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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暗礁 ...
华生:
看着昏迷不醒的柯弗顿史密斯被勒卡兰叫来的水手拖出餐厅, 而且会在那个早些时候我们曾遇见过的上尉的监督下他将被关到囚禁室里去时,我不禁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能感觉到站在我身旁的福尔摩斯也慢慢地松懈了下来,心里明白他肯定也和我一样地感到疲惫无力,坦白说,我都不记得上一次当我感到这么累是什么时候。整个案子就是事态令人恐怖的变化,一个紧接着另一件。我们俩对这案子终于能划上句号而感到由衷的高兴。现在看到对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身旁,这让我们倍感心情舒畅,根本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周遭人群的窃窃私语和表情。
我们成功了!我们活着做到了,尽管不是毫发无伤,但起码也还是全手全脚。
勒卡兰结束了对那些惊慌失措的乘客的安抚善后工作,成功地让他们重新坐了下来,带着一丝上层阶级特有的倨傲继续他们的晚餐,然后他转向我们,浑身上下一派轻松的样子。
“那么,福尔摩斯先生。”他说:”看起来你的’小问题’总算已经完全解决了。您还满意吗”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
“这比在最初时想地要有趣的多。谢谢你,勒卡兰,不只是为了你把这个案子委托给了我,也为了在这个案子里你所做的一切。”
水手轻哼了一声,他的蓝眼睛闪闪发光。
“你说得好像我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可只是个小小的候补少尉。”
福尔摩斯以一种锐利和评估的眼神注视着他,打断了水手的妄自菲薄。
“我们都知道你远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候补少尉,勒卡兰先生。”
“远胜于此。”我说道,没法抑制住我自己脸上的笑容。
史密斯被关起来了,他的病菌也全都被倒到海里去了,这两点给我带来了那种已经连续两个多星期不曾拥有的安全感。只一想到这个我就几乎放松地站都站不住。
勒卡兰回了我一个笑容,拍了拍我的后背。
“我想你最好还是去换件干衣服,医生。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是没法让你的衣服不被弄湿。”
“还得让人看看你身体的侧面。”福尔摩斯的眼睛里带着点焦虑的痕迹说道。
“发生什么了”当我们举步走出如今又是一派宁静祥和的餐厅时,勒卡兰问。
“这个傻瓜在货舱里想给我当盾牌,帮我挡下了一场史密斯推向我们的行李箱大雪崩!”
“这个傻瓜可能使你的脑袋不至于被砸个西八烂。”我干巴巴地说。
勒卡兰冲着我们孩子气般的斗嘴哈哈大笑,带着我们穿过那群耳闻这些对话并目睹史密斯被拖出餐厅的好奇观众。福尔摩斯和我跟在他的身后,没用几分钟就来到了我们的客舱。
就在这时一声熟悉的哭嚎再次响起。
“噢,我的天。又开始了!”福尔摩斯嘟喃道。
“我可不会怪这个小可怜。”我回答,打开我的客舱的门:”刚刚海面颠簸得那么厉害,我都以为我也要晕船了。实际上,我现在还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勒卡兰冲着福尔摩斯惊愕的表情轻声笑了笑,自告奋勇地说要去给我们弄点热的东西当晚饭,因为我今晚早些时候在大海里的经历至少腾空了我胃里所有的东西。
“你现在也应该能吃点东西了,福尔摩斯。案子已经结束了。”我一边坐一边取笑到。
“呣”
“别逼我强迫你吃!”
