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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Part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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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croft把Christine送回她的床上后,就只能坐在地上喘气。
这让他不得不感叹自己真的是老了,换做是十年前,抱着一个女人跑十层楼都没问题,可现在才两层而已,就累成这个样子。
当然这跟蔡生故意把他的手晾了半天也有不小关系,但男人的年龄只要一接近四十,就会明显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当然这几年的养尊处优也确实让他变得慵懒起来。
回想一年前,他为了把Sherlock捞回英国,亲自跑了一趟塞尔维亚,混进那些渣滓之中,忍受着那些噪音和那些粗俗的行为……
要知道他刚踏入这一行时,可没有挑三拣四的机会,现在为了弟弟,跑了一次外勤,他居然就感觉到浑身不对劲了。
果然优质生活超级容易产生腐败,只是本能却驱使每个人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
但Christine显然就是个例外。
说实话,Christine一开始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因为Mycroft相信手下的判断,认为她只是一个喜欢漂泊的普通人而已,甚至连他们最初的几次见面,也没有引起他的警觉。
第一次见面时,Mycroft只是有些好奇,好奇于她为何能在两年时间里就熟悉一条楼梯的所有木板,当然,他跟Sherlock一样,在进入这所房子的第一眼时,就已经弄清楚了Christine那个自由作家的身份,所以她为何会那么熟悉那条楼梯还是可以解释得通的。
可是能在听到Mycroft很有权力,就清楚自己已经被人调查过,见到Sherlock的第一眼,就明白自己的未来充满麻烦,这样敏捷的思维能力可就少见了,这让他们明白,Christine之所以会无声上楼,并不只是好奇而已。
而当Sherlock爆料说,她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搞清楚他昨晚的经历后,Mycroft终于决定接过弟弟的委托,试探清楚Christine到底是否会威胁到英国、贝克街221号及Mrs Hudson.
Mycroft决定邀请她共进晚餐,哪知Christine居然立即察觉他的意图,并马上对他和Sherlock做出了反击。
毫无警惕地喝下一口没有经过任何安全保障的茶水,自从他出师之后,次数就少得可怜。当然还因为他弟弟就在他身边,而贝克街221号也一直处于他的监控范围内。
但若不是她亲自将茶送到他手里,又故意说了那句话,他也不会下意识想到要喝茶驱寒。
当Christine默认自己是故意的时候,Mycroft确实对她本人产生了一些怀疑,只是她随后的表现,却让他觉得,她那么做似乎纯粹就只是个恶作剧而已,尤其是当她面对Mrs Hudson的眼泪时,她自然流露出来的在意,更让他明白,她确实是在这位颇为荒唐的房东太太当做妈妈。
晚宴的接触,让Mycroft收获颇多,例如Christine对节奏异常敏感,对音乐却很不在行,她很尊重长辈,更不会排斥唠叨,她非常理智,却缺少和男人相处的经验,她勇于尝试,也敢大胆挑战,但最特别的一点是,她的自我控制力很强,绝不拖泥带水。
这引起了Mycroft的兴趣,因为他还当真没见过一个女人,同时具备如此矛盾的性格,尽管一般情况下,女人都是矛盾的代名词。
Christine回去后打来的电话,证实了她的眼力和思维能力,也暴露了她一直置身度外,保持一种看戏状态的观众心理,这让Mycroft终于确信她暂时不会威胁到英国,至于她和Sherlock之间那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大英政府才没空管这种小事。
Mycroft知道父母会来伦敦,却不知道他们居然会来得这么快,所以他不得不允诺带他们去看歌剧,才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到弟弟身上,而Sherlock在经过一番折腾后,又把他们推给Christine。
Mycroft并不在意他们两人的关系被人误会,更何况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让他的父母不用继续唠叨他的婚事,所以他有意加深了这种误会,在Christine的电话里听到父母的脚步声后,他故意引诱她说出“sister-in-law”,并成功地让父母开始关注她。
只是他实在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和他弟弟打赌,而且还是打赌那种内容。
这个赌约是对Christine底线的试探,也是对Mycroft的报复,若非Sherlock的赌注是其一个月的自由,他绝对不会让这个精致的陶瓷娃娃一直保持完整,直到赌约结束。
