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爵迹同人-血脉与信仰》花琇

8、chapter8·旋律「canto」

　　chapter8·旋律「canto」
　　风包裹着一种来自阿鹿斯港的香料的干燥气息席卷而来，城市中的人们几乎都已经睡下，进入美好甜蜜的梦乡。
　　舞女牵着小山羊，带着一帽子的银钱，也准备回家了。
　　城市中心的塔顶端发出一种迷人而明亮的暖橙色光芒，在这种虽不及阳光却依旧明亮的光线中，我看见“幽冥”——那个曾经出现在我捕捉冈底斯雪狮时、有着幽冥王爵的脸，却不是他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肌肉，在塔顶光芒下，那些小麦色的肌肉雕塑出极其匀称的身材，幽绿色的眼眸中带着炙热的欲望，他看起来像是黑暗中的魔鬼，诱惑着人向他献祭一切。
　　黑色的冰晶从我脚下穿刺出来，然后是密密麻麻的箭矢朝我射过来。
　　——那个“幽冥”不见了。
　　我并不在意这个短暂的插曲，我此行的目的是找到麒零，带他去见天束幽花。
　　若不是我的天赋，或许进入因德境内会被当做宣战吧。
　　在里昂穿行了一会，隐藏在树林中的小径逐渐延伸，已经变成康庄大道，道路两边装饰着花卉和喷泉，泉水在月光下看起来是流动的银链，闪闪发光。
　　象牙色的道路经历了多年雨水的冲刷打磨，变得光滑平整，尽头处的大理石堆砌成的住所此时灯火辉煌，看起来和城市中的一切格格不入。
　　麒零王爵应该就在里面。
　　通过半个月的搜集资料，我终于找到了麒零的住所，里昂这个城市在因德排名第五，以农业产品为主要经济来源。麒零虽说是一个王爵，却并不是一到七度王爵，而是被称作“零度王爵”。也是奥汀大陆上唯一的零度王爵。魂力如同浩瀚的大海般深不可测，但是究竟有多可怕我并不了解。
　　我只知道以我现在的魂力只够对付半个他。
　　在客厅我见到了麒零。我已经从资料上得知了他是个比我还小的少年，却没有没想到他是个如此干净纯粹的一个少年，就像还没打磨的玉石一般，即使也有阅历和一定城府，但本质就是这个年龄段普普通通的一个少年。
　　我向他说明了来意，他似乎对亚斯蓝的人都生着好感，事实上他曾经也是水源的七度王爵。
　　他也答应了会在之后去找天束幽花。谈及天束幽花时他有着一种我无法叙述的情感。正当我准备告别时，他叫住了我，让我等一下。
　　“希拉王爵！我……有事情告诉你。”
　　然后我听到了这辈子可能最荒唐的一件事。
　　我这辈子最难以置信的就是这件事了，十二个盒子里封存的秘密到底完全是什么？是除了“风水禁言录”之外更大的秘密么？
　　其实麒零对我说的这件事我起初并不相信，但是一些细节麒零跟我说的十分详细，并且一些东西是符合事实的，和我了解到的一样。所以我相信了他的话，可我隐约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在麒零对我的讲述中，我发现其实水源和风源了解到的东西根本不一样，或者说了解的点不同。我很好奇白银祭司如此的做法。而埃尔斯和弗里艾尔了解的又是什么？
　　“风水禁言录”本身就是真信息中还混杂着虚假信息，要可能最后那些真实的，与其他几国并不相矛盾的信息只有一些基础的东西了。
　　“就这样了，这是漆拉曾经告诉我的，就是亚斯蓝的三度王爵，长得特娘们特漂亮的那个。哦对了，你名字跟他的挺像，我告诉你风水禁言录，嘿，你可别出去乱说，不一定是真的呢。”麒零挠了挠头，实在让人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只是直觉他没骗我，但突然跟我说这件事，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我之前从未见过他。
　　我向麒零王爵道别，在里昂找了个驿站住下，想着明天多在里昂待一天，等人来找自己。
　　既然约好了，就不会不来吧。
　　第二天，我在这片时常有低等级魂兽出没的森林中等到了他。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他俊朗秀美的脸上带着一种青春活力，处于一个男人最为鼎盛的阶段。但是在夕阳下，他被黄金粉末笼罩着，带着一种末日武士般的悲壮感。
　　他是弗里艾尔的六度王爵格兰仕，曾经在水源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的地之使徒，在八年前的一场战斗中使用了黑暗状态，没有恢复，变成了“饕餮”，被火源弗里艾尔的六度王爵救起。
　　其中六度王爵救起格兰仕，也不少利用的价值。
　　“嘿，你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眯着眼笑，上翘的嘴角带着阳光般的温暖。
　　格兰仕直接制作了石桌石凳，坐在森林深处，他手上拿着一个路上摘的野果，往上一抛然后用嘴接住，朝我咧开嘴一笑。