“噢,得了。好吧,来两份,勒卡兰,如果可以的话。”我的朋友说,他灰色的眼睛闪烁着那种伴随着一个案子成功结束而带来的愉悦。
水手咧嘴笑了笑,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现在,华生,让我看看你的体侧。”
“顺便问一下,你的脑袋觉得怎样”我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衬衫的钮扣,问道。
福尔摩斯扮了个鬼脸,不过没有其他的疼痛的迹象,对他强壮的身体来说好像一切如常。
“只是有点瘀青,没有肿块。”他向我保证。我斜了他一眼表示我一点都不相信,而他只是对我笑了笑。
不但是让他也同样是让我大为放心的是:我体侧的瘀青应该只是伤到了表面。我在疼痛的地方抹了点涂敷剂,然后转身去检查福尔摩斯的后脑勺。
“嗷!住手!”
“站着别动,福尔摩斯。”
“华生!你那该死的医学学位到底是从什么鬼地方得的,函授学校嗷!!”
“至少我起码还有个大学学位,福尔摩斯。”我反驳道,仔细摸索着痛处:”你还对我说没有肿块。”
“怎么了”
“怎么了!这里有挺大的一个!”
“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头。”
“你这个白痴。”我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在我的诊疗包里掏了掏找出一包不会让他昏昏欲睡的止痛剂。
“我世界上最著名的咨询侦探白痴”
“哦,得了吧。不管怎么说是我的故事让你出名的。”
“没有的事!”
“就是它们的功劳。承认吧,在我出版《四签名》后你的业务翻了一番。”我调侃道,砰地一下关上了我的包。
“无稽之谈。”
我哈哈大笑,开始换下我那件仍然潮湿的衬衫和领子,当晚第二次穿上干衣服时我感觉好多了。然后我疲惫地往床上一躺,闭上我的眼睛,沉迷在枕头的蓬松柔软中。今晚将会是我们不必再为史密斯和他的阴谋提心吊胆的第一夜。
福尔摩斯看了眼舷窗外。
“暴风雨现在已经停了,不过看起来我们还会有一场大雨。”他说。
我喃喃了几句,今晚我能逃掉晕船的命运可真是件幸运的奇迹。如果暴风雨还要再来的话,那么在明天的太阳升起前,我可能就会陷入跟隔壁那个可怜的海伦一样的命运。”
“你要晕船了吗”
“还没有。”我嘟喃了声,抬眼看了看他,只见他正在拼命地憋着不对我对晕船的担忧笑出声来:”我希望在回程的时候你会晕船晕得死去活来,福尔摩斯,只要有那么一次你就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哈哈大笑,拉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从潮乎乎的口袋里拿出他的烟斗。
“我真的很抱歉,老伙计。”他说。
我哼了声:”你对抱歉的表达方式还真是古怪啊,居然在一个人痛苦的时候嘲笑他。”
“你这不是还没晕船嘛!”
“是还没有,但如果我已经晕船了,你也会照样笑个不停。”
“我不会!”他愤愤不平地说,试着划亮一根受潮的火柴。
我转过身支着胳膊肘,冲他咧了咧嘴。
“你的交流沟通能力真可怕,福尔摩斯”
他又划了另一根火柴,眼睛大睁着盯在烟斗上,这次要好些。
“我”
“是的,你。你会是个百分之百魔鬼医生。你可能会在病人因为肺炎或是其他什么而倒下时嘲笑他。”
“我不会!”
“呣。”
“你真讨厌,华生。”他抓狂地皱着眉,坐回到椅子上,注视着我。
现在轮到我来大笑了。当勒卡兰手里托着一大堆吃的东西回来时我仍然还在不时咯咯地笑着。诱人的香味让我空荡荡的肚子咕咕直叫。我急忙坐起身来,走到桌边。福尔摩斯和勒卡兰也坐了下来,接下来的几分钟里谁都没说话,我们扑在食物上狼咽虎吞。
“勒卡兰,船长说在下一个港口我们得把史密斯从船上弄下去。应该用不了几天了。”福尔摩斯说,若有所思地嚼着:”但你仍然还合同期内,不是吗’
“是的,福尔摩斯先生。所以我估计我得跟你们说’再见’了,直到我再次回到伦敦。”水手说着,一脸赞成地看着我们吃。
“你可得保证等你一回来就马上来看我们。”我说,又咬了一口。
食物非常可口,而且我仿佛也已经被饿了个半死,但我还是很快就吃饱了,剩下了一大半盘。
“你没晕船吧,医生”勒卡兰问,看了眼半满的盘子。
“我真希望没人知道这个弱点,自从暴风雨开始以来我就只听到这个。”我咆哮着,把椅子往后挪了挪。
“每次案子结束后他总是有点暴躁,勒卡兰,别理他。”我听到福尔摩斯侧了侧身,以一种秘密的口吻悄悄说道。
“我可听到了,福尔摩斯!”
