敲诈勒索！”John愤愤不平地说，但Sherlock却立即起身走回他的卧室，取了他的银行卡直接丢到蔡生的面前，“密码是185416。”
“老妹，直接转到你的英国账户，我相信里边的钱足够你接下来四年的费用。”蔡生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起那张银行卡，将它扔给刚洗完碗的Christine。
“我自己又不是没钱。”Christine接过Sherlock的银行卡，随即又将其扔回给它的主人，然后它又被它的主人丢到那张清单上，并连同那份清单被飞回到蔡生的面前。
“既然如此，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蔡生用清单包起银行卡，将它们装进信封里，再重新放回西装内袋。
“Mr Holmes.这位女士说是你叫她过来的。”Mrs Hudson端着一盘茶具从厨房门口走进来，紧随在她身后的是一手提着铝合金箱，一手提着电脑包的Anthea。
“Sir.东西拿来了。”Anthea见Mycroft用雨伞示意了餐桌边的空位，就立刻走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放到餐桌上，拉开电脑包，取出一块硬盘递给蔡生后，才坐下来开始干活。
“小妹！把你的电脑拿上来。”蔡生接过硬盘仔细打量起来。
Christine立即将煮茶的工作交给Mary和Mrs Hudson，自己则匆匆跑回卧室拿了电脑和一个信封，再匆匆跑回二楼。
“哥！我可得事先声明！我的电脑可没有任何高级防护措施啊！”Christine将电脑摆在蔡生面前，却将信封放到硬盘的下面。
“我当然知道，因为你的‘情人’最近一直企图通过你的电脑找到我。”蔡生的话让房间里的人忍不住望向Mycroft，但他却只是向众人露出一个理所当然的微笑后，就走到Anthea身后，关注起她对两台手机的检测。
“你们居然在我的电脑里打架。”Christine难以置信地喊道，“那我电脑里的图片、资料和电影……”
“放心！我们都帮你备份了！”蔡生迅速打消妹妹的顾虑，“只是我们没想到你居然会有那种爱好，收集二次元美……”
蔡生的话没说完，就被Christine捂住嘴，然后她恶狠狠地瞪向自己的“情人”：“Mycroft!你把我电脑里的东西备份在哪里呢？”
所有听众的好奇心不由飞了起来，Mrs Hudson甚至连打开炉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顾不得了。
“我的电脑里。”Mycroft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Anthea眼前的那部笔记本，“放心！除了我别人没有权限打开。”
听众们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Mrs Hudson甚至甩了一下手里的抹布才转身回去开炉火。
“非常好！”Christine露出一个超级假的笑容，随即咬牙切齿地喝道，“现在立刻把它们全部删除，并清理掉所有残余的痕迹！你也一样，我亲爱的老哥！”
“嘤嗯咕真卟鸟哪？”蔡生依旧被捂着的嘴发出一串古怪的声音，而Christine居然听得懂。
“我的稿子在网上有备份。”Christine吼了哥哥一句，才拿开自己的手，“马上把我的电脑恢复原样。”她气呼呼地喊着。
“Yes. My dear little sister.”蔡生做了一个鬼脸，并转移了话题，“硬盘下的信封是干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