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82、74.

　　74.
　　自从有了帮西弗勒斯搞到一个主教头衔这个目标，卢修斯做事就来劲多了。他带着儿子，拖着我们的好教区牧师，花蝴蝶一样地往来于伦敦、坎特伯雷和布里斯托尔之间。四个月之后，在花掉了最近三年积蓄的三千英镑之后，西弗勒斯距离成为主教基本上只剩下名誉上的两个步骤了：等待罗马的回信，以及在坎特伯雷大教堂举行祝圣仪式。
　　在那些国王强大的国度里边，谁当主教这件事情，大多数是由国王写一封信给教皇，然后教皇批准。当然，时不时地，教皇会派来自己的代言人。这种情况下，国王和教皇就会来那么一场龙争虎斗。
　　但是，像英格兰这样的教会势力强大，但自若望二十一世死后就半独立于罗马教廷的偏远岛国，克劳奇大主教的推荐信也自然是很重要的。
　　卢修斯估计了一下尼古拉三世教皇可能的各种反应，想到花出去的那些让他心头流血的小银币，下定决心，如果那家伙胆敢派来一个什么来自罗马的家伙的话，他就敢把教皇派来的人干掉。
　　——而且，估计无论是康纳利国王还是克劳奇大主教，不管他们对西弗勒斯当上主教这件事是怎么想的，他们都不会高兴看到自己的权柄被罗马教会夺去。所以，如果教皇派来的人在就任之前就出了什么意外，或是得了什么病的话，康纳利国王和克劳奇大主教都会乐见其成的。
　　不过，现在还有点“小”问题：在邓布利多的多次催促下，卢修斯终于没办法继续安抚住内疚的修士了，卢修斯陪着西弗勒斯踏上了去往霍格沃茨修道院的路。
　　骑在马上，卢修斯拍了拍与自己并辔而行的年轻的修士的手，用拉丁文道：“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要是说了什么，你就那么一听，别往心里去，啊！”
　　西弗勒斯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没有回应。
　　“哎呀，虽然珀西已经准备好替邓布利多申请封圣，以便吸引教徒捐款的准备了，但你真的觉得他是什么圣人吗？”卢修斯有些讽刺地道，“不过，我倒是相信，邓布利多在所有被封圣的人中大概能排到前一半去。”
　　黑发的教区牧师白了一肚子坏水的孔雀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卢修斯想了想，又发出了自己早就想过很多次的吐槽：“西弗勒斯，你不用为教会担心啦，这事儿交给上帝担心就够了。说起来，在克劳奇和邓布利多两个伪君子的领导下的英格兰教会，跟大陆上的教会比较起来已经相当不错啦，至少没出什么女修道院成为高级妓--院，或是女修道院里边办育婴堂的事情。我看呐，大陆上的教会现在还能有这么多的衷心信徒，可真是上帝保佑呢。”
　　我们可怜的教士在马上摇晃了一下，好容易才没掉下去。他张了好几次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良久，西弗勒斯长叹了一声，道：“卢修斯，我都知道。你不用继续说下去了，我知道，你或我统治之下，一般人的生活会变好，这些我都明白。”
　　卢修斯连连点头：“就是的，就是的，你看看，我组织人在莱斯特兰奇领地上挖沟之后，不少涝地马上就变成良田了嘛。这种水利工程，要是没有领主上心组织，靠只种几个英亩的土地的农奴和自由民怎么可能玩得转呢？”
　　说着说着，卢修斯的尾巴就不知不觉地翘起来了。
　　西弗勒斯带着几分宽容地看了大孔雀一眼，继续催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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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邓布利多那间将来一定会被无数人参观的静修室内，西弗勒斯局促不安地站在了他曾经崇拜的老人面前。
　　“啊，西弗勒斯，英格兰历史上最年轻的主教，”穿着简朴的灰扑扑的粗亚麻布长袍的邓布利多主教有些讽刺地道，“我该说什么好呢？恭喜？”
　　西弗勒斯盯着自己的脚尖，默默地告诉自己，虽然跟全国的平均情况比起来，霍格沃茨修道院领地里的领民生活已经不错了，但卢修斯的领民生活只有更好。
　　见西弗勒斯沉默不语，邓布利多痛心疾首地继续道：“西弗勒斯，你为什么要同意这样做？”
　　西弗勒斯默默地努力回忆着马尔福领地的水渠走向，回答道：“为了羊群，邓布利多主教。”