“嗯”
“起码我没有闷闷不乐地坐上一整天,嘟哝着,抱怨着罪犯们都被关在了牢房里而现在没什么可以刺激我的脑子之类的话。”我尖刻地说,又躺回到我的床上,支着胳膊肘看着我的两个朋友。
“我没抱怨!”
“怎么没有。就在接到这个案子前,你整整抱怨了两个小时说你有多么想念莫利亚蒂教授和莫兰上校。你可不能再这么抱怨下去了,福尔摩斯。我可不想还有其他什么来自我们过去时代的恶棍又复活过来并重新纠缠上我们。”
福尔摩斯朗声大笑。
“不会了,不会了。除了史密斯以外,我保证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本侦探所用不着介入鬼域,(注: 该句出自原著《吸血鬼》)华生。”
“你相信有鬼吗,医生”勒卡兰兴趣盎然地问。
我张嘴回答,福尔摩斯从鼻子哼了一声,喃喃地说了些什么可怕的浪漫主义,往他的烟斗里塞了更多的烟丝,带着个无聊的表情往后靠了靠。
勒卡兰对我讲述了一些奇幻的关于幽灵船和船头饰象在夜深人静时变活的海上传奇,等等等等…直到福尔摩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老实说,勒卡兰,你跟华生一样差劲。你也该去当名作家。”他瞥了眼我们俩,嘲弄着说。
“你真该试试,勒卡兰。”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福尔摩斯挫败地嘟喃了一声,倒回到他的椅子里。
“我放弃了。”他没有指明针对谁地宣布道。
我放声大笑,勒卡兰站了起来,说他得在船长派那个自负的上尉来找他之前回他的工作岗位上去。
“我明天再来,现在去睡一会儿,你们两个。我敢说你们绝对该好好休息一下。”他带着笑补充道:”哦,福尔摩斯先生,船长拿了那个装满了解毒剂的行李箱并把它交给了船医。他们现在正在有序少量地发放给那些被那个魔鬼感染上的可怜人们。”
“老天,我完全把这事给忘了!”我懊悔地大叫。
“别担心,医生。那些病人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康复中了。现在你只要担心一下你自己。去休息一下,你们俩。晚安,先生们。”勒卡兰说着,微笑着关上了门。
“他就跟哈德森太太一样啰嗦。”福尔摩斯喃喃道。
我轻声笑着,躺了回去,感觉到那种轻松的感觉如海浪般轻涌过我全身,让我几乎异乎寻常地昏昏欲睡。
“华生”
“嗯”
“重比一场击剑”
“嗯什么现在”
“不,不。”他笑道:”明天,如果暴风雨过去了的话,就明天。”
我叹了口气,睁开一只眼看着他。
“我猜行吧。”
一个兴奋的笑容闪瞎了我的眼。
“太棒了!在我们到达港口之前,我可得教你几手更高级的步法。”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福尔摩斯。”
“你这是在说反话吗,华生”
“用用你那推理的能力,我亲爱的朋友。”我喃喃着,再次闭上了我的眼。
我听到一声有失尊严的冷哼。
“你讽刺的能力好像在史密斯退场后重新回来了。”
“通常情况下,当你知道在外面某个地方有个疯狂的科学家潜伏着,等待时机就在你转身的那一瞬间来给你扎上一针让你感染上致命的病菌时确实是很难保持幽默感。”
“老天,这么华丽的描述!听起来像是你的某个故事!”
