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吟》燕秋舞

36、牡丹楼上楼牡丹

　　新凤国地处南方，树木茂盛，山岭峻秀，此处端的燕鲁河称南燕鲁，是格朗塔特上另一处支流汇成的河。维别山脉横跨东西，成为新凤国的天然屏障。四国在文化上一直保持交流，人文上都十分相似。其国风比较开放，文人墨客自有其天地，工农巧匠也有自己的一片天。在四国中，文法发展得最盛的当数新凤国，特别是都成八方城，十分繁华
　　目前八方城最出名的事即不是宰相的千金嫁人，也不是杀妻灭子惨案，而是牡丹楼的第一花魁牡丹仙子楼牡丹要嫁人。
　　其实花魁从良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这位牡丹姑娘不是普通的花魁，她要嫁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整个八方城的百姓，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谁，但一定知道楼牡丹为何许人也。楼牡丹本来不叫楼牡丹，她叫楼外楼，她本是八方城最美丽的女子，当今吏部楼尚书家的千金，因为父亲逼迫她嫁一个不喜欢的人，她一怒之下跑到八方城最大的妓院牡丹楼当起了第一花魁，改名叫楼牡丹。当年他爹差点没吐血三升顺便把牡丹楼给拆了。不过后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楼到底没有被拆，只是楼尚书跟他的女儿断了父女关系。楼牡丹曾经打断过一个世家公子的腿，阉了一个调戏她的富商，扇过几个贵戚耳光，但是她还是好好的坐在牡丹楼的高座上，弹她的琴，当她的牡丹楼第一花，新凤国乃至整个燕鲁流域的第一花。所以楼牡丹不仅仅是新凤国最有名的名妓，更是最广为人知的名妓，最高傲的名妓，最厉害的名妓。
　　楼牡丹做的事从来都不是普通的事，她要嫁的人当然不事普通的人。
　　据说这位牡丹仙子由于艳名远播，招来了江湖上第一采花贼花中醉。能当上江湖第一，那绝不是普通人物。为了追捕花中醉，当时出动的有八方城的第一神捕肖克，浪子天刀刘方蒲，白衣门门主卓擎空，以及洛河剑欧阳若阳。花中醉的轻功独步天下，成名兵器柳眠丝更是诡异无比。追捕的结果是：失败。
　　楼牡丹却侥幸没有失身于这个淫贼，她是被人所救。救她的人救是今天她声称要嫁的人。
　　本来，如果救他的是个英俊侠士，这也不失为一桩美谈。但现在的情形只能要诡异来形容。
　　楼牡丹求亲的人，是一名女子。是一名美貌不输于任何女人的女人。
　　这件事迅速成为继楼外楼变成楼牡丹之后最轰动的一件事。
　　牡丹楼现在人满为患，坐了牡丹楼里的客人甚至包括当今新凤国的三皇子敖秋，新凤国最有权利的女人凤皇后唯一的弟弟凤冠玉，天下第一才子江起风，回鹤使臣古克鲁•旗塔。
　　被求亲的女人一身素衣，风采夺人，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后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青衣人。很自然的喝酒――在妓院喝酒。看来这个女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飞云，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只见到楼大美人很委屈的问。
　　坐着喝酒的人慵懒一笑，浓眉一挑：“你什么时候听说女人可以娶女人了？”声音说不上是高或者低，只是让人觉得很是动听，至于具体怎么动听，你根本就说不出来。
　　楼牡丹顿时一瞪眼，眉毛一竖，大声道：“谁规定女人就不能娶女人的。”
　　楼下的一帮公子歌顿时胸口一阵酥麻，美人就是美人啊，瞪眼竖眉都那么风情万种。
