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会相思的鱼

1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80后90后，有不少人小时候追过台湾版的《流星花园》，剧中是大S和F4的纯真年代，而剧外是我们懵懂不知的童真时代，杉菜和道明寺的爱情故事让我们着迷，现在回想起来，直觉得当时是幼稚到了极点，中学生的爱情故事就是一场无厘头的闹剧。可却忽略了艺术是来源于生活的，等到它真正降临的时候，你才会猛然发现，电视剧诚不欺我也！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自己一生的爱情就埋葬在那里，也许有的早已开花结果。
　　每个高中，都会有个异类，他会长得帅成绩好家世好，是男生嫉妒女生拥护的异类。可是这样的异类也是有心仪对象的，沉鱼无疑是这样的一个代表，虽然不够典型但是足够经典，而经典往往永垂不朽。于千千万万女性同胞中，她很幸运同时也是不幸的！
　　十一月份在这个南方的城市里是个很萧条的深秋，这里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江南水乡，古代诗人大多喜欢描写江南，可是都是形容春天或者是夏天，至于秋天几乎是没有，似乎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样萧条又冷清的季节谁会喜欢呢？没有绿叶鲜花陪衬的小桥流水人家就像美人早起没有梳洗一样。沉鱼的座位靠窗，她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的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木把数学老师的喋喋不休全都隔离，她不知道这种树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它拥有笔直的树干，棕色的皮肤，这样高大伟岸的树木在冬天来临的时候也不得不牺牲自己的绿叶来保留水份吗？树亦如此，那人呢，是不是大难临头时，尽管是夫妻也可以明哲自保！数学老师又用三角板在讲桌上使劲拍了，边拍边说:“你们知不知道啊，你们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多来之不易啊。”“你们知不知道老师们多么辛苦教导你们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就是一堆渣渣啊。”“这些问题教了一百遍了，我要是你们都不好意思了。”“……”噼里啪啦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从孔孟之道谈到未来规划。沉鱼很反感老师总是以这种过来人的口气来教导他们，毕竟大道理谁都会说，真正做起来又有几个人能坚持，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咳咳……”这样声音似乎扫了老师的雅兴，老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沉鱼一眼说:“最近天气转凉，同学们注意防寒保暖，别感冒了。”其实她不是故意咳出来的，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一周她都在断断续续的咳嗽，南方湿气重女孩子都比较体寒，天气冷就容易咳嗽，本来多穿点就没什么事了，可是偏偏这周气温降得快她没带厚一点的衣物。上课的时候她都尽量忍着，现在却有加重的趋势怎么也忍不住了。秦颂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都揪到一起了，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时时刻刻在她身边照顾好她。
　　下午放学的时候，同桌于伟叫他一起吃饭，顺便一起去书店看看，让他推荐几本习题册来做做。秦颂借口说还有别的事让他自己去。其实，秦颂口中所谓的别的事就是给沉鱼买药，他也不知道她咳嗽的原因，就按不同的病因各买了一种，分别放在不同的袋子里，再用小纸条贴上什么病因吃的剂量多少。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看见他们关系亲昵就趁着没人的时候把药放进了她的桌兜里。
　　只是左等右等一直到上晚自习，沉鱼也没有来，他心里焦急的不行以及于几个同学请教的问题他都讲错了。沉鱼确实是出事了，上晚自习就感觉头昏沉沉的怎么也支撑不住了，就请了假，打算过了今晚明天回去。秦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下了晚自习就给沉鱼打了电话，可是怎么打都是关机中，心里想着她住在宿舍里有老师和其他室友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了，沉鱼一觉醒来发现已经八点了，室友看她病着，早上起床都轻手轻脚的，也帮她打好了热水，收拾了东西，让她早上多睡会儿，睡醒了就回家看病。她坐起来穿衣服发现头昏得更厉害了，喉咙也特别疼，应该是扁桃体发炎了。还是去医院吧，这个样子回家，爸爸妈妈也担心死了。秦颂早上来得特别早，今天沉鱼依旧没来，他本来是想问那些女生，可一想到她们那么八卦，还是算了吧。转而去问了班长，班长说:“沉鱼，生病了，所以今天请假回家，你要想去看她，现在应该还在宿舍，宿舍号是一栋12号，就不知道阿姨让不让你进去了。”谢谢啦，改天请你吃饭！”“饭就免了，你加把劲，我没那个福气，就不知道你有没有。”秦颂心里暗忖道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秦颂赶到一栋的时候，阿姨果然不让他进去，他只好说:“12室有个学生生病了，他是她哥哥，带她看病去。”阿姨半信半疑地上上下下打量他，早上确实是有几个小姑娘跑来说宿舍有人说有人生病了，让她帮忙照应下，上午的时候去看看，好像就是12室来着。“那我带你一起去！”秦颂赶紧说:“谢谢阿姨，那快点吧！”“晓得喽，现在的年轻人莽莽撞撞的，哪像我们那时候啊……”