“你能试着别把我的写作扯进我们的每一场对话中吗,福尔摩斯”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我疲倦地叹了口气,把脸埋在松软的枕头里。
“华生”
“什么事。”
“你要当着我的面睡觉吗”
“福尔摩斯,现在几乎已经半夜了,而今晚早些时候我还差点被淹死了,那可是够耗力气的。”我干巴巴地说:”再说,我花了大半个小时等在餐厅外面盯着你,就那么站着,感到我的头发在一点点变白。这/同样/也很累人。”
“我很抱歉,华生。”我听到他说,然后我睁开一只眼睛看见他正不舒服地坐立不安:”我真没想让你那样担心。”
“我总是为你担心,我亲爱的朋友,不管你怎么做都没法阻止这一点。”我叹息着,再次闭上了我的眼睛。
福尔摩斯:
最后一句话是用一种朴实无华的语气说出来的,然而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我,尽管再过上一百年我也不会跟任何人承认这一点。
华生看起来真的是累坏了,所以当我看到他几乎在我们的对话中睡着时,我关掉煤气灯,问他是否需要什么东西。他做了些毫无条理的回答,几乎已然睡着了,我一点都不想再叫醒他,让他穿着衣服睡也没什么害处。
关灯之后,我悄悄地离开他的房间,站在门口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蜷缩在床铺上,沉睡着,轻柔地打着呼噜。
我叹了口气,坚定地关上门,感到需要确保当华生睡觉时他是安全的。他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将会非常高兴能再次回到伦敦那些熟悉的街道。在这个案子里我们都太接近于失去自己的性命,我渴望着那种被贝克街那些熟悉的景象,声音和气味所包围的安全和保险。可能这一点是我与迈克罗夫特相同的地方。
我疲倦地转回到我自己的客舱,突然意识到我自己也已经筋疲力尽并伴随着持续增长的懒散。可能是案件的后续反应,没有了史密斯的威胁或是那些智力挑战,我开始感觉有些软弱无力。
华生说的对,一晚上没有惊扰中断的休息对我有好处。
我走进客舱,坐在我的床铺上。在海伦宝宝再次大声哭嚎时情不自禁地畏缩了一下。
是的,我真是太想回贝克街去!
谢天谢地,这次的哭嚎没有持续太久,在我脱掉外套,马甲,鞋子,领带后一切都重归安静。
我让自己坠跌在柔软的床垫上,我的脑子转入了一种幸福的无意识状态。
当我再次醒来时,房间跟我入睡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月亮穿透了遮盖的云层,它那银白色的光芒穿过舷船,带着一种鬼魅的光辉照亮房间里的一切,墙上点缀着从窗外晃动的水面上反射的图案光斑。
我眨了眨眼睛,晃了晃脑袋甩掉脑子里那场舒适的浅眠里带来的最后一丝残迹。
是什么叫醒了我
突然一声从门上传来的轻扣引起了我的注意…尽管这声音太慢太轻几乎不能被当成一声敲门声。
我坐起身来,一只手搓了搓我的脸,声音带着睡意喊道:
“请进。”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扶在门框上。
他的步伐苯拙,迟缓仿佛他自己也刚刚从睡眠中醒来,这很正常因为华生他是个睡得很深的人而且当他被强迫叫醒后他总是有些晕乎乎的。
我叹了口气,揉了揉我的眼睛,试着习惯那明亮的灯光。
“华生,老伙计。怎么了”
“福尔摩斯。”他的声音非常轻柔,轻柔地更像是一声呢喃,但它听起来很清晰,远比在晚上这一时刻它本该拥有的语调清晰。
事实上它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清晰。
我直直地坐了起来,推开被子,真心诚意的关切慢慢潜入我的脑海中。
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能是史密斯引起了什么麻烦…不...那样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找华生的。难道是轮船上有什么事发生了吗勒卡兰在哪里
“怎么了,华生”我又问道,试着勉强看清我的朋友,因为他没有站在舷窗处明亮的地方而是站在门口的阴影里。
他又往房间里走了一步,当他的脚步微微踉跄时,我的关心加倍了。
“福尔摩斯,我…”