说实话,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意气之争实在是太过常见了一点,哪怕他们两人的年龄都已经是三字开头了。可事实是,他们几乎任何时候都想争个高低,当然,这也跟Mycroft小的时候把Sherlock打击得太惨脱不开关系,以至于作弟弟的一直期望有一天能翻身压哥哥一头。
而Christine则很不幸地成为他们较量的新战场,因为Mycroft没有如弟弟所愿地利用权力迫使她离开,反而聘请她成为Sherlock的新一任监视者。
而Christine也做得非常尽职,至少最初非常尽职,那份《11月行动报告》,Mycroft不但读过,还认真研究过,他发现文章表面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任何异常,但实际上却真实地反映出Sherlock是处于被压制的地位,尤其是跟John的其他日志一对比,就会显得越发明显。
Sherlock似乎是因此才在圣诞节那天搞了一次反击,具体情况Mycroft虽然不清楚,但从John发表的牢骚却可以看出,Christine被气得失控了。
Mycroft有些好奇,却没想到答案会自动送上门来。
伤心,是试探一个人的最好时机,这是Mycroft学到的知识,他也一直在合理运用。
只是Christine的警惕心实在是高得有些过分,以至于他根本无法分辨她当时到底是恢复了自控,还是彻底失去了自控。
不过Mycroft也不是毫无收获,Christine那个“I can't”,已经明确地告诉他,她并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家,她不是喜欢漂泊,而是被迫漂泊,这彻底推翻了他的手下两年前所做的那份评估,也终于引起了他的警觉。
Mycroft重新研究了她过去十年的经历,然后发现Christine自十八岁离开中=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入中=国境内。
前往其他国家的签证,都是到达该国后才找中=国领事馆帮忙办理的;中=国身份证换二代,也是中=国领事馆帮她搞定;甚至连护照过期更换,亦同样是中=国领事馆派人送上门的。
除了那些身份特殊的人员,中=国领事馆可从来没有这么殷勤过,可Christine一个四处漂泊的普通人,中=国领事馆居然能够这样热心,仿佛就是为了方便她留在国外一样。
Mycroft自然得派人去弄清楚其中的原因,但另一方面,他也不准备放弃继续对Christine的试探,毕竟她本人肯定知道缘由,如果能让她早日松口,他也就不用浪费大英政府的资源。
可是春节的试探,已经彻底引起了Christine的警惕,Mycroft只好实话实说,毕竟双方都是聪明人,又何必继续戴着面具演戏呢?
然后,他就被她赶了出来,被她和他弟弟联手赶了出来。
沮丧——这词可不会出现在Mycroft身上,他反而变得兴致勃勃,毕竟难得遇到一个足以让他亲自动手的目标。
所以,他决定利用他们之间被别人误会颇深的关系,再对她进行一次深入的试探。
Mycroft让自己处于迷茫,以便引起她的同情心,当她提到Sherlock时,还故意询问她自己是否该吃醋,甚至还说出“John是他的唯一”这样引人歧义的话,企图让她以为他是在借指他们两人的关系。
可是她不但完全没有上当,还用一个假巴掌,就彻底揭穿了他的把戏。
Mycroft只好恢复本性,并主动放弃控制权,他相信正在气头上的Christine应该会趁机将自己好好教训一顿,哪知她居然如此轻易就放弃了。
这让Mycroft再一次意识到,他对Christine的调查还是不够详细,他加派了人手,可他的手下居然没有发现她是Les。
当然,她和她哥哥的那堆照片,以及她在自己面前的反应,都让他以为,她不止对男人有兴趣,而且生冷不忌。
不过他的手下总算给Mycroft带回一个有用的情报,Sherlock的好友John的未婚妻Mary的伴娘Janine是Magnussen的PA,显然这位已经顶替了别人身份的前任CIA,已经发现Magnussen的行为,并准备予以反击。
只是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对抗Magnussen的,哪怕这个人是足以代表大英政府的Mycroft。
从理智上讲,找Sherlock帮忙是最好的选择,但从情感上出发,Mycroft却不愿意让弟弟参合进来。
最终他选择了Christine,不只是因为他们之间被多方误会的关系,还因为她当时除了Mrs Hudson外,就再也没有其他英国朋友,所以即使她真地被Magnussen控制,他要将她舍弃,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所以当Sherlock把她送到自己面前时,他就顺理成章地让她注意到Magnussen,隔天他又亲自为Christine做饭,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Magnussen很快就知道了Mycroft意图让他知道的东西,并拿到相关的照片,然后他就向他的“触手”们发出一道悬赏,收集与Christine有关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