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偿失》会相思的鱼

11、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爱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降临，产生的方式同样千变万化。有的人因为一个动作，有的人因为温暖的语言……沉鱼喜欢上沈墨只是因为那一眼，而秦颂喜欢上沉鱼或许只因她的眉眼弯弯。虽然开始的方式千差万别，可是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我爱上你了。
　　几天下来，这两人本来就不怎么讲话的，现在好了，干脆连互相打招呼也省了。沉鱼心想这人表面上装的跟好好先生似的，背地里干这种事，偷窥人隐私，幸好自己发现的早，不然也就太便宜他了。沉鱼的同桌是个特别文静的女生，也是从别的班调来的，叫叶诗文。叶诗文看着两人这几天互相不说话也就算了，本来就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秦颂平时话也不少，外班来找的女生也多，往常还出去客气几句，接下那些女生送的东西，回来的时候便给她们几个分分。这几天闷不作声，也不管是谁找他，都一概哄走不见，他这样的态度也不知道多少女生碎了玻璃心。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天她不在事后从同学们口中零零碎碎听到了一些话也没有太在意，如今细细想来，也许这些事大有联系。于是就跑去跟那些人打听打听，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第一:沉鱼平时看起来娇滴滴的软趴趴的易推到，没想到发起火来一点都不含糊，竟敢朝万人迷甩脸子。第二: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个误会，秦颂好人没做成反惹的一身骚。两人就这样天天僵着，毕竟坐的近，搞得那一块氛围都不对了。
　　叶诗文用手肘碰了一下沉鱼说:“我有话对你讲，这里说不方便，中午你去知学亭等我，行不？”沉鱼只轻轻答了一个字:“好！”这个字，听在某人耳里，就像一根羽毛轻轻扶弄着他那颗焦躁的心，这某人成天不学好，天天尖着耳朵听后面的动静，有今日的下场是活该。
　　中午沉鱼如约来到亭子里等着叶诗文，现在已经将近十一月份了，树叶子开始转黄，天气也渐渐冷了起来。沉鱼坐在亭子的一角边，头靠在柱子上，眯着眼睛欣赏着这秋日午后的美景。感叹时光飞逝，子曾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也许也和自己现在的心情如出一辙。
　　正想得出神，她完全没察觉身后站了一个人。原来叶诗文把对沉鱼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对秦颂也说了一遍，只是她心里的小九九，秦颂早就了然于心，所以就将错就错了。此时来到知学亭，看见眼前的秋叶美人景象，不禁看痴了，暗忖道她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好不容易等沉鱼回过神来，四处看看叶诗文有没有来，却在转头间看见了秦颂，四目相对时，两个人都是一惊。沉鱼猛的一起身就想走，可是那人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把她堵在亭子口说:“我有话对你说，你别走。”“对不起，我有事，没时间听你的废话。”他看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转念一想，她平常对他本来就是这个态度，索性今天就拼了耍无赖算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坏到极点了，不可能再坏了。“你不让我说完，今天就休想走出这个亭子。”说着两手叉开挡在亭子口。沉鱼看他一副无赖样子，恨得牙痒痒，可是这亭子是坐落在水中的，只有这一个出口，她要是任性地跟他闹起来，少不得引来围观，反叫人白白的笑话了。于是说:“你说吧，不过我时间有限，十分钟。”秦颂没想到她这么好对付，原来吃硬不吃软，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只一味的说:“这个……那个……”的，她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平时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结巴了，还有九分钟。”“就是那天那个信不是我有意看的，就是我进教室看见有人在看你的信，就帮你抢过来了……”他一口气说完看着她。“就这样？”“对，就这样！”秦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解释了一堆话，她一句就这样轻轻盖过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女孩很平静地说。在听到这句话后，男孩的火气像一桶酒精一样瞬间被点着，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八度:“你早就知道，你还对我这个态度。”“我本来就对你这个态度啊，有问题吗？”“好，是，你一直都是这个态度，是我一厢情愿，我活该，行了吧！”说完赌气回了教室，可是表面上风轻云淡像是什么事没发生一样，依旧和同学们说说笑笑，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大少爷还不放在眼里呢。沉鱼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搞得莫名其妙，心想他不会是看上自己了吧，可是又不大像，反正自己已经有心上人了，才不管他那么多，一想到沈墨，心中不禁涌出暖流，小女儿姿态毕现，想着等周末就把那封信托苏宁带过去。