　　“牡丹啊，你的酒怎么越来越没有味道了？”少女眉毛一挑，笑问。
　　一听到这句话，楼牡丹气不打一处出，纤长细指一指：“还不他闯的祸。”
　　众人一看，这位本牡丹姑娘指着鼻子的人竟然是新凤国国主面前的第一红人，凤皇后的弟弟凤冠玉。
　　凤冠玉是凤皇后唯一的弟弟，比姐姐足足小了十五岁，自小极得凤蓝田宠爱，特别是在凤皇后唯一的儿子死后，更是把他弟弟宠上了天。天下间敢这么指着这位天之骄子的鼻子的人，恐怕也就是这位厉害的牡丹姑娘。
　　凤冠玉今年二十五岁，二十岁时就受封玉亲王，长得眉目清秀，风流倜傥，是新凤国身价最高的单身汉。被指名的凤冠玉到颇有点意外，折扇轻摇，细长的凤眼一挑：“能被牡丹姑娘点名，小王深感荣幸。但不知小王何处唐突了佳人？”
　　对用强权压人，凤冠玉极为不耻。在他看来，得到美人的人，得不到美人的心根本就毫无意义。就算没有显赫的权势，万贯的家财，凭他凤冠玉本身，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所以他跟普通的王孙贵族不同，他身上自然流露一种尊贵超脱的气质。因为高傲，所以高贵。所以对于美人，凤冠玉自有他的风度。
　　楼牡丹皱鼻一哼，愤然道：“当日若不是你，我辛苦从梅花扫下的积雪怎么会全都掉到河里？如果不掉到河里。我今日的梅花酿怎么会是这个味道？”说起这个就委屈地只想哭。
　　凤冠玉还没有想好怎么安慰美人，楼牡丹身边的风飞云开口了：“牡丹，你弄掉了就是你弄掉了，作得不好就是你的责任，作人应该先责己而后责人。你作错事已是不该，不自我反省而先责人，二错居犯矣！”
　　楼牡丹当即痛哭！
　　若是平时看到风飞云此等美女，众人还不口水都流光，可惜，此一时彼一时。如果说新凤国女人的梦中情人是凤冠玉，那么对于新凤国的男人来说，楼牡丹就是最完美的情人。楼牡丹美丽专情，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更是温柔可人。她艺高心洁，卖艺不卖身，是所有青楼女子崇拜的偶像，是所以男人最深的梦想。而风飞云此人却让很难形容，她就像天上的骄阳，让人无法逼视，更不敢接近，一旦靠近，就会烈火焚身。这样的女人不但不能给男人以幻想的空间，更让男人产生一种敌对感，那种男性的强权受到威胁的感觉。所以此时，牡丹楼上的男人都对风飞云大感愤慨。
　　“牡丹别伤心，只要你肯嫁给我，我房万富的百万家财任你挥霍，何必受个女人的鸟气，还遭他人耻笑。”新凤国的富商房大官首先叫嚣起来，财大气就粗啊。
　　楼牡丹瞪了他一眼，幽怨道：“你那些个金银有什么可以稀罕的，我就算不嫁她，也要嫁世界最好的男人。”
　　一听这话，众人可就来劲了，原来牡丹也不是非此女不嫁，看来在坐的诸位还是有希望的。
　　凤冠玉也有点好奇，不禁问道：“但不知姑娘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最好的男人？”
　　楼牡丹眼泪轻轻一擦，扬声道：“若是谁能拿出天下至宝，把我的眼睛从她身上移开，我就嫁给他，不然，我还是非飞云不嫁的。”
　　风飞云扬眉一笑，自信无比：“牡丹，别提这么苛刻的要求，他们又能拿出什么宝贝来？”
　　楼牡丹幽幽一叹：“那你就娶了我吧。”
　　风飞云身边的青衣服斗笠人浑身一震，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禁埋怨地低声哼了一下。
　　风飞云给他一个少安毋躁的笑容，把头转向楼下的各位，笑容可掬道：“众位，牡丹的终身，可是系在你们身上哦？”
　　凤冠玉心中一动。若论至宝，整个新凤国又有谁能比得上他？便是身为皇子的敖秋，家底不过是他凤冠玉的九牛一毛而已。对于卖弄宝贝凤冠玉没什么兴趣，但是赢得美人芳心就不同了。他刚想高声说话，他身后的一个公子就喊起来了：“若论宝贝，什么能比得上我家传至宝八宝夜光壶！”
