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3、11.

　　11.
　　本来让德拉科兴致勃勃的逛集市活动就因为那名莫名其妙的克劳奇的女··奴而结束了。小小的孩童也被那女人吓得脸色发白，却还要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卢修斯对那女人更加不满起来了。可是，如果这女人真的与克劳奇有一腿的话，卢修斯还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样。而且，如果操作得好的话，这女人会成为卢修斯要挟克劳奇的砝码。
　　为了能多从克劳奇的女-奴口中问出几句话，卢修斯叫波莫娜·斯普劳特夫人先带她去梳洗一番，吃点儿东西，压压惊。
　　与此同时，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则对着那女人交出的一份奴隶释放证书踌躇：这张有些脏污的羊皮纸看上去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内容在卢修斯看来也没有什么纰漏。上边写着的女-奴的名字，叫做西比尔·特里劳妮，这听上去倒像是从君士坦丁堡来的希腊奴隶的后裔。而上边的主人签名……
　　卢修斯拿出自己被罚500英镑的教会通知，与这张释放证书上的克劳奇大主教签名对比着，觉得那字迹有那么七八分的相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西弗勒斯则找出自己夹在圣经里的教区牧师任命书，对比着，觉得自己的任命书上的签名与卢修斯的罚单上的签名有九分相像，但与奴隶释放证书上的签名却只有七分相似。
　　面对着这样的情形，我们的好子爵（男爵）和教区牧师，只得承认，要不就是这女-奴确实是克劳奇大主教的释放奴，要不就是有人颇为精心地栽赃克劳奇大主教。当然，考虑到那女人疯疯癫癫的样子，而且在威尔特郡这样一个内陆小地方栽赃实在很难造成太大的影响，八成那女人说的是实话，她确实是克劳奇大主教的释放奴。
　　再看看那脸色铁青的小教士，卢修斯都能帮他脑补了：哎呀，我崇拜的克劳奇大主教，家里怎么会有这种算卦的女-奴呢？而且，这传出去，对教会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啊！
　　卢修斯不会告诉西弗勒斯的是，在威尔特郡，或者说在曾经长时间向斯莱特林伯爵效忠的地区，教会的影响已经十分可悲了。
　　南安普顿的某位附庸风雅的小吏，辛辛苦苦地工作，攒钱让自己的独女丽塔·斯基特去大名鼎鼎的霍格沃茨女修道院读书，以期自己的女儿能够学会礼仪、女工活以及结交上等人家的女儿。他当时还希望着，自己的女儿能够因此而获得好名声，今后能嫁个绅士的小儿子什么的。没想到，那姑娘只在女修道院呆了两三年，就因为多嘴饶舌、挑拨是非而被开除了。这下子，那姑娘算是彻底坏了名声，正经人家是绝对不会娶她的。这姑娘在家里一呆，就变成老姑娘了，也变得更爱编故事挑拨是非了。
　　有那么一些中年女性呢，又专爱听这种邻家的长短的故事，往往专门准备了饭食，请丽塔过去讲一下她们看着不顺眼的人的故事。在这般鼓励下，丽塔·斯基特就向着刺探他人阴私，外加胡编乱造的道路上狂奔而去了。
　　到了斯莱特林伯爵托马斯·伏地魔·里德尔想要编故事，打击教廷的名誉的时候，丽塔·斯基特的才能就被阿莱克多·卡罗（Alecto Carrow）这位值得尊敬的老小姐给发掘出来了。
　　在看了丽塔·斯基特编造的几段关于修道院开妓院，或是修士因为欠了花债被龟-公满街追打的故事之后，斯莱特林伯爵读后颇为满意，让伯爵领内的流浪诗人四处宣扬斯基特小姐编造的故事。同时，斯莱特林伯爵给斯基特开了每千字六个便士的高价，让她继续。
　　需要指出的是，在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方面，教廷还真的不需要丽塔·斯基特太多的帮助。斯基特小姐只需要发挥她的想象力，描述一下教皇和他的情妇们的故事，也就差不多了。对于口味特别的某些人来说，邓布利多主教与来自神圣罗马帝国的格林德沃伯爵的故事也就够了。让卢修斯颇为遗憾的是，由于斯基特小姐在编造这个故事的时候写得过于煽情，邓布利多主教反而因此在不少贵妇和淑女中间人气大增。
　　但是呢，单单是这些，卢修斯还觉得有些欠缺。故而，我们虔诚的马尔福子爵也对斯基特的编故事的情节小有助益：为了让他们手下的虔诚的文盲大兵有冲向修道院的勇气，卢修斯指示斯基特小姐，要详细地描述，在吝啬的修道常务副院长阿尔法斯·多吉的经营下，霍格沃茨修道院积攒了多少金银财宝，多少雪白的面粉和最上等的蜂蜜，邓布利多主教又是怎样每天吃一块蜂蜜面包，再扔给自己养的金丝雀一块蜂蜜面包的。卢修斯坚信，在金钱的诱惑之下，再多的虔诚都可以圆润地离开。