　　几天下来，沉鱼看秦颂还是往常的样子，心里也打消了那个荒唐的想法，人家可是大少爷怎么可能眼光这么次啊，可是这话怎么这么别扭来着。星期五下午大家的心思都早飞出了教室，期望长一对翅膀飞啊飞啊飞回家。“叮铃铃……”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冲锋陷阵地抓起书包就跑，有的同学坐在里面出不来就爬上桌子跳下来，旁边的人直哇哇朝他吼。秦颂看沉鱼往常做事温温吞吞的，现在火急火燎地往外冲，心里直觉得可爱极了，真想冲上去揪揪她的小耳朵。这么想着，没想到真的跟在了她后面，看她上了辆大巴，自己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看她旁边有座位毫不犹豫地并且若无其事地坐上去，放下书包假装意外地看了沉鱼一眼:“咦？好巧啊，你去哪儿。”沉鱼心想这人是明知故问，倒是他家明明在市里，怎么会和自己做一辆车:“我回家，你呢！”“啊，好巧，我也回家！”沉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这人，本来还想摸摸他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烧，但是男女授受不亲。“你家在市里，恐怕全校的人都知道，这个车好像不同路吧？”说着还问了问司机以确认不是自己做错车了。
　　“我去我奶奶家不行啊！”沉鱼一脸狐疑地看得秦颂心里直发毛，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他奶奶家住她们家那旮旯啊，算了！也不关自己事！秦颂也心里骂自己千万遍了，自己怎么就那么贱的呢，都讲不在乎了，还巴巴地跟上来遭人家白眼。这也就算了，还给奶奶老人家搬了家。秦颂从这以后就经常去他奶奶家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两人这样做着好长时间没说话，气氛十分尴尬，还是秦颂打破了沉默，不过一开口就是作死的节奏。“你那信是不是给班长的！”沉鱼狠狠瞪了他一起，起身抓起书包就要换座位。他两手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离开，说:“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沉鱼看他这样子，现在不问说不定以后还要问，本来班上关于自己和班长的谣言好不容易平息，这下因为这一封信又传得沸沸扬扬的。于是从书包里拿出信递到秦颂手里，说:“你看吧，看完就知道了！”沉鱼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秦颂吓了一跳，到底是看呢还是不看，最后还是好奇心的驱动下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满脑子的想法就是她居然对那个男生一见钟情，喜欢了四年，整整四年，他要怎么样才能敌得过这四年的感情，瞬间心中有满满的无望感。“现在知道了吧，那个人你们都不认识的，以后就不要再问了。”沉鱼从他手里接过信，他还在出神，不一会车子到站了“到了，我先下车了，拜拜！”整个过程，秦颂还在沉思之中连沉鱼走了都不知道，直到司机呦呵着他下车，他才行尸走肉般下车，搭下一班车回市里。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回家也不顾爷爷奶奶的话长里短了，秦颂就回房间锁上房门想自己呆一会儿，躺在床上，看着有着回旋纹路天花板，思绪不禁回旋了，是否这次真的是要放弃了，一次偶然的心悸，一次必然的结束，可是千万次想着要放手随她去吧，又有哪一次是真的做到了，她身上就好像有特殊的磁场，而自己就像一块磁铁，不断被她吸引不断靠近，直到更近更近一点。只是这样的程度，自己就已经放不开了，以后要怎么办……
　　秦芳是秦颂的表妹，看哥哥一回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把自己锁在房里。只是这样的年纪又有什么好烦心的，左不过是儿女情长的事情。于是，敲响了表哥的房门或许自己可以帮忙，再不挤自己也是女孩子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秦颂开门后看着门口的秦芳，让她进来了，自己依旧躺在床上。“怎么，什么事让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爷为难了？”秦颂斜了她一眼不说话。可她不依不饶:“说出来分享一下，也许我还能帮你呢！”听到秦芳最后一句话，他猛的坐起来:“如果一个男生喜欢一个女生，但是那个女生有喜欢的人，那这个男生该怎么办？”秦芳上前推了推他:“这个男生不会是你吧，哎呀，看见你过得这么不开心，我就放心了！”他一听秦芳这话，连忙把人往门口撵:“哪凉快哪呆着去！”秦芳不住回头说:“哥，我开玩笑呢，你也太小气了！听听我的看法再赶我嘛！”秦颂双手环在胸前道:“说！”“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喜欢人的权利，不去争取一下是永远不知道结果的，白流苏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范柳原，林徽因刚开始喜欢的是徐志摩后来不还是嫁了梁思成，国学大师金岳麟还守了林徽因一辈子呢！”听着秦芳的一番话，秦颂也觉得有几分道理。