　　通常这种事第一个出头的也最容易第一个被比拼下去，众人一看，原来是八分城中的古董商，古杰赋。古杰赋此人也是八方城的一名人，少时把家里的老底差点败光，也不知道后来是得到何人帮助，又开始古董生意，短短五年内，他家的古董生意就遍布整个新凤国。论起民间古董宝贝的收藏，他敢称第二，别人还真不敢称第一。
　　楼牡丹听他一叫，只是幽幽叹了口气道：“八宝夜光壶虽是稀罕之物，可毕竟是死物，除了稀罕之外，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怎算是天下至宝？”
　　众人一阵哗然。有对古杰赋奚落嘲笑的，也有暗中叹息的，连八宝夜光壶也不能如楼牡丹之眼，天下间又有什么可入她的眼的？
　　只听一声清亮的声音吟唱：“
　　闻得海外有仙山，仙人住在山水间。
　　仙山缥缈无寻处，但见牡丹如见仙。
　　牡丹花娇牡丹艳，牡丹花开中元节。
　　天下至宝一归处，牡丹花放仙人羡！”
　　一阵鼓掌声，三皇子敖秋站起来，笑道：“江公子果然好文采，只可惜，今天牡丹姑娘要的是天下至宝，而不是天下第一文章。”
　　江起风儒雅一笑，并未来理会三皇子的嘲笑，高声道：“牡丹姑娘，江某身无长物，最大的财富就是我胸中的文章。但问天下间有何宝物能与文章相提并论？”
　　众人一阵沉默。天下新凤国是个以文为尊的国家，若有谁敢否定他，便是跟整个新凤国的读书人过不去。
　　楼牡丹是何许人也？楼牡丹是整个新凤过最独特的女人。
　　“江公子所言有理，天下当以文才为贵。可惜，江公子你纵然才华盖世，却不能代表天下文采。更何况，你的才学予牡丹并无太大用处。文才虽是宝，但在牡丹心中，还达不到至尊的地步。”
　　众人哗然，江起风败走！
　　敖秋得意一笑道：“牡丹姑娘，若论宝物，整个新凤国之宝又有什么是比得上国宝极地金蚕？”
　　楼牡丹娇然一笑：“极地金蚕确实是天下至宝，但是它是属于皇帝陛下和皇后陛下的，不是三皇子你的东西。”
　　敖秋脸一绿，愤然瞪向凤冠玉。
　　凤冠玉对他的敌视视而不见，敖秋在他的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他问：“天下宝物人者见人，智者见智。但不知在姑娘心中，除了金蚕外什么才是天下至宝？”
　　楼牡丹微微一笑：“金蚕雪莲千叶草，天下人心中的至宝便是我心中的至宝！”
　　众人再次哗然！齐齐看向凤冠玉。
　　金蚕是新凤国国宝，而高域雪莲据说只有极天王朝的皇宫藏有一支，至于百鬼千叶草，正是在凤府里。凤府的主人，正是凤冠玉。原来牡丹姑娘是心早有所属才有此一闹，楼牡丹果然是楼牡丹。
　　凤冠玉此时沉默了，得美人芳心固然是好，但是，用他凤家的传家宝，值不值得呢？
　　谁知此时风飞云突然插嘴了：“极地金蚕身长在极地丛林，高域雪莲生长在雪山之颠，百鬼千叶草长在可可尔沼泽，你要你有本身去找，一定能找得到。在整个世界上，并不独一无二的，牡丹，你怎么会认为天下至宝是那些东西呢？”
　　风飞云此话一落，敖秋和凤冠玉就坐不住了。敖秋推开他身边的美人，首先站起来，指着风飞云的鼻子：“你是何人，可见过我国的金蚕，可知道金蚕的用处，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
　　风飞云微微一笑，嘴角微微一勾，带了点狡黠：“没见过，牡丹，你见过吗？”
　　牡丹微微一笑：“自然是没见过。”
　　敖秋傲然一笑：“牡丹姑娘若是想见识见识，小王也不是不可以让你的偿所愿。”他话锋一转，声音阴冷，“不过这位风姑娘可不在小王的邀请之列。”
　　风飞云没有理会敖秋，直接望向凤冠玉，眼睛似笑非笑。
　　凤冠玉心中突然一震，心中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拨动了一下似的，望着风飞云，一时之间甚至忘记刚才自己想说的话。
　　风飞云突然对他轻蔑一笑，凤冠玉突然觉得自己被挑衅到了，不假思索地道：“牡丹姑娘，凤府的百鬼千叶草，便赠姑娘一叶，全表凤某仰慕之心。”
