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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五话:失魂 ...

  •   春风野雨袅残烟,藤树老鸦啼黄昏,
      林径湿泥沾马蹄,掀帘问夫抵城否。

      元宵前夕,正月初十四,黄昏时分,细雨蒙蒙,一条通往青州城的林道上,正行着一路人马。
      队伍中有一辆低调而行的马车,车蓬简朴,刚好够遮挡细雨的滴打。
      一位白面书生掀起车帘询问驾车之人:“赵虎,还有几里才到?”
      驾车之人挑着浓眉朝远方的路口看了看答道:“先生,两里,大概还有两里。”
      马车旁随着一匹高头大马,马上骑乘之人岁约二十五,身板笔直,任风雨袭面也不改一脸正色。

      “公孙先生就别催赵虎了,雨天路滑,还是慢行一些稳当。”
      车中与白面书生同坐的是位长相威严,额上长了块月牙,肤色黝黑的文士。
      书生向黑面文士解释:“大人,学生是怕这雨势会转大,荒山野岭恐难寻避雨之处。”
      黑面文士往车外一看随行的快班队伍,觉得有理:“嗯,本府也觉得快些抵城可让他们免于一路上的风吹雨打。”
      书生欣慰一笑,接着对车外的车夫呼道:“赵虎,快马加鞭!稳妥点!”
      “好!驾!”车夫嘴角一扬,豪迈万千地握着缰绳甩了甩,催马加快蹄下速度。
      两匹壮马会意,同时嘶叫一声快奔了起来,车内因惯性冲势使两人往后一跌。

      “喂!不是叫你稳妥点吗!”书生摸了摸被碰痛的手肘朝车外道。
      “抱歉,属下驾马之术实在不精,惊扰了大人和先生。”车夫声音虽带歉意,嘴角却在偷笑。
      黑面文士见到这情景,不知道该好气还是好笑:哎呀?这些年轻人还真是越来越皮了。
      骑马随车的另一位年轻人行事向来认真,出声责道:“赵虎,别胡闹。”
      车夫窃笑的表情立刻换成不苟言笑:“张兄,我可是很认真的。”说完又“噗”了一声道:“张兄,你这是在学展大人吗?”
      “我一向如此。”
      “意思是向来都是模仿展大人咯!”
      “即使是又如何?展大人值得当大伙们的榜样。”
      “哈哈哈,那你应该改名叫张猴了。”
      “赵虎!”
      听着两人吵嘴的内容,车内的包拯和公孙策摇头叹气:都是展护卫惹的祸。

      行了一阵,包拯提问了一句:“ 不知展护卫和玉护院调查得怎么样了?”
      公孙策略思考了一下才回答:“若依早前的计策,应该有点动静了吧?”再看包拯,眉梢间似乎有点担忧的神色,应该是担心玉萧没有这当面的经验拖展护卫的后腿吧?
      正要开口宽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大人,前面有人挡路,似乎来意不善。”车外赵虎的声音变得警戒起来。
      “大人,学生去看看。”公孙策撩起车帘下车去。

      只见前方站着一男一女,衣衫已经脏烂不堪,眼神空洞,面色青黑,各握一柄长剑。
      “什么人挡路?”公孙策一看那两人的面容就觉得奇怪。
      那两人似乎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依然呆立在原地,雨滴打进眼中也没有反应,仿佛失了魂魄。
      “喂,问你们话啊,没听到吗?”赵虎提声再一次问道。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包拯出来马车看个究竟。

      “两位再不让开的话,在下只有硬闯了。”张龙让马逼近两人几步。
      “张龙!别冲动!”包拯下车喝阻张龙。
      “大人,他们好像有中毒的现象。”公孙策握着下巴观察那两人的面色后道。
      “中毒?”包拯感到惊讶,向前踏一步问道:“两位莫不是拦车求救?”