我把脚移到床边,站了起来,迅速地走到他身旁。
“你晕船了,老朋友”
“我不…不知道。”
他嗓音颤抖地说着,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他挣开我的触碰,然而在此只前我已经感到他在不断摇晃。
我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使他无法挣脱,我确认了我的怀疑。华生他不只是摇晃…他在发抖。
回想起那些个我为他讲述我的案子好让他克服他的恶梦的夜晚,我把这也归结为类似的情况。就像恶梦醒来时小孩子会想在黑暗里去看一眼他的父母,他也想要确认我的安全,于是就来我的房间快速地看上一眼来安抚他自己。
毫无疑问他被发现了,这让他很尴尬。
这就是全部吗,一个可怕的恶梦 他害怕了
我把他拉出那扇门的阴影,他又发抖了,我的警报增强了。
不…不会是这样,对这个解释来说,他颤抖地太厉害了,华生要远比很多人都能更好地控制他自己。
当看到他苍白的脸,软弱无力的姿势和有些恍惚的表情时我的怀疑被确认。看起来他好像正经受着一场被推迟的晕船发作,可能是由于他早些时候的落水。就在案子结束的时候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
我们明天还有场击剑比赛。
我安慰地笑了笑,领着他走到床边,把他推到床上坐好。
“我很遗憾,老朋友,在这里休息会儿,我来给你倒杯水,好吗”
他重重得点了点头,他的头勾着,眼睛紧盯着他身前的那块地板,双手抓着床框。
我走到水槽边,给他装了杯水,然后走了回去,把水递给他。
他伸出一只摇摇晃晃的手去拿那个杯子,我把杯子塞到他的手里。他握住杯子,端了起来,猛地喝了一大口,几乎呛到了他自己。
我伸出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
“慢点,老伙计。它又不会跑走。”
华生喘息着吸入了点空气,微微地咳嗽着:”我知道。只是…我渴死了。”
“我可得记着你的话。我自己可从没晕过船。”
他又点了点头,挺没精打采的,然后在他端起杯子之前又开始咳嗽。
颤抖并没有减轻,就在我来得及伸手抓住杯子之前,它从我朋友的手中滑落到地上。
华生又咳嗽了,以一种羞愧的方式低着头:”对不起,福尔摩斯。”
可我没在听,我正用一种更加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的朋友。
有什么事不对…我以前见过他晕船。
“华生,看着我。”
他哆嗦着,再一次咳嗽。
“华生!”
我语气里的紧促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猛得抬起头看着我。
我注意到他脸色白得吓人,而他的眼睛亮得异常。
带着一股担忧,我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结果对我发现的答案大声咒骂。
华生有些热度,尽管不值得紧张,但也足以让我判断出那是体温正在攀升。一大片的冷汗凝结在他的皮肤上。
他又咳嗽了,看着我,眼里一片疑惑。
“福尔摩斯”
我咽下嗓子里那突如其来的躁狂,尽我所能来压抑我脑子里混成一团的愤怒和恐惧。
“你这样子有多久了,华生”
华生浅浅地吸了口气,我责怪我自己居然现在才意识到他的呼吸要远比通常情况更缓慢困难。
“从我醒来--就刚刚。我知道这不是…福尔摩斯我不…不认为这是晕船…我过来…来告诉你。”
“我知道。”我强撑着吸了口气:”我恐怕这不是晕船,华生。”
我朋友颤抖着,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是史密斯。”
译者自己配的歌: Don\\\'t cry by 枪和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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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暗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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