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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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世锦赛冠军由奥列格夺得。叶渺以0.5分之差获得银牌，而费德兹则第二次获得世锦赛铜牌。
伍德的弟子终究没能超越以空降之姿豪夺女子单人滑世锦赛冠军的孙兰儿。但所有的媒体已经全然忘记为这段恩怨张本，而是一个劲地在讨论一个关于花滑规则的可笑问题：“从冰场上掉落创可贴是否要扣分。”
根据花滑规则，在比赛时掉落身上物品是要扣分的。太极国媒体不知从哪里得来消息，叶渺就是因为这而被扣掉一分，屈居亚军。
奥列格对于这个问题百般回避，但对本届亚军是逢人就夸，“早在几年前我就认识这个孩子，他是一个天才，并且十分努力，如今更是脱颖而出，我很期待他在明年冬奥会上的表现。”
叶渺对着记者摇头笑道，“实情并非如此，我有一个夹心跳重心偏离了，那时正好我觉得脸上很痒，分神了，我想就是这个跳跃的失误让我被扣了分吧……”
此时他的伤口已经快要脱痂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口，只是很不巧地在他比赛时裂开了。
伍德勒令他在伤口好全之前只能在冰场做必要的滑行训练，保持冰感就行。
费德兹坚称是叶渺滴在冰场上的血让他脚下打滑才摔了一个跳跃，因此成功蹭得一个叶渺为他做一顿晚饭的承诺。
但陈总教练的到来让费德兹的这张支票正式延期。
“虽说不是冠军，但世锦赛银牌已经是我国男单的最好成绩，据说现在国内为了你简直翻天覆地了。”陈总教练笑道，“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回国一趟，参加局里的表彰大会。”
叶渺思考片刻，看向伍德。
陈总教练赶紧对着伍德说道：“您不须要担心他的训练问题，我们的训练馆随时为他开放，甄教练也会被调回来跟着叶渺。”
“看来会待得挺久？”伍德挑眉道。
“大家对叶渺真的非常喜爱，都很想多了解他一点，所以会有一些媒体采访。”黄经理陪笑道，“这些都需要一些时间安排的——总不能让叶渺没有时间休息和训练不是？”
陈总教练在一旁点头。
由于群众普及度不足，成绩也不高，华国冰协在华国体育界地位实在不怎么样，如今好不容易滑出来个叶渺，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宣传花滑的大好机会。
伍德沉吟半晌。如今世锦赛比完，之后就是长达七个月的休赛季。在此期间，花滑选手们并不是一直埋头训练，而会参加大量的商演、广告拍摄等等来赚取训练、编舞、服装、装备等等费用。叶渺在两年间的休赛季也大多是跟着冰上彩虹四处跑。如今能找到更为轻松的赚钱方法，自然更好。而况他已经和万通集团商量好，会在四月底来华国商讨七月底在华国举办的首场冰上彩虹秀，到时也就可以把诸事皆了的弟子给抓回去商量下赛季的节目了。
“训练计划我会每天发给甄教练，请她务必盯住叶渺遵守计划。”伍德叮嘱道。叶渺倒不会像他的大弟子那般偷懒，与之相反，没有人盯着，他总是会过度练习。一年前叶渺趁着他陪费德兹去日本公开赛比赛，练了一晚上的四周跳，最后落了个膝盖肌健三期发炎，差点在之后的芬兰杯比赛中上不了领奖台。
陈总教练也算从小看着叶渺长大，对他的毛病心知肚明，一口答应。
于是在约定每天与伍德和米兰电邮联系后，叶渺跟着华国花滑队坐上了回国的班机。
机场接机的人数又多了许多，但比上次明显有秩序多了。叶渺一路微笑着被保镖扯进了接他的车子上。
“庆功晚宴在今晚七点举行。”黄经理看了看表，“现在还早，我带你回家收拾收拾？”
“回家啊……”叶渺想起两年没有回去的房子，忽然有些近乡情怯，“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我们严少一直都有派人打扫的。”黄经理笑道，“一切都是原样，没有改变。”
“……”叶渺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觉得路边多了许多的高楼大厦，他都快认不得路了。
叶渺的家在一个老式的单元楼里。这栋楼两年前说要拆迁，人都搬得差不多了，叶渺也是拿着拆迁费出的国，但直到现在，都没动工。
掏出钥匙，叶渺打开门，看着房中多次出现在梦中的摆设，眼里有些发酸。
家具果然都一尘不染，连他从小获得的各种奖杯和奖牌都被擦得发亮。叶渺放下行李箱，走到父亲灵位前，点燃三根香，拜了三拜。
“爸爸，我回来了。”叶渺笑道。