      呜——呜溜呜溜——呜呜呜——
      一阵古怪的乐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宛若鬼鸣,在灰蒙蒙的雨天中听了不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当众人东张西望寻那乐声源头的时候,忽然听到那一男一女发出疯狂的笑声。
      “呵哈哈哈——嘻嘻嘻——唷呵呵呵——”
      五官扭曲,眼白上翻,嘴张齿露,舌头长吐,乱发披散,面色青黑,时而癫笑乱舞,时而趴地吃泥,犹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保护大人!”公孙策已经感觉不妙,忙命令护卫们围成一圈护住包拯。
      “佛祖显灵了!佛祖来救我了!”男子手握长剑指着天空呐喊。
      “观音菩萨临世救苦救难,菩萨救我啊!”女子跪拜在地,对着天空又哭又叫。
      “分明是两个疯子。” 赵虎道。

      呜呼——呜溜——呜!
      乐声转了音调,尾音急断,那两人异口同声:“杀了他们佛祖(菩萨)就会救我们!”
      说完,两道人影急旋而上,剑指人圈中的包拯和公孙策;张龙忙从马背上跃上半空,抽刀试图阻挡人影的行动。

      “锵!”
      众人耳边传来金属碰撞声,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发生何事,众人就看到张龙连人带刀被打落在地,两柄长剑刺穿雨幕从上空向下袭来。
      赵虎赶忙上前举刀抵挡,哪知只抵住了疯汉的攻击,疯女面涌杀气,剑尖一斜,猛刺向包拯咽喉刺去!
      快班队员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全都仰倒在地,浑身无力,只剩包拯和公孙策。
      赵虎脸色大惊,急身回奔,后背却被疯汉砍了一剑;张龙爬起身欲上前搭救,奈何距离太远。

      眼看包拯救就要身遭毒手,站在旁边的公孙策奋不顾身扑向疯女,一把抓住其手臂制止行刺举动。
      哪里想到疯女力大无穷,竟然飞出一腿将公孙策狠狠踢开,举剑挥向包拯。
      “大人闪开!” 公孙策即使被踢开也不忘高呼提醒。
      赵虎负伤倒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剑尖离包大人越来越近;张龙被疯汉死打活缠脱不了身。
      包拯面对险境却是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并未逃避,凤目望的却是疯女身后的方向。

      千钧一发瞬间,一抹蓝色身影宛若惊鸿飞雁,掠风而至,凌空射出一物,打到疯女的右肩。
      “呛啷”
      疯女右臂一软,手中长剑掉落在地,动作微滞,就在这瞬间一道青色人影忽然出现在包拯身旁,一把青玉古剑指住那疯女的脖子。
      公孙策张龙赵虎等人脸上皆是一喜:是展昭和玉萧来了。
      “哼,果然如我所料。”
      玉萧眼神阴冷,嘴角轻勾,湿发贴鬓,白晰的脸面和包拯的黑面形成强烈的对比。
      呜呜——溜呜溜呜——呜!
      又是那乐声!
      “什么声音?”
      “玉护院小心!”
      “啊?”
      疯女趁玉萧分神,闪身避开剑尖张嘴朝她手臂一咬。

      展昭足未沾地,飞身跃入战圈助张龙挡了一招,蓝衫翻飞,身形如电,剑法如雨,密罩着疯汉要害,半分都不让他再有机会招架。
      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他完全感觉不到这疯汉身上有任何内力修为,看步法也不像习武之人,怎么会把张龙他们打伤?
      用剑尖点了疯汉几处穴道,疯汉随即瘫倒在地,动弹不得,只有脸皮在隐隐抖动。
      听得后头一声惨叫,突觉不妥,回首一望。

      “救命啊!疯狗咬人哪!!”
      玉萧一边死命捶打正咬着她手臂的疯女,一边吃痛哇哇大叫。前一刻还威风凛凛救下包大人,怎么转一个眼就被人咬了?
      “哎嘶,怎么这般紧……”公孙策使尽力气掐住疯女的下鄂想让她松开嘴,但他一个文弱师爷怎有这般力气?
      “这要怎么办?”连包拯都为玉萧着急。
      玉萧额冒汗雨,疼得闭起双目咬牙,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让那死猫对付这疯狗!

