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中世纪架空]黑孔雀王朝》宅腐猩猩

12、10

　　10.
　　尽管我们的好马尔福子爵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严禁江湖骗子在他的领地上危言耸听，奈何总有那么些不开眼的，偏要挑这个时候与算命的骗子发生争执。
　　于是，我们虔诚的教区牧师嘲笑地看向刚刚还喋喋不休的贵族。
　　卢修斯被这样赤-裸裸的打脸弄得脸上很有些挂不住。他心里恨那来算命的女人，可他更恨那在圣诞集市上大打出手的笨蛋。卢修斯觉得，那声音似乎是来自他的某位市场管理员。
　　让卢修斯更加尴尬的是，那市场管理员一手提着大棒，一手拽着一个身着破烂的混搭长袍挣扎中的棕发女人的头发转过了街角，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哦，他妈的，弗洛姆村的约翰。好，他的市场管理员当到头了。
　　卢修斯暗自给那家伙记了一笔。
　　弗洛姆村的约翰正打人打得来劲，忽然见到这条街上的人都静止不动，才发现了卢修斯的肩抬轿辇。他连忙放开那女人的头发，向卢修斯脱帽致敬起来。
　　还没等弗洛姆村的约翰开口，那憔悴的女人就忽然指着卢修斯轿辇的方向大叫了一声：“黑孔雀王子（The Black Peacock Prince）！”
　　说罢，那女人两眼一翻，像发羊角风一样地浑身打着摆子，以一种让人背后发寒的声音叫喊着：“黑孔雀王子！黑孔雀王子将要为王！罗马正在堕落，诸神将要降临！（The Black Peacock Prince! The Black Peacock Prince shall rule! Rome is falling, and gods are coming!注1）”
　　整条街都被这仿佛来自于异世的声音吓得安静了下来。
　　那仔细看去只有十八--九岁的女人，又带着恐惧叫道：“诸神将要重新降临！（Gods are coming again!）”
　　然后，那女人又抽泣了一声，然后双眼翻了回来，开始在地上大声喘气。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卢修斯心中惊疑不定：“黑孔雀王子（Black Peacock Prince）”，这个大概指的只能是德拉科了。那么，“将要为王（shall rule）”，这岂不是说德拉科要成为英国国王，或者说，更好一点儿，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罗马正在堕落”，这个不用多说，就看看那些卖赎罪符的骗子就知道了。“诸神降临”，呃，这说的是异教的诸神，还是上帝的三位一体？等等，圣经第一节所说的上帝可用的是复数，唔……
　　为了达成“黑孔雀王子将要为王”的结果，卢修斯正在赶紧皈依上帝和赶紧抛弃上帝转投异教诸神之间挣扎着，我们虔诚的教士黑色的眼睛就已经盯上了他。
　　“马尔福男爵，我想您需要解释一下。”教区牧师没有去看那躺在地上抽羊角风的女人，反而逼近了最有可能导演这一切的家伙：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刚刚还在为“黑孔雀王子将要统治”而暗中得意的卢修斯顿时欲哭无泪：这可真的不是我安排的呀！这他妈的是谁在陷害我！
　　卢修斯恶狠狠地瞪向地上那试图起身的女人，忽地发现他见过这女人：就那双比常人大两倍的做梦一样的深绿色的眼睛，我想忘记也难啊。这女人不是那铁面骑士的女仆兼情人么？我当时还觉得那铁面骑士口味奇葩来着。
　　说起那时不时地出现在托马斯·伏地魔·里德尔伯爵附近的戴着精致的铁面的骑士，卢修斯一直是很好奇的。卢修斯只是知道，每次那铁面骑士出现不久，斯莱特林伯爵总能带领他们取得出人意料的胜利。同时，斯莱特林伯爵禁止任何人打探那铁面骑士的身份。
