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79、71.

　　71.
　　在西弗勒斯的摄神取念的帮助下，卢修斯搞清了他亲爱的连襟的弟弟，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男爵的领地一年到底有多少出产。
　　虽说卢修斯早就知道莱斯特兰奇一家不善经营，但得知实情之后，他们的不善经营程度还是让卢修斯想要撞墙：我说他们的领地离迪安森林的铁矿那么近，他们自己怎么不产铁呢！原来，他们家早就竭泽而渔，为了炼铁，把领地里的薪柴林都砍光了。结果，现在他们的领地已经不产木炭了，从霍格沃茨修道院购买木炭又死贵，现在也就没有办法炼铁了，然后炼铁炉子都荒废了。而莱斯特兰奇一家傻瓜又不懂得修路，于是他们的铁矿石也运不出去。自然而然地，他们的铁矿也荒废了。
　　如果卢修斯本人的领地有大片的森林，卢修斯一定开心地去烧木炭和炼铁去了。奈何，即使领地里的大多数人都已经烧煤做饭和取暖了，卢修斯和纳西莎的领地上每年出产的木炭也仅能够供应自家的水力打铁作坊的。其余少数多出来的木炭，还要供卢修斯和东罗马帝国的那一伙人使用。时不时地，卢修斯还不得不去向霍格沃茨修道院购买所需的木炭。对于不能用煤烧铁这件事，卢修斯是相当懊恼的。但是，没办法，用煤烧出来的铁脆得很，完全不能用。
　　现在，卢修斯只好一边暗恨莱斯特兰奇一家的祖先的竭泽而渔，一边利用他们的竭泽而渔来跟拉巴斯坦讨价还价了：“拉巴斯坦，你我都清楚，你连自己的卧室里边用的木炭都要外购，你的铁矿石到哪里去找木炭炼制？”
　　拉巴斯坦咬牙切齿地道：“我也有一片荒地，可以用来种植薪柴林的。”
　　卢修斯毫不客气地指出：“拉巴斯坦，能用来烧木炭的薪柴林需要生长十六年的，故而每年最多只能砍伐林子的十六分之一。就算我今年把林子种上，十六年后那里才能出产可以用来冶铁的橡木。而我们的合同只有十五年！但是，如果你把合同期限延长到三十年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每年增加二十英镑租金。”
　　卢修斯看着拉巴斯坦的小眼睛乱转。用不着西弗勒斯的摄神取念，卢修斯就知道，那小子一定是在想着先把钱拿到手里，让卢修斯去种树，然后过几年，他再把土地收回。卢修斯也不打算管拉巴斯坦是如何打算的。反正，有了合同在手，再加上卢修斯的自由民长弓手已经可以一用了——卢修斯自然也不会忘了帮莱斯特兰奇家的城堡留下几个可供自己进攻的防卫漏洞，我们的孔雀子爵完全不害怕自己的连襟耍什么花招。
　　当然，用蒸馏出来的烈酒，把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灌成烂泥也是不无助益的。
　　考虑到鲁道夫斯的老婆贝拉特里克斯正在伦敦塔里边陪斯莱特林伯爵，鲁道夫斯是折腾不出婚生子的。也就是说，莱斯特兰奇家的长子估计是要绝后的。而他的弟弟拉巴斯坦，至今还在试图寻找与一位女继承人成婚的机会，而纳西莎和卢修斯当然不会让他成功。这样一来，莱斯特兰奇家绝嗣有望。而一旦莱斯特兰奇家绝嗣了，纳西莎自然会帮卢修斯运作，让福吉，或者是其时当政的随便什么人，把莱斯特兰奇家的领地封给卢修斯的。
　　于是，在卢修斯和拉巴斯坦各怀鬼胎的情况下，卢修斯以每年三百八十英镑的租金租下了莱斯特兰奇男爵领的土地。
　　然后，卢修斯就热情地邀请自己的连襟的弟弟品尝一下自己的烧酒作坊的新出产，顺便收回几个小银币的租金。
　　现在，卢修斯新建的蒸馏酒作坊，已经能够使用大铁罐蒸馏出来苹果酒、大麦酒和葡萄酒的蒸馏酒了。（注1）让卢修斯惊喜的是，英格兰出产的劣质葡萄酒，或是放得时间稍长变得酸坏的葡萄酒，经过蒸馏之后，竟然很可以一喝了。如果兑上些水，也能冒充优质葡萄酒出售了。