      “玉萧,莫慌。”
      清朗声线道出的四个字,还来不及会意,左臂上紧绷的痛感已经退下。
      待玉萧回神张开双目,衣袖忽然被人“嘶啦”一声撕烂,露出自己的一条白藕粉臂。
      他他他在干什么?!竟然撕我衣服?!
      玉萧大惊,正要狠抽那人一个耳光的时候,她就被推到公孙策面前。
      “公孙先生!”
      公孙策抬起她的左臂一看,被咬到的地方已经两行红,坑坑洞洞,是两行触目惊心的血牙印。
      那紧绷的疼痛感又袭上心头,脸色早已刷白一片:妈呀~会不会留疤的啊!

      “公孙先生,怎么样了?”包拯上前问明情况。
      “奇怪,太奇怪了。”公孙策一手搭着玉萧的脉,一手磨着光滑的下巴喃喃奇道。
      “什么?什么奇怪?”玉萧嘴里急问,心里却在嘀咕:你这公孙别一副世外神医高深莫测装模作样的样子好不好!
      “这女子明明身中剧毒,怎么玉护院被她咬了反而没有中毒的现象?太奇怪了。” 公孙策看向被点了睡穴倒在地上的疯女道。
      “中毒?”展昭和玉萧同时挑眉,异口同声道。
      “方才那对男女拦路时,公孙先生有提到一次。”
      “学生先替玉护院作简单包扎,稍后入城再作进一步的疗伤。”公孙策从马车里取了随身药箱,拿出一瓶药粉和一卷绷带。
      “有劳公孙先生了。”玉萧勉强施礼致谢。
      公孙策往伤口撒上了药粉,三两下把玉萧的左臂包扎好,连其他没受伤的部分都包了个严实,如同套了条紧贴肌肤的“衣袖”。上臂的半截青色衣袖和白色的绷带形成了格格不入,青白不接的独特设计。
      展昭看了顿觉好笑,嘴角才微弯一下就给玉萧“秋后算帐”的火眼瞪回平常弧度。

      “好了,学生还要去看看其他中了迷香的人,玉护院小心些别碰到伤口。”
      只见公孙策细眉纤长,凤眸清亮,鼻梁秀挺,扬唇温和一笑,宛如淡风拂面。
      玉萧倒是第一次把公孙策给看呆了,肚里腹诽:这公孙先生要不要笑到那样销魂啊啊!!好容易对那只死猫有了免疫力,现在又多一个害我喷鼻血流口水的祸害!

      公孙策交代玉萧完毕,转了个身摇头晃脑嘀咕道:“其实展护卫根本不必撕衣袖啊,白白浪费了学生的绷带……”
      展昭耳力好,听了公孙策的话不免尴尬,为避免玉萧追问连忙随他去帮忙。
      “展护卫和张龙,将那两人带走,准备入城。”包拯下命后又转过头问玉萧:“说起来,你们二人不是应该在城内查案,怎么会来此处?”
      “咳,那是,我测算到大人有难。” 玉萧咳了一声又得意道:“还多亏展大人相信我的测算之术,才能及时赶到。”

      “大人!那两个人吐血死了!”张龙跑来向包拯报告。
      “什么!?”包拯虎目圆睁,忙叫上正替快班队员解迷香的公孙策:“公孙先生快过去看看。”
      “大人,不必看了,他们身中剧毒又大量活动,毒术被催动到心脉脑髓之处,继而毒发身亡。” 公孙策摇头叹息。
      “公孙先生,可知是何种毒物?”包拯问道。
      “大人,学生必须进行剖验方能告知。” 公孙策说到剖验二字眼内似有精光闪过。
      “那好,待入城后本府去拜会那位青州知府顾怀仁,借府衙的仵房一用。”包拯竖眉凛目,神色严谨。
      这青州城到底招惹谁了,又是失踪又是中毒命案的,嗯,一定是城运不济,凶字当头。
      玉萧看着自己的左臂作沉思状,随着队伍步入青州城。
      *****
      茶盏冒雾烟面热,坐观雨云遮残阳,
      点点滴滴在心头,黄昏最是愁人时。

