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会相思的鱼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秦芳继续说到:“由此可见，喜欢是一个人的事，不会因为她有了心上人，你就可以不喜欢她了，就可以放弃了。”她顿了顿，突然语气变得特别的认真说到:“哥，爱情没有开关，你不试试看，就永远不知道结果，虽然我们现在课业紧张不适合说这些，但是我支持你！”说完，头就被重重地拍了，秦芳双手捂着头直喊疼，某人却很风凉地说:“小孩子，不知道一天到晚都在干嘛，满脑子乱七八糟。”然后直用手戳着她额头道:“我告诉你啊，别乱想！你哥才没有，是我最近看了一部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是，是，你没有！”然后嘟嘟囔囔地走出房间，心里直腹诽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他那个人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他为女生这么烦心呢！也不知道这女生是何方神圣。
　　秦芳走后，他想着那些话，其实还是挺有道理的，只可恨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四年前就认识她，那样她就一定不会喜欢上别人。事已至此，自己又不能穿越时空。他潜意识里就不想放弃，谁还没有个过去呢，自己不试试看，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成功，秦芳的一席话让他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要放弃，不要错过。坚定自己的立场之后，秦颂立马掏出手机找出沉鱼的号码给她发信息:“晚安！”发完之后，心里美美的，想了想又掏出手机把她的备注改成“小鱼儿”，然后才洗洗睡觉。
　　那一天，秋叶翻飞起舞，秋日午后暖黄的阳光镀在少年身上，于她转身回头一刹那，少年微微一笑道:“好巧啊！”是啊，好巧啊，人生无处不相逢。只是这样的巧合，次数多了便成了有意，她终究太傻，低估了自己的魅力，没有想到这一点。也许，潜意识里想到了吧，可是却不想承认，要不然怎么会迟迟不送出那信，要不然她怎么会这样的犹豫不决。那个少年的影子正一点一点地从心里，脑子里消逝，留不住，抓不住。取而代之是另一个少年不断的入侵，庞锯，无法阻挡。她不想承认，不会承认，于这个少年她只会千方百计地逃避，因为纨绔子弟的爱，消纵即逝，灰姑娘的爱情永远只存在于童话里，她的爱情只需要平平淡淡，细水长流就好。虽然对秦颂的感觉她既骗人也骗己，但是和沈墨之间却是永不可能了，一步退，步步退，有一种愁叫做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和沈墨还没开始却要结束了。
　　沉鱼是住校生，星期天会提前赶去学校。这些秦颂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吃过中饭，他便过来守着了，等了一个小时，终于等来了沉鱼。“是啊，真巧！”敷衍地打过招呼之后，就径直上车了，找了个单独的座位坐下。她是存了小心思的，是的，她怕这种巧合，既然巧合无可避免，自己总可以选择不和他坐一起吧。秦颂忻忻地跟着上了车，在看见她坐的单人位置之后，一下黑了脸，她的小心思他怎么会不懂，他苦笑了一下，就这样吧，她怎样，他都选择纵容。找了与她相邻的位置坐下，一路上，两人无话。下车之后，沉鱼也是招呼不打的大迈步朝学校走去，可是回头想想不对啊，自己是住校生才星期天提前来的，他怎么也现在来。于是回头问道:“你不是住校生，你现在来，干嘛！”“我兄弟约我下午打篮球！”他弯嘴一笑，小丫头还不算糊涂。
　　已经11月份了，然而秦颂和沉鱼之间依然毫无进展。这周正好是期中考试，这是文理分班来第一次大考，大家都十分重视，可以说是重立地位的关键一步。以前，沉鱼在班上都是第二名，雷打不动，第一名理所当然是班长大人了。所以同学们老是开他们玩笑，也是事出有因吧。她想自己这一次也准备的挺好的，第一名她这辈子都不想了，谁让她语文比班长差多了呢，但是第二名，应该是稳妥妥滴。
　　成绩单发下来的那一刻，沉鱼还是傻眼了，她居然成了第三名，耻辱啊！不对，那第二名是谁啊，原谅她这种学生眼中除了成绩，什么也装不下吧！她正在一个一个地旁算着，班长跑过来，拍了她肩膀一下说:“恭喜啊，沉鱼，超越我了，不过下一次可没那么容易了。”沉鱼惊讶地看着他说:“我第三！”说着把成绩单递给他看。“第一名是谁？”两人异口同声道。“小的不才，正是在下！”秦颂转过头来，学着古人的样子双手合抱作揖道。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不信，本来外面是传言他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可是这这两个月相处下来，这人除了玩就是玩，所以就算好也不可能是顶好的，沉鱼深信一分耕耘一份收获，她的成绩都夜以继日的刻苦得来的是刻苦得来的，，实在不能接受一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人竟然临驾于她之上。