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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感谢老天,在夏洛克端掉了三分之一莫兰在中东最赚钱的毒品走私网之后,他大大削弱了那家伙的组织,终于使得莫兰不得不从幕后走到台前来重组他的网络。
      这使得夏洛克得到了个短暂的休整,而这也确有必要,因为在上一次的任务里他受到枪击(不怎么严重,只是不很方便。挺有讽刺意味的,不是吗现在他和约翰都在同一个地理区域被枪击),不过后来由于这个该死的地区完全毫无作为的卫生系统使得伤口严重感染。跟某个性格粗暴的小个子军医真是没法比,那家伙甚至不会让他那些被纸张划伤的小伤口有任何恶化的可能。
      夏洛克昏迷了整整三天的时间, 把他可怜的土尔其房东吓了个半死。就这样他还得以某种方法控制自己别那个错误的人发短信从而毁掉他的整个伪装。莫兰还不知道在这场庞大的反毒战幕后有他的参与,他可能还以为这只是一次撞了大运的国际刑警组织的行动或是其他什么。对此他深感幸运,因为打老虎是件绝对够危险的冒险行动。如果由于他的不谨慎而将家中的每一位都置于险境的话,那将是无法原谅的失误。现在的他是一名战士,正如约翰多年前一样。他很清楚地下工作的危险和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在第三天迈克罗夫特的人找到了他并把他秘密转移到英国防线后的一座安全屋里养伤。高烧,致命的伤寒引起的负担,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谷歌搜索还值得一信的话,正破坏着他肆意背叛的身体,掠夺了他的大脑所需的氧气和营养。他想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那些高烧引起的胡梦,他强烈的渴望,他愚蠢地感伤主义的虚构情节是应该能被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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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警告你,夏洛克,这很可能是个非常愚蠢的主意。” 迈克罗夫特叹息着,摄像头对面的他看起来一脸被人利用的样子。
      “知道了。”他嘟哝道。
      “你在听吗夏洛克”
      “说完了吗,亲爱的大哥” 他咆哮着,用一种防御的姿势蜷缩在毯子底下,这对缓和他的胃没任何作用。
      “夏洛克,我送他过去,只是因为你在高烧昏迷的时候给他发了短信。坦白的说,也因为我没时间来处理这个大惨败。到底是什么让你亲自去对付那个大毒枭我们谈论过你这个当手下的人已准备就绪的情况下都还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荒唐嗜好。”
      在听到”我送他过去,” 这几个字之后,夏洛克就开始充耳不闻了,因为这是迈克罗夫特的对话里唯一重要的部分。他后悔了----真他妈的后悔!---居然没有在他一开始意识到他将会病得非常利害时没把他的手机和手提电脑扔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当他烧得半昏半醒时,他用一条半失实的短信把那个他发誓要保护的人直接拖到了这团乱麻中来。
      很明显约翰仍然是破译他短信方面的专家,因为医生似乎在当晚夜半时分只身闯进了迈克罗夫特的公寓(在放倒了楼上楼下三名保镖后)明确要求一个解释并紧接着要一架私人飞机送他去夏洛克所在的地方。所有的这些,在枪口的威胁下,迈克罗夫特带着不由自主的敬重解释了一切。
      夏洛克叹息着躺了回去,胳膊捂在双眼上。他真的不想让约翰涉险,但现在既然这都已经发生,那么他也不能违心说他对再次见到这个家伙感觉很不爽。生病已经是件很惨的事,如果还非得孤独地生着病, 边上只有一个不认识又极度无趣的护士偶尔地帮他检查那可更是惨上加惨。
      他再次昏睡了过去,蹙着眉头,自动屏蔽了手提扬声器里传出的迈克罗夫特烦人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看见他房间里那冰冷刺眼的无菌灯被调暗成只剩那些壁灯和一盏温暖,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灯。轻柔的音乐,某位古典小提琴演奏家的曲子,从他的手提里缓缓流淌。这应该被归功于迈克罗夫特的SKYPE的存在。
      仍然由于高烧而肌肉酸痛,当他受伤的手臂上的肌肉抗议着他从沉睡中醒来后的仓促突然的动作时,他抽搐了下,默默地咒骂了声。接着他颓然地倒在枕头上,叹了口气,在昏暗的灯光中眨了眨眼,加倍小心地伸屈着他的手臂,毫无逻辑地希望这被滥用的肢体会简单地服从他大脑的期望而不是它神经质的冲动。自然,他没有成功,他烦躁地吐出一口气,为自己的虚弱沮丧地抿着嘴。
      一张脸静静地出现在他视线的边缘,他愣住了,回头,只见一个矮小的穿着厚厚编织毛衣的身影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他,眼中依然带那种就像还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怀疑的眼神。
      “约翰。”他低声叫道,因为即便是他烧糊涂了的脑子也无法虚构出那个穿着糟糕的编织毛线衫就像是一团裹在恶心的绿色呕吐物般的庞大又丑陋的怪物。
      约翰继续死盯着他看了会儿,双肘支在膝盖上,倾身向前,专注地看着他。
      “我可以解释。”他虚弱地提议道,尽管在那个时候他并不是真的有能力做到。
      “迈克罗夫特已经做了。” 约翰的声音温和。夏洛克紧绷的神经就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放松了下来,尤其是在经历过了那无数漫长又担惊受怕独自满世界奔波的夜晚之后。
      “那”
      “你是个该死的白痴,你就是。” 约翰粗暴地说着, 而他只能假装没有看那只近乎愤怒地抹过医生的脸的手后面那行泄露秘密的泪,那只手轻轻地落在他的额头,用那种古老却舒适的方式感受着体温。
      “我怀疑那是否被讨论过。” 他喃喃地说道,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止他的笑容。真的,因为不管这一年来他过着怎么样地狱般的生活,现在都值得了。只为目前这一刻,,不去管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还有你的头发太垃圾了,夏洛克。说真的。” 约翰的手开玩笑般地掠过那些剪短的卷发。他的嘴角弯成一个淡淡的笑容,揉着那团姜黄色的乱发:”这跟你的脸色配在一起可真是糟透了。”
      夏洛克试着想让自己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但很怀疑他看起来只是有些兴奋,这的确有一半是真的, 都是最近两天吃的药力强劲的抗生素和镇痛剂搞的鬼。
      “对那条短信,我很抱歉。” 当他的脑袋倦怠地落在枕头上时,他发现自己这么说道。
      “当你感觉好些的时候,你就能体会到比这大上一倍的抱歉。” 这是约翰干巴巴的回答。夏洛克根本没在意我们的医生说这话的时候可能是非常严肃的。
      当然他们还有一团乱麻要面对。接下来的几个月对他们俩来说将会是个地狱---但今晚,就让他的脸上挂着这几个月来第一次出现的笑容安然入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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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醒了,浑身僵硬,疼痛但情绪却是相对高兴。那真是美好的二十分钟直到他从头顶上那讨厌的明晃晃的荧光灯和那个为他分派早晨抗生素药片的冷淡严肃,沉默寡言的护士身上意识到….
      …全都只是一个梦,毫无疑问是由高烧和药物的副作用引起的。
      只是一个梦。
      他仍然呆在一座位于阿富汗边境的英国安全屋里,仍然带着在他上一次对抗莫兰的突袭中所受的正慢慢愈合的枪伤,仍然被迈克罗夫特的手下纠缠着在他还活着的消息传回伦敦之前出门的可能。
      仍然独自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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