　　此话一出，众人兼默！百鬼千叶草据说能起死回生，十年方长一片叶，世人万金难求。凤冠玉还真不是普通的大方。
　　风飞云心里笑了起来，本来她只是想骗出百鬼千叶草的所在地，没想到凤冠玉这么大方，那到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楼牡丹嫣然一笑，道：“如此，小女子要多谢睿亲王厚爱！”
　　凤冠玉摇摇折扇，面带微笑，心中却感怪异，他刚刚为何要脱口而去不经思索？楼台上，楼牡丹已经轻抚瑶琴，表达绵绵情义。凤冠玉突然有一种自己被人骗了的感觉，可是到底是怎么被骗，就一点也说不上来。
　　风飞云笑着说：“牡丹，已经你已经得到天下至宝其一，我也该走了。”
　　楼牡丹幽怨一瞪眼，埋怨道：“你哪次又不是来匆匆去匆匆的，我早就习惯了。”
　　风飞云慵懒一笑，拉起身边的斗笠人，越过众人昂然走出牡丹楼。
　　走出牡丹楼，斗笠人问风飞云：“如果要百鬼千叶草，直接找凤冠玉要不就好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
　　“这你就不懂了，凤冠玉何许人也，想从他手里拿到东西，不花点心思是不行的。而且，我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楼牡丹。”风飞云非跨到马上，扬扬马鞭，朝醉客楼方向奔走。
　　青衣斗笠人不甚明了，追着喊：“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你想说什么？”
　　风飞云笑道：“我想说的是，牡丹楼的东西实在难吃，我要道醉客楼大吃一顿。”
　　凤冠玉为美人赠送一叶神草，新凤国举国上下兼广为流传这睿亲王的风流韵事，众人都道，睿亲王必定要迎娶楼牡丹回府，即使做不了妻，也回做妾。可是等了许久，楼牡丹还是在牡丹楼上做她的楼牡丹，世人对此再次称奇！
　　入夜，楼牡丹洗漱完毕，就泡上一壶清茶等即将造访的客人，牡丹阁已经很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风飞云永远都是乘风而来，踏风而去。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你你都不是从正门进来的呢？”楼牡丹笑着问。
　　风飞云从窗台跳了进来，整理了下衣摆，现在她穿的是一身男装。她笑着道：“大门是用来走的，而我比较喜欢飞。”
　　楼牡丹但笑不语。每次看到她一身男装，她总禁不住啧啧称奇，如果不是她认识这个人，恐怕就要以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
　　风飞云从容走到楼牡丹的面前，坐在她的身边，执起一杯茶一饮而尽。
　　楼牡丹忍不住想调侃她：“驴饮才喝得这么快。”
　　风飞云对她的调侃到是毫不为意，笑道：“如果我是驴，给驴泡茶的你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呸！”楼牡丹气极，轻拍了她一下，笑骂道：“我还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肯吃亏的人呢。”
　　风飞云故做姿态地轻叹道：“唉！吃亏？等我下辈子再重新投胎以后吧！”
　　楼牡丹懒得理她的装腔作势，奔入正题。
　　“这次算是把上次的恩情还清了吧？”楼牡丹笑着问，嘴角勾起一抹狡猾。
　　风飞云结果接过她递过来的的盒子，满意一笑：“绰绰有余了！”
　　楼牡丹柔情如波的双眼灵动一闪，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凑到她身旁：“其实，如果你肯带我闯荡江湖，我便是真的嫁给你也无防！”
