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20、17.(捉虫)

　　17.
　　对于弗林特和戴维斯的“来访”，卢修斯自己的两个酒囊饭袋骑士克拉布和高尔倒是很开心的：终于有人跟他们一起喝酒吹牛了。
　　卢修斯也很开心，因为他终于可以把克拉布和高尔的伙食费算给别人了。——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自然是把克拉布和高尔的伙食费一起算进了对弗林特和戴维斯的食宿费中。
　　至于弗林特骑士和戴维斯骑士所应付出的赎金，我们虔诚的马尔福老爷自有他的打算。
　　在卢修斯看来，弗林特和戴维斯两个傻瓜，现在恐怕只有一样能卖出价钱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的土地了。特别是，他们两个在通向布里斯托尔的艾文河两岸的土地（注1）。要知道，从马尔福领地的艾文河出发，如果顺流而下的话，只要在弗林特骑士的领地划上两个小时的船，再途径戴维斯骑士的封地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就能进入霍格沃茨修道院的直属领地了。也就是说，如果卢修斯能够收购弗林特和戴维斯两个人的沿河土地，他就能拥有一条通往布里斯托尔的水路通道了。
　　在那两个傻瓜被俘之前，卢修斯可是一直担心着该如何将自己的货物运往布里斯托尔这个问题呢。
　　众所周知，在向斯莱特林伯爵效忠期间，托马斯·“伏地魔”·里德尔强迫他手下的男爵和骑士们都将出售的货物运到南安普顿去交易，以便他收取交易税。那个时候，卢修斯将他所有需要出售的货物都装船，通过通往安普顿的艾文河（注2），在基督城（Christchurch）入海，然后走一小段近海海路，抵达南安普顿进行交易。这条水路蜿蜒曲折，走起来运气好的时候需要三天，运气不好的时候就需要五天。尤其是，这旅途中还要经过一段危险的海路，更是增添了无穷的麻烦。但是，在斯莱特林伯爵治下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严禁私斗，也严禁手下的骑士们和男爵们彼此抢劫。对于过境税，斯莱特林伯爵也有着严格的五十抽一的规定。故而，沿着这条水路运输的安全问题还是比较有保障的，而开销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等卢修斯的领地被划归了霍格莫德教区之后，自然而然地，教区要求卢修斯的货物只能在布里斯托尔交易，以便抽交易税。虽说布里斯托尔比南安普顿要近上很多，但是，通往布里斯托尔的最近的陆路要途径危机四伏的前普林斯伯爵领。而水路艾文河呢，那条河道多年乏人打理不说，还需要流经弗林特和戴维斯两个竭泽而渔的穷光蛋的领地。由于现在没了斯莱特林伯爵的刀剑威胁，到时候，他们只需要在河道里边下几个桩子，扔几块巨石，就可以打劫卢修斯的运输船了。
　　现在，当弗林特和戴维斯两个不善经营的傻瓜落到了卢修斯手中，卢修斯还能够让他们跑了吗？
　　于是，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立刻制订了让弗林特和戴维斯出售沿河土地的一百零一套计划，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
　　但是呢，我们亲爱的卢修斯还面对着一个“小问题”：他虽然面对弗林特和戴维斯的时候能够智计百出，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虔诚的小修士。
　　是的，现在卢修斯不得不承认，他对西弗勒斯的谋杀是半心半意的。他完全没有制订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仅仅靠着他那些二货邻居就想杀掉远程攻击无敌的西弗勒斯，很显然是不靠谱的。——见鬼的，他明明打听过，一名出色的长弓手一分钟可以射出十三箭，而西弗勒斯只会更强。他怎么会以为只带着十几二十个乌合之众的邻居们一定能够杀死西弗勒斯的？
　　是的，卢修斯曾经发誓，如果西弗勒斯这次完好地回来的话，他就再也不谋杀小教士了。
　　是的，卢修斯在心情激荡之下，曾经抓住了西弗勒斯的手，而且他至今扔在回味西弗勒斯那修长的手指，还有那手心和手指关节间因习武而产生的茧子。
　　但是，卢修斯真的能够一直与害自己成为瘫子的人言笑晏晏，甚至是肌肤相亲么？就在昨天晚上，当卢修斯试着幻想着西弗勒斯的手与自己的小卢修斯约会时，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战场上那铺天盖地的箭雨，和他看见利箭穿透自己的板链甲时的惊讶。于是，可怜的小卢修斯很快就软了。
　　——见鬼的，我甚至不能靠幻想着西弗勒斯硬起来了，我还怎么跟他相处？
　　不管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的逻辑是多么地神奇，我们虔诚的教区牧师可是着实被卢修斯的担忧感动了。于是，我们善心的好修士亲自去树林中采了草药，又去斯普劳特夫人的草药商店买了几样草药，根据自己的记忆，为卢修斯熬制了当年闻名布里斯托尔的斯内普牌膏药。如果西弗勒斯记得没错的话，这膏药对缓解旧伤的疼痛很是有效。
　　西弗勒斯又有些害怕自己的记忆在多年之后出现了什么错误，于是就抓了弗林特骑士做了人体实验。刚看见膏药的时候，弗林特骑士还以为那是给他的贯穿肩膀的箭伤用的。没想到，西弗勒斯只对他从前的腓骨骨折的旧伤处涂抹了膏药，给他的肩上敷用的，仍然是斯普劳特女士的混合草药。
　　当在弗林特骑士的身上取得了令人满意的疗效之后，西弗勒斯又找了马尔福领地的若干受过伤的领民做了实验，才确定这配方自己没有记错。
　　当西弗勒斯这番折腾的时候，卢修斯还颇有些忿忿不平：治疗旧伤疼痛的膏药，明明应该给我么！为什么要给弗林特那蠢货，还有我那些肮脏的领民？
　　当西弗勒斯把重新精心熬制的草药放在木盒子里边带给卢修斯的时候，我们的好马尔福老爷顿时就眉开眼笑起来。正当卢修斯想要拉住西弗勒斯的手，一叙衷肠，顺便拐带我们的教区牧师帮他用膏药按摩腿的时候，我们虔诚的小修士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黑眼睛的修士狠狠地瞪了卢修斯一眼，脸上有些发烧地快速跑开了。
　　卢修斯回味着西弗勒斯刚刚身上的草药的清香，手里磋磨着装膏药的盒子，发觉小卢修斯有些微微抬头了。
　　——唉，我亲爱的小兄弟，你说，我该拿西弗勒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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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
1． 说起来，英国大概有十多条河，都叫做River Avon（艾文河）。原因么，是Avon是凯尔特语中“河”的意思。在现代的威尔特郡，真的有一条蜿蜒通往布里斯托尔的艾文河。至于十三世纪，当时英国还没有高质量的地图，我就假设这条河仍然存在好了。
2． 大家相信我，现在的英国真心是有这么一条从威尔特郡附近到多塞特郡基督城（Christchurch）的河的，它也叫做River Av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