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二）：抢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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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端午节，又称端阳节、端礼节或重午节；民间有挂艾草、饮雄黄、戴香包、划龙舟、比武等习俗，当然最重要的还有吃粽子和煎堆。
不过在大马常年如夏，避五毒神马的天天都在做，本猫在家也只吃咸蛋肉粽和豆沙陷的煎堆而已，划龙舟嘛，到槟城有得看。
好了，不多废话。
故事开始，镪镪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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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不知哪年的五月初三，毒日当头，天燥气热，开封府内皂班衙役忙于避五毒、洗庭院、挂艾草和洒朱砂酒，为端午节做最后的工作；府衙膳馆内厨子厨娘也一如往常地在裹粽子、煎煎堆和备五黄（指黄瓜、黄鳝、黄鱼、鸭蛋黄、雄黄酒）。
响午时分，正是最酷热难耐的时刻，开封府尹包拯的贴身护院——玉萧正在包拯书房内当职兼避暑。
何谓当职？乃守护包大人也，无论到哪儿。
何谓避暑？乃到凉爽之地也，为躲毒热头。
当然了，包大人的无论是书房还是寝室，都在最佳方位，坐北朝南，背靠北壁，正门向南，夏天自可迎来清凉的南风。
书房内，包拯正阅查各类公文卷宗，而玉萧则站在外边守门。
虽然这职务很轻松，然而对怕热的她来说，端午节唯一可以期待的，便是汴梁城内大大小小食铺食摊所卖的粽子了。
开封府主簿师爷兼大夫——公孙策正站在夫子院中的药草蒲旁，在手中一本簿本上写写划划。
“把这些艾草分批捆好，府内七十二房全都挂上。记住，每一面墙壁每一扇门窗，都要用这批朱砂酒蘸洒上，忙完后，让每个人到我库房领辟邪药包。”
几名衙役按照他的吩咐行动，忙得满头大汗，不过只要看到公孙策白净面容上的儒雅笑容，再辛苦也是值得。
“公孙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公孙策和衙役们回身一望，只见身后来了一位红衣官人，剑眉星目，嘴角含笑，正是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
几名衙役跑前来躬身抱拳施礼道：“卑职见过展大人。”公孙策也问道：“展护卫，这么早？”
展昭先是让那几名衙役继续他们的工作，然后回道：“大人体恤下属，这两日天气酷热，轮班当值巡街的只须巡上半天就可。”
两人正聊得投机，一道白影忽然飞落在展昭身旁。
“臭猫，既然你现在闲得很，不如跟我五爷大战三百回合！”
只见来人剑眉轻挑，一脸不屑，却是气质翩翩，一身白袍胜雪，正是那陷空岛五鼠之一，个性狂傲不羁的锦毛鼠白玉堂。
展昭每次见到他不是被骂“臭猫”就是要打架找砸，头痛的很。
该拿什么借口打发他呢？热天什么的最让人头痛了。
白玉堂看到眼前的御猫笑容僵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猛一拍那猫的肩膀道：“骗你的啦！大热天干架什么的最蠢了。”
展昭差点没对这白老鼠翻白眼，抱着胳膊没好气道：“知道就好。”
那白老鼠手上“啪”的一声，猛摇玉骨扇风骚笑道：“哟，公孙竹子，几日不见愈发的俊啊。”
公孙策莞尔一笑，温文道：“白少侠说笑了，在下貌拙怎比得上白少侠？”
白玉堂继续扇风，四处望了望问道：“另一只猫呢？怎不在这里？”
展昭回道：“玉萧还在当职。”
“哎呀，那还真可惜，太白楼那里有他喜欢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一只小猫头突然在大猫和白鼠之间冒出，一双猫眼的耀眼度堪比天上的太阳。