　　“冬，冬，冬”沉鱼穿好衣服准备洗漱的时候，有人敲门，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来一开门就看见管理员阿姨站在门边，在看见阿姨身后的秦颂时，她以为自己是烧糊涂了，努力地眨了下眼睛在睁开看时，秦颂依旧站在那儿只是脸色不太好看。“阿姨，有什么事！”话一说出口竟是沙哑到不行的同时喉咙也扯得一下一下的疼。管理员阿姨看沉鱼样子也确实是生病了，她朝秦颂看了一眼说:“你不是生病了，你哥来送你去医院。小姑娘家的，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阿姨看她还站着不动，立即就不耐烦道:“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等会儿，人都快病的站不住了。”秦颂马上过去扶着沉鱼，拉着她就往门外走，沉鱼急着直道:“我还没洗漱。”这一句话声音叫的太大，疼的她用手捂着胸口。管理员看她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家，害羞要面子，让她洗把脸。”说完后就走了，其实管理员精得跟猴似的，这两个人看着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是兄妹，拿她当傻子耍呢，那女孩病得不轻，现在的长辈可都开明多了，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过了就行了。阿姨走后，沉鱼挣开秦颂束缚，去宿舍里洗漱，他也跟着进来了看着她刷牙洗脸梳头，有多久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看她了，自从调位以来，她就赏他一个后脑勺了。
　　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沉鱼看着他说:“你怎么来了，不用上课吗？”她说话似乎很疼的样子，他皱了一下眉说:“这你不用管，你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你请假没？”看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班主任的号，当着她的面请了一天的假就拥着她出门了，她脑袋又晕又痛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实在是不想跟他争这些了就由着他了。到大门口的时候，他又细心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裹好，才满意地继续走。到了医院，挂了门诊，看了医生是发烧加感冒，又开了一些药和点滴。秦颂坚持要医生开一间病房，可是医生也挺为难的，医院病房那么紧张，只是发烧感冒吊两瓶水就好怎么搞的这么讲究。最后还是在沉鱼的坚持下决定就凑合在医院一个大厅里面坐着吊水，其实沉鱼是怕一睡过去下午醒不过来，回不了家，爸妈得担心死了。大厅里面的人还挺多得，大概都是感冒发烧吧。才吊了一会儿水，她就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就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睡着了，秦颂看她睡着了，双手轻轻地拥着她慢慢地抱着她做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额头的时候，感受到她滚烫的温度，瞬间又自责到不行，要是昨天就带她来医院就不会这么严重了。沉鱼醒来的时候，水已经快吊完了，她发现自己坐在秦颂的腿上，非常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好，周围这么多人难道给他一巴掌然后理直气壮地骂他居心不良，不好，这样不是恩将仇报吗？难道就让他这么抱着，这样也不好，不清不白还吃亏了。“醒了，在想什么？”秦颂促过脸来问道。这距离，马上就要亲到了，她一紧张地招呼护士道:“姐姐，姐姐，吊完了！”拔完了针，她立马跳起来站在了地面上，秦颂帮她捂着棉球直叫她小心点。一旁的小护士笑眯了眼说:“小妹妹，男朋友怪体贴的，又这么帅气，可要看紧了。”沉鱼又跳起来要辩解，他一把抱过她往外走。
　　经过饭店的时候，他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不饿！”他还是坚持给她买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看着她吃。“我喉咙疼，吃不了！”“还疼吗？那多少吃点，不能饿坏了身体。”沉鱼还是很听话地吃了几口之后就再也咽不下去了。送她回家之后，秦颂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他觉得沉鱼对他是有感觉的，只是她还没意识到罢了。总有一天，他会让她面对自己的感情，不再退缩，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以后再也不想让她生病受苦了。
　　晚上睡觉前，他给沉鱼打了条短信说:“我喜欢你，从很早之前，后天我希望你给我答复。”看到短信的时候，沉鱼的脸简直烫到不行，索性直接关机了，她可以直接拒绝他的，可是为什么这么不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