　　“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怎么不穿女王爵的盔甲？这袍子一点也不好看，还是银白的，怎么那么像丧服，你是不是染头发了，白色的头发……真难看。”
　　他一口气对我说了一连串的话，让我有点保持不住淡定，看了下袍子，再看了下头发，突然有点怀疑我自己的审美。
　　“我应该是女的。”
　　格兰仕把石凳的形状改变成了靠背椅，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英俊的眉眼带着戏谑，我却从中看到些许落寞。
　　“还以为你是男孩呢。要是是男孩，你蛮可爱的。女孩嘛没兴趣。”
　　“你和银尘差挺多的，也不知道怎么成朋友了。”
　　突然格兰仕脸色变了，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眸中是一闪而过的灰色光芒。他带着嘲讽的笑容，“谁知道呢。”
　　“这次是你约我出来的吧。你怎么找到我的？有事吗？”我看他脸色不好，换了个话题问他。
　　“王爵跟我说过你，对了，是吉尔伽美什王爵，那个金毛。你不是喜欢了解漆拉王爵吗，王爵叫我来告诉你点事。也不知道王爵怎么就心血来潮了，好不容易师徒相聚一场，居然开口就叫我帮他这件事，真的是太没情义了。”
　　“你王爵叫你帮我是因为……也没什么，你快说吧。”
　　他食指敲击着石桌，光滑整齐的石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边回忆着一边对我说：“漆拉王爵当初好像是因为从一度被降到了三度王爵不满，然后就跑来找王爵挑战了。在打了一段时间后漆拉也打不过王爵，拜倒在王爵的魂术袍下啦，他们就成了朋友。不过当时我还没当使徒，在边境小镇各种自由自在下河摸鱼虾上树摘野果什么事没干过。嘿你别说还真不错。后来跟了王爵，日子过得也挺舒坦，但是还是觉得挺闷的。不过最后那个大天使终于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银尘，”提到银尘，即使格兰仕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模样，却有种不如之前放的开的样子，“我经常扯他辫子什么的，你看他好好的男人留个小辫子。虽然王爵还有漆拉也是长头发，但是发型好歹像个男人。银尘就不一样了，长得本身就比女的还白净，还扎个细细长长的小辫子。真的不像男孩。”
　　“不是说漆拉王爵的事吗？怎么都再说别人。对了你喜欢银尘吗？”
　　格兰仕似乎被我的话给呛着了一般，忙忙摆手辩解：“不是，只是那种兄弟的感情了。使徒嘛，也是彼此之间有一定感情的。我再给你讲讲漆拉王爵，我……王爵不该让我来跟你讲这些我根本就不懂啊，平时我跟漆拉王爵也没什么接触的，不过漆拉王爵跟王爵谈完一些事情也会教我们速度上的一些技巧，毕竟他的天赋就是这个。我印象里漆拉王爵和王爵是一路子的人，都是那种挺可怕的怪物，王爵是那种全部东西都告诉你你还觉得他有保留，而漆拉王爵是他什么都没告诉你你觉得自己了解他很透彻了。其实我看过漆拉王爵和王爵打架，虽然差距很大，不过漆拉王爵对于魂力的控制还真是没话说，啧啧，指不定过两年我也能和他一样厉害了。”俊美少年打趣着，我从他这里了解的不算多，其实最近我对了解漆拉王爵已经没有那种偏执了，慢慢消下去，不过我能确定在没有明白我与他重合的轨迹之前，我还是希望更了解他，一种窥视欲。我更想要追求的是一种“美”，强大的魂力是吸引人的，我是止不住想要靠近，即使这种吸引是致命的，就像是让人上了瘾，纯粹强大的魂力是让无数魂术师渴望的。
　　而一些强大的魂术师更是有一种对人高于情欲的吸引，那可以说是最为干净，是雷同与狂热的崇拜的情感。
　　而王爵使徒的灵犀就是这么产生的，因为有着相同的运魂方式，这种吸引是更深的，至死不渝，不用担心对方的背叛。我想我渴望这种情感。
　　我从麒零那里得知风水禁言录，已经彻底对白银祭司失望了。崇拜已久的神忽然从高空坠落，所有明光被乌云遮挡，只剩下黑暗。我觉得自己受不了这种打击，白银祭司从神到囚徒这一身份转变我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接受。
　　在这段时间，我想用别的方法来提升我的魂力，突破现在原本的运魂方式。
　　让囚徒彻底摔下神之王座，用白骨堆砌的白银王座既然已经染了无数血腥，就不如洗净，永远封存，不要让人染指这圣洁而高贵的东西。
　　奥汀大陆还剩下极其多的秘密是我将要去探寻的。而号称“大陆上了解最多”的人，也就是水源前一度王爵吉尔伽美什。若有需要我也可以找他帮忙。还有艾欧斯，一直想要复活漆拉但是却不想让他换一具身体，这样纠结的想法我也该去疏导，也好对我之前欺骗他换取契约的行为弥补道歉，而且漆拉王爵复活，我便不用从别人那里问出他的事了。
　　还有甜蜜的蜂蜜茶和奶酪，陪着我度过在里昂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