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84、76.

　　76.
　　俗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正在一边忙着组织1280年三个男爵领的秋收，一边向弗利维大牧首学习着魔法，一边焦急地等待罗马的回信的卢修斯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从前的奥希尼红衣主教，现在的尼古拉三世，居然在他花了大笔银钱修建的位于索里亚诺内尔奇米诺的乡间别墅里边，忽然一命呜呼了。（注1）
　　也许奥希尼家族现在正在为他们花了大笔钱投资出来的教皇只干了三年就一命呜呼而捶胸顿足，但卢修斯觉得自己只有更为懊恼：选出一个新教皇这种事情，主要是靠罗马的贵族家庭、教会高层以及周边的国王们的幕后交易来完成，一般都要折腾好几个月，如果达不成协议，甚至要折腾一两年。如果卢修斯没有记错的话，英诺森四世（注2），是在教皇的位置空缺了一年半之后，才被选上的。
　　——如果这次的教皇选举也要花这么长的时间的话……
　　卢修斯无法保证，在一两年的时间内，康纳利国王和克劳奇大主教会不会发生什么态度变化。
　　可惜的是，远在不列颠的卢修斯子爵对选举教皇这样的高端游戏毫无影响力。
　　据卢修斯观察，对于自己暂时不用担任主教职务这件事，西弗勒斯自己倒是颇松了一口气。
　　更糟糕的是，在克服了心理障碍之后，卢修斯的小黑猫现在发觉了魔法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情，开始抓紧一切时间，以比与亚麻和麦秆玩耍更大的热情，如饥似渴地学习和练习起来了。
　　从前，卢修斯只要把西弗勒斯从造纸作坊拖到浴室或是卧室里就算解决了问题。
　　现在，隐私的浴室反而成了西弗勒斯的魔法练习基地：
　　“亲爱的西弗，洗洗头吧。”
　　“清理一新。嘶——”
　　“你的头发都被你给清理掉了，你不疼吗？你给我老老实实地洗澡！”
　　“痊愈如初。嗯，现在不疼了，让我再实验一次——唉，你把魔杖还给我！咕噜——”
　　西弗勒斯的魔杖被扔到了浴室的角落里，人也被卢修斯子爵按进了了水中。
　　或者是发生在卧室里边的情形：
　　“你这只夜猫子，不早点睡觉，皮肤会不好的！”
　　“不许捣乱，让我再练习一下，速速增大！”
　　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终于忍无可忍：“除你武器！”
　　及时闪开的夜猫子继续拿着自己的魔杖，对魔咒水平低下的大孔雀龇牙咧嘴。
　　卢修斯同样对西弗勒斯呲牙：“你要是再不上床，我就不给你讲怎么把纽扣变成甲虫！哼，人家还是有些东西学得比你好的！”
　　我们的教区牧师对着铂金贵族狠狠地喷了一口气，走到了床边。
　　就在我们的好马尔福子爵开始对爱人上下其手的时候，他忽然惊慌失措地大叫了起来：“哎呀，西弗勒斯，你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用魔咒！”
　　“这不也是练习机会嘛——”
　　卢修斯仰天摔倒在床上，觉得自己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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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百叶窗里边透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西弗勒斯就准时地醒来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趴着的那只睡得正香的大孔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从卢修斯的怀抱里边摘出来。
