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庄生蝶（展昭同人）》东薰亮亮

4、（三）曦晗篇——只求能远观，足以

　　曦晗没有想到，展昭会派人到村里来。来人只说展大人公务繁忙，因此命他送些银钱酬谢。还说等到日后有闲暇，会亲自登门道谢。
　　曦晗客气了几句，很爽快的收下了致谢的碎银。
　　前日在开封街头，看到了身着官服当值的展昭。当时自己立在墙边，静静的看着那个人一身红衣，看似随意却又谨慎的巡街，偶尔回应着和自己打招呼的人，没有半点官架子。果然，只有这样的人，才担得起官侠的评价。
　　是自己的注视太过不加掩饰，身为武功高强的南侠展昭，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充满探究戒备的凌厉眼神，就那么锁定自己。
　　曦晗怔了怔，微笑敛眉，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往城外走去。当时还在想能和南侠有过几面之缘，得嫉妒死多少女性啊。待醒来后，可要好好得瑟一下。
　　没想到，隔天就派人送来谢礼，曦晗笑意越来越深。手里的活计也没有再耽误。眼看秋天就要过去，还是要多储备一些食物过冬才好。还要把余婆婆留下的茅草屋收拾好，接刘老爹，陆阿婆和陈大叔住进去，也方便照顾。整个村子就剩下四个人，而自己是唯一年轻的那个……曦晗躺在床上，细细盘算要怎么准备，才能让这个冬天好过一些，想着想着，也就慢慢睡去。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还在后面。
　　数日后，曦晗正蹲在房顶修补漏掉的缝隙。猛然转头，看向柴门外。蓝衫，长剑。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人，是展昭。
　　“小兄弟，你在忙？”展昭一手轻推开门，缓步走入院中，抬头问自己。
　　“展大人来了。请稍后，我这就下去。”曦晗放下手中的泥盆，小心翼翼的顺着长梯爬下房顶。“展大人，怠慢了。”
　　“无妨。是展某唐突，不请自来了。”展昭随意打量一下院落。“小兄弟，你不是住在旁边的院子里吗？”
　　“是。这个院落是余婆婆的，去年去世了，一直空着。展大人请”曦晗边说边引着展昭往自己的院中走去。洗净手，用竹杯端来一盏清水。“家里只有清水。请坐。”
　　院中树下，有充当桌子和凳子的青石，是曦晗费心寻来的。

　　“展某来，是要谢谢当日的救命之恩。”展昭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暗暗研究。
　　曦晗笑，“展大人客气了，前些日子，您已经谢过了。”那袋碎银，让自己备足了过冬的粮食物品，还奢侈的买了纸笔。这个冬天，会因此好过很多。
　　展昭收回扫视的目光，“救命之恩，岂是一些碎银能还的？小兄弟，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是，爹和余婆婆去世后，我一个人住。冬天了，还会有另外三个老人搬到隔壁，一起作伴。”
　　言来语往。一个问得看似随意，一个答得坦荡无欺。

　　沉默了一会儿，展昭起身告辞。
　　曦晗送到门前。看着那人，缓缓离去。
　　自己本来不该出现，可是命运让自己来了，已经逆天，又何必过多介入。能够有幸遥望相送，已属幸事，不该贪心太多。
　　曦晗突然觉得，对两年多来一直抄写的般若心经的理解，又更透彻一些。

　　命运依然牵绊，相遇又岂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