      待客厅内,一人手端茶盏,眼望窗外黄昏景色,面色忧郁。此人年纪约莫三十末,身穿圆领长袍,头戴方翅乌纱,脚踏白底黑靴,身姿修长,面如温玉,正是为官清廉的青州知府顾怀仁。
      “大人,开封府的包大人来了。”顾怀仁的得力助手平师爷入厅报告道。
      “好,本府这就去迎见。”顾怀仁放下茶盏从木椅站起。

      “顾大人有礼了,你我同辈不必如此。”
      还没出厅迎接,包拯就自己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和一名蓝衣男子。
      “有失远迎,实在失敬。”顾怀仁步上前抱拳道:“怀仁见过包大人。”
      “公孙策展昭见过顾大人。”随在包拯的青年书生和蓝衣男子,也就是公孙策和展昭向顾大人拱手作辑施礼。
      “展大人之前见过了。”顾怀仁向展昭点点头,转过眼光打量公孙策:“原来这位就是公孙师爷。”
      “不知包大人造访所为何事?”
      “本府想借青州城府衙的仵房一用。”
      “仵房?!包大人,难道有人死了?!”顾怀仁吃惊道。
      “不错。”包拯顿了顿,方把事情始末跟顾怀仁叙述了一遍。
      顾怀仁听了面上虽是心痛不已,却没有要求查看尸体或者一同撤查这件命案,只吩咐平师爷去开仵房给他们使用。

      为避免惊吓到百姓,包拯命人把尸体从后门抬入;公孙策检查剖尸工具等准备工作,展昭则到处看看;顾怀仁依然满怀愁色,心思重重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关心这件命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公孙策把灯罩放在各支烛火上,整间仵房亮了起,所有人赶忙三步拼成两步退出门外,逃的逃避的避,其中居然包括某位开封府府尹和某位御前带刀护卫。

      只要是开封府的成员,都知道公孙策验尸的手法颇为特殊,若是问经验老到的仵作,必会露出崇拜的神情回答:过程让人大开眼界,鬼斧神工,若能拜他为师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包大人会变得很忙:本府从未见过,能破案就行了。
      展护卫视线会移向别处:咳,展某对此并不在行,不予置评。
      公孙先生本人专业的回答:验尸必须仔细不可马虎,肺要掏出来才知是不是溺过水;把胃切开挖里面的渣物便可知道此人死前吃过什么;锯开胸腔看心脏是否肿大就能辨别有无心疾……(余下的大致上可以省略)
      府中衙役们的回答才是真相:公孙先生一拿起刀来什么内脏啊骨头啊肉啊就飞来飞去的,很恐怖!千万别靠近,否则他会误把你当作尸体!
      那么玉萧呢?呵呵,一入城就被包大人命令同张龙赵虎去驿休息,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知道。
      *****
      酉時,一名白衣少年正和掌柜在福临客栈底楼的大堂闲谈。
      “说起来,怎不见玉爷另外一位随从呢?”
      “哪位?”
      “穿蓝衣服的?”
      “哦,你一说我就气,他啊,被我炒了。”
      “炒?”
      “咳,就是被辞退的意思。”

      一名黑衣随从取了几个包袱走过白衣少年身旁,催促他上路。
      “少爷,好了没?要走了。”
      “知道啦!这就来!”白衣少年不耐烦回道。
      “玉爷,小的就不妨碍您上路了,一路好走……咦?人呢?”掌柜还没说完眼前的白衣少年突然消失不见。

      城内街道上,一辆马车往青州城驿的方向行驶。
      “玉兄,刚才你跟客栈掌柜说谁被炒了?”张龙好奇问了玉萧一句。
      “伊……呵呵,那是跟他说笑的,并无此人。”玉萧干笑几声回道。
      “我听说这几天展大人和陈兄都做了玉护院的随从?”赵虎也加入话题。
      “是啊,不过小玉猫昨天就被展唔!”陈松还没说完一句就被玉萧用布包捂住嘴。
      “玉兄,你干甚?”赵虎浓眉一挑道。
      “咳咳,我这是在阻止手下乱说话。”玉萧一脸理所当然,拍了赵虎的后背一下转移话题:“诶,还有多久才到青州城驿?”
      “哎!你故意的是不是!”赵虎后背有伤,受了这一拍痛得跳了起来。
      “啊,抱歉,我不知道你这里受伤。” 玉萧神情无辜,肚里腹诽:不过轻拍了一下就痛成这样,真是草包。
      “赵兄,你受伤了?怎么回事?”陈松有些紧张问道。
      “无碍,只是皮肉伤,玉兄他也唔!” 这一次换赵虎被玉萧用包子塞嘴。
      “小玉猫?”陈松以疑问的眼神看着玉萧。
      “这事到了城驿再跟你详加叙述。” 玉萧转头向陈松说道,心里想:若是让这头老虎知道我也受伤,接下来的日子必定在老妈子的管教下度过!
      “玉!护!院!你胆敢塞我包子!”赵虎张着满是包子屑的嘴怒道。
      “请你吃个包子有何不对?” 玉萧抬起下巴回嘴道。
      就这样张龙驾马,玉萧、陈松与赵虎共坐马车内吵吵闹闹。

