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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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一世的沈家倒了，沈顾西也被押往北平接受军事审判。
通敌卖国，光是这一个罪名就可以压得沈家翻不了身。舒一望坐在汽车里，看着被封掉的沈家大宅，看着落魄的沈家人，对着后座的舒九玉一笑：“心腹已除，你做的很好。”
“父亲，”舒九玉看着车窗外哭成泪人的沈家小妹，“这样做真的对吗？”
“没有什么对不对，是沈家该死。他们家的人，都不得好死。”舒一望点燃一支烟，声音穿过层层薄烟刺到舒九玉的心上。
舒九玉惨淡一笑，看来父亲是忘了她也还是沈家的人。她依旧看着窗外，昔日辉煌的沈家都终于被舒家和安家扳倒了，那么，接下去，又会是谁呢？
安代文来到第三监狱，探望即将被审判的沈顾西。
“好久不见。”昔日意气风发的沈家三少，因为脸上许久不理的青色胡渣，多了几丝颓废，似是历经沧桑，“过得还好吗。”
“呵。”沈顾西坐在地上，闭着眼靠着冰凉墙壁，“成王败寇，输便输了。”
安代文说：“让你担了不少莫须有的罪名。”
沈顾西不语。
安代文接着说：“大总统下令让安家舒家联合扳倒沈家。这些年你父亲的野心总统都看在眼里。你和九玉的事情……只能说是意外，不曾想是这意外让沈家倒了。”
“你后悔吗？”安代文企图看到沈顾西脸上一丝动容的表情。
沈顾西睁开眼，看着他：“后悔？从我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就没有后悔的路了。我凡事都给自己留足余地，除了在她这里，我一步步把自己逼到死路上。”
“你还爱她吗？”
沉默的牢房，空气都被冻结。
“她的病情还稳定么。”沈顾西突然发话，“一时间突然停止药量会有不适，要慢慢减量。”
安代文说：“她一切都好，你也保重。”
“我是将死之人，没有什么保不保重的。”沈顾西站起身，隔着铁门对安代文说，“你让她多保重，代我向她道歉。还有……让她……忘了我吧。”
“恐怕是忘不掉了。”
舒泽辰出现在牢房里。
“沈少，意不意外我来送你最后一程？”舒泽辰的肩上还因为衣服里的纱布突出一块。
沈顾西接过他递来的洋酒，看了舒泽辰一眼，打开盖子喝下去。
舒泽辰笑了：“不怕我下了毒？立刻毒发身亡？”
“早死，也算省却很多烦恼。”沈顾西将酒递还给舒泽辰，“森延怎么样？”
“放心，他没事。”舒泽辰依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实话唐家小姐的枪法真不错，差一点点傅森延的腿可就不保了。”
“他没事就好。你们……也走吧。”
舒泽辰看着他：“沈顾西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死了？九玉怎么办？”
“不然呢？逃出生天的法子我已经没有了，人事纷扰，我不想继续。至于九玉，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她。泽辰……我死之后让她再嫁吧。”
“放屁！”舒泽辰忽然激动，“你说出这句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送人让她披上别人的嫁衣？是不是死了还要保佑她？沈顾西，别假惺惺留下多少钱就以为可以解决了。我告诉你，舒九玉这个女人她不稀罕！”
沈顾西问他：“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审判的日子还剩下几小时，监牢里安静地不像话。
前几日傅森延来看过他，原来与人诀别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好多年的兄弟之情在他死后都像是流走的时光，回不来了。
最近几日，他每每做梦都会记起以前的事情。点点滴滴，都是舒九玉。那年初遇的时候，她为他身着嫁衣的时候，她站在家门口等他归来的时候……
他的确有想过舒九玉会出现，可是他又不是那么希望她来到这里。
他不想让自己的心再痛一次。
通过那小小的四方窗子，看到外面渐渐亮起的天，他的死期不远了吧……
可是为什么，这么想睡一觉呢……
颠簸的感觉让沈顾西全身不适，有刺眼的光强迫他醒来。
他是死了吗？
睁开眼，自己坐在汽车里。手上还覆着另一只白皙的手，那无名指上戴着他送的戒指。
“你醒了？”舒九玉笑颜一展，“知道我是谁吗。”
“九玉……我这是……”
他还未说完，舒九玉的手指覆上他的薄唇：“我们去东漾吧，那里的阳光很好，适合养胎。”
“养胎？”
舒九玉领着他的手，放在小腹处：“沈先生，恭喜你了。要当父亲了。”
春日将过，夏风拂来，阳光正好。
时间的齿轮又慢慢转动。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