　　即使已经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两年多了，西弗勒斯仍然忍不住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偷看卢修斯的天使一般的睡颜。仅仅看着这容颜，想想卢修斯对自己的关心，西弗勒斯就知道，自己早已沉沦。
　　但是，对相貌处于平均水平以下的西弗勒斯来说，他实在不知道，堪称“美男子”这一个词的化身的卢修斯是怎么看上他的。
　　也许，在三年前，他是领地里除了卢修斯之外唯一的文明人，唯一能与卢修斯讨论诗歌和文学的人。卢修斯也许别无选择。
　　但是，在与布里斯托尔的水路贯通之后，卢修斯就能很方便地来往于马尔福领地与霍格沃茨修道院之间了。据西弗勒斯所知，无论是在霍格沃茨修道院里的上层修士，还是经常出没于布里斯托尔的军事贵族们，还有一些不介意自己的情人是男是女的文明人的。而布里斯托尔的几名高级交际花，也似乎懂得一些诗歌和文学。
　　对于那只总想和自己发生那被上帝诅咒的关系的大孔雀，其实西弗勒斯在事先也听说过他的某些传言。西弗勒斯总是害怕，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答应卢修斯了，那么，当卢修斯尝到了新鲜之后，自己就会被弃如敝履。
　　为了让自己对卢修斯有用，西弗勒斯努力地帮卢修斯争取利益，帮他挣钱，对卢修斯的儿子好。这样的话，即使西弗勒斯被抛弃了，卢修斯也仍然会需要他，他也就仍然有机会见到卢修斯。但问题在于……他真的很喜欢在造纸作坊里边做研究，他更是爱上了那只异常让人心疼的小孔雀。
　　西弗勒斯很享受教导德拉科数学的时间。也许是马尔福家强大的算账天赋，当西弗勒斯把一切与实际生产联系在一起之后，德拉科学习得就异常的快。比如说，西弗勒斯教德拉科计算平面面积的时候，只是在窗口比划了一下标准的一英亩那一边长、一边短的形状，德拉科就很快学会了长方形面积的计算。至于说平行四边形的面积计算，西弗勒斯只是将它作为思考题交给德拉科一会儿，德拉科自己就在沙盘上把平行四边形上的一个角的沙土挖出来，补到了另外一边。然后，德拉科高兴地告诉西弗勒斯，平行四边形可以变形之后，当成长方形计算面积。当西弗勒斯问德拉科他是怎么想到的，那只可爱的小孔雀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我经常听说，农民的地不够，然后在角落里边补一块儿啊！”
　　而且，德拉科时不时地就贴心得让人心醉。在听说了西弗勒斯在实验各种造纸原料之后，德拉科跑到了斯普劳特夫人那里，要来了她的园子里种植的每一样植物的样本，然后一本正经地把每样东西都标上名字，在笑得前仰后合的女管家的带领下，送到了造纸作坊来。
　　这让西弗勒斯如何不爱那小孔雀。
　　但是，现在事情就反过来了：如果想要一直教导德拉科，西弗勒斯就必须一直跟卢修斯搞好关系。
　　在西弗勒斯仍然不是很确定自己能不能永远占有卢修斯的时候，他不幸地被自己蒸馏出来的酒灌醉了，然后，就被那只老孔雀得手了。
　　那之后，西弗勒斯真正的危机来了：卢修斯将东罗马帝国的王室请到了他的领地上。
　　西弗勒斯可是知道，在这批人中间，比自己强的大有人在：仪态万方的罗伊纳皇后，青春可人的海伦娜公主，勇武忠诚的瓦尔多（Waldo）男爵，雅好文学的洛夫古德牧师……
　　但是，奇迹一般地，卢修斯似乎真的只对自己这个丑陋的家伙感兴趣。以至于，卢修斯还想要在他的身上投资得更多，让他成为一名主教。
　　而自私的西弗勒斯……居然曾经想要拒绝卢修斯的要求。幸而，他及时地捡回了自己的理智。
　　在被邓布利多的魔压几乎杀死之后，西弗勒斯决心努力学习魔法，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以便好好地保护这只魔法和武力都稀松平常的大孔雀，还有那只可爱至极的小孔雀。

　　注：
　　1．尼古拉三世（Nicholas III，1225-1280），在1277年11月25日到1280年8月22日之间担任教皇，死于心脏病或中风。
　　2．英诺森四世（Innocent IV，1180或1190-1254），在1243年6月28日到1254年12月7日之间担任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