　　于是，黑心肠的坏孔雀摩拳擦掌，准备大量收购劣等葡萄酒，狠狠地挣上一笔钱。
　　唯一的问题在于，蒸馏的火候实在有些难以掌握，卢修斯又不可能让他的小黑猫一直守在蒸馏作坊里边。于是，卢修斯不得不去向罗伊纳皇后的负责烧火的仆人们请教，才得到了一些关于建炉子和烧火的建议。其间，卢修斯子爵自然少不了被那群希腊人讽刺一番，说他在别墅里建的地热装置只得其表，不得其理，难烧极了。我们对小银币有着极大热情的孔雀默默地吞下讽刺，虚心地听取了建议，并答应他们，在开春之后，重建别墅的地龙系统。
　　而罗伊纳皇后，可比她的仆人们自觉多了：她主动地派出了自己烧地热装置和炉子最好的仆人，让他去帮卢修斯看火候。
　　卢修斯倒是不担心那帮希腊人会偷走他关于蒸馏酒的秘密。——据他所知，在被米海尔八世灭国之前，这些希腊人就已经从威尼斯人那里偷着学到了蒸馏酒的方法。
　　让卢修斯默默扶墙的是，在拿到了卢修斯从贩卖香水上取得的十分之一的利润之后，卢修斯的时尚代言人罗伊纳皇后，悄悄地告诉我们的大孔雀，其实在她无忧无虑的少女时光，她也自己蒸馏过香水。实际上，在与异教徒战斗了几百年之后，阿维森纳的蒸馏香水方法，在东罗马帝国算不上什么大秘密。然后，这位聪慧的女士交给了卢修斯若干图文并茂的关于蒸馏方法和火候控制的改进意见。
　　最让卢修斯震惊的，是罗伊纳皇后的手稿居然是英文的。要知道，这个年头，就连英格兰人自己都以说法语、拉丁语和希腊语为荣。而说着高贵的希腊语和拉丁语的罗伊纳皇后，居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学会了下里巴人的英语。在交给卢修斯图纸的时候，她还考虑到了卢修斯的工匠们的文化水平，直接用英文写了注释。
　　在罗伊纳皇后的改进意见被实验有效之后，卢修斯主动地将罗伊纳皇后的分红增加到了四分之一。
　　在打着“来自君士坦丁堡的浪漫圣水”的旗号，眼看着小银币滚滚而入的时候，卢修斯也不得不时刻警示自己：别看东罗马人从异教徒那里学到了用树皮造纸和蒸馏花水，从威尼斯人手中学到了蒸馏酒，自己创造出了用模子吹制精美的玻璃器皿的方法，但这些东西只能带来小银币，真正保卫了他们几百年的安全的却是希腊火。而就连希腊火这样可能混有魔法成分的神器，都没有在十字军东征的大军下真正地保护住他们。
　　卢修斯将每周参与射箭训练的自由民范围扩大到了纳西莎领地的自由民们。
　　同时，由于所管理的领地再次扩大，卢修斯又一次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工头人数不足这一巨大的缺陷。
　　卢修斯想来想去，决定在每周末增加培训和选拔项目：每周日的礼拜之后，凡是他和纳西莎领地上的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少男少女，必须参加某一项技能的培训和考核。为此，卢修斯特地选出自己最好的工头，让他们对少男少女们进行种田、牲口饲养、果木栽培、纺线以及识字等多项培训。凡是参加培训并考核合格的人，卢修斯提供一顿晚饭。成绩优异的，则有肉吃。
　　卢修斯算了算每周都要管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全体人口一顿饭这项花费，真是让他的心都滴血了。但是，看着那群少男少女中逐渐出现的工头和管家苗子，卢修斯还是稍稍得到了一些安慰。
　　 
　　注：
　　1．大麦酒的蒸馏酒现在叫做威士忌，葡萄酒的蒸馏酒现在叫做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