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80、72.

　　72．
　　卢修斯好容易才从自己越来越多的作坊里边捉迷藏一样地捉到了躲在玻璃作坊里边挑剔玻璃器皿质量的西弗勒斯，拉着他踏上了视察莱斯特兰奇领地的道路。
　　“西弗勒斯，别总想着蒸馏花水用的玻璃器皿了。莱斯特兰奇男爵领的领民们，总得认识一下他们的教区牧师吧？”卢修斯骑在马上，快活地道。
　　骑马与卢修斯并行的黑头发的修士看了我们的马尔福老爷好一阵，发觉对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勉强说道：“我代替沙克比修士掌管布莱克领地的教务也就罢了，反正他常年跟纳西莎在伦敦呆着，你打算对小阿尔法斯多吉修士做什么？他才是莱斯特兰奇领地的正经的教区牧师呢。”
　　卢修斯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反正他的叔叔老多吉已经死了，死的时候名誉扫地，他现在还能做教区牧师，纯粹是珀西在霍格沃茨修道院里边被邓布利多主教的老人们弄得束手束脚，还没有腾出精力来处置他罢了。咱们替他分忧一二，想来就是邓布利多主教也不会给他撑腰。如果每年能花四十个英镑的十一税，买珀西不来管莱斯特兰奇领地的事情，那也是可以的。”
　　我们对着教会还有着最基本的尊重的修士抿了抿嘴唇，道：“卢修斯，我掌管布莱克领地教区，中间还有你跟纳西莎是夫妻的关系，再加上珀西修士要拉拢咱们对付邓布利多主教，才勉强混过去的。如果要再加上一个莱斯特兰奇教区，那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按我的话说，咱们还是活动一下，想办法在莱斯特兰奇教区换一个对咱们友好的修士当教区牧师吧。或者，至少是不要横征暴敛的。”
　　我们的孔雀子爵怎么会就此放弃呢？他的回应是：“西弗勒斯，我一直在想着，三个教区虽然小了点儿，但勉强也够一个主教教区了吧？”
　　弓马娴熟的西弗勒斯差点儿从马背上掉下来。他好容易抓住马鞍，稳定住了自己的身体，才道：“卢修斯，设立新的主教职位的事情，是需要罗马教会批准的。这可不是邓布利多或是克劳奇说句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卢修斯对此早有准备：“可是，西弗勒斯，我不是要创立新的主教位置呀，我是要恢复一个本来就有的主教席位。”
　　西弗勒斯一勒缰绳，让马停在了路上。修士纯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铂金发的贵族，声线出现了颤抖：“你，你是说——”
　　在身后的仆人们慌张地停下自己的马，预防撞到教区牧师的时候，卢修斯也勒住了缰绳，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道：“普林斯伯爵一家可是这个岛国上最早的基督徒之一呢，巴斯主教区的存在可比坎特伯雷教区都早。”
　　西弗勒斯的手颤抖起来了。
　　卢修斯拍了拍年轻的修士的手，道：“怎么样？我们策划一番？”
　　西弗勒斯的双眼闪烁，嘴角抽动，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良久，他慢慢地平静了下来，给出了一个卢修斯没有预料到的回答：“算了。”
　　我们的好马尔福子爵震惊地看着西弗勒斯，完全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卢修斯缓缓地问道。
　　西弗勒斯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仆人们，小声用拉丁语道：“卢修斯，我们……我的身份，不合适。”
　　卢修斯无所谓地用拉丁语回答道：“如果说是权柄的话，弗利维大牧首不是挺好的吗？”
　　“那是东正教的异端！”西弗勒斯恨铁不成钢地道。
　　卢修斯马上举出天主教的例子：“邓布利多主教？另外，不少人可是传说，若望二十一世也是呢。”
　　西弗勒斯咬了咬嘴唇，有些痛苦地道：“卢修斯，你别说了。我知道，教会里边的人渣和异端恐怕比苦役营里的都多。但是，我不想……”
　　卢修斯盯了正直的修士好一阵，知道对方不会被轻易说服，才再次拍了拍修士的手，道：“好啦，西弗勒斯，我也就是一说。咱们继续走吧。”
　　西弗勒斯沉默地点了点头，催马前行。
　　卢修斯叹了一口气，与西弗勒斯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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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了莱斯特兰奇城堡，与小阿尔法斯多吉，还有莱斯特兰奇家的管家派克（Pike）先生见了面，西弗勒斯一直是闷闷的。
　　例行公事的寒暄过后，西弗勒斯不想理会任何人，只想自己去呆一会儿。他倒是很想在卢修斯拿到账本之后自己悄悄地溜开，奈何小多吉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
　　“西弗勒斯兄弟，我前几天买了些你的教区生产的上好的葡萄酒，我还让人准备了几个小菜，咱们去喝两杯吧。”小多吉带着他的叔父掌管修道院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过的谄媚道。
　　西弗勒斯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忍住了没告诉小多吉，那所谓的“上好的葡萄酒”是将劣质葡萄酒蒸馏，然后兑水而成的。
　　见西弗勒斯的脸色越发不渝，小多吉搓了搓手，有些尴尬地道：“西弗勒斯兄弟，我知道，这酒在你的教区，你想要多少都有，但是……咳，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莱斯特兰奇男爵领实在是贫瘠得很，我也是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你啊。”
　　西弗勒斯扭不过基本的礼节要求，接受了小多吉的邀请。就是，让他管小多吉叫“阿尔法斯兄弟”，实在是有些勉为其难了。
　　说起来，“兄弟”一词实在是修道院中的修士们彼此称呼的标准说法，以示大家都是上帝的孩子，彼此都是兄弟。在霍格沃茨修道院的时候，西弗勒斯面对与自己不对付的修士们的时候，口呼“兄弟”也是毫无心理障碍的。但是，在被世俗化的卢修斯给贴身影响了几年之后，或者说，过了随心所欲的生活几年之后，西弗勒斯发觉自己对于教会中的某些虚伪的称呼越来越受不了了。
　　但既然见到了另外一位与自己的地位相当的修士，在礼节的要求之下，西弗勒斯也只能勉强叫他“阿尔法斯兄弟”了。
　　而在马尔福领地，西弗勒斯几乎想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自然，他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的想法。但是——
　　西弗勒斯渐渐地意识到，自己面对卢修斯马尔福子爵的时候的那种随心所欲，实在是自己的地位足够高，外加卢修斯的宠爱造成的。
　　此时，西弗勒斯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只名叫卢修斯的孔雀形象，那孔雀开着屏道：“西弗勒斯，如果你成了主教，或是坎特伯雷大主教，你就不用看人的脸色行事啦。而且，你还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塑造规则呢！”
　　西弗勒斯将自己脑海中的孔雀按倒，对小多吉假笑道：“阿尔法斯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卢修斯子爵和我也带了不少好酒好菜过来的，我也让人收拾一些，我们去分享吧。”
　　小多吉荣幸地搓了搓手，近乎点头哈腰地道：“西弗勒斯兄弟，我听说，无论是克劳奇大主教、邓布利多主教还是珀西代理修道院长，都对你青眼有加呢。”
　　西弗勒斯不得不把心中的那个叫做“卢修斯”的小人调出来帮自己应付这种无聊透顶的谈话，他的另一半则神游天外：说起来，过几天作坊里就可以尝试用麦秆纸浆抄纸了吧？唉，我又不能真的放这只武力低下的孔雀自己在不熟悉的土地上乱窜，就只能错过抄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