　　当然，打探不了铁面骑士本人，就从他的身边人下手。这一点卢修斯还是懂得的。仗着自己管理全部军需品的便利，卢修斯一直对各位贵族军帐中的女人心中有一本小账。于是，当卢修斯发觉那铁面骑士的军帐中多了一名同样带着面具的女人的时候，卢修斯就趁着送军需品的理由，往铁面骑士帐中一探。如果有必要的话，卢修斯不在意发挥一下自己的男性魅力，去勾搭一下那铁面骑士的情人。
　　结果，那戴着只露出双眼的面具的年轻女子对卢修斯闪亮的头发、雪白整齐的牙齿和迷人的微笑视若无睹，也丝毫不在乎卢修斯送来的财物，只是瞪着一双极大的深绿色的眼睛，梦游一般地仿佛透过卢修斯看到了远方的什么，口中喃喃地道：“王子……射伤和治愈……孔雀……”
　　卢修斯被那女人幽魂一般的样子吓得腿脚发软，顾不上勾引她继续套话，就匆匆地跑了。
　　现在想起来……
　　——他妈的那铁面骑士是谁啊！现在还不忘了陷害我！
　　于是，卢修斯对着虔诚的教士委屈地大叫：“这女人是有人派来陷害我的！我在某个贵族那里见过她！”
　　“哪个贵族？”西弗勒斯合乎情理地问道。
　　卢修斯不知道啊！
　　于是，卢修斯命令道：“搜她的身子。”
　　弗洛姆的约翰可喜欢这句了。那短粗的自由民一把拽起女人的领子，就想把衣服往下扒。可他只拽了一下，对这整个过程皱着眉头的波莫娜·斯普劳特夫人就阻止了他：“约翰，搜女人的身子，应该由女人来！”
　　此刻的卢修斯万分盼望着波莫娜能够头脑灵活一点儿，干点儿栽赃陷害的事儿。于是，他说道：“斯普劳特夫人，领地里人人都知道您的正直。就由您来亲自搜这算命女人的身子，如何？”
　　斯普劳特夫人点了点头。
　　那可恨的绿眼睛女人却还没发现情况一般地喘息：“发生了什么？我，我怎么啦？”
　　说着，她的头往边上一歪，又趴在地上开始抽搐。
　　她这么一抽风，卢修斯倒是发现了原本被她的长发所掩盖的后颈上，似乎烙印着一个标记。
　　“把她带过来，看她的后颈，那是奴隶标记！”卢修斯远远地看过去，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家徽之后，巴不得找到任何其他的替罪羊。
　　那算命女人很快被拖到了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面前，她的头发被掀开，露出了一个中间被一竖贯穿的“C”字。
　　“这是克劳奇家的奴隶烙印。”卢修斯一认出这个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能攀咬上坎特伯雷大主教克劳奇那个伪君子，总能把水先搅浑了再说。
　　西弗勒斯走近了，观察着那烙印，确定那已经褪色和部分变形的烙印确实是很多年前，甚至是这女人小时候被烙上的之后，皱着眉头默认了这女人可能来自于克劳奇家族。
　　卢修斯观察了一下教区牧师的脸色，小心地建议道：“她可能是逃奴，也许我们应该问一下克劳奇大主教。”
　　听了这句话，那女奴倒是有了反应：“不，马尔福老爷，我不是逃奴。巴蒂——克劳奇主人，给了我释放证书。”
　　卢修斯和西弗勒斯震惊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发现，自己好像听到了一个巨大的八卦：这女奴居然管坎特伯雷大主教叫“巴蒂”。
　　当然，卢修斯听到的八卦更大：克劳奇那个伪君子居然跟铁面骑士共用一个女奴！
　　在通常情况下，卢修斯会迅速往一个悱恻缠绵的方向脑补出一部浪漫小说来，但是今天这情况下，他想到的更多是：克劳奇那伪君子跟里德尔有什么勾结？他现在又想要干什么？
　　此时，卢修斯能做出的最合理的决定，便是：“把这逃奴抓回我的城堡，教区牧师和我要好好地审问一下这胡说八道的女-奴。”
　　西弗勒斯似乎是想要抗议。幸而，这小修士比卢修斯估计的要多一些常识：至少，他还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审问一名疑似与坎特伯雷大主教有染、同时疑似女巫的女--奴是个好主意。

　　1.这预言是我用现代英文瞎编的，呃……大家凑合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