　　可以说，这些宣传在斯莱特林伯爵能够影响的地域起到了极好的效果。至少，领民们开始踊跃抢劫单身行走的修士，时不时地聚众攻击防御不足的乡下教堂。这让教会的影响力被基本限制在了高墙保卫的修道院和城市内部。
　　在占人口绝大多数的乡村，斯莱特林伯爵和他的手下们可以自由地选派自己手下的半文盲自由民当牧师，祸害乡巴佬们本来就不怎么样的神学认识。至于十一税，那就更是个笑话了。据卢修斯观察，就算是他手下最虔诚的老太婆，也对基本不交十一税意见不大：他们普遍认为，拉弗劳特牧师有教会的田种，有马尔福老爷的补贴，已经生活得足够好了。
　　当然，在这过程中，也少不了马尔福老爷们对牧师和他的助手们的调-教，让他们深刻地认识到，不经过马尔福老爷们的允许，他们不能向信徒募捐、也不能随便帮助生活有困难的人的。分发圣饼的时候，他们一定要向村民说明这来自于马尔福老爷的捐赠；给病人涂圣油、念经的时候，一定要让村民们感谢马尔福老爷捐赠的圣油和银十字架。简而言之，一切的善心，都必须来自马尔福老爷们。
　　就在卢修斯准备安慰一下深受打击的小教士的时候，波莫娜敲起了书房的门。
　　卢修斯让波莫娜进来，却发现这位好夫人的脸色有些诡异。
　　卢修斯试图给波莫娜使眼色，问她需不需要单独汇报，结果这位好夫人就直接说了出来：“老爷，牧师，您二位刚刚让我们问的问题，西比尔·特里劳妮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她回答说是‘命运的指引’，再多问她也不说。”
　　卢修斯不屑地想：他妈的，我倒是想知道“命运”拿的是谁的钱。不过，如果真的是命运的话，我到底该马上全心全意地侍奉主呢，还是该赶快去找异教的神灵呢？
　　“第二，关于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她说，没人特别让她做什么，就是主人吩咐什么，她就做什么。”波莫娜继续说道。
　　卢修斯觉得，自己的猜想很可能是真的：“没人特别让她做什么”？这女人好得宠啊！不过，克劳奇的口味可真奇怪啊。难道是他平时上帝念多了，非得找个异教徒来弥补一下？
　　“另外，我发现，西比尔·特里劳妮不但懂得英文，也能读写法文，至少也懂得一些拉丁文。我的拉丁文不好，也不知道她到底会多少拉丁文。”波莫娜困惑地道。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的下巴差点儿惊得掉下来：懂得法文和拉丁文的奴隶？这……
　　卢修斯顿时联想起了他的祖父从君士坦丁堡带回来的希腊人奴隶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的多重身份：维普斯纽尔斯·马尔福的情人，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数学、哲学、拉丁文和希腊文家庭教师，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的情人，卢修斯·卢修斯的启蒙家庭教师。当然，由于兼任卢修斯的家庭教师的时候，这名希腊奴隶的年事已高，就没有再兼任卢修斯的情人。
　　——可是，这样受宠的奴隶，是怎么流落街头的？
　　想不到，我们值得尊敬的女管家还有更加劲爆的消息：“我刚刚发现，西比尔·特里劳妮，怀孕至少两个半月了。而她死活都不肯说出，让她怀孕的人是谁。”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同时看向释放证书上边的“1276年11月2日”这一时间，然后发现，这女-奴怀着的，可能是某位以学识和“品格”闻名英格兰的显赫人物的孩子。
　　我们天真而又虔诚的小教士的脸上顿时变得异常精彩。那深切的震惊、怀疑、悲愤以及理想破灭，让卢修斯都快不忍心看了。
　　当然，这样的事情在卢修斯看来，简直是理所应当的。若不是怕对小修士的打击太大，卢修斯简直想说：“唉，真不知道，这孩子会是克劳奇大主教，还是克劳奇伯爵呢。”
　　但是呢，我们的好马尔福子爵还不想让西弗勒斯受到太大的打击，于是说了一句公允的话：“那孩子的父亲，可能是任何人。”
　　西弗勒斯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说道：“是的，可能是马夫，可能是跑腿的小厮，也可能是克劳奇大主教的客人。”
　　“我猜想，我们应该就此询问一下克劳奇大主教，不是吗？”卢修斯仿佛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心中却有些遗憾：这样劲爆的新闻，我应该一个人掌握才对啊！这下子，我都不方便过于明目张胆地敲诈克劳奇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了。
　　我们虔诚的小修士的脸上又开起了调料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