太白楼乃位于汴河码头附近的著名酒楼，据说最近推出了“帝王粽”，比一般的粽子大四倍，而且价钱不菲。
只是这帝王粽制作过程相当费工，材料昂贵，太白楼一天只卖五十个，所以十分抢手。
玉萧从五月初一就一直在等包大人放她的假好去抢粽，刚好今天只当半天值又碰巧听到白玉堂他们聊到太白楼，所以表现得兴奋异常。
白玉堂手上玉骨扇的风扇的更厉害：“太白楼今日举办了项水上抢粽赛搞噱头，胜者能获得五个帝王粽。玉猫，有兴趣不？”
玉萧听了立即不顾形象地垂涎三尺，接近长啸道：“当然有啦啦！！！”
白老鼠转头问身旁的御猫道：“臭猫呢？一起去玩玩？”
“不了，白兄和玉萧去吧。”
“哎哟，难不成你这只臭猫连抢一个粽子都没把握？传出去笑死天下江湖人。”
“白兄一代英雄人物参加抢粽赛必定为江湖上添了一段笑，不，佳话。”
“臭猫你！现在就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看谁是笑话！”
“展某清闲得很，奉陪到底！”
一猫一鼠相互对瞪，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眼看就要拔剑相斗。
公孙策摇头，轻叹了一口气道：“展护卫，白少侠，玉护院走了。”
***
汴河码头人口稠密，商船云集，川流不息，贸易活动非常活跃，货品形形色色，样样俱全。横跨河上的一座宏大木制拱桥，宛若飞虹，故而名为虹桥。
位于汴河名闻遐迩虹桥码头区的太白楼，据说是宫里一名退休御厨开设，菜肴口味精致，所以生意非常兴隆。
为了让生意更上一层楼，今日太白楼趁端阳节将临，搞了项水上抢粽赛，点子新颖，吸引了大批通水性或是善轻功的江湖人士参加。
比赛规则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谁能抢到扁舟上的粽子然后抵达终点就赢！
午时三刻，以虹桥为起点，响锣一敲，比赛正式开始！
只见桥上百人哗啦啦一哄而散，有的直接跳下河，有的划船，有的蜻蜓点水，或是使出水上漂的轻功。
河上飘着一叶扁舟，漂浮不定，上面一共放了五个粽子，这便是众人的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竞争，扁舟上只剩下三名轻功卓绝的江湖侠士和一位极通水性之人对峙。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其中一名白袍侠客一脸错愣面对眼前一位身材瘦小，面黄肌瘦，形如病夫的男子。
“五弟，你和他们也是来抢粽的吗？”消瘦男子歪着头，摸摸嘴边的八字胡道。
“翻江鼠蒋平，我知道你是水里的鱼精，但你休想抢掉我的帝王粽！”其中一名少年双眼几乎喷火，几近疯狂道。
“哦，连玉面猫和御猫都来了？”翻江鼠蒋平望向少年和另一位红衣青年道。
“展某……是一个不留神被白兄拉下河的。”身上还穿着官服的展昭尴尬道。
“好了好了，别说了，现在要怎样？” 白袍侠客，也就是白玉堂不耐烦道。
“继续比赛吧，我可是为大哥二哥三哥争的。”蒋平（对玉萧来说）一副欠扁笑嘻嘻的模样道。
“别开玩笑了，我怎能出手打四哥！”白玉堂摇头拒绝道。
“呵呵，当做切磋一下吧，多年没跟五弟交手了。” 蒋平笑道，狡猾的目光又转向另外二人道：“蒋某也想领教二位在水上的身手。”
言罢，一对峨眉刺便从袖中抽出，向三人刺过来。
玉萧手中青樰剑使出青灵剑法中的几式；展昭并不想三人打一人，侧身闪避；而白玉堂也和展昭一样不想跟蒋平交手，所以基本上都是玉萧和蒋平在打。
两人激烈战斗，内劲射泄，两人踏舟闪避，小小的扁舟如何承受得了这四人的重量和力量？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扁舟便因玉萧的怒气和蒋平激起的浪涛“咔嗙”一声，”炸”成几瓣，四人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沉入河水中！
虹桥上观众惊呼，为四人叫救命。
蒋平一入水就成了鱼精，水底下能观物，身手敏捷，一下子把水中的五个粽子都取在手中。