      深夜,四人在一厅中商谈要事。
      包拯皱眉向眼前的公孙师爷问道:“那两人所中之毒,是神佛迷笑散?”
      公孙策点头回道:“是的,大人。这种□□长期服用或者几次大量服用会使人丧失心智,乱其本性,特殊之处就在于制造幻像,所看到的幻像多为神佛,所以俗称神佛迷笑散。”
      展昭俊颜微凝,眉头紧锁:“属下听师父提过,此药也称‘失魂’,毒性强烈,且无药可解。”
      公孙策道:“那两人身份不明,目的却十分显着,就是刺杀大人。”

      包拯摇头,目光移向展昭身旁一直沉默不语,在作沉思的玉萧道:“本府倒不这么认为,乐声响起的时候,那女子趁玉护院片刻分神,袭击的却不是本府。”
      展昭不由开口问玉萧道:“玉护院,你行走江湖之时,可有得罪任何人?”
      玉萧闻声,赶忙回神抬头道:“我闯荡江湖的时间不久,要说得罪,也都是那些被我教训过的贪官奸商匪类。”咳了一声又道:“我方才其实在想,那乐声、两个中了□□的疯子和那些离奇失踪的人士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公孙策凤目闪了一丝赞色,道:“玉护院心思敏捷,学生验尸的时候曾觉得奇怪,那两人的衣衫虽是破烂不堪,却能看出是件书生袍和富有人家才穿到的丝裙。”
      玉萧接上他的话道:“从这点就能推断,这两名死者很可能就是其中两位失踪人士。”
      包拯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捻须道:“嗯,不如替他们画个像,张贴在城榜上,看看有没有人来认尸。”
      展昭拱手道:“大人,属下还有件事要禀告。”
      包拯道:“请说。”

      展昭便把这段时间查到的线索和秦梦仙所说之事向包拯和公孙策叙述了一遍;各人也提出了几个不同的疑点。
      “秦梦仙和那胡枫是江湖人士,能认出展护卫的身份不奇怪。奇怪的是,既然说官府办事不力,为何又要求同样是官府的展护卫帮助他们?不合情理。”
      “秦梦仙等人还会用一种有幽兰香味的迷香,和那些快班队员身上的味道相似!”
      “学生认为那位顾大人的反应也很奇怪,原是他请大人相助撤查此案,但方才对这件命案并不上心,似乎已经料到会发生此事。”
      “属下觉得这两人都有可疑之处。”

      叽哩呱啦,三人一会沉思一会议论,最后还是包拯作出决定:“本府认为当务之急,应是查明两名死者的身份,还有那□□的来源。”
      “大人英明。”
      “好了,夜已深,你们都下去歇息吧。”
      “谢大人。”
      三人步出厅堂,公孙策和展昭同时经过玉萧身边,一人轻声道:“玉护院,一会儿学生替你上药。”另一人对她耳边传音:“和大人对话应是自称‘属下’不是‘我’,作为惩罚一会儿不准吃宵夜,去睡觉!”
      玉萧两耳同时接收不同的讯息,只觉脑内轰轰响,尤其是那句“不准吃宵夜,去睡觉!”。
      死混猫,还没跟你算撕衣袖的账你倒是先下手为强了!凭什么不准爷吃宵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五话: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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