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83、75.

　　75.
　　待西弗勒斯从昏睡中悠悠醒转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要到达马尔福领地的码头了。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那只可爱的大孔雀。
　　“啊，西弗勒斯，你醒了。天，刚刚可吓死我了。”那只孔雀在西弗勒斯的上方庆幸地道。
　　我们的修士从躺椅上撑起身子，定睛看了看船舱，发现客舱内除了卢修斯之外，还有弗利维大牧首这名外人。虽然在他半昏迷状态的时候曾经隐约看到弗利维大牧首使用巫术，但是……
　　“啊，斯内普牧师，你现在仍然需要好好休息，你脖子上的伤口，涂上了药膏之后，大概过几天就能痊愈。”小个子的弗利维大牧首尖声道。
　　西弗勒斯在卢修斯的搀扶下坐起来，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绷带给缠了起来，伤口上有着一种凉凉的感觉，显然是被涂过了药膏。
　　我们的教区牧师感激地对大牧首说道：“弗利维大牧首，我不知道我该如何感激您的及时到来。”
　　相貌有些奇异的弗利维大牧首满不在意地挥了挥他的小手，道：“斯内普牧师，这没有什么的。当你们从莱斯特兰奇领地出发的时候，卢修斯给我写了一封信，请我来霍格沃茨修道院。我当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你知道，我去霍格沃茨修道院彼此总有些尴尬。但是，德拉科一听说你们都在那里，就吵着也要来。再加上，我对邓布利多主教也很好奇，于是就来了。上帝保佑，我感受到邓布利多主教的静修室里边忽然增大的魔压的时候，还来得及。”
　　西弗勒斯看着一边说着“上帝保佑”一边谈论着巫术的弗利维大牧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如果他在半昏迷状态下听到的话是真实发生过的话，整个东正教的上层，都是巫师？他们是怎么想的？
　　停了一会儿之后，弗利维大牧首有些困惑地道：“如果我理解的正确的话，邓布利多主教是在试图阻止你使用魔法？也就是说，他是真的相信使用魔法会伤害人的灵魂的？”
　　看在上帝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的份子上，西弗勒斯能看出来，弗利维大牧首的困惑是真实的。他只能默默地点头。
　　“但不是这样的，只有某些黑魔法会伤害人的灵魂，白魔法是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的，有些白魔法还能修补破损的灵魂呢。”弗利维大牧首用极为学术的语气，陈述着这让西弗勒斯差点儿从坐撵上滚下去的话语。可以看出来，弗利维大牧首对自己的论断很有信心，甚至说，他对此有着坚实的证据。
　　我们可怜的教区牧师开合了几次嘴，最终说道：“您能给我讲讲魔法和灵魂吗？”
　　于是，弗利维大牧首讲起了关于灵魂的问题。原来，灵魂并不是神学上的抽象概念，而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会产生真实可见的效果。那是人类的记忆，存在和思维的所在地。
　　在某些情况下，灵魂可以离开人体，并且能被巫师所见。那一般来源于巫师的突然死亡。弗利维大牧首本人，就见过好几位死去的巫师的鬼魂。
　　但有的时候，活人的灵魂也会离开人体。东方的巫师们管这种情况叫做“生魂离体”。在欧洲，造成生魂开人体的主要是一种可怕的魔法生物，叫做摄魂怪。它的“吻”可以夺走人类的灵魂。被吸走了灵魂的人的□□在各个方面看上去和从前都完全一样，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传说中，伟大的法师梅林曾经捉住了吸走了他的朋友的灵魂的摄魂怪，强迫那摄魂怪交出了他的朋友的灵魂，然后让自己的朋友醒了过来。
　　西弗勒斯听得目瞪口呆。如果弗利维大牧首真的见过鬼，那说明，如圣经中描述的所有人都会去的天堂、炼狱和地狱很可能不是真的。半响，他才颤巍巍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那人死后，大多数没有成为鬼的灵魂去了哪里呢？”
　　弗利维大牧首叹了一口气，道：“老实说，我不知道。这是很多巫师都在讨论的一个问题，有人说他们去了彼世，有人说他们去了瓦尔哈拉，东方的巫师说他们去进了轮回。各种说法都有些不充分的证据，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圣经上说的那种，所有人都统一去的地方是不存在的。”
　　听说自己一直害怕的地狱和炼狱可能不存在，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
　　这下子，西弗勒斯才有兴趣仔细地向弗利维大牧首请教起关于魔法的事情来。
　　我们的弗利维大牧首，这才无语地发现，西方教会对于巫术的深恶痛绝，实在是自己把自己都骗了结果：“在罗马帝国，各个古老的家庭中，虽说不是每个人都是巫师，但神裔中间，有魔力的还是大多数。比如说，盖乌斯尤里乌斯凯撒大帝所在的儒略家族，就是维纳斯女神的后裔，他还担任过祭司长呢。”弗利维大牧首尖着声音道。“当基督教传开之后，帝国的上层觉得这种教下层服从的宗教很是不错，自然就控制了教会。顺便，自从1054年东方教会和西方教会分裂之后，难道你们都不相信圣奥古斯都所论述的不存在巫术的话了吗？”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好像被天雷击中了一般。
　　——难道我的前半生，都是当年的罗马贵族决定选用一种愚民工具造成的结果？这也太……
　　旁边，某只不自觉的孔雀子爵则快乐地一拍手：“我就说那些都是骗人的嘛！”
　　西弗勒斯想将卢修斯的嘴上贴上封条。
　　无论我们可怜的修士是如何对此消息接受不良的，半个小时之后，卢修斯已经替西弗勒斯做主敲定了，今后他们两个向弗利维大牧首学习魔法，为此，卢修斯会向弗利维大牧首的教堂每年捐款二百五十英镑。
　　根据那只毫不虔诚的大孔雀的说法，反正嘛，米海尔八世和乔治十世已经在1261年宣布过了，东正教和天主教已经重新合为一体了。所以说，他向弗利维大牧首的教堂捐款，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手脚发软的西弗勒斯连爬起来掐住那只大孔雀的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帝啊，或者说刚刚那个叫做梅林的家伙，谁来救救我吧！
　　一个铂金发的小男孩打开了客舱的门，充当了拯救者的角色：“西弗爸爸，你醒啦！我告诉过布林吉了，你一醒来就叫醒我，可他现在才叫醒我！”
　　西弗勒斯接住向自己跑过来的德拉科，觉得这只六岁的小孔雀比旁边的两个人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