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庄生蝶（展昭同人）》东薰亮亮

3、（二）展昭篇——山村中的粗衣少年

　　多日前开封府里出了内奸。展昭为了追击刺客，独自一人追出城外。带着被内奸刺中的伤口，拼尽全力将刺客击毙后，昏倒在开封城外的无名山上。
　　等到醒来时，展昭已经躺在一间昏暗的茅草屋中。不，也不说是昏暗的。本是低矮的茅草房，破旧不堪，却布置的让人觉得明亮宽敞。
　　那个粗衣少年，眼中满是笃定，温和无害。却神情哭笑不明的说了一句，“我竟不知，你居然是展昭……”
　　那般无礼的称呼，再加上当时情况不明，展昭立刻提起戒备，恐怕在这无名山中，还能藏着敌人。
　　少年却放下一碗温热的咸粥和已经洗净补好的衣衫，走出茅屋。
　　此时，展昭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的很好。
　　当起身着好衣服时，展昭可以肯定，那眉目清秀的少年，虽然雌雄难辨，确实实在在是个小兄弟。
　　听他说自己已经昏迷四天了，不知道大人境况如何。展昭勉强忍耐了一夜，第二日天刚放亮，就执意离开。
　　“救命之恩，展某定当回报。”展昭看着破旧的茅屋，这家人，想必生活困顿吧。
　　“村人举手之劳，展大人不用在意。您请便!”没有携恩求报，粗衣少年只是静静的将自己送出柴门。

　　展昭顾不上多想，转身赶往开封城。赶到府衙后，从守门衙役处后得知再也没有刺客来对大人不利，展昭才放下心来。
　　展昭知道包大人和公孙先生肯定会担心自己，连忙赶到书房。王朝马汉守在门外，看到自己回来很是兴奋。急匆匆的走进房门，就看到包大人欣喜的向自己迎来。
　　“大人，属下无能，让大人受惊了。属下迟归，让大人担心，请大人处罚。”撩衣，跪礼，十六年追随，在展昭心中，大人不只是上司，也是长辈。

　　“展护卫快快起来。你没事吧？”包大人扶住展护卫双手将人带起，关切的问道。
　　“属下无事。”展昭含笑，笑容依旧明亮和煦。
　　旁边的公孙先生向展昭伸出手，展昭很自然的露出手腕，任由公孙探脉。“展护卫，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大人很是着急。”
　　“公孙先生。我将刺客击毙，也因为失血过多昏倒在山中，还好被人救起。昏迷多日以致今日才归。让大人和公孙先生担心了。”展昭微微欠身，颇感愧疚。
　　公孙先生放开手，摇头，“展护卫平安归来就好。大人，展护卫受伤失血，修养些日子就好，没有大碍。”

　　三人又简略交谈了些事情，展昭告辞回房中休息。梳洗一番之后，才觉得神清气爽，身上还未收口的伤口也涂上了上好的的伤药。展昭抚过缝补过得衣衫，略微想了一下，随即唤来杂役，吩咐将旧衣衫洗净后送还给自己，千万别丢弃。
　　展昭休息了两天，不顾大人和先生的劝阻，又投身在公务之中，无差可办时，就带着当值衙役巡街查铺，警戒府衙防守。

　　深夜，展昭等到大人回房休息后，才回到自己的院落。停在梧桐树下，仰头看着树梢的弯月，脑海中记起，今日在大街上看到的身影。一身粗衣，随意束在脑后的长发。是了，就是当日救自己的少年。明明看到自己，居然转身就离开了。
　　展昭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那少年……

　　“展护卫，怎么还没有休息？”公孙先生特有的温润嗓音在背后响起。
　　展昭含笑回神，“公孙先生，你也没有休息。”
　　“我看展护卫好像有事情似的……”随意的问句，淡淡的关心。
　　展昭的笑容慢慢扩大。彼此共事十多年，除了绝对的信任，不可意会的默契，更深的就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关爱。
　　“嗯，是啊。我今天在街上看到当日救我的少年了。回来后一直没有时间，倒忘了要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了。”展昭似感叹似自责，低头思索了一下，又说，“可是，明明他也看到了我，为什么转身走了？是真的不求回报，还是……”
　　公孙策挑眉，“展护卫是担心他另有所图，行的是欲擒故纵？”
　　展昭叹了口气，“并非展某忘恩，也不是恶意猜测。我确实觉得有些怀疑……”

　　公孙策看着眼前的人，一袭蓝衫，容貌上没有变化。却一如初见时满身侠气，只是不再浮躁，更多了沉稳和威仪。
　　“我明白。以展护卫的能为，就算有诡，想那一个少年人，也不会有太大威胁。”
　　展昭轻笑了一下，轻轻点头。满满的自信，不见半点张扬。
　　第二日，一名便衣衙役自开封府快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