　　风飞云拍拍她的脸颊，笑得像只成了精的狐妖：“牡丹，不，我应该叫你一声公主。我若是把你带走了，说不定，凤皇后的军队立刻就要把我铲平。”
　　“哼！”楼牡丹冷声一哼，整了整衣裳，恢复往日高雅形象：“风姑娘说哪里话，牡丹不过说说笑而已。”
　　风飞云也笑起来：“牡丹你真是客气，你明知道，我最爱的就是说笑。”
　　楼牡丹眼一挑，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所以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喜欢你啊！”风飞云笑着回答。
　　楼牡丹才不相信她的话：“你在不在八方城住？”
　　风飞云道：“要住一段时间。”
　　“哦？”这到是很有趣，“住哪里？”
　　“你说住在哪里？”楼牡丹尖叫。
　　“小姐？”窗外突然窜出一个身影。
　　楼牡丹整理了下情绪，对窗外人道：“楼婆婆，这里没事，你下去吧。”
　　“是，小姐！”窗外苍老的声音恭敬道。
　　楼牡丹平复下极地情绪，平静道：“你说你住在哪里？”
　　风飞云笑道：“牡丹阁，跟我弟弟一起。”
　　“不可能！”
　　风飞云一个跨步，搂住她，捂住她的尖叫的嘴，笑着道：“镇静，别激动。”
　　楼牡丹一把挣脱她，睁大眼睛，怒火熊熊：“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的牡丹阁留宿他人，而且还是男人。”
　　风飞云眉头一皱道：“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也不行。”楼牡丹马上反驳。
　　“牡丹，那你给我安排另外一个地方也行。”
　　楼牡丹怒瞪了她一眼，无奈道：“行了，你就住过来吧，不过你弟弟只能住外院，他要敢进内院一步，格杀勿论。”
　　“可以！”
　　楼牡丹围着她转圈打量，怀疑道：“那么多地方你不住，偏要来占我的人情，又想打什么主要？”
　　风飞云脸不红气不喘道：“因为你这里的洗尘暖泉最适合用来疗伤啊。”
　　楼牡丹笑骂道：“就知道你来没好事。”
　　风飞云理直气壮道：“什么叫没好事，有我在此，哪个小贼敢来？在此期间，我可是免费给你当保镖的。”
　　“去去去！”楼牡丹轻啐了下，笑道：“你这大神仙，我可请不起。”
　　风飞云往桌子上一靠，懒洋洋道：“大仙如今不请自来，还请小姐莫要嫌弃才好！”
　　楼牡丹幽幽一叹：“我又怎么可能嫌弃你？”
　　风飞云也叹道：“牡丹，你真的不打算离开这里吗？”
　　楼牡丹一笑，露出几分狡黠：“我早说过，只要你跟带我闯荡江湖，我立刻就离开这里。”
　　风飞云一耸肩：“当我什么也没说！”
　　窗外又突然又蹿出一道身影：“小姐，该休息了。”
　　楼牡丹不快道：“知道了，你下去。”
　　“是，小姐！”窗外的人很恭敬。
　　风飞云笑笑：“她在怪我打扰到你了。”
　　楼牡丹淡然道：“不用理她。你什么时候搬来？”
　　“明天！”
　　“好啊！明天我等你。”
　　“好！”
　　“不送！”
　　“不用送！”
　　楼牡丹看着风飞云跃出窗外，很快消失在暮色中。心中荡起难以平复的思绪，如果有来生，她能不能想飞云那般，在天地间肆意遨游呢？风飞云曾说过，楼牡丹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女子，不过她自己不这么认为了。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独特，她做的事不过是无谓的任性而已，对于自己，对于父亲，对于母亲，实际上没有太大的意义。唉！今天想得太多了。
　　“对了，”风飞云去而复返，站在窗台上笑道：“记得给我请给好的厨师，你们这里做的饭实在难吃！”
　　一个茶杯飞过去：“风—－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