　　邓布利多被西弗勒斯气得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周日上午之外的时间里，为教养羊群做了什么？”
　　西弗勒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差点儿把卢修斯替他准备的台词说出来——“我帮他们学会了睡觉的时候不要一不小心把婴儿压死”。
　　西弗勒斯咬了咬自己的舌头，道：“我当然有教化领民。我的教区的领民十分淳朴，连盗窃案都很少发生。”
　　——当然，那是因为卢修斯想办法让每个人都忙得团团转。而靠着比其他领地中的人每年多工作三分之一的时间，领民们家里也有了粮食和小银币。偷窃之类的，就少了很多的动力，以及作案时间。
　　邓布利多看向西弗勒斯的眼睛，道：“如果我现在问你，你和卢修斯马尔福子爵是什么关系，你如何回答？”
　　西弗勒斯忽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他忽地反应过来，猛地将邓布利多扔出了自己的大脑。
　　西弗勒斯将邓布利多扔出脑海的魔力是如此地凶猛，以至于那名老人连续地后退了几步，扶着墙才稳住了身体。
　　喘了几口粗气，邓布利多苦笑道：“啊，西弗勒斯，我曾经猜测过，但没有想到，你已经——”
　　西弗勒斯盯着地面，因为邓布利多刚刚的所作所为，不知为什么心情有些不那么内疚了。他此刻有了讽刺的心情，便打断了从前被他视为神一样的人的邓布利多的话：“能感觉到和阻止你刚刚做的事情？”
　　邓布利多主教被噎住了。那名白胡子的老人喘息了一阵，才说道：“西弗勒斯，你觉得，我曾经告诉你的一切，是为了什么？”
　　西弗勒斯思考了一下，知道真正的答案是“邓布利多想要拯救我的灵魂”，但是……
　　“我没有伤害到任何无辜的人。”西弗勒斯回答道，“而且，很多人会因为我的决定而生活变好。”
　　“你——”邓布利多被气得身子一晃。
　　西弗勒斯开始有些后悔了：我要是把邓布利多主教气大劲儿了，他直接蒙主召唤了怎么办？
　　“我如此努力地想要拯救你的灵魂！——我如此努力地想要拯救你的灵魂！你的！”邓布利多低吼了起来。
　　一瞬之间，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海水涌上来了一般，屋子里的压力忽然大到了西弗勒斯难以喘息的程度。我们的教区牧师身不由己地跪了下来，短促地呼吸着，却好像完全吸不进空气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邓布利多不依不饶地问着。
　　邓布利多的声音仿佛是重锤，一下一下地击打着西弗勒斯的意识。如果不是某只孔雀不依不饶地在西弗勒斯冒着金星的双眼前边跳来跳去的话，西弗勒斯恐怕就要松口求饶了。而且，更重要的是——
　　西弗勒斯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伤害、无辜者——很，很多人，会受益……”
　　屋子里的魔压忽地加大，金属的烛台正悄悄地变形，木制的床已经开始崩出碎屑，但西弗勒斯已经无法注意到这些了，因为他正在疯狂地挠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吸进一口气来——
　　“砰——”
　　随着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炸开了。
　　西弗勒斯趴在地上，大口地吸着着宝贵的空气，眼睛睁着，却不太理解自己看到了什么：那名站在门口挥舞着法杖的小个子是谁？他在叫嚷什么？而那只正在向我扑过来的、铂金色的……大孔雀……
　　我们的教区牧师晕倒在了那只大孔雀的怀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西弗勒斯觉得自己摇摇摆摆地，似乎是在船上的样子。而一个尖锐的声音正在用希腊语说着：“我从前一直不知道，原来西方的教会也是用巫师来当高级教士的——他想要教养哈利波特，是想要培养高级教士吗？”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还是继续晕着的好。

　　作者有话说：好吧，邓布利多因为过度追求他定义的“好”，再加上常年伪装自己的心理压力，有些疯了……
　　——白胡子老爷爷，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