白玉堂自幼生活在陷空岛，水性也不弱，掉下水前吸了口气，运用四肢游上水面。
为粽子走火入魔的玉萧本想去抢粽子，但经清凉的河水一淹没顶，神智顿时清醒了不少。
“咕嘟”一声，三人都同时冒出了水面，白玉堂和玉萧扶住浮在水面的板块，蒋平半个身子看似“立”在水中。
“大家没事吧？” 蒋平问道。
“没事，不过四哥你这次出手太狠厉了！”白玉堂不悦道。
“就是啊，你知道自己在水中有利，就耍了这种阴招！” 玉萧眼中狠然道。
“先别说这些，你们有没有发现少了只猫？”蒋平抚着八字胡，东张西望问道。
白玉堂与玉萧相互对视，同时蹦出水面呼道：“臭猫！展昭！”
*****
“水上抢粽赛？”包拯望着眼前的白面俊雅师爷惊讶地问道。
“是的，展护卫和白少侠后来去追玉护院了。”公孙策答道。
“可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为何不见他们回来？” 包拯有些担忧道。
“依学生看，他们准是去参赛了。” 公孙策说完，长眉微蹙又道：“汴河水深，学生是担心展护卫。”
“展护卫……对了，他不会水。”包拯的黑脸更黑。
一声巨响，展昭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入水中，忙运起龟息功闭气。
他自小就不会水，旱鸭子一个，别人只知道在陆上他是武功盖世的南侠，却不知他一入水就连只王八都不如。
现在闭气是闭气了，暂时不会淹死，可怎样也好都要游出水面才安全啊。
笨拙地划开四肢，漂浮了一阵，离水面还很远，不免苦笑：完了。
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仿佛看见一条大青鱼划着青鳍,张着血盆大嘴逼近他……
酉時，开封府的正门口出现了四人，浑身皆是湿淋淋，还滴着水珠。
一人挑着竹竿，上面悬绑着五个大粽子，粽香诱人；另两人扛着一位红衣人，气喘吁吁。
“想不到这臭猫还真重。”白衣人扶着红衣人一边的肩膀抱怨道。
“快抬他进去让公孙先生看一看，不知道会不会着凉了。”青衣少年扛着红衣人的手臂一脸着急道。
“蒋某实在对不住南侠。” 挑竹竿的男子惭愧道。
“咳咳，展某没事，咳，你们不必如此。”红衣人发髻散乱，脸色有些苍白，声音却和平时一样有力。
“你这臭猫不会水也不跟我说，你淹死了我以后怎么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怎么跟包大人交代？”白衣人唠唠叨叨道。
“咳咳咳，展某给大家添麻烦了，咳，抱歉。”红衣人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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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展昭厢房内，一人躺在床上，四周站了几人。
“公孙先生，展护卫怎样？”包拯关切问道。
“展护卫只是稍染风寒，并无大碍，服药三日去寒便可。”公孙策为展昭搭脉作出诊断。
“呼，还好还好。”玉萧松了口气。
“学生现在去抓药。”公孙策向包拯告辞，提着药箱离开厢房。
之后，玉萧和白玉堂争先恐后要照顾展昭，来了个猫鼠大战；蒋平看展昭能自己服药观战，便留下三个帝王粽就离开，回陷空岛去了。
今日便是五月初五端阳节，开封府内粽子飘香，众人围在桌旁享用帝王粽和其他端午吃食。
根据玉萧的评价，这帝王粽果然不同凡响，除了份量大之外，最特别的是肉粽的内馅，包有腊肉、卤肉、猪脚蹄筋、鲍鱼、干贝、莲子、金钩虾、鸭蛋黄、上等花菇、栗子等珍贵食材。
今年的端阳节过得很精彩，只是两只猫那天从汴河码头区回来后，时不时会红耳朵，摸嘴唇。
这是发生在汴河水中，贪嘴猫救溺水猫另外的故事了，时间匆忙，不便描写，还望读者见谅。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二）：抢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