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爱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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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玉一直都被人注射大量导致幻觉的药剂，”安代文说，“但从国外回来以后她的病情稳定，说明她停药了一段时间。”
“呵，”舒泽辰嗤笑，“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沈家少夫人下药的？”
“不是他。”走廊的一头站着舒九玉。
安代文走到她身边：“阿玉……”
“沈顾西要杀我简简单单，慢性毒药，他不需要的。”舒九玉咬着下嘴唇，她已无力站着，只能单手撑着墙，“舒泽辰，你回北平吧，我真的没事。我求你了。”
“阿玉，你时时护着他，可是你的枕边人却想着怎么算计你。”安代文握住她的肩膀，“阿玉，你跟哥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他下的药。”
“不知道！”舒九玉的眼里蓄了泪水，“我不知道！不知道啊！”
“你用白玉观音将我引来，不就是要我救你吗。舒九玉，我的确讨厌你，但是我不同意任何人伤害我的妹妹！”舒泽辰掏出别在腰间的枪，子弹上膛对准墙边，“出来吧！沈顾西！”
暗处的人慢慢走出来，傅森延举着枪站在沈顾西的身边：“舒少爷，把枪放下。否则，我随时会杀了少夫人。”
舒九玉不畏惧傅森延手里的枪，只是看着他，眼里的水滑下：“顾西……”
“你早就知道了么，夫人？”沈顾西笑得还是那么好看，就像她在国外醒来时看见的样子，“瞒了我好久，还让我想了好多办法瞒你。”
“沈顾西，你到底要做什么。”舒泽辰的眉头终于皱起，可是手却没有放下。
“泽辰，”他突然叫他，笑颜盈盈，“你不会开枪，你下不了这个手。”
眼前的人，笑得灿烂。他们十多年的兄弟之情，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已经如此丧心病狂，最为可怕的是，他从未看透他，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趁着舒泽辰被沈顾西的话带入回忆，傅森延开了枪。子弹与舒泽辰的肩擦过，衬衫上晕开一层赤色。舒泽辰抵不住疼痛，顺着墙壁倒在地上。眼睛却一直看着沈顾西，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两个被他视为兄弟的人，毫不留情地开枪了。
安代文举起枪。
“夫人，我只想知道，白玉观音像在哪里？”沈顾西毫不在意倒地的舒泽辰，还有安代文对着他的枪口。
舒九玉的呼吸已经慢慢变重，她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顾西，我也只想知道一件事。”
“嗯？”
“你说你爱我，可以为了我放弃一切，还作数么？”
“顾西，我爱你，不比你爱我少。我并不知道去国外前被下过药的事情，那段时间我的确分裂出了第二个人格。在国外你停了药，但是回国之后不久我就发现了。可是我相信你爱我的，所以我从不说出。你给我喝的中药里，我一直都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一直在陪着你演戏，因为我知道你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什么。在国外我偶然听到你和你父亲的通话，我就知道了一切，打那时起我就开始演戏。我们的婚姻，爱情不过是戏中戏。回国之后你带走青玉要逼舒家交出白玉观音，我就提前一步拿走了观音像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泽辰来南塘的本意是调查你，但我提前去见他，让他陪我演戏；没错，顾西。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
沈顾西不可置信：“你……”
“可是，我还是爱上你。”舒九玉笑着，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还相信你说过的话。就算是假的，也很好听。”
“白玉观音，关系到整个民族。你父亲把白玉观音交给大和人，只为了贪图一时的安逸。顾西，这样做，真的对吗？”晕眩感阵阵袭来，她已经力不从心，“顾西……”
沈顾西的眼里没了惊讶，只剩下冷淡：“我只知道，父亲要我做的，我必须做到。”
安代文右手扶住舒九玉，左手依旧举着：“阿玉，少和这个人渣废话。他和他爹一样只为了自己，没有人性的。”
“左手？刚巧，森延也擅长左手。”沈顾西勾起一笑，“不如你们比比谁的子弹更快？”
倒地的是傅森延，左腿中弹，从后面被袭击。
沈顾西往后一看，唐梨带着警卫队来了，穿着白袍的医生把舒泽辰和傅森延抬上担架。
“沈顾西，”唐梨站在那里，“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北平已经传来消息，你父亲被击毙在沈家大宅。”
沈顾西还是淡漠的表情，回头看了一眼虚弱而脸色苍白的舒九玉，一笑：“九玉，你果然下的一手好棋。”
再笑：“我的爱人，给了我最狠的一刀，扎在我最疼的地方。”
三笑：“可是我不后悔，因为是你。”
我爱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