坐了不多时，就有人来接叶渺去剪头发，挑衣服。叶渺就像一只洋娃娃，被不同的人摆弄着。黄经理在一旁跟他交待以后的行程，其中包括一次公开训练和三支广告的拍摄。
“三支广告？”叶渺有些惊讶。
“都是知名的高端品牌。”黄经理说道，“你只需要在镜头前说几句话，不会让你摆奇怪的姿势和表情的。”他在跟叶渺聊过之后，发现他对于娱乐圈的生活有着一种非常神奇的想象。真不知道身为欧洲花滑明星的费德兹向他的师弟灌输了什么奇怪的思想。
“这次公开训练的资源我们会向所有得到授权的电视台同时开放，这样一方面能最大限度地宣传你……和花滑，另一方面也不会太占用你的时间。”黄经理继续说道。
叶渺对于这个表示无所谓。
“接下来也许还会有一些通告，但我们一定会控制住，至少不会与你的上冰训练冲突。”黄经理保证道。
叶渺笑道：“我相信你的，黄叔。”
黄经理已经有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不觉心中一热，拍了拍叶渺的手，笑道：“叶渺啊，叔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帮你，让你一直这么高高兴兴，漂漂亮亮的！”
叶渺很想跟他说，漂亮不漂亮他其实不是很在乎……
这次体育总局主办的庆功宴非常盛大，各界名流云集。叶渺穿着笔挺的西服，与获得女单铜牌的林安娜、获得双人金牌的李澈云康夫妇站在舞台上，恭恭敬敬地接受了领导颁发的奖品和证书。
一番赞扬和展望下来，叶渺回到桌前吃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和队友已是两年多未见，不免有些陌生，一通寒喧与合照之后，叶渺又被众人落下了。
看着打闹成一团的花滑队队员，叶渺默默地吃着盘里的点心。
一杯红酒忽然出现在眼前。
“要来一杯吗？”一个有些眼熟的英俊男人坐在他的身旁笑道。
叶渺扭过头，满眼的疑问。
男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凌寒。”
叶渺点点头，回道：“我叫叶渺。”说完，又歪着头想了想，“你是唱歌的吧？”
凌寒虽是歌影双栖，但主职还演员，因此听到这个问题，有些不知如何回应，“为什么这么说？”
“这个晚宴听说来了很多娱乐界的明星，而你看着就不像搞体育的。”叶渺笑道：“而且我的MP3里有你的歌，很好听。”在国外他有时也挺想家的，每逢这时他就会到度娘搜些国语歌热榜的歌听听。凌寒主唱的某首电影主题曲有一段时间排名第一，叶渺挺喜欢的。
“是哪一首？”凌寒笑道。
叶渺从口袋里掏出MP3，切换出那首《花如雪》，笑道：“这一首。”
这首歌是凌寒第一次演唱的主题曲。正是这一部电影、这一首歌，让他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凌寒不禁有些得意，笑道：“你喜欢这首歌的哪一点？”
叶渺想了想，回答道：“旋律很有节奏感，很好滑的样子。”听曲子做想象性滑行训练一直是他们的一个训练题目。
凌寒对这个答案有些无语。
看了看凌寒的脸色，叶渺急忙补充道：“你的声音也挺好听的。”
凌寒点点头，笑道：“你世锦赛的表演我在现场看了，非常震撼——希望有朝一日能让你滑我的歌。”
“你看了我世锦赛的节目？”叶渺高兴地说道，“那你说说看，我还有哪里不足的地方？”
凌寒笑道：“我一个外行人，怎么能看出来你的不足，就是看个热闹罢了。”
叶渺摇摇头，说道：“花滑虽说是竞技体育的一种，但也是一项取悦观众的艺术。能将技术当成表演的一部分，将美好的节目展现给所有人才是最理想的境界。”
凌寒笑道：“我的经纪人说得对，你真是个做歌舞明星的好料子，怎么就去搞了花滑？”
叶渺挠挠头，也笑了，“我们搞体育的是不如你们娱乐圈活得滋润，但我从小就搞这个，别的什么也不会啊……”
“你真是过谦了。”凌寒举起杯子，“如今你在报纸的版面可比我们任何一个圈里人都大。”
叶渺看着眼前的红酒，有些为难。
这时一只大手捞起酒杯，与凌寒的杯子轻轻一碰，“叶渺的身体沾不得酒，我替他干了。”
叶渺抬起头，发现严宇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
“这不是严少吗？”凌寒笑道，“怎么局长肯放你过来了？”
“叶渺可是主角，每一个人都要在他面前走一遭的。”说着，严宇示意叶渺跟上，去给官员们打招呼。
自己经纪公司老板都发话了，叶渺自然听从。
凌寒一口饮干手中的红酒，拨通了经纪人的电话，“是我，我拜托你一件事……”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