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 Soldier On》mammamia

4、二

　　再一次,如此接近他的目标!接近到几乎能把莫兰彻底地干掉。非常, 非常接近。
　　但这只老虎,甚至比他以前的主人还要聪明,他绝对不可能不战而降。夏洛克,至少据他们所知,依然被莫兰仍没有怀疑他还活着的事实所牵制。他不能公开活动,甚至带着伪装,因为对方是个洞察力很强的家伙。早在莫里亚蒂的时代他就了解夏洛克的工作方式,如同一个专家可以通过画家作画的笔触来断定他的身份。如果他还想让他的祈祷变成现实的话,夏洛克必须非常机警,还要远比他的对手聪明。
　　莫兰的组织在过去的五个月里遭受了四次非常严重的打击,这归功于夏洛克一直不懈的努力和一些来自于亲爱的大哥目标明确的帮助(由于国际刑警组织和美国军队的帮助, 端掉了中美洲历年来最大的毒品交易网) 。夏洛克已经很接近了, 非常地接近….
　　但莫兰再次从他的手指缝间溜走。他破坏了差不多一大半莫兰的组织,毫不费力地抓到了大部分的小鱼小虾小喽啰,但大鱼却再次从网中逃走,逼着他再次回到了起点。
　　独自一人,不知该如何继续。
　　游戏已不再是游戏。这是一场战争, 而他是身处其中的士兵.一名厌倦了战斗的士兵,疲于扛起那柄单人部队的军旗,以一已之力对抗整个危险的犯罪组织的力量,它是那么危险以至于他不敢对他自己的家庭或是那些被视为家人的人泄露自己的生死或行踪。(因为迈克罗夫特是他血缘上的哥哥,一个人总是无法把一个私下里颇有点怕的人当成家人)
　　他是个士兵,在数量上毫无获胜希望的一个。
　　一天晚上,他坐在法国南部的一间小别墅里,吸着一盒廉价的香烟,试图想弄明白他的下一步活动。迈克罗夫特正忙于在南非的一场小冲突,所以在他搞定那边的事情之前,不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夏洛克只能等…..
　　但他真的等够了!离他上一次看见伦敦已经快十六个月了,是的,除了希思陆机场(伦敦的国际机场)以外, 而且那次也只是他为了追踪莫兰的一个副手而已。他在脑子里嘲笑自己想家的念头,因为那念头太荒唐可笑了----然而,今晚他发现他自己异乎寻常的失落,感觉非常孤单,渴望着他至少能在比较熟悉的环境里。
　　难道就没什么办法使他可以简单地迫使莫兰采取行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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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向后打了个踉跄,脸上受到的一记重击让他天旋地转。他知道打他的那人可以徒手杀了他。他提醒自己这是他活该,因为其他所有事, 而不单单只是这一件。只是那个时候约翰并不知道。从约翰的观点来看,这只是夏洛克的游戏,另一个人性的试验,一个他甚至无法完全领会的结果。
　　他用手蹭掉下嘴唇上的血,当约翰打他的时候,它磕到了牙齿。还没来得及把手放下就被约翰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你怎么能这么做,夏洛克” 约翰贴着他的鼻子喊,狠狠地摇晃着他:”另一场游戏,是吗离得远远的拿一只眼睛盯着我们每个人,看我们踩着你的节拍跳舞, 而你悠哉悠哉地闲荡到天晓得哪个鬼地方去找你的下一个大魔头来玩一场该死的屋顶大追逐!”
　　“约翰,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我不在乎你的狗屁理由是什么!”现在约翰气得浑身颤抖,大概是气过头的疲倦多过气愤本身。夏洛克事实上开始担心这家伙可能会昏厥,因为他的脸白得像床单, 而他的手却在它们给了夏洛克的衣领最后一次摇晃后就一直颤抖不停。
　　“你死了,夏洛克!死了!我他妈的去你的坟头跟你说话,每个星期--天。” 约翰哽咽着说出最后一个词,突然膝盖一弯,倒在了他身上,脸埋在他的外套里,无声无息地开始流泪,苦涩和愤怒的泪水比任何其他东西都更能让人心神震颤。
　　夏洛克手足无措,这完全不是他的强项。于是他只是轻轻地用他的手臂环住约翰瘦削---太瘦削了,他体重减轻太多了,这原本一开始就完全不必---的身体来支撑他。他试着轻轻地抱紧些, 暗暗希望他做的是正确的。
　　约翰的呼吸顿了顿,他的手突然像蛇一般紧紧地抱住夏洛克的身体, 抱得那么紧,紧得发疼。
　　“对不起,约翰。” 他说着,语气真诚,因为尽管他可能无法改变事情,但他真的后悔它对这个最不该被伤害的人所造成的的伤害。
　　“闭嘴。” 从衣服前襟里传来这句闷声闷气的话,再加上使用的某种精选的语言不禁让他咧嘴笑了笑。在中东待了三个月后现在他也能听懂波斯语。
　　“我能解释….”
　　“我说了闭嘴,夏洛克” 约翰怒吼道:”我他妈的正被抱着呢,你休想张开那张该死的喋喋不休的大嘴巴来毁了它。”
　　夏洛克明智地闭上了嘴。
　　然而他也下定决心要在请求约翰今晚和他一起回贝克街用一个非常逼真的商店人体模型和哈德森太太宝贵的协助下一起对面他的最后难题即诱捕莫兰和他昂贵的□□之前,他需要好好地先解释一下在过去一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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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不觉地抽光了整包烟。这计划几乎蠢到一眼就能看透,莫兰可能永远都不会掉进这个陷阱里。但只要夏洛克还活着的消息传了那么一星半点到莫兰的耳朵里,就至少还有三个人马上会被判死刑。如果莫兰将执行莫里亚蒂最后的命令的话,即便他就在这儿,在蒙彼利埃(法国南部地中海沿岸城市),夏洛克也永不能及时赶回家。
　　带着失望地怒吼,他把空烟盒掷进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
　　不管怎么说,约翰肯定会讨厌他吸烟的老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