遂拿过他的成绩单一看，差点吐血，数学和理综都是满分，英语接近满分，语文考的也相当高，综合成绩一下甩了她十万八千里。难道自己要坐万年第三的节奏了。“看来传言不假，我得准备做小二了。”班长摇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只是运气好而已。”沉鱼不服气地说道。“哦，是吗，那我们拭目以待，小三！”说着得意冲她挑了挑眉，她简直气得七窍生烟了，拽什么拽，下次让你坐云霄飞车！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沉鱼还没从上午受的耻辱中醒过来，下午班主任就来宣布要调换座位，其实这也没什么，换个座位换个同桌换个心情，也挺好的。只是排名表出来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知道班主任抽什么风，居然让她和班上第一大囧人是同桌。以下列举此人的光荣事迹:1连续一个月不洗澡。2羽绒服连续穿一个冬天，黑的流油，不知道今年穿的时候会不会是同一件。3貌似那人有鼻炎，时时刻刻都在那儿擤鼻涕，完了纸全扔地上，一大摊。4老是吐痰，不知道是什么病症，吐完了，还用脚踩踩。5尤其的色，男生都说他色得可爱，她觉得用可爱来形容他，真是侮辱了可爱这个词。6那头发估计一年没洗过，油得不忍直视。7长得吧贼眉鼠眼，活脱脱一副汉奸像。……沉鱼实在是想不下去了，远远地看了那人一眼，他又直勾勾盯着一个女生看，从进门到那女生坐下来，还在看，似乎是感觉到有人看他，他回头冲沉鱼嘿嘿一笑，她受不了了！同学们也都表示了同情和慰问。
　　她不是外貌协会的，但是这样的人谁受得了啊！必须找班主任协商一下，于是沉鱼到班主任办公室反映了一下自己的意愿，可班主任说了，座位表已经贴出来了，不能因为你一个人不满意就任意更改，这是原则性问题，要是大家都要改班级就乱套了，让她忍二个月就过去了。她咬咬牙，走出了办公室，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吗？一想到要跟那么恶心的人同桌两个月，怎么能受得了，要是别的女生跟他同桌过也就罢了，可偏偏自己是第一个，就连男生都受不了他，估计以后天天都没胃口吃饭了。想着想着，不经意间居然哭了出来，索性就坐在一边的大树下嚎啕大哭起来。等哭够了以后，她用自来水洗洗眼睛回了教室，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反正就两个月忍忍也就过去了！
　　这个时候，同学们已经开始换座位了，教室里乱七八糟。秦颂不知道沉鱼干什么去了，这会子才回来，眼睛却是肿肿的，看得他简直心疼到不行。“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沉鱼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看见秦颂，她竟有一种想依靠的感觉，眼泪不经意间就滚了下来。她这一举动杀得秦颂措手不及，问她怎么了，她也不回答你，反而越哭越凶了！看她这架势，秦颂赶紧把她拉出教室上了教学楼的天台。从口袋里拿出纸温柔的给她擦眼泪:“怎么了，跟我说，我一定帮你搞定！”沉鱼哭得一抽一抽的，最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不想跟那个人坐一起，不想，不想，呜呜……，可是班主任不答应，呜呜……”这下哭得更伤心了。那个男生，秦颂也是知道的，用三个字来形容吧:脏，乱，差！把他的小鱼儿放在他身边，确实是太委屈她了，那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好像压抑了很久似的，秦颂两眼心疼地看着她，本来是给沉鱼擦眼泪的手改为了婆娑她的脸颊，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把她带进了怀里:“小傻瓜，就知道哭，我拿你怎么办呢。”他突然的动作，沉鱼呆住了，一时之间忘记了哭泣，几秒之后，她狠狠地推开了他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剩下秦颂在原地发楞，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给他任何解释的机会就撇的一干二净。前一秒她还在他的怀里哭的伤心，他给予她最宽阔的胸膛，最坚实的臂弯，最真实的安慰，最贴心的保护。而下一秒她就能这么决绝地对他给的一切说不，用最委婉的话语。他的爱就这样卑微到尘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出娇艳的花朵，也许永远都不会，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还是选择义无反顾。天台上的风无情呼啸着，怀里还残留着她幽幽的体香，这里有一个少年青涩的回忆。
　　后来的后来，班主任还是给沉鱼换了座位，她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也许隐隐知道却不想证实，同学们虽颇有微词，时间长了也就谈了，秦颂和沉鱼之间离得更远了，彼此之间俨然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